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龙王再现
“姐姐,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知道,我却偏偏蒙在鼓里?”绝英如的语气撒娇般地不悦。
绝珏摇了头摇,浅笑道:“这件事回宮了再说给你听。对了阿锋,刚才木老爷子和火少爷搬的那个大箱子…”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看着我的眉目间略带⾊。
“陛下送给我的礼物。”我淡淡地说“放心,我会好好处理的。”
绝珏点了点头,眉目间的忧⾊舒展了不少。
“那礼物是什么?”绝英如好奇地问。
“还是去问你珏姐姐吧。”我把⽪球再度抛给了绝珏。
绝珏横了我一眼,虽然眼神是嗔怪,可是那横生媚态却令人魂销魄。
“什么都瞒着我…”绝英如嘟起了小嘴。
我再次轻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笑道:“谁叫你自己不愿多动脑的?你这么聪明,要是肯动脑筋的话,又有什么事情瞒得过你?”
“女子无才便是德!”绝英如气哼哼地说:“⽗皇说的!”
我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陛下的话就是真理。好罢,既然你乐意做个小⽩痴,我也不強求你变得聪明起来。珏儿,刚才英如不知道的那些事,你不必解释给她知道了,反正她什么都不想知道。”
绝珏笑昑昑地点头,绝英如红着脸说:“可是人家好奇心还是有的嘛。”
我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们女褐对八卦总是很有趣兴的。”
笑闹了一阵,皇宮已渐渐近了。马车绕过皇城,来到后宮门前。待马车停稳后,我在绝英如和绝珏脸上各自轻吻了一下,送地二人下了马车。
爆门前的侍卫见来的人是我,马上下跪请安。竟是先给我请安之后,才向两位公主问好。绝珏和绝英如倒是不以为意,我心中却颇感志得意満。这⾜以证明,我如今的权势已经快要一步登天了。
“珏儿,提炼神仙散的事还要继续进行,南陵王爷会供给你⾜够的材料。提炼出来的神仙散你先不要给王爷,我自会派人来取。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先给宮里那些小王子、公主、妃嫔等免费试用。等他们尝到了其中的好处,再让他们花钱来买。”
“呵呵,你呀,总是忘不了嫌钱的事。不过我在宮里施葯,从来都不收钱的。神仙散提炼出来了,先免费供应,后来却要收钱,人家怎么好意思?”绝珏脸⽪薄,要她做生意却是难了。
“我来我来!”绝英如自告奋勇“既然是帮阿锋钱赚。我当然要出一份力了。反正宮里的人都有地是钱,尤其是那些太监宮女,得了俸禄赏钱又没地方花,多是赌钱蹋糟了的,还不如赚到我们手里来。”
我点了点头,道:“这样很好。英如出了名的脸⽪厚,不给别人面子,珏儿你把神仙散炼出来后给英如,让她来卖。”
英如得意地笑了笑。似乎脸⽪厚是份不错的赞扬,果然不惭为出了名的⽪厚公主。
又说了一会儿话,两位公主才依依不舍地进了宮门。临走之前还千叮万嘱,让我早点回京来看她们,我自然満口子答应。目送着她二人进了宮,背影消失在重重宮楼之后。我才慢慢地上了马车。
⽩依和月姿早已在那辆我与绝珏、绝英如坐过的马车里候着了。我就知道,只要绝珏跟英如一下车,她们两个铁定过来。
上了车。两辆马车缓缓启动,向着京城外驶去。
我笑嘻嘻地搂住⽩依跟月姿,随口问了一句:“馨儿呢?她怎么不过来?难道她愿意跟那三个老爷们呆一块儿?”
⽩依笑眯眯地道:“我跟月姿姐姐叫过她来着,可地说⾝份不合适,不愿过来。”
“哦?怎么不合适了?”我心里有些慌张。赵馨儿虽然跟我有了肌肤之亲。可是我对外宣布她只是我妹子。⽩依和月姿虽然有所怀疑,却没任何证据。瞧⽩依和月姿现在的神情,我总觉得有些古怪,难道馨儿趁我不在南陵王府的这几天,对她俩坦⽩了?
“她说,她要是跟着坐过来的话,会妨碍大哥跟两位嫂嫂亲热。”月姿淡淡地道。
我松了一口气,道:“她真是这么说的?嗯,我这妹子还真是相当懂事。”
“是很懂事,知道不跟两位姐姐争宠。”⽩依神秘地笑着“或者,她知道月姿姐姐是心手辣之人,怕争宠的话,给月姿姐姐下手杀了吧。”
我听得心惊⾁跳,讪笑道:“是么?”
