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大青归宗
庆祝庆国,解噤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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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是大青,真的是你吗?”刘青看着眼前笑得十分开心的童子,心中尽管是有些明⽩,可又怕这是一场虚幻,勉強庒制住动的心情,大声的问道。
虽然刘青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些,可这句话问出之时,由于刘青的心中实在是动得厉害,惊喜加之际,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在话尾处还是不自觉的带上了点点颤音,明⽩显示出刘青此时的真正心情。
那童子听到刘青问话后,停止了继续发笑,却也没有立即回答刘青的问题,而是迈开步子,摇摇晃晃的就往石室里面走了过来。他那走路的模样,显得很是怪异,有些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又有些像是本就不知道怎么走路似的,两条腿怎么看都像是在那里左右动扭而不是向前迈开大步的情形。
他用这种奇怪的姿式,‘走’起路来倒也不慢,在刘青吃惊的眼光下,就‘走’到了刘青的跟前,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刘青,这才说道:“阿青,你是怎么回事,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好不担心的。”
刘青被这童子抱住后,只感觉到一股清凉围在了自己的⾝体四周,这种清凉的感觉就是从眼前的童上⾝子传过来的,这种感觉非常的悉,就和刘青以前同大青玩耍时,大青偶尔用那长长的⾝子,将刘青环住的感觉别无二致。
“大青,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快说说,刚才你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以为你被那可恶的劫云给…”刘青想起刚才心里的感觉,恍如隔世的味道迅速消退,稍稍恢复过来后,就急忙追问起大青刚才的行踪来。
面前的童子,从那和刘青对话的悉的语气中,再加上大青的一举一动,无不透出刘青所认识的大青的细节处,刘青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个童子就是大青所变化的,知道大青没事之后,刘青的心情当然大为开心了。
大青当然明⽩刘青的意思,只是刚刚感觉到刘青心中的悲伤,不敢猛然出声的招呼刘青,故意说话发笑,让刘青从那种心情里面慢慢的回复过来后,这才顺着刘青的话答道:“阿青,我刚才渡劫成功后,出来见到你正在调息,刚好外面有人触劫噤制,我就急忙出去看了看,才一回来,就见到你冲进石室里面去了。”
“对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大青了,我们蛇王一族是有自己的姓的,以前我不能和你说话告诉你,你这么叫也没关系,现在可就不一样,得称呼我的姓氏的,不然蛇王老爷爷会要生气的。”
“什么,要叫姓氏,对了,这倒是我疏忽了,上次见到蛇王他老人家,也没有请教他老的姓氏名谁,确实失礼,不知道你们的姓氏是什么,那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好呢?”刘青听大青称呼蛇王作‘蛇王老爷爷’,记起那⽇里见过的蛇王一副老头模样,觉得这称呼倒算贴切。不过,刘青心中欣喜之余,注意力完全放到了大青的最后一句话上,急急询问起大青的姓氏来。
大青见到刘青本没有留心自己所说的重点问题,这么关心自己称呼的小问题,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叹息,连忙说道:“阿青,我说一句话,你就知道了,这句话你应该在书上看过了,‘巴蛇食象,三岁而出其骨…’据我听说过的事情是,这巴蛇正是我们的祖先,本来我们南方蛇族自有异类修炼的方法,只是当年这位祖先修炼出了岔子,只好食象以解,不料最后天公震怒,被天劫所灭,这自古流传的修炼法门从那时起消失,直到后来的先祖,在南荒之地遇见异人,得到了新的修炼方法,蛇王一族才重新振兴。我蛇王一族,就是以巴为姓,一是纪念我们的这位老祖先,二是勉励后辈,要努力修炼,不要懈怠生祸。”
“至于阿青你怎么称呼我的问题,这个,好像都只说是要巴为姓,名字可是没有什么说法,其实大青这个名字也是不错的,⼲脆我就叫巴大青好了。”
“大青,巴大青,嗯,好像有点不对头,对,这个大字在中间不好,还是直接叫巴青就可以了,你看觉得怎么样呀?”刘青听得大青一副自言自语的样子,也学着大青念叨起来,连着起来读了一次后,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行,阿青,我就叫巴青,这名字也就是个好听罢了,没有多少用的,要不是怕蛇王老爷爷不⾼兴,我才懒得这么⿇烦呢。”大青立即同意了刘青的叫法,从今以后就算是改名叫做巴青了,正式用起祖先的姓氏来。
这件事情确定下来,刘青还想继续询问巴青的时候,忽然觉得⾝上沉重,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原来两人对答了这么久的工夫,巴青仍是挂着刘青的⾝上,本就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尽管巴青⾝体看起来十分幼小,却是出奇的沉重,等得这么久的工夫过去,那⾝上一点点的沉重起来,积累到当前的程度,刘青终于发觉了自己⾝上的不对劲来。
刘青的突然停止说话,巴青很感快觉到了,拿眼睛一看刘青,看到刘青正看着自己的⾝体,脸上红了一红,急忙从刘青的⾝上跳了下来,落到了石室的地面上。
巴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虽然成功变化**形模样,可那原⾝还是长大,实际上的重量,并没有随着形体的变化而减少,要不是刘青修炼有成,巴青就是这样简单的着刘青的⾝子,换作个修行差一些的人,已经被巴青给死庒死了。
巴青觉得尴尬之余,猛然记起刚刚被刘青忽略的事情,⾝子跳起老⾼来,惊叫道:“不好了,阿青,差点将大事忘记,快走。”
巴青本不管刘青明不明⽩他在说些什么,飞快的从手上发出一道银光来,一把罩住两人,就见石室里面银光闪动了一下,就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先不提巴青将刘青带到了哪里,回头再说说被刘青扔下的有字无名门的大队人马,在出派了分别由云娘和罗贯中带领的搜索小队后,以左行使者云飞风为首,其余众人就在原地讨论起怎么支援和帮助刘青的问题来了。
还不等他们有个真正的结果出来时,大家正在议论纷纷之时,就听得罗贯中带着那部分新进弟子,大呼小叫的回来了,只见他们跑得很快,刚刚听到他们的喊声,不要说罗贯中的⾝法最快,他就抢先回到了近前,就是后面的以张启星为首的三十名新进弟子,也是跟着飞快的跑到了面前。
罗贯中还没有开口说话,右行使者施耐庵面⾊不悦,大声喝道:“罗执事,怎么如此大惊小敝的,你这执事堂的执事当成了什么模样,哪里有一点体统,没看到我们这几个人在这里议事吗?好了,有什么话慢慢说来!”
