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简直是魔音穿脑！

　　必武跟阿富连忙将手捂住耳朵。“怎么了？”

　　“糟了！”小尼姑大叫一声“我忘了打电话去登报了！”

　　店门口那张征人启事早已不知被哪个没良心的死家伙给撕了，剩下一半的破海报还半粘半落的留在玻璃窗上，明天又得四个人苦撑，照这样下去她哪吃得消啊！

　　原来是为了那档子事啊！必武没好气的将自己只花了三分钟算完的成果交给她。

　　“喏，算好了。差的三千多块是原料购买，你今天付了厂商钱你都不记得了吗？”哪知小尼姑还独自陷在她疯狂的喃喃自语里。

　　“我得打电话给阿宝，妙妙，教他们明天一起来帮忙，要不然汤大哥会忙死的…”

　　“喂、喂！”关武拍拍她的脸顿，企图让她恢复神智。

　　“啊！我完了！我完了！”小尼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竟然开始尖叫起来。

　　“镇静点！”他最讨厌这种声音了。

　　在关武怒声一吼下，小尼姑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呜…完了…”

　　“到底怎么了？”

　　“店里剩下四个员工，加上我一共也才五个人，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在店里送送餐点点菜，店里还有外送服务，再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了…”小尼姑神色黯然地说。

　　“没那么困难吧？如果缺人手，像外送服务可以先做些弹的调整，譬如在用餐尖峰时间客人多的时候停止外送，集中店内的人手，先做好在店内用餐的服务，等店内经营上轨道，再开始接受外送，像这样你就可以节省一些人力浪费了。”

　　必武简单的提出意见，听得小尼姑一愣一愣的。

　　“对哦！可以先试试。”小尼姑眼里突然出现了崇拜的光芒。

　　“还有，你可以先去买一台收银机，用收银机管帐的话会比较清楚，不过你得先学一下怎么使用收银机，要不然一台收银机买回来，我怕你也不会用。”

　　“好的，好的，我明天就打电话请人送来。”小尼姑频频点头。

　　“因为你们是家族经营，所以在帐目上有时候都没有详细纪录，你接手多久了？”

　　“呃…应该是一个多月吧？”小尼姑变化多端的脸上立即又出现了惘。

　　“那上个月的总营业额是多少？”

　　“啊？好像是十几万吧？还是二十几万？”

　　“一家披萨店，你们生意看起来还不错，店里用餐时间人也都坐了，哪有可能一个月只有一、二十万的营业额？”关武对这小尼姑的金钱概念有点没辙。

　　“我不会管帐嘛！”小尼姑忍不住叫道。

　　“你得准备一个本子，至少把每天的营业额给记下来，还有每天付给厂商的钱也得记下来。要不然你有没有赚钱你根本就不晓得，到时候要怎么付员工薪水？”

　　“啊！对哦！今天已经三号了，惨了…还有两天就得付薪水了！”

　　“你不会跟我说你现在手头上没钱付吧？”

　　“我不知道…我得算一算。”

　　眼看着小尼姑惊慌失措的跑到柜台拉开抽屉…不！她是将整个抽屉都给拖了出来摆在桌子上，看着装了凌乱钞票的木制抽屉，关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把店里所有的钱都放在这儿啊？”

　　“对啊！”小尼姑手忙脚的拿起钞票整理了一番就胡乱地算了起来。

　　“你怎么没把钱带回去呢？这店也没什么保全，光是玻璃门，歹徒一撞就破了，随随便便都可以进来把你洗劫一空！拜托！这抽屉根本就没有锁，你把钱放在店里也不怕被员工们监守自盗啊？”

　　必武看到这一切不要怀疑这家店真的还会有未来吗？

　　“我不知道我爸妈他们以前都把钱放哪里啊？”小尼姑边回答边算。

　　“以后就算有了收银机你也不能把钱摆在店里，每天都要把钱带回去，然后再到银行申请个户头，把每天的营业额存进去比较保险，这样你懂吗？”