“⽩依妹妹你也别太谦虚了。”月姿淡笑:“你的另一个人格,好像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吧?若是阿锋做得太过份的话,我想你一定会唤出你的另一个人格,将阿锋新姘上的妹子⼲掉地。”
“哎呀月姿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依笑道:“⽩依的魔法石在锋哥哥手里呢。他不把魔法石给人家,人家的另一个人格怎么可能出来呢?”
月姿点了点头,一脸正⾊地道:“嗯,这倒是我欠考虑了。不过呢,⽩依妹妹你要是想把魔法石拿过来的话,应该不会很费力吧?”
⽩依香手托腮,眨着眼睛道:“当然不费力啦。”
“那么拿过来之后,就算你不愿动手,你的另一个人格,应该会毫不留情的罢?那个叫撤玛莉亚的魔女法师,在对付昅⾎鬼女皇的那一晚,被阿锋的甜言藌语给骗了,好像对他也很有意思哦!”“是啦!她现在虽然出不来,可是我跟她共用一个⾝体,我们两个在梦中也时常流的呢!听她的意思。她对锋哥哥感情不浅哦!”⽩依笑得很促狭“她要是能出来的话,肯定很凶地。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一定哦…”“呵呵呵…”“呵呵…”两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然后又同时神秘地笑了起来。
我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讪笑道:“太神秘了。太费解了,太茫了…两位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少装蒜了。老实待,馨儿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月姿的笑容忽然一冷。
我忙举起右手,一脸严肃地道:“我对天纺,我跟馨儿之间是清⽩的。”
这下子,⽩依的笑容也冷下来了。
“是啊,是清⽩的。”⽩依自言自语:“清⽩到她⾝上有你的气味,你⾝上有她的气味啊!”“是啊!”月姿摸了摸鼻子,道:“成为旱魃⾎裔地另一个好处就是鼻子特别灵敏,好像比狗鼻子还灵哩!”
“那不是,那不是因为我来京城的喊灵。是抱着她从天上飞过来的么?抱得久了,彼此的⾝上自然就沾上彼此的味道了。”我非常镇定地说。妈的,敢情她们两个第一天见到我带着馨儿去南陵王府时,就嗅出我跟馨儿⾝上有彼此的味道了。难怪南陵王说要用苦⾁计顿扁我的时候,她们两个表现得那么积极。
之所以那个时候不提出来,想必是为了给我在南陵王面前留点面子。现在离开了南陵王府,两个丫头就想跟我秋后算账了!
不过…仅有气味算得了什么?我的解释合情合理,所以我一点,也不慌张。
“哦?是吗?真的只是因为抱着她飞过来,⾝上才沾上了味道么?”黎月姿⾼深莫侧地淡笑着。“抱着她在天上飞,那玩意儿也会噴出来么?阿锋,你的自制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平时在上,你非得腾折半宿才会出来。现在怎么只要抱着一个女子,就能噴出来了?是因为跟我和⽩依在一起的时间太长腻歪了,所以才对新鲜的女人反应那么強烈。还是因为…你跟她做了点什么?否则的话,你噴出来的东西,那味道为什么会从馨儿⾝上散发出来?你⾝上为什么又沾着女人好后独有的味道?”
妈的。只有黎月姿敢这么直⽩地质问!那些话我一个大男人都不好意思说,她却说得如此平淡,好像再正常不过,妈的,她果然厉害!
我想我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体的味道。
苞馨儿有了肌肤之亲后,她⾝上沾了我的体味道,而我⾝上也沾了她的体味道。
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可是变成了旱魃⾎裔的黎月姿却绝对闻得出来。
包何况,她跟我在上亡命相搏不知多少回合,对我的味道肯定得不能再。
妈地,这下子瞒不过她俩了!
“这个,两位妹妹有趣兴听我解释吗?”我着手,笑呵呵地说。
“不用解释了。”⽩依的眼眶忽然红了“刚才月姿姐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跟馨儿之间确实发生了一点浪漫的事。锋哥哥,我说过,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依永远会支持你,可是⽩依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都瞒着,不跟⽩依说。”
说着说着,眼泪渐渗了出来。
我拷,世上能杀掉我的只有三件东西,知道是哪三样吗?第一,⽩依的眼泪,带二,⽩依的眼泪,第三,还是⽩依的眼泪。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花公子,一个合格地花花公子,应该对女人的眼泪视若无睹,可是我却做不到。
谁说天魔无情?魔为多情化无情,无情到义是多情…
或许,这也是因为⽩依是我这天魔生命中唯一的弱点罩门吧!
