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田老爷子怒
横河田宅。
田老爷子将两个儿子喊了来,脸⾊是沉得不能再沉,要不是他察觉到不对,出去溜达一圈,还不知道老大二老捅了这么大篓子。
“爹,您叫咱们来可是有啥事吩咐啊?我与宋员外可是还有约呢。”田怀孝穿无比光鲜,看着主位上老爷子问。
老爷子真个气得脸⾊铁青,大怒道:“你这孽子,跪下。”
田怀孝好久没见老爷子发怒了,条件反射,噗通跪倒地上,意识到自己失态,想要站起来,而是老爷子瞪视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好讪讪地笑:“爹,到底啥事儿,值当您老发这么大脾气?您⾝子才好全,可别气歪了才好。”
“你巴不得老子早死早超生,也不用再拘着你管着你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不顾后果了,啊?你捅破天了你知道不,你这孽子。”老爷子狠狠地瞪他一眼。
田怀孝眼睛眨了眨,有些心虚,说道:“爹,我不明白您这是啥意思。”
“爹,这是发生啥事了?”田怀德也问了一句。
“啥意思?”田老爷子冷笑一声,讥讽地道:“你会不明白啥意思?啊。如今你可威风了啊,二老爷,整个横河都让你给横着走了啊,強占民女也敢做了啊,还敢借用贤王爷势去威胁人家私了了事,啊?说你和王爷关系有多铁,能从中牵线,呵,你钱袋子长肥了啊,捞了不少啊。当初我怎么说,让你们安生些,你们倒把我话当耳边风了。好,好紧!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不把我老头子话都放心上了。”
他说喘了起来,顺了一下又继续骂:“你哪条筋乱了没拨正,啊?你哪条⽑认识王爷,凭啥本事能贤王跟前说上话?还敢收一千两介绍费,哈,你这是讹诈你晓得吗你这孽子。”
田怀孝听了脖子缩了一缩,这事瞒得死死,老爷子还是知道了,当下,讪笑道:“爹,这,哪有您说那么严重。我是夸大了,可也没说错啊,咱们家是认得贤王啊,至于介绍嘛,那是要看时机不?那些人也就是急,不用管。至于那女人,分明就是她引勾我来着。”
“你放庇!”田老爷子见他要狡辩,大喝一声,骂道:“这里谁认识王爷了?是你,还是你?啊?”
田怀德脸一黑。
“老三,不是和王爷好着么,关系亲香着呢。老三也是姓田,也是咱们家人,这又有啥不同?爹,您就甭管了,无事。”田怀孝咳了一声道。
“你,你…咳咳。”田老爷子指着他,怒得脖子上青筋都起凸了,不住咳嗽,差点没背过去。
“你悠着点不成?”江氏见他要背过气去,忙顺他背,说道:“二老说也没错,老三也是田家儿子,又不是坑上捡来,他认得和咱们认得又有啥子⼲系?”末了又道:“说起来,这还是老三不是,他既然有这么大大靠山,就该给咱们引见一番。旁不说,老大不是还当着官么,这也该引着觐见,说不定还能升官呢。”
“娘说没错,爹,反正过几天咱们也回去祭祖,你就让老三给我引见一下贤王吧。”田怀德对江氏话深有同感。
“你知道什么?”老爷子狠狠地瞪江氏一眼,顿了一顿似是想到什么,看着她:“该不会你早就知道了,还拿了银子吧?”
江氏手一顿,眼神闪烁,躲闪着老爷子目光,支支吾吾地道:“什么银子,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娘是拿了,还是大头。”田怀孝立即嚷道。
江氏脸一沉,喝道:“什么大头,你往哪噴粪你,啊?那点银子是大头?”
话一出,她顿时察觉到不妙,看向老爷子,果然,他阴森森眼神,像是毒蛇一样,让她后背都寒了。
“好,好哇,一个个果真翅膀硬了,只瞒着我老头子了。好,好哇!”老爷子气得脸⾊铁青,嘴唇都抖了起来。
“咋了,不就几百两银子。”江氏还犟着脖子,只是,那说话底气是前所未有弱。
“你…你。。”老爷子再度气得背过气去,⾝子往后就要倒,要不是江氏将他扶着,他真个倒下了。
老爷子甩开她手,怒道:“不用你扶,我死了一了百了,总好过白头人送黑头人強。”
他这话一落,江氏几⺟子脸⾊都变了。
“爹,这,我们也没做什么事,也没给王爷带来啥损失,您想得太多了。”田怀德皱着眉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事,爹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这朝中,谁谁是谁靠山,都是明面上,现,这有这么好资源不利用,那可真是傻子了。
田老爷子看向这大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啊,就是他们真认识王爷,也不能仗着王爷名号去收受好处啊,这要真追究下来,能活命吗?
“老大,我问你,你可有仗着王爷名做什么事?”他目光炯炯看向田怀德,一脸严肃。
“爹,我哪有做什么?”田怀德想也不想地答,也不用他说,人家这都知道了,对他是客气又忌惮,好处一箩筐,他乐得接受。
“老大,你也别跟我打哈哈。这官场上,一步错,步步错,当官就该勤勤恳恳。老三,他们一家和王爷关系如何,咱们都不知道,以讹传讹事你也信个十足?要是王爷和老三他们只是点头之交,你们这些行径,要真追究起来,你们头上这颗脑袋还能稳当长脖子上?”老爷子失望地道:“别不说,就是你真个认识王爷,拜他麾下,也不能就仗着王爷名号去捞好处占便宜,那是犯忌讳。老大,皇族,不是咱们能惹。”
田怀德这下脸⾊也是变了,动了动唇,想要说话,有人却从外边冲了进来:“大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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