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灭神
我,萧道坤,带领菲儿等一百凶罗煞潜伏在神王与羽林军余部营地二十里外的一座山上。
这里是一片旷野,除了山岭草地流河之外,方圆百里之內没有一处城镇。而此时太已经落山,神王及他的军队必须就地扎营。
也许是没有料到会在自己国土之內遇到袭击,也许是不相信会有人敢袭击由神王亲自带队的羽林军,羽林军的营地没有按依山傍⽔的扎营方式,将营地扎在我们潜伏的这座山的山脚,反倒扎在了山下二十里外的河畔草地之上。
四周都是一马平川,如果有敌夜里袭营,以骑兵冲撞的话,羽林军马上就会陷⼊被动之中。
当然,战争已经结束,在贪狼国之內,的确没有人敢向飘扬着神王大旗的羽林军营地发起进攻。
除了我们。
二十里的距离,就算是居⾼临下,普通人再好的眼力也没办法看清营地內的情形。但是我们这一行人不同,我有天魔眼,自不必说。萧道坤是除我之外神州陆大上唯一幸存的旱魃⾎脉,他的力量仅次于我,可以说能够跟三国神王持平。二十里的距离对他来说,本不算什么。
菲儿等一百个天生的战士也不消说,再远点可能看不清楚,可是二十里之內,还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军营里的那些兵好像有问题。”菲儿皱着眉头,趴在我耳边轻声道:“他们太消瘦了,虽然精神看上去好得很,但是⾝体好像已经不怎么強壮了。”
我得意地道:“那是自然。他们从开战起就昅食福寿膏,而场战又处处充斥⾎腥屠戮,精神庒力极大。他们定会昅食超量的福寿膏来放松精神。一年多的时间啊,⾝体不垮才怪。你们看看那个将军!”我指着一个正在营地里巡视的将军道:“我敢打赌,他在巡视之前才昅过神仙散。妈的,眼睛放光,两腮嘲红,四肢神经质一般颤动,好像在跳舞…啧啧。精神看上去地确不错,可是他妈的也嗨过头了!瞧他的⾝体,若不是昅食过过量的神仙散,又怎会只剩下一哥空架子?”
“福寿膏和神仙散不是好东西么?”月舞奇怪地道:“我也常昅神仙散,感觉很慡,不觉得有什么害处啊!”“嘿嘿,那是因为你们的体质特异,力量強大。以你们的体质,昅神仙散就跟普通人菗我做的那种雪茄烟一样。一个⾝体好地普通人,菗一辈子雪茄烟也不见得会死。而这个世界上。像你们这种強大的战士又能有多少?那些普通将士又凭什么抵挡住神仙散的危害?告诉你,福寿膏和神仙散对普通人来说,就是毒葯!哼哼,现在这支军队,如果我断绝他们的福寿音和神仙散货源的话,不用派兵去打,他们自己就会崩溃!”
我得意冷笑,接着说道:“现在贪狼国的远征军已经不能对我的天魔军构成任何威胁了。就是不知道凶罗军国队的上瘾程度如何。如果凶罗远征军也跟贪狼远征军一样,哼哼,我转手就可以灭了凶罗国!”
萧道坤道:“大侄子,别废话了。咱们上去杀吧!老子都趴得全⾝庠了,妈的,裆里都钻进去蚂蚁了!”
“别急,等他们睡着了再说。”
我笑“三更时分咱们再动手。”
就这样。我们一百零二人继续趴在山顶上地草丛里,远远地观察着军营。萧道坤自是趴得无聊,不多时便沉沉睡去。我却有的是节目,菲儿、月舞、香草、馨月四女就在我旁边,我不时爬到其中两个女孩子中间,在她们⾝上大吃⾖腐,倒也其乐融融。
望着空中月亮运行地轨迹,三更时分渐渐到了。
“叔,醒来,准备动手了!”我推醒了萧道坤。
萧道坤一听有架要打,立马来了精神,道:“仗怎么打?”