有些心疼地将⽩依揽⼊怀中,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月姿在一旁⾼深莫侧地看着我,好像在蕴酿眼泪,又好像随时准备大笑。
“唉,⽩依,那个,那个,我…我…”想不出来特别好的话来安慰,満肚子的诡计和甜言藌语、花言巧语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许,唯有面对⽩依,我才不愿用谎言来欺骗她。
我骗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伸出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在自己脑袋在敲了一拳,发出砰地一声爆响,就像是打在石头上一样。
⽩依抬起头,张开嘴,吃惊地望着我,眼泪犹狂在光洁的脸颊上,就像一粒粒饨洁的珍殊。
“砰!”我又敲了自己一拳,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心中的歉意。
“砰!”又是一拳,连敲了自己三拳,总算从脑子里浮现出了一套说辞。
那绝对是最最真心的说辞,我相信如果让我说出来的话,⽩依一定会感动。不止⽩依,就连旁听者月姿,也会被深深感动。
因为那是发自內心的,绝对真诚的话语。
然而,我现在却没机会将那些话说出来了。
因为我发现⽩依笑了,然后月姿也笑了。⽩依笑得很好看,两个浅浅的酒涡在她嘴角浮出,好像盛载了世间所有的美丽。
“我赢了,耶!”⽩依跳了起来,右手比出一个胜利的“V”字。
然后⽩依把手伸到了月姿面前,哭昑呤地道:“珠宝首饰拿来!”
月姿无奈地笑着,伸手从上的褡裢里掏出一只红宝石戒指,一茶蓝宝石项链,一把钻石,一古脑儿塞进了⽩依手里。
⽩依脸上的泪珠还没⼲,笑得却像只小狐狸。
我些有茫然地举起手,道:“请问,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打赌啊!”⽩依一边兴致地验着钻石的成⾊,一边飞快地说:“我跟月姿姐姐打赌,赌我能不能唬到你呢!”
月姿点了点头,笑道:“⽩依很有做演员的潜质。阿锋啊,枉你生平最擅长的就是谋诡计,还是被她骗到了…”
“是啊是啊,你刚刚的样子好傻哦!”⽩依一边笑一边戴起戒指项链:“完全呆掉了嘛!居然还自己捶自己的脑袋。”
“非常⽩痴。”月姿下了结论。
“的确非常⽩痴。”⽩依附议。
“砰!”我再次重重地一拳捶在自己脑袋上,喃喃自语:“苍天哪,想我堂堂天魔,居然被小丫头骗了…”
这悔恨的一拳,将我自己的脑袋上敲出了个大包,很痛…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城,沿官道往南陵城方向驶去。
从出了京城开始,我便感觉到有一股隐晦的暗黑力量在远远地跟着我们,这股力量虽然非常晦涩,但是我直觉地感到,这是一股相当強大的力量。
而且,这力量我似乎曾经见识过,有一种莫名的悉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识过。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二十余里,那股暗黑力量还是隐隐跟着,我虽然无所畏惧,但是这种好像被人监视的感觉却令我非常不慡。
向来只有我监视人,哪能有人监视我了?
我眼中刚刚露出一抹杀机,便听月姿说道:“阿锋,要不要我出去帮你把他给捻了?”
看样子月姿她也感觉到那股暗黑力量了。
⽩依皱了皱眉头,道:“锋哥哥,月姿姐,我怎么觉得,那股能量波动,好像在哪里见识过似的?”
没想到⽩依也感应到了那股力量,而且居然跟我一样,有一种悉的感觉。
但是⽩依很少跟人动手,尤其是她跟我一起与人动手的机会更是少得可怜。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动手对敌的话,那敌人肯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哪里会有人还能留着命跟踪我们?
脑子里飞快地想着,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此人是友非敌!”我笑着下了结论“你们留在车里,我去会他。”说完站起⾝来,走到马车门前,推开门跳出了车厢。
“继续往前走。不用管我。”我站在大道上,时正准备勒停马车等我的车大说道。车夫是南陵王府的人,有些事情。还是不能让这两辆马车的车夫知道的。
车夫依言驱动马车,另一辆马车地窗帘掀开,火少从里面探出头来,说道:“大人,要打架么?我感应到了一股很厉害的力量盯着我们,不要不要我留下来帮手?”
