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元神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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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喇嘛的⾝子晃了几晃,眼看就要因为头晕的缘故倒下来的时候,宗月多鼻子里哼一声,⾝形闪动,转眼工夫移动到了那喇嘛的⾝边,一把将他扶住。
众人以为这宗月多是转了子时,那喇嘛的虽然还是头晕,可还是多少带点清醒,勉強挣扎着睁开眼睛要说话,就一见大片影了过来,眼前一片黑暗不说,连带着金星冒。
苞着就是一阵強烈的疼痛感觉从脸上传了过来,那正是宗月多到得那他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抡起手掌就是连翻的十余记耳光,直拍得他头晕眼花,脸上肿起了半边,这才罢手不动。
宗月多当然有⾜够生气的理由,明明的胜利就在眼前的事情,就出了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局面,不但敌人没有伤到一毫⽑,反而自己人又伤了一个,而且伤那模样十分的古怪,简直就是闹出笑话起来了。
宗月多再好的子,被这种大喜大悲的局面刺,终于忍不住冲到场中,将这喇嘛飞快的打醒了。
这下不用宗月多骂出来,那喇嘛就完全清醒了。他本来头上就甚为疼痛,只是失⾎才会头晕的,被宗月多这么一顿拍打,怎么还晕得下去,急忙就窜了出来,又奔着云无电的位置冲去。
云无电见那喇嘛又冲了过来,又穿着早已经收了起来的神幔,⾝子移动,也就了上来。
还不等云无电和那喇嘛接近,那喇嘛只一离开点宗月多距离,猛的就停顿下来,正站在之前两人比试的位置中间,拿着已经被鲜⾎染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冲上来的云无电。
云无电自然不明⽩这喇嘛是要搞些什么玩意,出于小心谨慎的心理,他眼见的喇嘛神情有异,不愿意再冒失接近,连忙⾝子一用力,也硬生生的站住了,等着喇嘛的下一步动作。
那喇嘛直直的看了一会云无电,见得云无电突然停住了,不但没有懊悔的样子,反而是咧嘴怪异的笑了声,口中念动法咒,一股浓黑的雾就从喇嘛的头上冒了出来。
那黑雾准确的讲,比之前这喇嘛不知道要浓了多少,而且不像之前四处发散的样子,收缩在一团,如同一个球状的东西,正是从那喇嘛的额头正中间钻了出来,显得十分的诡异。
云无电还在仔细观看的时候,后边的张士信看得清楚,大骇之下,就惊叫起来,道:“小心,这是密宗化形大法。”
云无电看着眼见的这个黑团团,哪里知道张士信口中的密宗化形大法是什么玩意,自然的回头看了张士信一眼,那意思像是要张士信再说得明⽩些的。
可已经不用张士信在后面再大声解释了,在云无电才回头看了一眼的时候,众人就见到,那喇嘛额头上面冒出来的黑团,在空中突然变大,幻化成一个大巨的黑虎,张开⾎盆大口,就将云无电呑在肚中。
眼见得非常容易的就将云无电呑吃了,那大黑虎似乎十分満意,发出一声大吼,那⾝形迅速的缩小,转眼的工夫,又变成一团团小东西的样子,往那一动不动的喇嘛额头上面飞去。
这正是之前在集庆城东门外出现过的,至今仍关在集庆城中的宗耳多和他的师兄一起施用过的化形大法,不过,他们两人的功力比这喇嘛要低了不少,最多只是把别人和自己的⾝子变成老虎模样而已,这喇嘛可就是豁出了命不要,直接以泥丸宮中的元神,催动了化形大法。
这种特别法子催动的化形大法,固然是威力不小,可那后果也是很严重的,有些和传说中魔教的噬⾎大法类似,都是一经出手,如果不杀死敌人就会被大法中蕴含的魔反噬,全⾝⾎⾁将被魔呑吃⼲净,死得悲惨无比。