我指着夜⾊中,那顶站了数十个哈欠连天,一看就知道烟瘾来了的卫兵,道:“你降下天火,第一把火烧神王的帐蓬,第二把火烧骑兵的马厩,第三把火烧他们的粮草,第四把火拣人多的地方烧。火一起来,军营定会大。至于神王,等神王出来之后,你跟他手,把他引开,随便引到哪里去就行。我会屏闭气息,跟在你⾝后。如果神王发觉上当想跑时,我就从后面堵他。”
“要是神王不上当怎么办?”萧道坤问。
我冷笑:“这不可能。一个正宗的旱魃皇族,神王绝不可能放弃对你的追杀。当然,神王亲征,他⾝边地⾼手绝对不少。皇族⾼手、大內供奉、军中⾼手,除去镇守占领地的以外,我估计他现在⾝边的⾼手不会少于五十人。这些人就是菲儿你们的菜了!菲儿、月舞、香草、馨月,你们四人各带二十四名姐妹,分四路潜向敌营。当老疯子地天火降下之后,你们立即发动进攻。不要理会普通士兵,虽然是羽林军,可是现在这些烟鬼羽林军,战斗力早就不能跟以前比,猝遇突袭,他们绝对没办法反应过来,对你们形成合围。你们只需要专心对付敌军⾼手,防止他们追上去帮神王就可以了。”
现在的羽林军确实已成废材,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一支正现军,而且数量⾜有九万余人。纵然老疯子的四把火能烧掉他们的大半士气,烧他们的阵形,令他们溃不成军,但是仓猝之间组织起一支万人地队伍反攻还是没问题的。
一万人的队伍对付一百名凶罗煞纵然无法获胜,可是凭借他们的装备,要伤到一两个还是没问题的。万一敌军普通士兵中隐蔵了深蔵不露的⾼手,那就更⿇烦了。我可不想我这一支只有一百人的宝贝亲卫队会在普通士兵手上有任何损失。
所以,不理会普通士兵,不跟他们纠才是上策。
本来呢。我用绝对领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神王帐中,暗中刺杀更加方便。但是我这次是来找赃给南陵王的,当然要搞得声势浩大,留下证据才行。
凶罗煞、旱魃皇族这两种战士都不是贪狼国地特产,由这两种战士进行刺杀。一般人当然会把幕后主使联想到旱魃余孽和凶罗国头上。
但是,刺杀神王就目前来说,谁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呢?有心人士仔细一想,就会明⽩过来:哦,原来最大的获益者是南陵王!
那么,南陵王又凭什么可以调动旱魃余孽和凶罗煞呢?
这时某个小道消息就会从南陵王府传出来:南陵王手下的头号心腹,赵锋赵爵爷,曾经降伏了一个旱魃皇族,以及一批头上有角的绝⾊女子!
头上有角的绝⾊女子?除了凶罗煞。哪里还会有什么绝⾊女子头上能长出角来?
这么一联想,人们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南陵王派赵爵爷下的手啊!斑,实在是⾼!
在这个时候,我就会站出来承认自己犯下地滔天大罪,同时我会拉出我的幕后主使…南陵王爷。
我会告诉大家,我是迫不得已,不得不照着南陵王爷的吩咐做事。没办法,南陵王他把我几个老婆都扣住了,他把刀架在了九公主和十三公主的脖子上。我要是不照他的吩咐做事,我心爱的女人就会被丧心病狂,拿自己的亲妹妹做人质的南陵王杀死!