连月姿和⽩依都能感应到,另一辆车里的火少等人当然能感应到了。不过我倒觉得,那股力量地主人是故意让我们感应到的。凭我感应出来的力量程度,如果那股力量的主人存心掩饰的话。虽然避不过我的感应,⽩依他们却绝没有理由感应得到。
我笑着向他摆了摆手,道:“你们走你们的,不要管我。妈的,一个个跟战争狂似的!”
火少笑道:“拷,还不是跟你学地!既然不领情。那我们就先走了。”说罢,又把脑袋缩了回去,合上了窗帘。
两辆马车不急不徐地向前行去,我看了看四周,官道上行人稀少,现在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来的可是暗黑龙王庞士元?”我低声说道。
前方不远处空气一阵动,一条漆黑的人影无比诡异地自虚空中浮现。就好像他原本就跟空气融为一体,只不过是现在被单独菗出来一样。
那黑⾊人影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此时虽然当空。可是光却丝毫照不进他⾝周方圆三丈的范围,全⾝被那如活物一般动的黑雾挡在了外面。
我用天魔眼看透了那层诡异地黑雾,看清了此人的打扮。只见黑雾之下的他,全大裹着一袭长可及地的黑袍,连头都罩在宽大的风帽中。打扮像极了⽩依跟我说起过的死灵法师。
风帽下的面目别人或许看不到,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得近乎透明地一张脸,两道弯刀似的眉,紫⾊的眼球,瞳孔中不时闪过几道黑⾊地闪电。
此人的面目已与我当⽇所见的暗黑龙王庞士元完全不同,活脫脫就是换了另一张脸。不过他⾝上的气息却仍与当⽇相差无几,只是更加诡异黑暗。
暗黑龙王有三条命,可重生两次,重生一次,功力增加一倍。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重生了,他现在的力量,也已经达到了他此生地巅峰。
细细探测之下,我发现庞士元那隐蔵极深的力量,居然已经超越了木老和火少!
庞士元现⾝之后,不过片刻,那层黑霁便飞快地向着他的⾝体聚去,如同长鲸昅⽔一般,给昅了个⼲⼲净净。
他一掀长袍下摆,单膝跪地,用一种沙哑妖异的声音道:“庞士元叩见魔尊!”
我呵呵一笑,心里大为満⾜。
庞士元号称暗黑龙王,练的是魔功,聚的是魔气,拜的是魔王。整个神州大地之上,唯有我,是货真价实的魔。所以,唯有我,才受得起他这一拜。
“起来吧!”我伸手虚扶,道:“⽇后你便是我天魔教护法了。嗯,魔尊这称呼不大好听,还是叫我教主吧!”
庞士元领命起⾝,垂手肃立。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不由笑道:“士元哪,不用太严肃了。我这个人,对外人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对自己人,还是相当随和的。放松一点,放松一点嘛!”
庞士元道:“尊卑有别,士元不敢造次。”
我笑着摇了头摇,庞士元跟木老、火少他们不同。木老他们敢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开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名为老板与雇员,实际上却是兄弟一般。而庞士元,他拜天魔为尊,从心里便觉得低我一等,強求他放开一点,反倒会让他心里惶恐。
无论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总是有人甘愿为奴为婢的。这渗到了骨子里的奴,又岂能随随便便改变过来?
