第2章 它是敏感

　　“昨儿，谢谢你。”中午午休的时候她去买了冷饮，他打球回来跟椅子上坐了。遂递给他。班里眼尖的男生们顿时间各种起哄，他一个眼刀递过去，顿时一来安静。

　　“一瓶饮料怕是不够吧。”白里看他还是觉得他很英俊，程绪觉得自己眼眶子高的，却也由衷的觉得他帅，丰神俊朗，身材颀长，眼眶深邃，大眼睛长睫，皮肤白皙，这个年纪男孩子刚刚条，虽然削瘦，骨架却是很大。

　　这么英俊帅气的男孩子应该去走阅兵式或者将来这所学校的高中部上艺术班，毕了业去当明星。“你有什么建设方案？”

　　“当我潘西。”梁军看着程绪脸上的笑立刻就没了。翻着白眼转身就走，他笑着拧开汽水大口喝起来，带着汗的喉结随着咽耸动，他爱看她生气的样子。

　　平里她对这个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一儿木头。这个时候有了点人气儿。梁军要程绪当潘西，这事儿跟班里，级部里都炸开了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少了很多扰，这让她感到喜悦，却有新的烦心事接踵而至。

　　＊＊＊梁军没有爸爸，和妈妈姐姐相依为命。姐姐很漂亮，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当大堂经理。没准程绪还见过。梁军的爸爸是一位高工，下工地的时候不小心被掉下来的钢筋砸伤了。当时人就不行了。房地产公司和当时的施工队都给梁军家里赔了钱。

　　奈何梁母自己独自带着一儿一女，姐姐上了职高，因为人长得漂亮毕业后去了酒店工作。

　　梁军上了初中开始混社会，跟着一片儿一很有名的大混子混，大混子姓于，人称于叔。梁军人机，人狠话不多，打架手又恨，于叔很喜欢他。梁军不爱看场子，就跟于叔的一修车行呆着。

　　放了学就去跟着师傅学手艺，琢磨着初中毕业就去某军工船厂当学徒工，早点为家里解决生计问题。

　　他长得帅，追他的女孩子海了去了。外校的，也不乏高中部的学姐。程绪听班里人说梁军之前交往的时候两个女朋友都很漂亮，都是艺术生，只不过都是短暂交往一下，不久就分了手，那俩艺术生程绪还见过，确实漂亮，是学校舞蹈队的，她爱看她们俩跳舞。

　　学生时代恋情，今儿好明儿就翻脸，今儿喜欢这个，明儿就喜欢另一个。这分手了还要跟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尴尬吗？

　　这是她的知识盲区。梁军要找她当潘西，她一开始只以为他说着玩儿不当真，后来就发现，不是不当真，简直明目张胆。问她作业记的什么，拿她写好的作业直接抄。

　　看她数学错题多，就跟她旁边或者前边，不管不顾，旁若无人地给她讲，不爱听也要她听。有时候看她给别人讲别的学科，他也要凑过去，一言不发。

　　就这么帅气的看她给人讲题，一直盯着她盯到她脸红为止。体育课打球，校服就丢她头上，要不就拿她杯子喝水，跟她要纸巾擦汗。抢了她买的泡芙嘴里，她跟前边走，用手拽她辫子一下。

　　或者拍她辫子。程绪气到鼻子都歪了。烦不胜烦。放了学，总爱跟着她，送她去车站。俩人谁都不说话，顶多看她书包重，抢过来拿手里。看她上了车，自己再溜达回修车行。

　　＊＊＊“你这样，我很困扰。”一段时间下来，程绪总算开了口。他跟一边提着自己书包走着。出一烟点燃。深秋六点，天就黑了下来。

　　“你困扰什么，说说？”他好看的侧脸，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她不想谈恋爱，而且混帮派，打架这样的事情对她太陌生太遥远。两人不是一个世界人。“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吧？”他的眼神摄人心魄。这哪儿跟哪儿？

　　“梁军，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她觉得自己有些多管闲事，不跟人谈恋爱，那他怎么过他的人生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他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哪个女孩子问过他这个，她们看中的是他的皮囊，以拥有他当潘东而骄傲，拿他出去显摆。最爱挂嘴上的就是梁军是我潘东。

　　谁在乎他将来怎么样，谁在乎他将来会不会在街上被人砍死，谁又在乎他将来会不会因为犯事儿进去，出来之后又以什么为生计？

　　她认真簇起来的眉头，显得她无比的可爱，这么一个天真可爱善良美丽的木头，跟这儿为他的未来担心。

　　“还有一年毕业，你想好出路了吗？总把心思花我身上。”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觉得他人不坏。

　　虽然总爱冷着一张脸，但笑起来格外好看，牙齿洁白，也不爱说脏话，他数学物理学得好，所以她对他讨厌不起来，她对数学学得好的都青眼相待。“你有什么建设方案？”他微笑着吸烟，忍不住拿她的话噎她，乐得逗逗她。

　　“多为自己打算，这么虚度光不是办法。”甚至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笑出声，她觉得自己也没说错啊…下一秒就被他摁在路边的墙上亲吻。程绪眼睛瞪到无比大，他他他他这是在干什么？真可是她的初吻！口腔里全是他香烟的味道。

　　他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肆意搅动，纠自己的舌头，迫使她回应，他的嘴很柔软，新长出来的胡茬微微有些扎人。手搁着校服摸上她的，抚摸，捏，良久他松了她，两人皆是气吁吁，分开嘴还拉着丝儿。

　　程绪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被一混子一痞子亲了还摸了？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都有了，最后从白又变成红，又变成白“你…你…？！”“亲个嘴儿就要我对你负责啊…好啊…我负责。”他很坦然。

　　“我…”程绪气到嘴巴瓢偏了。我问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来，她真是气炸肺了。“别气了。你刚说的我想想，我告儿你，别再说话了。再说我还得亲你。”程绪被噎了个大窝脖，憋到脸都紫了。

　　气到不管不顾自己跟前面走“书包不要了？”对，书包不能不要，写的作业要不就都白写了。

　　还有卷子。看她气呼呼回来跟自己扯书包带子，夜晚路边灯光照映下，眼圈都红了。梁军觉得好笑心里又一片柔软“傻孩子。”他忍不住她的头发，将书包给她。

　　看着她上了车，自己才往走。＊＊＊程绪那晚思绪很，十几岁有限的人生里没有类似的经验供她参考。

　　她混沌中睡去就做了个梦。梦到梁军向她走来抱着她接吻，一开始她还不情不愿，被他紧紧箍住。

　　他的怀抱是那么有力，他身上有烟草的味道，并不让人觉得讨厌。两人舌头勾，津换，她被他亲出了些感觉，感觉自己的嘴被他用舌尖勾勒，叼在嘴里。

　　他经常打球的手握在自己的上，无比温柔的捏，爱抚，他将手伸到衣服里面，捏她上在发育中的脯，它们是那么的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