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住在那条街上

　　细细磨，小里却被后两指头得当当，花径深处隐秘的那一处被不断拨，奇特又舒服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意情起来，不久，华小腹一阵颤动，伴着无法遏止的搐。

　　下身出一泼热烈的淋漓，在她还神情恍惚的时候，常手脚利落地给她清理好了下身，又将衣带仔细系好，衣饰繁复。

　　他竟还有心情打上复杂的藤结。华本想笑他，刚想要说什么，却又想起了魏国夫人的死状，心忽的又沉了下去。

　　坐稳了身子问到：“等这些事都结束之后，如果我们都还好，能不能替我向你师父打听一下姨母的女儿，兴许，兴许还能再找回来。姨母生前我不理解她，想不到她其实是真心爱护我。最后竟替我挡了一剑…”

　　说到这，她语带哽咽，常心里涌起一阵爱怜之情，认真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得了他的回应，她便放了心，可又想起另外的事，犹犹豫豫不知如何开口。常心细如毫，见她言又止，心里已猜到了个大概，问道：“公主有话要说？”

　　“不是…呃…你说要出去，是要去皇后那里？”问出口，她先感到不好意思，脸比方才还红。无论常和皇后发展出了怎样的关系，他们两个才是命中注定的同路人，他刚刚才救了她。

　　她不该胡乱猜疑。常想的却是另一回事，他能够调用的力量实在太少，身体既然管用，那就要让它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可如果公主在意，他可能多少还是会有些丧气，索问了出来：“公主…会嫌弃我肮脏吗？”

　　“怎么会？！”华像被吓到了。慌忙解释：“我怎会不知你的难处，我只是害怕，怕你也像在意我一样在意她…”她知道自己开始变得贪婪，像个市井妒妇一样争风吃醋，公主的体面都不顾了。自觉羞愧难堪，头垂得越来越低。

　　常心里一热，拍拍她的脸蛋，认真问：“公主会喜欢上哥哥吗？”“怎么可能！”华想都不想便反驳。

　　常郑重道：“我也不会喜欢徐傥，不会喜欢皇后，那些不拿人当人看的人，不配说喜欢二字。”说完咧嘴一笑“现在公主放心了。可以让我走了？”

　　“别！”华扯住他的袖子，凑到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现在才可以走。”常一怔，旋即把另一边脸转过去：“这边也要。”

　　＊＊＊“登极大典都准备妥当了？”她不知第几次这样问，石辟盯着何皇后那张藏不住笑的脸，心中默默地想，如今二人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其他话题可谈。“是。只常和华公主的下落，还没查到。”

　　何皇后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神色中显出一丝不耐，自饮了一口酒，埋怨道：“常能掀起什么风来，你总揪着他不放？华…让她逃掉了倒是可惜，不过也不影响，毕竟明面上长公主早就死了。逃走的只是先帝不听话的妃子。”

　　何皇后笑出一个梨涡：“你啊…习惯了心，大功告成也闲不下来。有空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想要个什么位子，大将军，还是太傅？”石辟不言语，眉头渐渐皱起，眼中的白翳看着格外吓人。

　　何皇后也不再多说，饮尽了杯中酒，劝石辟：“说是请你单独吃个晚饭庆祝，怎么也不见你动酒菜，倒是本宫一直喝个没完。来，这次的大功臣，本宫先敬你一杯。”

　　石辟长出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也不说话，拿起酒壶又给自己上。

　　何皇后见他终于喝了酒，神情稍缓，动手夹了几筷子菜蔬给石辟：“今不讲那些虚礼…”“这酒不错。”石辟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何皇后身子一震。

　　石辟却好像没注意到，又抿了一口，自顾自说道：“庐陵醇醪，年轻的时候常喝，来建康后，已经许久没喝过了。”何皇后一愣，这酒来自她家乡，却不知石辟也熟悉。石辟仿似已经醉了。

　　铅白的脸色染上红光，更加丑陋不堪，他注视着何皇后：“中秋那天，狗皇帝也准备了一壶酒…”何皇后要去夹菜的筷子便抖了抖。

　　“从前我看不懂，费尽心思修了一条通向宫外的密道，却又叫人备上最烈的毒药，究竟是想死还是想活呢。如今却好像明白他了。

　　一个人，当再也无法得到想要的东西，临死前最想做的便是毁了那件东西，让它陪着他去地底下，这样一想，好像死也不是什么难面对的事情了。反倒让人期待，得好好选个地方去死…”

　　他鼻孔中出两条污血，滑过嘴角，滴落在食案上，可他却不可抑止地笑了起来，何皇后猛地向后退去，脸色变得煞白：“你笑什么？呃…呃…咳！咳咳！”

　　她讲话忽然变得困难，好像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她惊惧地用双手捂住脖子：“你，你也给我下了毒！？”

　　石辟也忍不住咳出一摊血，双眼暴，几乎盈出眼眶，可他嘴角的笑意不改，他用古井不波的声音说：“是啊…咱们想到一处去了啊…蕙娘。”蕙娘？那是她多年不用的名。

　　他怎么会知道？不，她不该想这些，来人，快来人，常！常！何皇后拼命想要保持冷静，可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如此艰难，更别提开口喊人。

　　“呃…呃呜…”终于，何皇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动物一样的哀叫，瞪着眼睛倒了下去，石辟静静看着她的身体倒下，心中泛起怪异的感觉，这个愚蠢的女人，总是自作聪明，而他偏偏喜欢她这样子，傻女人总是更可爱一点，石辟认识何皇后比她以为的要早得多，他们都来自庐陵，那时她还年幼，在父母的酒坊里帮忙，他也住在那条街上，是酒坊的常客。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识起来，他心里产生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她年纪尚小，石辟又家徒四壁，提亲的事想也不敢想。

　　石辟是个内敛深沉的人，心中暗自有了打算，不辞而别，决心创出一番事业来再回去娶她，等他在内卫站稳了脚跟。

　　终于空回去的时候，却得知她的父母几年内双双过世，何蕙娘只身到建康投奔族亲。石辟那时刚好有份紧急的差事，等忙完了赶回建康，却发现她已经选秀入了宫。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