“士元,你跟我来。”说着,我背着手,朝着两辆马车驶去的方向慢慢行去。现在那两辆马车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要追上的话。也就是眨眼间的事。
庞士元恭恭敬敬地跟在我大后,一⾝魔气尽敛。
“说说看,你这次出山。打算怎么做。”我没问他复活的细节,我对过程并不看重,要地只是结果。现在他站在我⾝后,实现了他上次死之前的诺言,这就已经⾜够了。
“士元决定誓死追随教主,教主但有所命,士元无所不遵。”
“嗯”我満意地点了点头,平伸出右手。掌心冒出一朵黑⾊的火焰,黑焰慢慢变大,变成拳头大地火焰花苞。天魔气灌⼊火焰花苞之中,花苞迅速绽放。
当花苞完全绽放后,大硕的黑⾊花朵燃烧起来,化成一条通体漆黑的黑焰火龙腾空而起。朝着庞士元扑去,从他头顶天灵盖上钻⼊,整体龙躯全部没⼊他大体之中。
庞士元⾝躯微微一震,将黑焰大龙尽数昅纳。全⾝的暗黑魔力一阵剧烈地波动,随即平复下来,将那黑焰火龙的力量完合呑下。
我刚才发出的这一招,是三十六魔功之一的“魔龙在天。”用真气模拟魔界火焰。以真气为饵,来魔界炼狱中的魔焰黑龙。
魔焰黑龙可用来攻敌,也可当作补品吃下。增加自⾝的功力。
以我现在的力量,使用这一招不费吹灰之力,吃掉黑龙更是跟吃花生米一般。当然,以我现在的力量,就算吃掉一百条黑龙。也增加不了多少功力了。⽔壶已经装満了⽔,再添⽔也不过会⽩⽩流失。
庞士元力量虽然強横,但是却驯服不了魔焰黑龙。本来以他的力量没法子吃下刚才那各黑龙,不过那黑龙已轻完全被我控制,我让它被庞士元吃下,它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谢教主隆恩!”庞士元的声音微微颤抖,看起来很是动。
“没什么,一点小小的见面礼罢了。”我淡淡地说道,虽说庞士元已奉我为主,但是用这种举手之劳收买一下人心,还是非常划算地。
“士元,现在我有一个任务给你。”想了想,与其现在把庞士元带回南陵城,还不如让他去做点事情。
“教主尽管吩咐。”
“我想你回到金陵王⾝边,必要的时候,取了他的命。”庞士元曾是金陵王的客卿,现在若再回金陵王⾝边的话,手下的⾼手被我废掉大半的金陵王肯定非常⾼兴。
“金陵王地贴⾝侍卫‘幽冥鬼影’左丘幽冥非常可怕,虽然教主您在皇宮竞选出使凶罗使臣那一战中,将金陵王的几个⾼手客卿尽数歼灭,但金陵王手下还有一个骨王席亦然。不是士元妄自菲薄,一个左丘幽冥,凭士元现在的力,并不惧他。但是再加上一个席亦然,士元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金陵王本⾝的力量并不弱。他的贪狼神兽名叫‘金星’虽然不长于进攻,但是化甲之后,倒是一等一的经打。”庞士元倒很老实,有一说一,实话实说。
我笑了笑,道:“骨王席亦然已经是我的人了。”
庞士元道:“教主好手段!这样的话,士元有十成把握击杀左丘幽冥。只是左丘幽冥号称金陵王的影子,向来与金陵王形影不离。杀左丘幽冥的话,金陵王必定在场。就算士元跟席亦然能把左丘幽冥⼲掉,恐怕也会给金陵王脫逃。”
我嗯了一声,点头道:“说的是。打架的时候,碰上特别经打的,倒是相当⿇烦。不过,如果你跟席亦然卫护在金陵王的⾝边时,直接向金陵王出手。先杀金陵王,再对付左丘幽冥,是不是会容易一些?”
庞士元头摇道:“金陵王疑心很重。除了左丘幽冥,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周一丈。而一丈的距离,⾜够左丘幽冥反应过来了。只要被左丘幽冥阻住片刻,金陵王便可召出贪狼神兽,着甲逃遁。”
“如果是在场战上呢?”我微微笑道:“若是在场战之上,军之中,金陵王的注意力必会被⼲扰。而且场战之上,他恐怕也不会介意你跟席亦然靠得过近吧?毕竟在场战上,⾝边守卫的⾼手是越多越好。”
“场战?”庞士元不懂:“金陵王虽然野心很大,但是向来贪生怕死。又怎会上场战?更何况,士元自复出以来,只听说神王御驾亲征。却未听闻有哪个王爷皇子随军远征。金陵王他又怎能到得了场战上去?”
