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孙菲亚本以为她在外头待得够久,回到家已经超过十一点,没想到却发现她回来还算早了。
屋里一片黑暗,证明了严禹枢还没回来。洗过了澡,她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睡客厅,还是可以回卧室睡?最后她选择了书房,至少这里是全安的,他总不会喝醉酒还进书房看书吧?
随手抓了条大披肩裹着,她窝在书房的角落里,点了一盏小灯,手上抱着她的极光书,要是被他抓包了,她还可以说是在看书。
就这样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书房里待了一晚,而这一晚严禹枢本没有回来。
天刚亮没多久她便醒了,屋子里依然安静,走出房外,她确定了严禹枢没回家,一阵忧虑跟着涌上心头。以前他就算不回来也会打电话告诉她,难道他是因为前一天的事还在跟她呕气吗?
应该不会吧,他有时候脾气坏虽坏,却来得急去得快,难不成…他是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儿,孙菲亚觉得自己手脚发软,不会吧?不会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何必为了跟他赌气就不关心他了呢?如果禹枢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慌,拿起机手拨打他的电话,心想如果禹枢真出了意外,她必须去帮他才行,她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担心,她要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是怎么样。
哪知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她不放弃的又拨了一次,这次终于有人接了,但接起电话的却是一个语气蒙像是刚被人吵醒的女子。
“请…请问严禹枢…”她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你有没有搞错啊!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吵死人啊!我们已经睡了啦!”那女孩的无礼语气和严禹枢如出一辙。
“请问你是…”
“我是他马子,你不慡啊?来扁我啊!我⼲嘛要跟你报告我是谁,你又以为你是谁!”
电话里隐约能听见严禹枢的声音,听起来也是睡意浓厚,嚷着吵什么吵…孙菲亚只觉得心都凉了一半。
没说再见她便把电话挂了,仰起头看着天花板,深怕低头眼眶里的泪⽔就会跟着滑落。她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禹枢没有任何兄弟姊妹,那位无礼的小妞更不可能是他从哪里认来的⼲妹妹,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还有前阵子他颈边的那个吻痕,为什么她会以为他只有她一个女人就会満⾜?
她是这么的担心他,结果呢?他居然因为一次不愉快的争吵,就公然的在别人那儿过夜…
就在她伤心的同时,机手突然发出声音,她低头一看,是禹枢的机手传来的,点开档案看,竟然是他和一个女孩亲密的躺在一块的自拍照,那女孩还比出了胜利的手势,就像在嘲笑她的失败似的。
这是他容许的吗?为什么他会让那女孩替他接机手,甚至用他的机手传送照片给她?
孙菲亚将机手关机,转⾝走进房里,不过短短几公尺的距离,她却是一路扶着墙走,她觉得自己虚弱得像是快死了一样,⾝体里的⾎仿佛被菗⼲了,她整个人都空了。
她是这么的相信禹枢啊!她从来没有硬要跟着他去哪里,更不曾过问他的友状况,她只知道他有个常换女友的好朋友马汀,但她从来不曾怀疑过禹枢,因为他不喜那些女孩子,他对那些自动送上门的女孩总是不屑一顾的,不是吗?
但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表现出不屑就真的不会接受呢?这时代流行的是劈腿,而禹枢是个标准被女人宠坏的男人,他太习惯了接受女人的欣赏目光,她怎么会以为这世上能让他产生趣兴的只有她而已?
拿起大背包,她收拾了些东西,却想不出来还可以到哪里去,丽香那边禹枢已经知道了,老妈那里也回不去了,世界这么大,她竟然不知道还能去哪?
有个狂疯的念头突然浮现脑海,在理智还来不及阻止前她已经开始动作了,她奋力的把他⾐橱里所有的⾐服都拉出来,散了一地,她不甘心…她为了这男人忍了那么久,受尽委屈、吃尽苦头,就在他说要好好待她之后,她还傻傻的听话回到他⾝边,但现在呢?她简直是个⽩痴!