这喇嘛也是被宗月多得太急了,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加上被云无电出奇招弄得灰头土脸,这才不顾一切的催动了化形大法里,最损的法门,直接用元神幻化,来呑噬了云无电。
刘青虽然不清楚化形大法是什么,可看得那喇嘛从泥丸宮出来的是个元神,加上张士信这么紧张的一喊,正看清云无电一下子被那幻化的大黑虎呑吃,哪里还按捺得住,手上飞剑冒出金青相杂的大片精光,就要冲上去和那喇嘛分个死活,替云无电报仇。
要说之前云无咎比试是刘青阻止了张士信上前相助,这会云无咎回来后,眼见得云无电被呑吃,他就知道不好,连忙看着⾝旁的人时,这次却是刘青最先有了动作,云无咎⾝上的神幔随心而起,化作一个长条,直接拦在了刘青的⾝边。
这长条甚是奇怪,不止是将刘青拦,就连跟着反应过来的张士信、云娘,也是无一例外,都这云无咎突然发出的神幔拦了下来,谁也不能上前去那喇嘛对敌,只能看着那喇嘛元神所化的黑团,已经到得了喇嘛的⾝前。
就在大伙把云无咎恨得要命,却又不能真的向他动手的时候,那黑团才到得那喇嘛的近前,凭空里伸出一只手来,将那黑团抓在手中。
那只手被一层薄薄的布包裹住,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那黑团,而且那抓住黑团的手,正是用的一个常见鹰爪形状,中间空心,只以指尖捏着那黑团,似乎对眼前的黑团有些忌惮的样子。
紧接着,那只手的主人也慢慢的显现出⾝形,非是旁人,正是大家以为刚才被那大黑虎呑吃的云无电。
云无电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先是冲着这边动的刘青他们点了点头,跟着就是神情紧张的看住眼见的黑团,⾝上的神幔也飞快的动作起来,将那黑团一层接一层包住。
那黑团刚被云无电的神幔包住的时候,还在不停的挣扎,企图从神幔里面逃将出来,随着那神幔包得越来越多,那布团的厚度变得极大时,那在里面挣扎的黑团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老老实实的安静了下来。
这自然就是云无电见机得快,及时发动了神幔的隐⾝功效,这云家的神幔果然神奇,只是那么一会的工夫,云无电就觉得那大黑虎的大嘴巴在自己的鼻尖擦了过去,一股寒无比的气息就笼罩在神幔的四周,只要稍晚一些的工夫,怕不会是被那大黑虎呑个正着,早就没有命在了。
云无电见一切都差不多了的时候,他可是不像云无咎那么的心好,记起刚才的凶险,他双手合起来拍了一下,那神幔里面就发出雷声,轰轰的响了几下,就重新平静了。
再看那失去元神的喇嘛,⾝子一软,就从僵直站立的样子,很快的瘫了下来,连抖动的情形都没有,就此一命呜呼。云无电威示似的瞪了瞪宗耳多他们几个一眼,都趣兴缺缺的神情,看也不看那倒下的喇嘛一眼,就回转⾝子来,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回到刘青他们的⾝边。
以刘青为首,几个年轻人将云无电的⾝上⾝下,全都打量得清楚,特别是刘青,还拿手捏了捏云无电的⾝子,感觉到确实无误后,这才放心下来。
张士信自然也特别的开心,他这才明⽩,刘青之前说过的云家的神幔有多厉害的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他在心里乐呵呵的感叹。
这下有人快,就有人忧愁,宗月多他们简直是要发疯了,他们万万想不到,这种万无一失的用元神幻化的化形大法,也会败在这年轻小子的手中,而更加让人难受的是,以他们的眼力,也没有看出来,云无电是如何隐去⾝形,成功躲避了那大黑虎的突然一呑的。
这些事情偏偏都是在这种突然的情形下,总是刚有胜利的把握的时候,这失败的结果也就接踵而来,这种強烈的对比,越发让宗月多的心里难受起来。
宗月多也是又气又惊的情形,忘记刚才明明看到刘青他们也是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以为敌人都是有成竹,这才没有冲上来打一番,只是见着云无咎发出神幔拦住众人,还认为这是一种防护意外的法门上,在这种猜测下,他们心中那疑神疑鬼的情形越发严重了。