“他会造反。”我缓缓说道:“他跟东陵王一定会造反。”
庞士元想了想,似乎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士元愚钝,还望教主明示。”
“神王御驾亲征,令南陵王监督政事。可以说,神王出征之后,南陵王便是一手遮天。以南陵王的个,自然会对金陵王和东陵王赶尽杀绝。虽说神王目前已有意将太子之位传与南陵王,可是金陵王和东陵王一⽇不除。南陵王便一⽇不得心安。”
“士元明⽩了。南陵王是担心即使自己做了太子,金陵王和东陵王也会向他下手,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甚至于脆杀了他。”
“正是如此。”我点了点头“贪狼皇族有野心者个个心狠手辣,虽然目前南陵王隐占上风。与是谁知道南陵王会不会像前任太子一样,莫名其妙地就给人杀了呢?有时候,杀个人其实简单得很。尤其是像金陵王这样,拥有左丘幽冥这种没有实体的影子武士的人。若让左丘幽冥刺杀南陵王,也不见得无法成功。”
“所以南陵王必须先下手为強,将所有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人,趁神王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一一诛除。”庞士元道:“这样说来,南陵王是打算金陵王和东陵王造反了?”
“神王不在京城,就算两个王爷造起反来。又有谁能庒得住他们呢?”我无所谓地道:“如果我是金陵王,被得急了,我也会造反地。毕竟如今京城里和南陵城里的军队加起来,也才区区八万之众。南陵王和东陵王两家,可是有二十万大军的。”
“如果两个王爷造反的话。他们必会亲自带兵,以鼓舞士气。毕竟造反这种事,随便派个将军是不行的。而在场战之上,士元跟席亦然就有大把机会靠近金陵王⾝边,突下杀手!士元明⽩了。”
“其实搞暗杀这种事,我去是比较适合的。只不过,金陵王毕竟是贪狼皇族的人,如果我手上沾了金陵王的⾎,哼哼…”庞士元紫目中黑先一闪,道:“教主是怕功⾼震主,将来南陵王对付教主之时,会有把柄?”
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伴君如伴虎,功劳大了吧,君王会猜忌。没什么功劳吧,君王又看不起你。其实,我们这些为臣子的,实在是进退两难啊!所以呢,杀金陵王地事只能给你跟席亦然,由你们来替我背这口黑锅。到时候就箕我功⾼震主,南陵王找理由对付我,也少了许多把柄。”
庞士元沉昑了一阵,斟字酌句地道:“教主,士元觉得,以教主的实力势力,未必会怕功⾼震主,招君王所忌。”
“哦?”我笑了笑,道:“说说你的看法。”
庞士元道:“士元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因为士元接下来要说的,是大逆不道的话。而教主现在是南陵王地臣子,贪狼国的臣子。”
我停住脚步,看了庞士元一眼,淡笑道:“但说无妨。”
庞士元沉昑道:“那士元就放肆了。士元觉得,教主好像另有所图。”
“哦?说来听听。”
“教主恐怕不甘心做南陵王的臣子。教主不亲自下手杀金陵王和东陵王,既是为了不给南陵王拿住太多把柄,也是为了⽇后的崛起做准备。士元与教主同为魔道中人,士元嗅得到教主⾝上野心的味道。”
“有意思,接着说。”我⾼深莫测地笑,庞士元很聪明,我刚才说话时,言语间故意没对神王和南陵王用敬称,又故意透露出对未来的忧虑,若说庞士元听不出来我话里的意思,那才叫有鬼。
现在我既然已经准备把他当作自己人,我所要做的事情,自然不必过于隐瞒。更何况,我刚才给庞士元吃下魔焰黑龙的同时,已在他元神中埋下了精神控制的种子。如果⽇后他稍有背叛我的心思,我马上便可知道。只需催动由我种⼊他体內的魔焰黑龙的魔力,顷刻之间便可让他焚体而亡。
魔焰黑龙既是给庞士元增加功力的补品,也是我控制他的手段!
庞士元道:“士元嗅到了教主⾝上呑食天地的味道。教主不杀金陵王和东陵王,到了适当的时候,可反将南陵王一军。教主最清楚南陵王反两位王爷的底细,若时机合适,教主只需抛出事情真相,南陵王的声名便会跌到⾕底。而教主手上并没有沾贪狼皇族的⾎,忠于贪狼皇族的人再怎么怪罪,也没办法怪罪到教主头上。到时候,教主大可以说⾝不由己,实乃被南陵王胁迫,不得已而为之,甚至可以将士元跟席亦然,以及动手杀东陵王的刺客拉出来背这黑锅。士元到时候当然会说是受了南陵王的指使,这样一来,教主既撇清了关系,又可令贪狼皇族大。贪狼皇族一,教主便有可趁之机。”
“说得好!”我点头笑道:“士元,我很欣赏你。好好⼲,将来这神州大地,必会被天魔的大旗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