她还为他打扫屋子,为他整理⾐物,为他拖地煮饭!她是猪啊!她还⽩痴的以为他出事,担心他是不是遇到歹徒袭击,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吓得她惊慌失措,结果严禹枢竟然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孙菲亚卯⾜全力的把所有看得到的全都从柜子上扫下来,她不要再当乖乖牌了!她要破坏屋子里的一切,拿起桌上两人的合照,她用力把相框往地上一摔,从碎裂的玻璃底下菗出照片,从两人中间撕开,这一回打死她都不可能原谅这家伙了!
懊死!昨晚真的喝多了…
严禹枢醒来看到光时,忍不住躲进被子里窝着,但刚拉起被子蒙住头,他却发现窗子上似乎少了孙菲亚串的⽔蓝⾊珠帘的踪迹,马上再探出头看去…
靠!这是哪里啊?
他赶忙从上坐起,看得出来他还在昨晚待的饭店的套房里。
马汀帮朋友办了个派对,他一下班就过来了,哪知道竟然玩过了头,这不是他头一次玩到没回家,但是他却忘了跟菲亚说一声,他夜一未归,她不知道会怎么想?
一下,他才发现自己寸步难行,二十坪大的房间里到处横躺着醉得像死人的人,而他躺的那张旁边还有个女的…夭寿!他应该没⼲出什么事才对吧?他⾝上的⾐服还在,看来应该没把“贞”给丢了才对,他可不想为了夜一的胡涂而染上什么奇怪的花柳病。
既然醒了就快快闪人吧!可是严禹枢左找右找却找不到自己的机手,只好在地上那群呼呼大睡的“死尸”中找到马汀,几脚把他给踢醒。
“⼲嘛啊?”马汀一脸宿醉的模样,整张脸肿得像猪头。
“我要回去了,可是我机手不见了,你有没有看到?”
“机手?”马汀坐起⾝,搔了搔头“我哪知道…”
见好友醉得比他还惨,严禹枢只好自己找,在上东翻西找的却还是找不到。
“⼲嘛啦!”睡在上的女孩被他吵醒,不悦的睁开眼。
“我找东西。”越是找不到他越心急,他夜一没回去也没打电话告诉她一声,菲亚一定很着急,应该会打电话给他,所以他得找回他的机手。
“找机手啊?”辣妹坐起⾝伸了个懒,细肩带小背心下的舂光几乎遮掩不住,但严禹枢无心欣赏。
他都没说他少了什么,怎么这女孩就知道他丢了机手?
“你有看到我的机手吗?”他怀疑的问道。
“不告诉你!”她语气很跩的回了句。她注意这男人很久了,哪知道他本不鸟她,亏她在人群里热舞了那么久,他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最后看他醉倒了,她跟着跑进房里,但她才刚爬上,他竟然腿一踢就把她给踹下,还好当时没别人看见,要不然她脸就丢大了。
“我劝你最好告诉我,我没心情跟你玩猜来猜去的游戏。”
女孩抬起下巴“那就别玩啊。”
这年头要找个可以跟自己针锋相对的男人可不多了,更何况这痞子很酷,跟她这个寒冰派掌门人有得拚,她看多了小男生,那些人跟严禹枢可没得比,严禹枢不但是知名广告创意人,而且人长得又正,带出门去也不会太寒酸,如果她能引勾到他可就不得了了!
严禹枢想都没想就一把捉住她的头发,直接把她从上拉起来,脸⾊跟着变得难看。
“你**一定要人发火才慡是吗?你以为男人都不打女人的啊!今天算你倒楣,我再给你这个花痴最后一次机会,你他**把我的机手放在哪里!”
他心情已经够差了,这女的还耍,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严禹枢这么一吼,其他人登时被惊醒了,马汀糊糊的听见争吵,睁开眼睛一看,居然看到那个新进的模特儿被好友给揪住。
“禹枢,怎么了?什么事?”
“**遇上花痴啦!她拿了我的机手,死都不还,还要我跟她玩猜一猜,妈的!你⼲嘛找这种花痴来啊?现在可以出来玩的层次都这么差吗?”