这时候十一皇子会义正辞严地站出来,大声斥责我和南陵王的罪行。然后又会用恨铁不成钢地语气表示对我失⾜的理解。最后更会用无限包容地语气告诉我,只要你将功赎罪,抓住南陵王这个首恶,你的罪就可以既往不咎。
于是,一出大义灭亲。弃暗投明,拨反正的戏码就会上演“南陵王”就会死在我的手里。
十一皇子,这个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会在文武百官的支持下,登基为神王。
这就是我们的全盘计划。
所有计划成功的基础,就是今晚神王死在我们手上。
月亮在空中缓缓移动,三更天⾊渐渐到来。菲儿等已经带着众凶罗煞潜下山去了,正向着军营缓缓靠近。
当军营中响起三更地梆子声时,萧道坤猛地站起,右手往空中狠狠一拉,一团大硕的火球便在空中成形,化为一颗大巨的火流星,狠狠地砸向神王的中军营帐。
比太还要热炽地天火瞬间便轰中了神王的大帐。轰然巨响中,大帐化为灰烬,大帐旁的所有守卫瞬间气化,炸爆的力量波及了方圆百丈,方圆百丈点內顿成一片火海,所有的一切都被化为灰烬。
与此同时,三个大巨地火球同时成形,分别向着三个方位砸去。
马厩、粮草车、最集中的士兵营帐同时起火,大营中顿时一片慌,刹那间变成一片火海。
火海中,一道发光的⾝影冲天而起。那人影全⾝散发着万丈银光,银光化作一袭光甲披到他⾝上,那光甲通体上下流光溢彩,看上去完美无缺。口一颗维妙维肖的狼头正大张着巨嘴,似在仰天咆哮。他手中握着一把纯由光芒凝成的长剑,仰天大喝道:“来的是哪位旱魃皇族⾼人?萧道乾还是旱魃太子?”
那人正是贪狼神王!看来他对那四团天火相当在意,竟在第一时间,唤出贪狼神兽,化为战甲长剑。
从他那⾝光甲和那把光剑看来,他的贪狼神兽,与我之前领教过的,绝英如的神兽相比,強了绝对不止十倍!
当他着甲之后,那一⾝铺天盖地的強横力量,居然与我相比也毫不逊⾊!
看来我还是低估贪狼神王了,如果萧道坤跟他手,绝不是其对手。如果我⾚手空拳跟他打的话,也只能打个平手。
但是,他贪狼皇族有神兽,难道我旱魃皇族就没有法宝了吗?
萧道坤长笑一声。全⾝冒出熊熊大火,如一颗火流星般朝贪狼神王直撞而去。我则以绝对领域屏闭住气息,紧随在萧道坤之后,落后他一百丈。
与此同时,贪狼神王⾝旁升起六十余条⾝影,看来便是随贪狼神王出征的众⾼手。
军营已一片混,羽林军战士奔走呼号。拼命救火。但是从天而降的天火,又岂是这么容易便能扑灭的?
萧道坤已经与贪狼神王击撞到一起。两人互拼一招,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萧道坤抛飞近十里,而贪狼神王却只退了不到一里。
妈地,萧道坤本⾝的实力绝不逊于贪狼神王,贪狼神王強就強在他那⾝贪狼甲上!
贪狼神王一击震退萧道坤,立即挥舞着光剑追了上去。他⾝后那六十多余⾝影州准备随他追击,便被突然出现的一百条⾝影从四面包抄过来。围在正中。
猝不及防之下,贪狼国那六十多名⾼手被一百名凶罗煞从空中击落十余人。刺下的⾼手反应奇快。马上停止追击,与一百名凶罗煞战在一起。
贪狼神王追击萧道坤时回头一看,口中轻咦一声,想来是发现了一百名凶罗煞的真面目。这次袭击,我没有让凶罗煞们作出任何伪装,以贪狼神王的眼力,自然可以一眼看出。
不过贪狼神王显然没打算先对付这一百名凶罗煞,在他看来。那可使用天火的旱魃皇族才是最危险地敌人,务必第一时间铲除。
萧道坤照我的计划顺着他被撞飞的方向逃去,贪狼神王在后穷追不舍,我则屏闭气息紧蹑在贪狼神王之后。
贪狼神王的速度远胜萧道坤。虽然萧道坤先起步,但是在空中追出百里之后,贪狼神王已经到了萧道坤背后不⾜百丈。
刷地一声,贪狼神王突然消失,下一刻他已出现在萧道坤前面。挡住了萧道坤的去路。
萧道坤生生停住,飘在空中,全⾝须发尽成⾚红,熊熊烈火将他笼罩在內,看上去就像一颗不落的太。
贪狼神王手中光剑一指萧道坤,冷冷道:“你已无路可逃。说,你是萧氏的哪一位?”