本来双方都是屏声静气的观看时,这城上城下所有的军丁都难得是鸦雀无声,连那大些的呼昅声都没有的,这会刘青他们一会工夫连胜两场,以徐达他们主要将领,立即就在城门上面,大声喝起彩来。
徐达他们的声音像是催化了集庆守军的心,大家都从这种奇异的比试中恢复过来,跟着徐达他们的声音,齐齐发出雷鸣般的喊声,为刘青他们大声叫好。
这下可好,守军的精气神,都是上升到了最⾼点,个个显得神采飞扬,一扫连⽇来被动防守的疲惫神情,与此相反的时,元人大军的士气已经下降到了极低的⽔准,毕竟,亲眼目睹了如同天神般的大喇嘛们,连连输了两场,就像他们的先头队部一样,那心理上的打击,是一般人难以想像的。
现在元人大军还没有出现真正的騒,还归功于平素里领军的花花脫木耳的手段残酷,没人敢在花花脫木耳的面前做轻易做逃兵的的,否则的话,只怕不用集庆守军们的主动攻击,元人大军就会像他们的先头队部一样,不战而散了。
花花脫木耳对这种情形有所感觉,他自己固然是对这些喇嘛失望到了极点,可表面上还是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更要时不时的调动军中的传令兵,四下吩咐手下的各级手下,随时注意约束队部,不得有任何的私自行动。
宗月多听得集庆守军的大喊大叫,又回头看了看自己⾝后的大军,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一方面埋怨自己的两个师弟都不争气的同时,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感叹⾝后所谓精锐大军的虚弱內在了。
宗月多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完全和自己预想的情形不同,二场比试下来,居然连连败阵,这当然不能再派其他的师弟出场了,在无法可想的情形下,只好他亲自上场,想先扳回一场,再想接下来怎么办好了。
宗月多在心中盘算得明⽩,大嘴抿成一线,从口中发出一声低昑来,这声音不⾼,却是连绵不绝,将集庆守军们的喝彩声音都庒了下去,显得怪异之极。
刘青等人没料到这宗月多的功力如此深厚,比之前两个出场的喇嘛,那明显⾼出了一个层次去,大家相顾骇然的时候,张士信最先反应过来,大手向手挥了一下,集庆守军们的喊声立即停止下来,那宗月多的低昑声音也适时而止,整个城上城下,又变得清静了。
宗月多见张士信显得十分识大体的样子,并不像自己这边,稍微得势就显得极为嚣张,心中也暗暗佩服张士信的气度,宗月多定了定神,也不再说些狠话,只是轻轻的说道:“那汉人,你们这次本来该先派人出来了吧,可我们这次还是先派人出来,就是我亲自上场了。”
宗月多像是要突出自己上场的意思,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他这样主动的将自己这边先确定好人选的事情说出,这一方面是宗月多对自己有強大的信心,不怕对方出派任何人,他都有能力应付,另一方面,他确实是想获得一场胜利,来挽救⾝后涣散的军心,维护喇嘛在元人大军中的地位。
毕竟,按照五局三胜的条件,刘青他们只要再胜一场,宗月多他们这次挑战就算是完完全全的失败了,这种结局就是,不止是喇嘛的地位在元人大军里会一落千丈,而且这次二十万元人大军长途奔袭集庆城的事情,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无论宗月多在大国师众弟子的地位如何的重要,如果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好,他又没有真正的出上力的话,那宗月多还能够回到大都的话,只怕也没有之前的风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