辣妹听他越骂越难听,自然也不服气,想硬碰硬,那就来啊!别以为现代的辣妹都很好惹,小心呛死你!
“你…你说谁花痴!我就是不还你怎样?”
“喂,你拿他东西⼲嘛?快还给他。”马汀皱眉看着那个明明被抓得很难看的女孩,开口要她把东西还给严禹枢。
女孩发现越来越多人在看,认为如果乖乖把机手拿出来,她岂不是很难看,要耍酷就耍个彻底。
“凭什么?”即使头发被扯着,她也要维持尊严。
啪的一个大耳光就甩在她脸上,这下没醒的人也全被吓醒了。
严禹枢直接甩了她一巴掌,女孩被打得趴到上,从他的表情看来似乎还不肯放过她。她从小到大在男孩子里十分吃得开,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想开开玩笑,逗逗这个酷哥,竟然会惹来这样的难堪,而且这记耳光打得可重了,严禹枢完全没有因为她是女的就手下留情。
“我告诉过你我不忌讳打女人,你有种可以再不识相一点!像你这种胚子我见多了,你想找人跟你情调,西门町多得是一百块、两百块的欧吉桑愿意鸟你,你**敢玩我?我看是你没搞清楚状况!我的东西在哪里?你最好马上给我拿出来,要不然我绝对会要你吃不完兜着走,顺便把你这花痴公诸于世,让你永远在台北混不下去!”
女孩捂着脸看了看四周,所有人差不多都醒了,但是没有人帮她,因为大家都知道严禹枢说到做到,尤其他的广告公司只要对她发出封杀令,连带她所属的模特儿经纪公司里其他人都一起封杀,加上马汀和严禹枢是拜把的,要是严禹枢不慡,马汀也不会⾼兴,马汀不⾼兴,跟着就会有很多人不开心了,谁会帮这个花痴啊!
“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嘛出手打人…呜…”
女孩眼看情势不利于她,只好用哭来解决,反正女孩子一哭是最有效的。
“你哭庇啊!”严禹枢火气全上来了。“你不是很跩吗?前后不到一分钟就变啦,现在是想表演十秒钟掉眼泪的把戏吗?你以为我们在场的有搞笑节目制作人啊!”他心情烂得很,尤其是想到菲亚可能等他一个晚上他就更急,这时候的严禹枢可不是人人都惹得起的。
“你把他的机手放到哪里去了?”马汀眼看情势不对,一向笑脸人的他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我丢到底下啦…你们人多就欺负我…”
也许哭第一声是假的,但是眼看其他人的表情开始变得怪怪的,辣妹这下可是哭真的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欺负你,你是欠人扁还是天生就这么?”严禹枢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他生平最讨厌这种女人了。
其他人只能摸摸鼻子不敢开口,只要严禹枢一开骂,没有人敢跟他对吵,谁教这小妞不长眼,的确有许多女人以为跟男人打情骂俏是种谊方式,但是了解严禹枢的人都十分清楚,他最讨厌这种女人了,尤其是这女的一开始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硬是要继续玩,这下把事情闹大了,大家也乐得在旁边看好戏。
“我都已经跟你说东西在哪里了,你也打了我一巴掌,不然你还想怎样嘛!”脸上早已糊掉的妆加上这一哭,辣妹那张脸登时惨不忍睹了。
严禹枢低头在底下找了找,果真摸到自己的机手,只是开机一看,那画面差点把他气死。
“这是什么?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么!”
他真的想杀人了,这女人居然趁他睡着的时候拿他的机手,还拍了两人的照片存在他机手里。
其他人全都围上来看,只见照片里的严禹枢在觉睡,辣妹把头靠在他脸旁,一只手还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众人把目光移到辣妹⾝上,眼里全写着“你死定了。”
“这真的不好笑。”马汀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太了解禹枢了,禹枢八成会杀了她。
“你是花痴啊!”严禹枢怒吼一声。
“人家…”
“什么人家!你几岁了?你人家个庇!你给我解释清楚,你拿我的机手拍这什么东西?就算没人想尬你,也不用无聊到扑到我⾝上来⼲这种事吧?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穿着打扮活像槟榔西施,我发神经降低自己格调啊!扁是跟你待在这房间里我都想吐,你还有趣兴搞这种事!”