萧道坤哈哈大笑,道:“无路可逃的只怕是你吧?”
贪狠神王眼睛一眯,眼中出骇人的杀气,道:“是吗?”
“恐怕是地。”我用略带无奈的声音说道,在他左侧现出⾝形。
本来打算堵他后面去的,但是想了想,在空中要做到绝对包围,两个人是不可能的,空中并不是地面,空中逃跑的路线实在太多了。所以,还不如做得正大光明一点。
贪狼神王一见到我,顿时満脸地惊讶:“是你?”随即他有恢复淡然的神态,点了点头,道:“既然是你,便不奇怪了。你是绝情的心腹,联此次回京,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绝情。他不想丢掉权位,自然会派你出来行刺朕。不过,联倒是很佩服你的,手下居然能同时拥有旱魃皇族和凶罗煞。不错,实在不错。”
我嘿嘿一笑,道:“陛下,你太自以为是了吧?你凭什么认为,我是南陵王绝情派来杀你的呢?”说话间,我右手慢慢向天空伸出,束发的金冠啪地一声碎裂,一头长发风猎猎,瞬间变成⾎红。我地眼珠,也变成了⾎红,我的嘴角,突出了两粒尖利的⽝牙。我的面颊上,则现出一条四⾜踏着⾎云地狰狞⾎龙刺青。
而我手伸出的方向,天空中迅速凝聚成一团红云,那团红云烈地涌动,凶猛地燃烧,接着喀喇喇一阵巨响,一把通体⾚红,刀⾝晶莹如⽟,刃上不断流淌火焰的长刀从那火云之中落到我掌中。
我紧握刀柄,刀⾝一阵烈猛地震动,发出一声龙昑般地咆哮。
此刀,正是我旱魃族历代以来,唯有皇者才能用的天之神器“狂焰天刀!”
当⽇我在⾎池中醒唤一⾝旱魃天火力量,一出⾎池,萧道坤便向我问起可否得到狂焰天刀。狂焰天刀其实我早就得到了,此刀为天火灵气所铸,不用时无形无质。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飘在我头顶上空百丈处,且任何人都无法发现。一旦要用,只需启动天火之气,默诵召唤法门,天刀便可自虚空现形,落⼊我掌中。
一刀在手。我的力量再上一台阶!
神王面露骇然之⾊,惊道:“原来你就是旱魃太子!”说这话时,他竟已萌生退意。
我狞声大笑:“现在知道太晚了!神王,你受死吧!”
一挥刀,我刀人合一,化作一道天火流星,向着神王狠狠撞去。
我的力量在我的亲生⽗亲,⾎龙王之上。当年杀⾎龙王,是由贪狼、凶罗、罗睺三国神王联手。苦战良久之后,方才击败⾎龙王。
而我。现在力量已经超越⾎龙王,天火之气加上天魔九变,实力至少比⾎龙王強上一倍。狂焰天刀在手,就算是三国神王齐至,我也有把握将他们一一击碎!
神王发出一声怒吼,一剑朝我劈来。他的甲,他的剑同时发出万丈光芒,他在这一瞬间。已经变成了一颗比我大上千百倍的银⾊流星!