　　虽然他的正职是唱歌演戏，但对这些基本的经营方式他倒还是懂得一些。

　　“呜…”小尼姑突然发出呜咽。

　　“又怎么了？钱不够吗？”

　　“这里有九万多…”

　　“你有四个员工不是吗？一个人分派的薪资是多少？”

　　“我不知道…”惨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她根本不知道每个员工每个月领多少薪水。

　　“你、不、知、道！”关武简直要被她打败了。

　　“我只知道外送员和一些基本员工好像是以工作时数算薪的，可是像资深的员工汤大哥，还有燕姐，我不知道他们一个月领多少钱…”小尼姑颓丧的坐在椅子里哀怨的说着。

　　“像那些资深的员工，你明天私底下问他们对现在的薪资是否满意，然后再从中以要加薪为由套话，我看你现在也少不了他们，多加点薪留住人才是无所谓，不过你千万别加太多，至少要先考虑一下店内的营运状况，等你清楚店里头每个月的支出收入所有开销，有盈余的话再考虑往后的调薪空间。至于其他的员工你自己拿打卡单算一算，一小时多少应该很容易把一个月的薪水算出来才对。”关武不要为自己的经营头脑感到自豪了。

　　“好好！这方法好！”“还有，别让你这躁躁的样子给你的员工看到了，毕竟你是个老板，总得有点威严才管得住你的员工。”看她这付德行，说真的要有几个人肯听她的话办事才奇怪咧！

　　“我本来就姓嘛！”小尼姑乖乖地点头，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不过我会改进啦！”怕得罪关武，她还是快快答应好了。

　　“嗯，还有…”

　　必武双手环在前，一副阅历颇深的模样不停地提出看法和建议，简直让小尼姑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你说的对，这些我明天就去办！”

　　“拿纸笔记着吧，我怕你明天就忘了！”以这小尼姑的迷糊记，她能记得住的机率很小。

　　“哦！你等等哦！我马上记下来，说慢一点…”

　　必武马上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很基本的概念，帮她整理出一个简单的经营模式。“这店里的摆饰用具已经有点老旧了，现在很多这种餐饮店都是具备了干净整洁的空间，你如果在不久的将来有一些收入盈余的话，你可以考虑先从店里做个整修，你看看那餐桌上都是刮痕，有些椅子也已经很老旧了，跟这种披萨店的经营形象不太搭配，如果能够把整个店做出一个形象来，应该是不错的！”

　　“对对对！这也是我爸妈他们以前常说的。”

　　“嗯，可见你父母对这间店真的用心，你得好好把店经营下去。”

　　“我会，我怎么都会撑下去的！”小尼姑信誓旦旦地说。

　　“还有…”关武看了一眼墙上指着两点的时钟，又瞥了一眼早已睡死在一旁的助理，心里真有点不是滋味。明明今天是来找小尼姑谈那首歌的事，结果却变成了关武基披萨店经营教学，不但帮小尼姑把帐算了，还帮她想了一堆经营的方法，结果正事都没办到。“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

　　“什么事？”拿着笔细心纪录的小尼姑抬起头来，一副像小学生专心听课的傻模样。

　　“你那首歌到底有没有打算要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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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乐新闻今天到了桃园中正机场为大家拍摄到全世界最红的亚洲猛男关武！必武昨天刚从纽约飞回日本，出席知名的东京影展为自己在好莱坞拍摄的新片宣传，今天则匆匆赶回国内，为最新的天碟做准备。

　　必武近年虽然将演艺事业的重心放在演戏方面，不过据唱片公司人员表示，关武极为重视这次要发行全世界的天碟，并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为这次的专辑做足准备，这次的专辑会收录国、台、三种语言的歌曲，关武表示音乐无国界，语言不是障碍…