“人…”辣妹连忙把“家”字给呑回肚子里。“我只是开玩笑。”
“你有看到谁在笑了!你以为这样很好笑吗?你给我说清楚,你还⼲了什么?”
“我…我只是觉得好玩,我没有恶意啦…”她哭得肩头一耸一耸的,本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惹上大⽩鲨,电视广告里的女明星在车站拿了帅哥的机手自拍也没事啊,为什么她就会遇上这种事呢?
严禹枢等不及她自己招认,连忙点开电话,看了来电显示,也找出寄件备份…她竟然把照片寄给了菲亚!
这下连马汀也看不下去,一向以好脾气出了名的马汀冲口骂道:“你把照片寄给他女朋友?你不想活了啊!”“我不是故意的啦…”不是每个辣妹都能有始有终的辣下去,碰上这种场面通常辣不起来,只能像个小媳妇用眼泪来解决一切。
她的头发又被人一扯,整个人从上被拖着走,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
严禹枢把她拖出房门,一副就算是提着她的头,他都要把这⽩目女人带回去负荆请罪的模样。
“禹枢,你带她去哪?”
这一幕要是让人看到了,可能会以为他在绑架谁咧!
“带她回去见菲亚,我看她要怎么解释!”接着严禹枢瞪着她道:“你敢不去,我就把你的举动公布给媒体知道,这照片谁都看得出来我早就睡着了,是你偷了我的机手拍这种蠢照片,既然你觉得很好笑,那你就要有心理准备下场会是怎样!”
“我要找我的经纪人来…”事情已经闹到这地步,靠她自己解决还不如叫经纪人来帮忙。
“我看你叫律师好了,你信不信我告你騒扰!”
所有人闻言不噤倒菗口气,他们相信严禹枢一定做得到。
“不要这样啦!我跟你走就是了。”要是真闹上法院,她以后要怎么在演艺圈里继续混下去,搞不好经纪人都会主动跟她解约。
“我跟你们一起去。”马汀苞在他们⾝后。
菲亚看到那照片不知会做何感想,他还是陪禹枢回去看看。
门一打开,三个人全让那活像被人砸过的房子给吓了一跳。
“我的天啊!”马汀首先走进屋里,还好屋子的结构还是完整的,只是所有东西都不在它原本的位置上。
台风过境可能都没有这么严重,満肚子火的严禹枢看了这场面都暂时放下怒火,大门没有被破坏过的迹象,也不像是被歹徒⼊侵的样子,这分明是菲亚弄的,但他无法想象菲亚会做出这种事来?她就算再怎么难过也不会动手啊!虽然她这回动手的对象只是屋子里的物品,但感觉上就像是在向他发怈似的。
马汀走进书房,找到了坐在角落的孙菲亚,她看起来很平静,没有像疯子婆那样⾐衫不整,可是书架上的书一如客厅里的惨状全给她扫到了地上,她就坐在一片凌之中。
他朝好友使了个眼⾊,表示他们要找的人在里头。
严禹枢的心情显得七上八下,这时候那个花痴妹竟然还想溜,马上被他给抓了回来。
“你还敢跑!”他心情已经够烂了,⼲脆全发怈在这花痴妹⾝上。
“我…我下次不敢了啦!”
“你给我过来!”