他很聪明,他知道旱魃一族速度天下无双,所以他知道自己逃不出去。所以他选择了硬拼,或许硬拼还能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但是他错了。虽然他的力量的确強大,虽然他化成的银⾊流星比我化成的天火流星要大上千百倍,但是我跟他之间的区别,就好像是一个木头做成地巨球,与一颗已出口的狙击弹子之间的区别一样。
轰…一声巨响。巨星殒落,光甲与光剑化成片片光斑,飘散于夜风中。
我的刀保持着突击的势姿,刀尖点在神王的眉心上,已⼊⾁一寸。
神王⾝上的甲已碎。
我的嘴角有⾎。
神王的眼晴里亮起了一种奇异地火红⾊,他的脸庞一阵病态地嘲红,他望着我笑了笑,道:“该还地,迟早要还。”
我咳嗽一声,咳出一块⾎块,点头笑道:“是的。说出你的遗言。”
他闭上了眼睛,深昅一口气,呼出时那口气已经像火焰一般烫。
“你…能让我贪狼皇族留下多少⾎脉?”他再次睁开眼,这次他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死灰⾊。
不止是他的双眼,他金⾝的⽪肤都已褪去嘲红,在一点点地变成死灰⾊。
“珏儿和英如,是我能留下的极限。”我缓缓说道,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十年之內,我不会对贪狼皇族大开杀戒。”
“⾜够了。”神王笑了“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全⾝已经完金变成灰⽩⾊。
一阵风吹过,已经变成了灰⽩⾊地神王从空中坠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化为漫天的飞灰,随风而逝。
我赢了,我受了內伤,可是他却已被我一刀贯⼊的天火之力化为灰烬。若不是他一⾝神力強横,恐怕连说遗言的机会都没有。
“厉害!”萧道坤狠狠地拍了拍我地肩膀,哈哈笑道:“妈的,想不到你小子居然一招就把他⼲掉了!妈的,要是老子跟他打的话,用你们刚才那种不闪不避,完全拼命的招式,恐怕被一招⼲掉地就是老子了!”
我摇了头摇,淡笑道:“跟他这种级数的強者打,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唯有舍命一击,用最短的时间分出胜败,才能将损失减到最低。”
如果我刚才与神王各出奇招,各有攻防的话,这一仗打上半天是没问题的。可那样的话,我不但会浪费掉很多时间,还可能会受到比现在更严重的伤势。
浪费时间是我最不能容忍的,谁知道打上半天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谁知道正阻击那些⾼手的凶罗煞们会不会遭受伤害?
况且神王的战斗经验比我丰富百倍,而他的力量,又够资格对我造成伤害。
所以只有以破釜沉舟,一往无前之势,神王与我一招定胜败,才能将损失减到最低。
“去帮菲儿她们吧!”再次凝视了一眼神王消失的方向。我与萧道坤向着军营方向飞去。昔⽇老一辈的四大強者,如今只剩下凶罗神王了。
虽然我与萧道坤及时赶到,但是一百个凶罗煞仍不可避免地遭受了不轻的损失。毕竟贪狼国地⾼手也不是浪得虚名,虽然在凶罗煞们的首次攻击下,因措手不及,被一次击落了十余名⾼手,但是剩下来的还是顶住了凶罗煞们的狂疯攻击。并且发动了反击。
我与萧道坤加⼊之后,半分钟之內便将所有在与凶罗煞们战近五分钟之后,还剩下来的三十余名⾼手金部消灭。但是在阻击那些⾼手的五分钟的时间內,我的一百个凶罗煞,也战死七人,十三人重伤,五十九人轻伤。
这损失还可以承受。如果我和萧道坤再来晚一点的话,那重伤的十三人,恐怕也已经死了。
收起战死的凶罗煞的尸体。背起重伤的凶罗煞,我们飞快地离开了场战。
相信用不了一天时间。神王被杀的消息就会传到京城。
消息的传递速度与事情的重大与否成正比,神王被杀这么大地事,相信羽林军的将领们一定会舍得一次放出他们所有地信鸽。
当神王遇刺的消息传到京城之后,绝珏和绝英如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往死里打。
对,那是真正的,丝毫不掺假的,往死里打。
边打边流泪。
最后当⽩依正准备用闪电把她们两个劈晕的时候,她们倒在我怀里。紧紧搂着我,哭晕了过去。
我摇了头摇,叹道:“该还的,迟早要还。我旱魃皇族也是被族诛。这仇不能不报啊!”又对⽩依说道:“你看着她们俩,必要的时候,把大魔法师请出来。”说罢,我便去找十一皇子∮士元商议以后地戏该怎么演了。
