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伪装再好
他的确天赋异禀,但他比任何人都热爱他的事业,都努力,只是大家习惯性地选择忽视他的努力,把一切都归功于天赋。现在,因为她,因为杨濂莫名其妙的喜欢。
他面临着莫须有的指控,背负着各种谩骂,失去了自己的项目,而罪魁祸首还在步步紧,没有丝毫悔意。
“我知道,但是他活该。”她的动作猝不及防,杨濂根本没有防备。摔下楼梯的那一刻,他好像还看到她对他笑了一下。
坚硬的大理石每一下都硌地生疼,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杨濂甚至有点高兴“真好,我欠你的,总算还回来一点,”杨杨看着倒在地上的杨濂,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杨杨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上。“杨濂…”刚刚发出点声音,杨杨只感觉嗓子疼的厉害。“杨濂没事。”杨遇倒了杯水送到她嘴边,喂她小口小口地喝。
水滑过喉咙,嗓子冒烟的感觉消退了一点,杨杨回忆起之前的那个场面,总觉得不敢相信,她居然把杨濂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不是无意的。
“杨濂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难听得像锯齿锯木头。“头上了几针,死不了。”杨遇在她背后又加了一个枕头,让她更舒服点。“对不起。”杨杨握住杨遇的手,眼泪掉在他的胳膊上。
“没关系。”杨遇反握住她的手,拉到嘴边,一下一下地亲吻。杨遇知道杨杨在想什么,她表面大大咧咧,实际上是个感的小孩子,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他,更不想伤人。
恋爱会在本来就感情绪上再撒一杯柠檬汁,如果你爱那个人,你总是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
每当暴出一点点的缺点,你会变的小心翼翼,生怕失去他。杨杨的眼泪好像不完,她的肩膀一抖一抖,身体裹在白色的病服里像只小兔子。
“别再哭了。”杨遇摸摸她的头“本来杨濂没事的,可你再哭下去,我就得去病房里把他拖出来揍一顿了。”他故作轻松的语气逗笑了她,杨杨擦了擦眼泪,拉住杨遇的手“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一万年,久到我以为我的亲吻失效了。救不醒沉睡的公主了。”杨遇拉她的手摸自己胡子,扎得她的。杨杨想回手,他却不许。“宝宝,”他的神色突然变的认真起来。
“杨濂对大哥说,是他自己踩空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杨杨怔住了,他没有说实话?“为什么?”杨杨难以置信“为什么他…”“因为他喜欢你,他不舍得。”
杨遇把脸埋进她的手心“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杨杨想过,杨濂对她莫名其妙的感情大概是一种不甘心,像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长大以后会报复地吃糖一样。
杨杨从未把这份感情看得太认真。“但是,大哥恐怕不会相信。”杨遇提醒她。杨杨理解,换做她,她也不信,更何况是精明的大舅舅。
“我能去看看他么?”杨杨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有错就要认,犯错了就要立正挨打。不管杨濂怎么说,她都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再等等吧,”杨遇抬起头“现在还不合适。”
杨杨点点头,突然又记起来网上传的那些谣言“杨濂发的那个帖子,现在还在传么?”杨遇亲昵地点点她的鼻尖,故意转移话题“别想这么多了。想吃什么?我去买。”
杨杨烧了一夜,刚醒来也没什么胃口,只能勉强喝点清淡的粥,杨遇知道她嘴挑,吃不惯医院的饭,特意开车去了城南的粥铺买她喜欢的粥。杨杨独自呆在病房里,杨遇拿走了她的手机。
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心里的事像团绳,怎么也解不开。“咚咚”敲门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杨杨看向门口,是杨期。杨杨的心“咯噔”一下。杨期拉开边的椅子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退了。”杨杨点点头。
“怎么搞的,把别人推下楼了。自己反而发高烧了呢?”杨期贴心地替她好被角“杨杨,我都知道了。”杨杨的手心出了汗。她甚至不敢直视杨期的眼睛。
“对不起,大舅舅。我…”杨杨想说她不是故意的,可这句话怎么也不说出口。她当时是恨极了杨濂才会动手推他的,怎么可能是无意的呢?“没关系,”杨期像个和蔼的家长“他以前也推过你,就当还债了。”
“可是,我不想再发生一次这样的事情了。”杨杨急忙点点头“我不会再动手了。我保证。”
杨期听到她的保证没有任何的反应“杨杨,你也算是我养大的,平心而论,我陪伴你的时间比陪伴杨濂的时间都长,你就算我半个女儿。”
“杨濂小时候欺负你,我从来没有偏过心,尽全力地给你一个快乐的成长环境。把杨濂送出国,是老四的建议,我知道他心疼你,所以我也同意了。
但是,杨杨,我不能再看着你们胡闹下去了。这两次是你们的幸运,下次呢?”杨杨无言以对。“你和老四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杨期的话像一颗地雷,轰炸了杨杨的脑子。
“但你必须离开。”***杨期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想去哪个国家?美国,加拿大,还是法国?”杨杨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他刚刚说什么?“我和小舅舅,有什么事情?”杨杨假装镇定,被子下的手却紧紧地攥住单。
杨期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尔虞我诈,杨杨只能小心翼翼,不让自己先了阵脚。
“杨濂拍的照片,就在他的保险柜里锁着。”杨期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保险箱密码是你的生日。”平地又一声惊雷。
杨杨一时间消化不了他的话,他知道她和杨遇的事情,还知道杨濂用她的生日做保险箱密码?杨杨所有的想法都写到了脸上,杨期一览无余。“杨濂这小子喜欢你,我早就知道,他在英国的心理医生定期向我汇报他的情况。
我以为他离开你就会慢慢地好起来,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伪装的再好,也骗不了我。所以他提出回国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也许让他亲眼见到你,你亲手打碎他不切实际的幻想,他才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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