　　镜头转向了戴着墨镜一脸酷相出关的关武本人，同行有两名保镖护送，因为前往接机的姊妹几乎超过三百人，将中正机场挤得水不通，大家举着海报花束，争先恐后的想见关武一面。

　　必武身着黑色大衣，大概是因为行程太过忙碌，让关武累得无法出那死人的笑容，不过大家就是喜欢他这一脸酷样…近传出日本女星松本知子曾在夜里出入关武在日本的公寓，虽然没有让狗仔队拍到证据照片，可是却已经引起广泛的讨论，松本知子更是因此遭到关武的日本影迷以丢蛋糕的行为表示不，让她在日本的受度直线下滑，但据关武所属公司表示，一切均属空来风，除此之外就不再多作说明。

　　堡作人员排开人，将关武送入厢型车内，关武在进入车内前转过身来，朝前来接机的歌影迷们行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咏礼，引起在场所有影歌们一致的尖叫！”记者在说到此处时不也提高了音量。

　　“最后关武在厢型车的载送下离开机场，虽然前前后后关武并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访问，不过能在萤幕上看到近年来极少在台湾出现的关武本人，相信可以让对关武相思已久的观众们一解思念之苦！快乐新闻，在中正机场的拥挤人群里，相思成灾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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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要杀了那个小尼姑！”

　　必武一上车摘下墨镜，目凶光恶狠狠地咒道。

　　车上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助理阿富小心翼翼地拿出行程表。“武哥，今天的行程安排是这样的：等一下我们先到摄影棚去拍几组宣传照，用过晚餐之后再到公司开会，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进行最后选曲阶段…”

　　“我现在就要去取她的小命！”关武没听进阿富的话，内心的愤怒早已超过一切。

　　“可是…”

　　“我要在半小时之内看到她，马上给我赶过去！现在！”

　　“呃…好吧！”阿富肚子苦闷，可是碍于关武是亚洲甚至已经是进军全世界的超级巨星，只得听大牌的话行事。“隆扮，你打电话到摄影棚跟大家宣布今天的摄影取消。张小姐，请你打电话回公司回报。司机先生，我们改变行程，麻烦你到○○路的MORE披萨店。”

　　这回小尼姑的性命真的有危险了，知名全世界的关武一直是以谦冲自牧的良善工作态度闻名，能把关武惹成这样真的是代志大条。

　　只怪那小尼姑当初跟关武签下那首歌约时注明了歌曲由她编曲，可是方公司有意要对她的编曲做一个小小的编改，不过是多加一个电子合成乐，少了那个声音和多了那个音有什么差别？真搞不懂他们玩音乐的人。

　　方要求小尼姑到落杉矶的分公司去加入讨论，可是小尼姑却拖拖拉拉了一个多月，让所有的人在美国等了她老半天，小尼姑却还窝在台北的披萨店里做披萨。

　　为了这次专辑的进行，唱片公司特地从世界各地请来了档期极为难敲的乐师们，不但让所有人浪费时间等她，更是严重影响了关武原本打算在年底发行的专辑进度，如此一来关武甚至可能会因档期延误而得放弃明年初原本要和美国巨星汤姆屈伏塔合演电影的机会，影响已经超乎想象中的严重了。

　　车子火速的往前驶着，可是却仍是有一堆紧追不舍的记者和歌影迷紧跟在后，众人只好无奈的之前往饭店，再由饭店改装换车再转向披萨店，最后还是花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才赶到披萨店门口。

　　“那个该死的小尼姑在哪里？”关武一马当先的冲进店内，对着柜台人员劈头就问。

　　“小尼姑？”身为资深店员的汤义明呆呆的重复了对方要找的人的名号。

　　“就是你们这间店那个该死的老板娘！”

　　“Julia？”

　　“就是她。”关武气呼呼的说。

　　“你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吗？”

　　“什么？”换关武愣住了，他刚刚明明只瞥到有几个工人在外头粉刷看板而已。

　　“Julia最近在疯狂改装店内装潢，我看你一副想杀了她的样子…”汤大哥摇了摇头。“不过，你可以走出去看看，爬得最高的那个不怕死的家伙就是她，她真的不怕死，所以你别以为这样可以吓得倒她，我建议你最好再装凶一点！”汤义明提出良心的建议。

　　“我…”关武简直就要哑口无言了，不过他还是强忍住心中的汹涌澎湃，丢下一声“多谢”就往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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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哥，她…她真的不怕死耶！”

