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疑惑了片刻

　　看到了杨立手里的银子，仍是说“你去问别人吧“，竟然连钱都不要了。“我知道！我知道！”之前被小贩赶走的民挤到杨立面前。

　　在杨立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把钱收回自己的口，他问杨立：“姑娘想去墓林？“有一瞬间，古早小说里的标准剧情闪现在杨立的脑海：主角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乞丐，因为买不起包子被摊贩奚落，随后主角出场解围，给乞丐买了三个包子，随后，一段奖励丰厚的支线任务开启了。

　　杨立看着面前的乞丐，而乞丐则在上下打量江西雁，江西雁不能讲话，这模样久了会让人生疑，她只能速战速决：“带我们去，这笔钱归你。“乞丐说：“这笔钱可不够啊。

　　“杨立刚想说话，只见包子铺的小贩突然拿出一子朝乞丐打去：“走开，别挡着杨立做生意。”乞丐躲开，顺势跑远了。

　　临走前他向杨立使了一个眼色，但杨立站在原地没动。既没有跟上去讨回她的钱，也没有斥责老板为什么赶走乞丐。

　　等再站了有大概一分钟的样子，包子铺的男人抬起眼皮，突兀地说：“皇帝重金悬赏丹方里的药材，前几年，去墓林寻宝碰运气的不知道有多少，没一个活着出来。

　　上个月又有人不知死活组织一队人马，十二个人至今无一人回来，不知道姑娘和公子要去墓林做些什么？”他说“至今无一人回来”的时候，咬字咬得很重，杨立观察他的年纪，猜测他是不是有个女儿或者儿子进了这个探险队，所以才会有如此之深的怨念，试探着说：“我有个朋友去墓林寻宝。

　　她说，如果今没有回来，就让我去取她埋在墓林外围的东西。”男人没说话，杨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江西雁，心里有点忐忑。

　　只见男人突然起身，往身后的民宅走去，起先杨立以为他不想继续和自己讲话，心道糟了，但是转念一想，包子都在笼里呢，人跑不了多远，果然，老板拿了一张纸走了出来。

　　“这是…地图！”杨立迅速看向身旁的江西雁，脸上是藏不住地喜，而江西雁的尸体僵硬，面无表情，当然不能分享这种喜悦，但是，想到去了墓林他就会好起来，杨立管不了那么多了。轻轻握上了江西雁的手。

　　要去墓林，路程很有些远，包子铺老板甚至很好心地标注了买马匹的地方：从集市再往城外的方向走一点，绕到一个小巷子…杨立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

　　那时杨立刚离开大路没有多久，皇城底下人来人往，没想到会再遇到那个乞丐…以及他的一大伙同伴。

　　看架势，绝对不是什么“奖励丰厚的支线任务”和杨立打过照面的乞丐指着杨立说：“就是她，带着男人在问墓林的事情，我看到她怀里有个金叶子！”

　　“去墓林送死，不如把钱给我们啊…”“你们从宫里出来的，怎么知道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

　　他们身手敏捷地朝杨立扑了过来，杨立转身就跑，下意识拉着江西雁往出口的方向奔去，但是巷子口已经被人堵住了。杨立被人推了一下，他们的手伸向她的钱袋。

　　就在下一秒，杨立听到一声尖利的惨叫从面前的人口中传出…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折迭，江西雁按住了他们的手臂，可能是受到那些黑气的影响。

　　他出手又狠绝又残忍，还没有来得及收手的乞丐被直接贯穿，钉死在了墙壁上，江西雁还要再追，但杨立制止了他，他面无表情地在原地当机。

　　只见原先包围杨立他们的数人作鸟兽散，比出现时还要突然地消失了。留下了…一个仍在颤动的尸体。

　　很像那种用来做神经反的青蛙，躯干和体分离，而躯干还是动的，杨立自认为见过更血腥的场景，理应不再有过的反应，但就是莫名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那种近乎本能的感觉支配着杨立，等到把鲜血淋漓的残肢捧到自己眼前时，她才发现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其实是…“饥饿”＊＊＊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闻起来像那种刚刚煎好的牛排，只了五分，还带着血，入口就会非常鲜，杨立了口水，努力把手里的东西扔到远处。

　　等到那股人的香气跑远了，她看清刚刚手里的东西…半直接从躯干撕下来的上肢。截面处看得到布料和血撕裂的痕迹，血淋淋往下滴着带着块的血水，竟然差一点就要把这种东西生入腹，杨立不免泛起了恶心，稍稍抵消了一部分的饥饿的感觉。这个瞬间。

　　她不自觉就看向江西雁看去，变成尸体的江西雁并没有在看她干了什么，宛如一个关掉开关的机器人，木然站在原地。

　　只是等待着下一个命令。驱使他赶路的时候，杨立有观察他走路的姿势，仔细看，其实可以看出来他的膝关节是错位的，小腿和大腿分离，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大腿和小腿已经明显对不上了。

　　也不知道复活以后会不会有所影响，就这样，杨立领着他穿越这条阴暗的巷口，走到了地图上标有马的地方。

　　入目是一块镖局的牌子，一手草书写得入木三分，看规模，曾经肯定很是气派，但现在已经没落了。门庭冷落，几匹马在吃着草料，一股腥膻的气味蔓延开来。

　　等到杨立带着江西雁走到近前，看马的男人才抬起眼睛，草草看了杨立一眼，不太耐烦。

　　他干巴巴地敷衍道：“马不卖，只租，指定是哪只就是哪只，一天二两银子不二价。”杨立对二两没有太大的概念，她在心中换算这钱究竟等于多少个包子，没想到男人见杨立没有走开，变得更不耐烦了。又说了声：“参观镖局也要收费的。”

　　“我来租马的。”男人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他再次打量杨立二人，将视线停在江西雁的脚上，杨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抢先说：“但是我们不会骑马。”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察觉到异样，疑惑了片刻，男人拨着拴马的绳子：“…请车夫是额外的费用。”“还有马车？”事实上，马车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