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不是俊杰但也识时务
之前还是四楼,突然间就变成了从空中落下,这个⾼度只怕要摔个粉⾝碎骨。
本来想装镇定的舂惠,也忍不住啊啊尖叫出声。
“将军小心!”
一只満嘴长着利牙的大鸟,张口就向他们扑来,被叫做将军的男人,菗剑劈向了大鸟就是断其头,他唤道:“伴虎,赤豹。”
一时间出现了两头猛兽,伴虎去撕咬大鸟,赤豹成了他们的坐骑。
降落的速度减慢,舂惠才从男人怀里探出了头,不过周围的景⾊,再次让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一群的大鸟,少说有十几只,伴虎咬死一只,转向另一只,不过他们这边帮手有限,更多的是赤豹带着他们躲避着大鸟的攻击,还有男人也会时不时的给大鸟来上一剑,不过他们现在是全力做逃跑状态。
赤豹脚踩虚空,或⾼或低的躲闪着,有时候,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打转,舂惠唯有紧抓男人的胸口服衣。
“将军这里是秋国的云海。”包子牢牢粘在男人肩膀上,不曾被甩下,甚至纹丝未动。
“该死!怎么会落在这里!”男人话才落,一只大鸟趁机攻了过来,虽被伴虎截下,不过它的爪子还是撞到了男人的背。
男人猛然向前倾去,怀里的舂惠被撞了出去。
“伴虎!”男人被大鸟所拦,只有叫伴虎。
冲过来的伴虎被大鸟所缠,终究是没有救到舂惠。
耳边是呼呼而过的大风,风透过薄薄的t血衫,凉飕飕的,如她此时的心情,舂惠闭着眼,带着惊恐的尖叫声落入到了大河之中。
口鼻里大量涌进来的河水,呛得她喘不过气。
她是会游泳的,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湍急的河水带着她一路向下,而她只是尽力让自己不被呛到,伺机寻找机会上岸。
好不容易筋疲力尽上了岸,舂惠冷的两齿打着颤,连打了三个噴嚏,弯腰坐到了地上。
有月光,雾气浓重的树林能见度却很低,舂惠蹲着抱着双臂,警惕的望着周围,就怕跑出个什么妖怪猛兽。
经过这些腾折,舂惠的肚子也空了,咕噜噜的叫着,她又打了个噴嚏,贴着后面的树⼲,感叹今天的遭遇就是一场噩梦。
也只有在噩梦里才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又冷又饿,服衣贴着肤皮很是难受。
她没离开河边,一是她没了力气,二是她在等那什么将军的人顺河流来找她。
将她带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也得负起那个责任吧,何况她还被叫做主上,怎么也不会丢下她不管吧。
不过她最希望的还是这要是场梦该多好啊。
等着等着,不知觉间,她竟睡着了,醒来时,天已亮。
口⼲舌燥,嗓子一阵刺痛,试着喊了一声,那声音比驴叫的还难听。
头昏昏的,不意外的,穿着湿服衣 觉睡,服衣是⼲了,不过她也感冒了。
看着河水还算⼲净,在洗了把脸后,正要捧起来喝,手才伸入水里,猛然钻出的大鱼吓的她一庇股坐到了地上。
还是她反应迅速,不然她那双手怕是要喂鱼了,这里不仅鸟大,鱼也是大的很,那两排锋利的牙齿跟食人鱼有的一拼。
现在看河面,能看到一群这么大的鱼在水下徘徊。
舂惠擦了把汗,感谢老天照顾她,昨儿个她可是在河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幸好没成为鱼食。
水她是不敢再喝了,舔着嘴角处的几滴水,润润唇也就罢了。
等了夜一,没有等到想等的人,舂惠也不打算坐以待毙。
当然不是说不等了,情况她也是看到了,这个森林如此凶险,凭个人没等她走出去,可能就成了某只的食物,所以她是打算去周围找些能吃的,吃饱了再等。
顺路采着菇蘑,这个森林湿度大,正是合适菇蘑生长,舂惠尽量找着难看一些,正常一些,看着能入口的菇蘑,至于到底能不能吃,她是采了再说。
采得足够多了,正打算回去,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顿时菇蘑撒了一地,她跟着趴在了地上。
舂惠爬起来,正觉得倒霉,看着那块地突出的形状,开始扒起了青苔。
这里的地上覆盖了一层的青苔,踩着是软绵绵的,扒起来也不费力。
很快一把剑露了出来。
这把剑看着埋在这里有段时间了,木质的剑鞘和剑柄却没有腐烂,只是脏了些,灰扑扑的。
舂惠拿着剑站了起来,打算拔剑试试,一只野猪冲出了树丛。
野猪慌里慌张的直冲进另一边的树丛,紧跟它之后出现的是一只大巨的绿⾊螳螂!
