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这样一来
宋星辞热脸贴了冷股,倒也不显尴尬,殷切地把削好皮切成小块,装在水果盘的苹果递给舒颜。
舒颜不接,宋星辞举了一会只好尴尬地水果盘放到茶几上靠近舒颜的位置。宋其涵泡了茶,让宋星辞端给舒颜一杯,舒颜仍是不接。茶和水果盘放在那里,一空都没动。佣人小陈布好了菜,来通知大家吃饭。中西各异的美味佳肴摆了一桌,却只有三套餐具。小陈摆好餐具,倒上酒就退下了。现在餐厅里只有宋其涵、宋星辞和舒颜三人。饭桌上,宋其涵首先举杯敬了舒颜一杯:“这一年你辛苦了。
干得不错,爸爸发自内心地为你感到骄傲,没有你就没有莹华集团现在的繁荣。”又喊宋星辞敬舒颜:“你姐姐,从小就极为优秀,是你学习的榜样”舒颜叉起一块切好的牛排,外表是炙烤成的褐色,内里还带着粉,口感软柔和,一口咬下去齿间是鲜的汁。
舒颜自顾自地吃着。把宋其涵父子晾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宋其涵自己打了个圆场,乐呵呵地坐下吃菜。舒颜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巴。
“今天叫我回来究竟有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信宋其涵喊她回来,只是单纯地吃一顿饭。
“是这样的”宋其涵开口:“今年过年,我还是去涠洲岛调养,星辞过了年就要高考,学业要紧,就让他在家吧。”舒颜不置可否,宋其涵和宋星辞父子在哪过年,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没必要跟她打报告。“颜颜,快过年了…”舒颜打断他:“叫我舒颜”“舒颜”宋其涵道:“快过年了。
你也回家住吧,自己一个人住在小公寓里,冷冷清清的多不好。”舒颜本想拒绝,她和宋星辞住在一个屋檐下不是相看两厌吗。
但是转念一想,大过年的,凭什么自己这个正经主人住在外面,让哪儿来的鸤鸠占了舒家老宅。于是她点头:“我会回来住的。”说罢就下了桌,她吃了。
自然不想再和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腻歪,她转身离去,没有看到宋星辞脸上难掩的喜悦神色。
吃完饭,宋其涵识趣地没有久留,更不可能在这里过夜,这里早就没有了他的房间。舒颜回到公寓,简单收拾了行李,毕竟她也常回老宅,舒家老宅里,她的衣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只需将必要的办公用品,打包好即可。
不多时,舒颜收拾好行李,开车回了家。冯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没想到宋星辞也在。冯妈要给她提行李,舒颜说不用,冯妈一把年纪了。舒颜不好意思让她来提。宋星辞一把提起行李:“我来吧。”
这小子看上去白净秀气,力气倒也是不小。三楼舒颜的房间里,冯妈正在收拾行李。舒颜开口问:“他住在哪?”
“三楼左侧的房间。”冯妈从行李箱里将东西一件件摆出来:“二楼…原先是太太的房间,您说过谁都不让进。”舒家老宅一共三层,一楼是起居室、餐厅这些,还有两间佣人房,宋星辞再怎么说也算是客人,不适合住在一楼。二楼是舒颜妈妈舒遇以前的房间。
她去世后,舒颜就将二楼所有的房间全都锁了起来,除了每周打扫一次,不准任何人进入。三楼是右侧是舒颜的房间,左侧还有两间空着的客房,其中一间给了宋星辞。***
这天晚上,舒颜躺在上看书,头柔和的暖灯光均匀地洒下,带来一片暖意,正看着,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沉明修发来的视频电话。
正值年假,沉明修现在人在C城。C城是沉氏集团的大本营,沉氏本家的所在地。沉明修是沉氏第三代中颇为亮眼的青年才俊,也是接手集团有望的继承人之一。
近年来,A市业务量大增,沉明修被派往A市的分公司任总经理,A市业务发展快速,增长额在全国的分公司中位居前列。沉明修自然也得到沉家长辈不少赞许。
沉明修已经回C城一周了。按照计划,估计会在C城再待上两周,直到年假过完。这次回C城。
除了跟沉家长辈拜年,走动亲朋好友以外,述职邀功也是少不了的,因此沉明修回C城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联系舒颜。舒颜接起视频电话,手机里蹦出沉明修俊美的脸。沉明修一接起视频。
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着镜头哀怨道:“好累啊…回趟家怎么比工作还累。”沉明修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盯着镜头,眼角低垂,只差没把求安慰几个大字写在脸上。舒颜看着以往总是神采奕奕、精力充沛的男人,现在眼眸中也难掩疲惫之,于是低声安慰了他几句。
沉明修作出一副被击中的表情,瞬间变成血复活的样子。舒颜看着他夸张的动作忍俊不。“宝贝,我想看看你。”沉明修低了声音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气,说着还暗示地了一下嘴。舒颜被他快速转换思维的能力折服,无奈道:“你刚刚还在抱怨太累。”沉明修笑嘻嘻道:“是啊,可是见到你,一下子就不累了。”舒颜脸上有点发烫。
虽然知道沉明修是调情高手,情话说起来不要钱似的,他和自己也并不是情侣,而只是炮友关系,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也难免有些脸红。沉明修低声道:“乖,让我看看你。”说着,他把摄像头调换了一个角度。
只见他倚靠在头,身穿蓝色休闲。子柔软的布料间有一处明显的隆起。沉明修隔着子了一下,催促道:“宝贝,哥哥的大巴想你了。”***离年关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寒冷。
舒颜整躲在家中,裹着毯子,享受着充足的暖气,下午偶尔阳光正好,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书,像一只懒洋洋的猫一样惬意。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雪。
吃完饭,舒颜披着厚实的羊绒围巾走到阳台,细密的雪花果然夹杂着寒风吹来,吹到她赤在外的脖子上,冷得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宋星辞见到,走上前去,说道:“外面冷,回房间里来吧。”说着。
关上了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舒颜白了他一眼,感到扫兴。说来也奇怪,宋星辞明明比她小了整整十岁,连十八岁生日还未度过,怎么天天像个小老头一样沉稳无趣。包办了一三餐,还时不时像现在这样提醒自己,这样一来,倒不像她在照顾宋星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