　　阿富跟着出来，眼看着悬离地面十公尺的高空，一晃一摆地站在毫无护栏的简陋吊笼上，拿着油漆刷专心的绘画着巨幅看板的油漆女工，他也不要感到汗颜外加替她捏了把冷汗。

　　“那哪是一个女孩子会做的事啊？”阿富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她那个白痴！”难怪披萨店门口会无故聚集一堆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跑来看她表演特技的，她想用老板娘坠楼事件来引起民众的披萨抢购热吗？

　　“小尼姑！你马上给我滚下来！”

　　必武用尽所有力气，中气十足的以四声道八音响的丹田发出雷吼。小尼姑在空中晃了一下，似乎想转身往下看，可是她还来不及回身，惨事就发生了…

　　她的回身让整个吊笼显得重心不稳，她的身体不往后倒去，所有在底下的人们尖叫的尖叫，惊呼的惊呼。必武想也不想就拔腿狂奔到底下，哪知小尼姑的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不小心先抛出油漆刷，那沾油漆的刷子就那么惨兮兮的往身着亚曼尼的关武身上落去。

　　必武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会如此倒霉，可是接下来还有更惨的…

　　“啊！”小尼姑的尖叫声让关武一时无法顾虑衣物被毁的事情，抬头一看，三魂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去了七魄。

　　小尼姑单手紧抓住一绳摇摇坠的挂在看板上，她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想攀住绳子，一阵风吹来，她就这么晃晃的挂在半空中。

　　“天啊！打电话，打电话，叫消防队，叫警察来！”

　　阿富在一旁也急得头汗，他这辈子还没看过坠楼而死的尸体，但他也不想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尼姑头破血死掉。

　　“我…”小尼姑在空中大叫着，可是尾音全被风吹掉了。

　　“你说什么？”关武回吼道。

　　“我说…”小尼姑一边抓着绳子一边叫道，可是因为她在高空，所以声音传不下来。

　　“我听不见啊！”关武脸红耳赤的狂叫。

　　小尼姑另一只手攀不到绳端，无力地垂了下来，并用着全身的力气吼出。

　　“我没力气了！我要摔下去了！”

　　“什么？！”关武跟所有人一起叫道，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小尼姑从天而降。

　　先是一声“碰！”

　　然后是一个男声叫着：“啊…”“好痛哦！”小尼姑躺着哀哀叫。

　　“痛的是我吧？”被她在身下的关武**着。

　　“噢！”小尼姑连忙爬了起来。“汉，是你啊？你还好吧？”

　　“不好…”关武神色痛苦的捂着被小尼姑在坠落时一个手肘打中的额头起身。

　　“啊！武哥，你没事吧？”阿富惊慌失措地上前去。“你的脸不能受伤啊！”“来不及了…已经肿了耶！”小尼姑怀歉意地看着那红起的部位。

　　“完了！那明天怎么拍宣传照啊？”阿富简直要急得跳脚了。“我要怎么跟公司代？天啊…”*'

　　“这很有效哦！我妈她从泰国带回来的，我之前有一次喝醉酒跌得好惨，整个脸颊都黑青了，后来才抹了两天就好了耶！”

　　披萨店的二楼正是尼姑庵所在地，小尼姑将关武请上家中，翻出柜子里的葯，从葯罐里挖了一索乌漆抹黑的葯膏就要往关武脸上抹去。

　　必武忿忿地别过头去，一副宁可让它瘀青也要一个沾着黑葯膏的美男额样。

　　“这真的很有效，你试试啊！痹嘛！”小尼姑活像是在哄小孩似的。

　　“不要！”

　　“不要就算了，我拿个东西给你看哦！”小尼姑对他的气愤视若无睹，还兴奋的从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一堆文件。“我有照你所说的做耶！不过刚开始用收银机是辛苦的，每次结帐都打错，结果…嘿嘿！我聪明的，我现在知道可以在上头修改了，反正帐只要我看得懂就够了嘛！你看看…”