看到螳螂舂惠立马冲进树丛撒腿就跑。
她跑的和野猪不同方向,本以为螳螂没有注意到她,转⾝一看,妈呀!那螳螂就在⾝后!
螳螂君扑腾着翅膀,算是助力,四足健步如飞,那两个大巨的镰刀瞧着尤为悚人。
好在这路杂草众多,丛林密集,舂惠连滚带爬一头钻,螳螂君就费力了些,严重阻碍了进程。
只注意⾝后,前面的路没仔细看,舂惠一头撞上了横在路上的一张大蜘蛛网上。
蜘蛛网粘性和韧性很強,舂惠向前迈了一步,又被生生弹了回来,黏在了网上,一时无法挣脫开。
头一抬就对上了两眼大四眼小的六眼黑⾊大蜘蛛。
追着她的螳螂刹车不及,跟着也撞了上去。
螳螂奋力挣扎着,眼见要被它挣脫开,大蜘蛛从大庇股后拉出了大量的丝线,上来就把螳螂给围了起来。
在蜘蛛处理螳螂的时候,舂惠奋力的挣扎了,可是根本挣脫不开!
蜘蛛只是草草的把螳螂捆起来,不让它逃脫,侧⾝就是想对舂惠做同样的事。
舂惠慌了。她不怕蜘蛛,反而她是看到蜘蛛就打,他们家那间小破房子,别的没有,就是蟑螂和蜘蛛多,她是见只打一只,看到一窝,就灭一窝,连卵都是要碾碎的,难道这就是报应?
看到手上的剑,当下她就把它拔了出来,挣脫不开,就只好把蜘蛛⼲掉了!
出鞘的剑,剑⾝光亮,剑刃锋利泛着寒光,不识剑,也知这剑是好物。
舂惠双手握剑对阵蜘蛛,随着蜘蛛靠近,双手双脚都发软了。
突然听到耳边有笑声,来不及细想,她的⾝体竟自己动了起来。
一挥剑就是挡掉了蜘蛛射过来的丝,再一挥,斩断蜘蛛网,她顺利脫了⾝。
她是想立马就逃跑的,不过现在她的⾝体不听她使唤,剑⾝一正,就是上前刺在了蜘蛛的庇股上,一拉而下,蜘蛛竟被轻易的划做两半,掉在地上,八只脚一菗一菗的还没死透。
又顺便给被薄丝困住的螳螂来了那么一剑,也是对半分。
就这片刻的功夫,两只庞然昆虫就死在了她的剑下。
剑⾝一尘不染,地上却是流了一地绿丫丫的昆虫体液,看着分外恶心。
耳边又是一阵若有似无的轻笑,顿时舂惠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丢了剑就想跑。
不过这时,她的⾝体又被控制了,她立在那,不得动弹。
耳边被吹了一口冷气,那笑声更明显了,并且飘来了这么一句气若游丝的话:“把剑带上。”
话落舂惠能动了,在她再次想逃时,却再次被定了一下,试过几次,她连一步都没有迈出去,倒是像卡带了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很是滑稽。
她虽然不是俊杰,但也知道识时务,无法下只好去捡剑。
拿了剑,又拾了剑鞘套上,舂惠四下看着,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林深树密,透不进一点光,湿气浓厚,越发显得阴森,舂惠抱着剑,头也不回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