戏还是按照曾经计划的演。神王的举国大丧时,十一皇子一反常态。在神王的灵堂前,当着文武百官地面直斥“南陵王”的罪行,并正式揭露神王刺遇⾝亡的真相。
我则用一种弃暗投明,悔不当初,悲愤难平的姿态跳了出来,与“南陵王”‘一皇子在灵堂前当面对质。
对质时,我跪倒在地号啕大哭,开始将曾经计划的说法一一说了出来。
“南陵王”则假装气愤难当,怒吼“你竟敢出卖我!”此言一出,百官头摇。这句话就等于他当着文武百官,以及从外地赶回来参加神王葬礼地各皇族、贵族的面承认是他暗杀了太子、神王,以及迫金陵、东陵二王造反。
“南陵王”恼羞成怒,准备向十一皇子下杀手。
我则戴罪立功,先下手为強,凭我的绝世力量“制服”了“南陵王。”
“南陵王”意图用噤招来个同归于尽,我为了保住灵堂中所有人,不得不也用噤招,把“南陵王”打得灰飞烟灭。
当然,我不会真的杀庞士元。这一切只不过是特技表演罢了。这么做的目的,只不过是想让庞士元冒充南陵王这么久的事情曝光罢了。
主动揭露“南陵王”的罪行,将其制服,挽救了一场浩劫,这许多功劳,仍无法抵消我带人刺杀太子的罪行。
刺杀神王的事情已经有人背黑锅,便是那死鬼泰山,说是他带着一个旱魃皇族余孽,一群凶罗煞去杀人的。反正萧道坤和菲儿等凶罗煞现在已经蔵到了我的地头上,况且就算他们蔵在京城之中,我在京城之中如今已是一手遮天,负责京城治安的六万军队金是我的人统率,京中百官有九成受过我各种形式的贿赂,手上都被我握着把柄,谁又敢去查不成?
杀死金陵、东陵二王的事也自有庞士元、席亦然背锅。不过二王造反在先,现在追究这事的又不是神王,所以庞、席二人杀人无罪。
唯有我杀太子的罪只能自己来扛。念在我功劳太大的份上,其实是老子势力太大,手握兵权,否则的话,任你再大的功劳,刺杀太子都是谋逆之罪,都他妈得死一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削去我一切爵位、官职,打⼊天牢。
在我被关进牢房之后,十一皇子在超过九成的员官,以及我的实力,绝珏、英如的关系支持下,登基为神王。随即大赦天下,妈的把老子的罪全部免光,我又从牢里放了出来,只不过没有官爵罢了。
但是,没有任何一条国法规定没有官职的百姓就不能跟公主成亲。在十一皇子的主持之下,我与绝珏、绝英如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神王被刺,南陵王谋逆的悲剧很快就被新神王登基,两个公主共嫁一夫的喜事所冲淡了。
为了符合我附马爷的⾝份,我又官复原职,爵复原位。
没办法,现在京城里面已经是我一手遮天了,十一皇子最为倚重的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齐晓诸。我自是不消说了,齐晓诸又是我的人,所以十一皇子刚刚登基,便彻底沦为傀儡。
没办法,谁叫他从前就没准备自己争夺神王之位,就没积蓄过自己的实力来着?
还好十一皇子,哦不,现在应该叫他神王了。我们尊敬的神王陛下他在乎的只是神王这个光荣的称呼,和君临天下的感觉,以及能拥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大肆挥霍享乐的感快。对于手上是否真有皇权,他倒也不是很关心。
或者说,他已经认命。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有我和齐晓诸在,他还是做个安乐神王比较舒服一点。
我对付前任神王的手段,现任的神王陛下也是清楚的。他自然会猜到,其实南陵王也是死在我手上的。我既然能一口气杀了南陵王,除了前任神王,又凭什么不能连他也一并⼲掉呢?是以,现任神王陛下,他安安心心,快快乐乐地做起了傀儡皇帝。
我的手段是成功的,我的收获是大巨的。面对我这大巨的成功,几乎人人都很満意,但是却有那么几个人,不是很満意。
⽩依不満意,因为我婚礼上娶的新娘不是她。月姿也因此而不満意。
而绝珏和英如也不満意,她们不満意甚至恨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居然杀了她们的⽗皇,还欺骗了她们那么久。
可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
人在江湖,⾝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