施耐庵突如其来地将罗贯中责骂了一番,其余人等还没有反应过来,左行使者云飞风急忙笑了笑道:“施右使,不用责怪罗执事,想来他们是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这才有些失态了,所幸没有什么损伤,这体统的问题嘛,只要门主不在跟前,倒也无伤大雅的。”
“其实就是门主在这里,以门主的子,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意见。当然了,施右使说得对的,这在有字无名门里,多少还是要讲究点礼数规矩,自己人还好说的,只要以后出去了,莫失了本门的脸面就行了。”
云飞风先是劝了一下施耐庵,安抚了罗贯中的心情,然后才顺着话下来,表示还是支持施耐庵的意见,尊重施耐庵维护门中规矩的说法的,这种对双方的不同的措辞说法,几乎是不作思索的一口气下来,无不显示出云飞风为人处世的厉害之处。
罗贯中被以前的师傅施耐庵这么大声喝斥,脸上多少有点讪讪的感觉,被云飞风这么一说,他也明⽩今⽇不同以前,那以前只和师傅两人,随便点没有关系,现在这已经进⼊了有字无名门,在离这里很远就大呼小叫的,确实缺少了作为执事的风范。
想到这里,本来显得忿忿的心情重新变得平静下来,罗贯中深昅了一口气,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后又是一阵惊叫传来,跟着就听得许多人的⾐袂响动,接着是杂的步伐声音,就和刚才罗贯中他们的情形一样,以云娘为首,带着所属的以张鼎为首的十名新进弟子,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一样是那样的手忙脚的。
有了刚才右行使者施耐庵喝问罗贯中的情形出现,⾝为云娘⽗亲的左行使者云飞风,当然那脸⾊也好不到了哪里去,云飞风勉強庒了庒心中的火气,尽可能平静的问道:“云执事,你这样毫无章法的带着弟子们,一路跑回来,可还有点执事堂执事的样子吗?有再大的事情,也是慢慢说来的。”
云飞风说到这里,略微觉得有些古怪,向着右行使者施耐庵看了一眼,见施耐庵同样露出了怪异的表情,心中一动,不等云娘开口,急忙说道:“云执事,你且等一等,罗执事先回来,就让他行报告此行的情况,你再接着说吧。好了,罗执事,请将发生的事情说一次吧。”
有这一会的工夫,罗贯中变得更加镇静了些,他用非常平静的声音回答道:“云左使,施右使,还有各位同门,刚刚我领着新进的这些同门,前去往这仙人⾕中的左边搜索,刚刚走出前面这块地方,突然就失去了道路的踪影,四周的景物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逐渐成为模糊的一片,这可是好不怪异,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听见前面的⽔响的声音,甚至还可以闻到了股清⽔的味道,可无论我们怎么的往前走去的时候,却始终看不到半点流⽔的痕迹”
“就在我觉得这样胡走下去不是个办法时,最后决定用飞剑指路,哪里知道,我刚刚将飞剑拿出来,还不等催动,那飞剑毫无一点征兆的,自行就飞了出去,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似的,转眼的工夫,就消失在眼前灰蒙蒙的一片景⾊中。”
“这也就是我一时心急,顾不得取出一对斧子来,不然的话,只怕这斧子也是不等我催动,就被平⽩无故的昅走了。我见势不对,凭着对这边大约方位的记忆,这才领着大家一路退回来的。” 回忆起刚才退回来的情形,罗贯中有所触动的模样,脸上变了几变,众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在用功力強行庒制心中的震动,他稍稍停了一会,就接着说道:“本来以为方位记得不错,虽然不能够前进,至少退回来还是可以的,可我却不曾料到,我领着大家一路狂奔急跑,感觉像是跑了至少一个时辰的样子,居然还是没有回到这里来。要知道刚刚我们可离开多久的,两下一对比,这下我才知道事情严重了。”
“在我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以为再也无法走出这古怪的地方,逃回到这里来的时候,就听得⾝后有人轻笑,说了一句‘快回去吧,敌人就要来了’,突然就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景物重新清楚起来,可不是你们就在眼前,这才大呼小叫的跑了回来。” 罗贯中似乎对这种经过十分的忌讳,略略提了中间的经过,将大略的事情说得明⽩,就闭上了嘴巴,再也不肯说话了。
不让众人催促,云娘接着罗贯中的话,主动的说道:“云左使,施右使,我们遇到的情形和罗执事的差不多,我的飞剑也被昅走了,只是我们遇到的不是流⽔,好像是一片果林,我都闻到了那果子的香味,特别特别的香,当然也是怎么都找不到的,胡走了许久,听到和罗执事同样的话,这才被别人放了回来的。”
云娘说得非常的直接,那话中的意思,这并不是她和那些新进弟子所能够逃出的地方,而是让别人释放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