　　必武好奇的接过，只见叠的帐目还是七八糟，而且上头还布着红笔跟蓝笔混着立可白错的笔迹，可以想象她不知道又算错了几次。

　　“我还把汤大哥的薪水给调了，也去银行开了一个户头，现在店里头也已经再多请了十名员工，所以外送的服务又开始进行了，虽然我已经不用再自己下去当服务生，可是我还是天天守在店里，我还有好多的计划想要实行呢！喏！你看，这个月我全都有把帐记下来哦！”她热情的翻开一本写密麻麻数字的本子，递给他看。

　　“这个月有盈余了耶！离你教我那次到现在才短短两个月，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哦！所以我打算开始拿这些盈余慢慢地开始整修这家店里的摆饰装潢，你刚有没有看到我画在看板上的图啊？”

　　“没。”关武懒懒的边看着帐册边说。

　　“没关系，我手边有草稿，我可是花了一小时才辛苦画出来的哦！很不赖吧？”小尼姑翻出一张沾着油漆的纸，上头隐约还可以看得出来画着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模样。

　　“你有绘画天分的嘛！”说实在，她画得是不丑。“不过你总可请专业的人来做看板吧？你干嘛没事不要命的自个儿上工啊？”想起来就让人觉得这小尼姑头壳坏掉。

　　“没有多余的钱啊？我打算要花一笔钱把店里的桌椅全都汰旧换新，可是我问过价码了，如果请人来做的话，我就得再等一个月才有办法换掉那些桌椅，再说我觉得我自己做得来，根本不用请人来画嘛！”想到这儿小尼姑又开怀的笑了。

　　必武看着她兴奋得两眼闪闪发亮，突然有点怀念她眉头皱在一起时的小尼姑委屈样，不过他得承认这小尼姑笑起来可爱。

　　“你为什么没有领薪水？”他看过帐目后发现里头竟然没有记录她的支薪。

　　“这店就是我的啊！”小尼姑还开心的回答。

　　“小尼姑，开店是用来赚钱的，你赚的钱在哪里？你写歌作曲总有钱可以拿吧？你窝在这披萨店里点餐送菜当油漆女工，都在做白工吗？”

　　“唉…”小尼姑突然思考了起来。“对哦？赚的钱呢？”

　　“你现在店里的营运只是打平而已吗？”

　　“因为之前处理我爸妈的后事那时候停业了一个月，然后一开始就把钱全都拿去缴了贷款，店里一个月没经营，也没了收入，所以真正的开始应该是这个月，然后又买东买西的…”小尼姑胡言语了一堆。“糟了！我明天还得缴五万多的贷款，后天要缴电费！啊…”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叫，然后只见到小尼姑在屋里狂奔闯。

　　每一次她遇到事情就是这副蠢样。

　　“你给我坐下！”关武已经开始有点头痛了。

　　怎么她老是发出那种让他头痛的魔音？

　　“哦！”小尼姑在他一声令下乖乖入坐，一脸还是写了恐慌。“我忘了把那些钱算进来了，惨了…我会缴不出来，店里会被断电…这样就不能做生意了…那我该怎么办？”

　　“你写歌的钱呢？有没有办法先拿出来付？”

　　“我一领到钱就把钱拿去买了新的餐具了，店里的餐盘已经有点旧了嘛！我还帮大家都换了新制服，新衣服可爱的吧？”Julia指指身上的牛仔吊带。

　　“还差多少？”她这一身打扮可爱是可爱，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她有没有钱可以缴水电费。

　　“七八万吧？我也不知道…呜…”小尼姑习惯性的又把眉头皱了起来。

　　“我明天先借你十万。”他就是不喜欢看她皱眉头，想也不想的就提出借钱给她的承诺。

　　“十万？你要借我啊？”小尼姑惊讶地看着他。“不过我们又不是什么生死至，我不好跟你借钱吧？要是我还不出来怎么办？”

　　“你废话少说，要不要？”关武变了脸。

　　“要！要！”开玩笑，事情攸关整间店的生死存亡，怎么能不要？

　　“那就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