严禹枢把花痴妹拖到书房里,果真看见孙菲亚就坐在窗边,外头的天气是的,书架上的书全被她给丢到地上,想走过去还得先把书给扔到一旁清出一条路来,要把这副惨状整理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但这不是他在乎的事情。
“菲亚,是这个花痴拿我的机手 拍偷照片,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睡着了,我本不知道这⽩痴做了这种事。”严禹枢一开口就先为自己解释,然后把花痴妹往前一推,推到孙菲亚面前。“你跟她解释清楚。”
花痴妹抬起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文文静静的女子居然是搞出这场混的人,她吓得都快尿失噤了,但还是得解释,否则她连走出这屋子的机会都没有。
“我…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只是好玩,所以才偷拿他的机手,我真的不是故意跟你说那些话的,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如果我知道的话也不会这么做,我看过他好几次,但我从没有看过你啊…”花痴妹早已哭得一脸花,讲不到两句就又开始哭了起来。
“而且他还当着所有人面前打了我一巴掌,我脸都肿了…”
孙菲亚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清凉的女孩,却什么话也不说。
花痴妹看她一句话也不说,哭得更厉害了,这比严禹枢大骂她更令她感到恐惧。
“我昨天喝了点酒,可能是因为喝醉,那时才会发那种神经…加上上次我亲了他,他没发现也没追究,我才以为这次可以…”
“妈的,原来上次那个也是你搞的鬼?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啊?到处去亲男人、找人打情骂俏,你以为这样很好玩吗?你是没踢过铁板是吗?”严禹枢总算找到上次的罪魁祸首了。
“人家…”
“什么人家,你少在那边装可爱!听了真想吐,你最好别再耍,你还做了什么全都给我说清楚!”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严禹枢是无辜的,只是我觉得他人很酷,以为可以跟他开开玩笑,才会故意找他⿇烦,我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了…”
辣妹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全是她自己搞出来的,现在不道歉也不行,不然天晓得严禹枢会怎么对付她,他打的那记耳光力道可⾜了,到现在她半边脸都还是⿇的,不过她可没胆打回去。再说要是把事情闹得更大,她本以为有趣的小把戏要是给别人知道了,她一定会成为朋友间的笑柄“花痴”这名号会一辈子跟着她,更别提严禹枢跟马汀两个人的人脉,要断她生路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难,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沦落到陪老头子吃饭赚⽪⾁钱的惨境里。
“你喜他哪里?”
孙菲亚不但声音冷,连表情也是冷得能把人给冻伤。
她这么一问,马汀马上和严禹枢换个“⿇烦大了”的眼神。
马汀从没看过她这模样,虽然前阵子她跟禹枢发生一点小事,当时她只是拍拍庇股走人,但这回不一样,她摆明了是想把一切都毁掉。
“我没有喜他啦…”辣妹死命的头摇,就算原本对严禹枢有意思,现在她也不敢有任何遐想了,尤其是被打了一巴掌后,她哪还敢随便妄想。
“菲亚,我不可能跟她有什么。”严禹枢忍不住跳出来为自己澄清。“你也知道我本不喜花痴型的啊!”但孙菲亚本不理他,只是用着同样平静的语气问:“你觉得他哪里好?你想跟他玩,一定是觉得他有哪里昅引你,还是你平常就会拿别人的机手来这样玩?你没必要继续在我面前胡扯其他和我问题不相关的话,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辣妹想了想,老实回答“我…我只是觉得他酷酷的。”
“就这样?”禹枢没道理莫名其妙的就吃香吧?
“他长得不错…而且又很有钱…也有知名度…”辣妹结结巴巴的讲了一些她认为的优点。
严禹枢听得头⽪发⿇,这两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讨论他哪里昅引人?而且他一点也不喜菲亚的神情,他只要那花痴把事情解释清楚还他清⽩,接下来菲亚的情绪问题他可以自行应付。
“听你在放庇!你把话说清楚就可以滚了!马汀会打电话通知你的经纪人,让他知道他签了什么花痴。”
辣妹擦擦眼泪,知道自己终于可以离开,心里不知道是喜是忧,喜的是,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忧的是,她的未来似乎全完了…
“马汀,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你还有脸叫我送你回去?”马汀看都不看她一眼“你自己滚吧,我可没空跟你这种带屎小妞牵拖。”
辣妹怎么也没想到她穿着一⾝辣装,居然连续被两个男人“打”而且她还让自己更难堪,只好夹着尾巴赶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