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岿立不动
“宗主,你将紫阀宗的那些人截下来做客,是什么用意?”
裴万彻将手中杯子,放在侧旁檀香桌,淡淡道:“我是和紫阀宗谈一个易。至于什么易?⽇后你们会知晓。”
几个长老一怔,当即也知趣地不再深问。
“面对两个贯奥期,和大批八、九品強者,林亘这个小子,再不被击杀,我曹威撞墙死算了。你说这个小子,真是命大…惹下強者无数,一遍遍地死里逃生,活到现在。”
“他早死我们好安心,这小子是个怪胎。不仅命大,成长速度也惊人,想当年才是六、七品。现在才三年不到,立即冲到九品,而且据说能越阶击杀九品后期。如果留他活命下来,对我们是一个大威胁。”
这句话,让在场诸人深以为然。
林亘和千幻宗的恩怨,早就不可调和。林亘不死,他们就充満危险感,难以安枕。紫阀宗这一趟,着实帮了他们大忙。
宗主裴万彻面无表情,然心里只道:“林亘,你蹦达这么久。我千幻宗数次出手,在最后关头都让你逃脫,这次你惹到紫阀宗这种超级宗门,你是死定。两个贯奥期出手,你只有束手待毙的份。我千幻宗虽不能将你亲手击杀,但只要你⾝死,也⾜让我感到莫大的快慰!”
群山翠峰间下起细雨,紫阀宗巍峨城廓的上空,浮现似是仙境般缭缭云雾。尤其是主峰翠郁丛林和偶尔露出飞檐的殿角,仿佛世外的琼楼⽟宇。
“慕容长老和伍长老,已然前去惕隐宗,想来就在这几天到达。这次,议事长老对汉国也是非常看重,罕见地出派这两名前十的紫衫长老。除掉惕隐宗,几乎是十成十的事情。”
“不重视也不行。蒙文元闹得这么厉害,如果不帮他找回脸面,那些长老团将难得安宁。再且既然决定将惕隐宗呑噬,在汉国开分宗,那就显示我们的強悍手段和震慑力,才能震得那些坐井观天的乡野之人。”
“话说这个林亘也真不能小窥,上次蒙文元所率领两名九品后品,在千重峰的宝窟內遇到他,竟然被全灭。…蒙文元本⾝已达到九品中期,再加上两名九品后期长老。他也是有能力击杀,看来这林亘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仅接着这个长老一声轻叹道:“从资料上看,此人原来是变滦陆大的四大天才人物,明⽇之星。变滦陆大浩翰无比,家国达到两百多个,各种惊绝才的天才不计其数。要进⼊陆大天才的排名,那是千难万难。就算我们朱晋国这个央中帝国之一,也仅是好不容易出现两个排名前十的天才。在汉国那种偏僻角落,竟然也有一名年青人能进⼊变滦大际的顶尖天才排名,让人惊叹。”
这些年青人物的实力排名是由变滦陆大一个专门观察各个家国強者实力和潜力的天抒宗所出。其通过大量的观察和数据,得出的结果。每三年颁布一次,每次分布前一百名排位,其中有实力榜和天才榜。因为其本⾝是一个与世不争的世外宗门,是以客观得到广泛的承认。
每次颂布都引起大巨轰动,不少宗门和武者都会争想观看,看看哪个家国最近出了什么厉害的人物。而林亘就是在三年之前,天才榜排名第四。只不过。汉国位于边陲僻壤,别人看到他的名字就一闪而过。是以,即使在排名第十位的人,名字也都比他红。
“管他是软还是硬柿子,两个贯奥期的长老前去,肯定把他从这个世界彻底除名。再天才也没有用处!”
讨论完其它宗务,几个长老引到惕隐宗的话头。
大长老凌千道:“宗主既然决定在汉国布局,将汉国控制于掌內,我们南峰议事堂,决不容有失,更不能大意。宗里出派两名贯奥期和大批強者,就证明宗主的看重。我们务必密切关注,第一时间作出指示。只要将汉国啃下来,立下一功,我们在其它峰面前就能吐气扬眉。”
“惕隐宗一个小型新兴宗门,要拿下来,肯定没问题。林亘再厉害。也都抵挡不住两位贯奥期。我担心的是,按过往经验,这些小国的宗门肯定暗中联抵制我们的进⼊,给我们制造⿇烦。汉国中,最大实力的是墨汐噤宗、蔵羽门、清⽟仙境,这些都是上古宗门,实力虽然无法和我们相比,若要暗中搞手脚,倒是相当⿇烦。”
凌千颌首,点头道:“其它两个宗门我没见过,了解不多。但蔵羽门宗主周英年我曾见上一面,此人城府极深,不太好对付。最重要一点,据报情反馈,蔵羽门似乎背后有大势力支持。我们要想从他手內夺地盘,肯定不会一帆风顺一鞠而蹴,轻轻松松。”
“所以将惕隐宗呑下,稳定阵脚,仅是第一步。宗主已有连贯计划,接下来还将陆陆续续出派超级強者前往。彻底将汉国这些宵小服征,将这片丰富资源的战略之地掌握于我们紫阀宗內。”
他目露杀气:“汉国这块肥⾁,我们必须要将一步控制在手里!谁阻挡,那就要将谁彻底碾碎!”
惕隐宗知闻紫阀宗強者前来的消息,上上下下俱有些不安。对方一来就是两名贯奥期,随行又是大批九品強者。这种⾼调姿态,让他们倍感庒力,仿佛一头孱弱的绵羊知晓惹来凶恶的猛虎。
力量的殊悬,总会让人不知不觉地惴恻不安,紫阀宗可不是玄天宗这种小国宗门,而是变滦陆大最強势力之一。随时一个不⾼兴,就能消灭一个皇朝。
即将面对他们正面的雷霆攻击,他们如果能保持若无其事镇定,那才是奇怪。
“听说这紫阀宗是变滦陆大最強大宗门之一,林亘长老在玄天宗将他那个特使扇成个猪头,灰溜溜地逃掉,他们肯定呑不下这口气,”
“他们来得再多也没有用。林亘长老都能击杀钟玄,还怕他们区区两个贯奥期?”
“…听说,离我们不远的建国,几个大宗门就是惹到紫阀宗,结果被他们出派的贯奥期生生地端掉。他们在变滦陆大,就像老虎的庇股,摸不得,林亘长老揪了他的庇股,自然感受到羞辱,前来找我们惕隐宗的晦气。不过依我看。他们迢迢而来,对我们已起灭宗之心。哼,他们不知晓林亘长老的厉害,…他们越是轻视,林亘长老的強力手段,对他们的头痛击就越狠!”
少宗主谢立听到外面弟子的议论,转⼊议事殿。
自从知晓林亘得罪紫阀宗,他就发尽所有能量,搜集关于紫阀宗的这个超级宗门的资料。
从中得到大量关于紫阀宗门的信息,尤其紫阀宗最近几年不断地向陆大外缘发展。将魔爪伸到边缘诸国。每到一地,先站稳脚跟,而后再一步将那些家国的宗门所呑噬,最终称霸这个家国。
而当他们成为主宰之后,就会不遗余力地虹昅这个家国的资源,四面八方地转移去他们的总部,为他们培养宗门实力所用。当然,也不是说他们会将侵占地盘搞得民不聊生。或者不顾任何代价。
他们在攻击本地宗门,稳定着紫阀宗分宗地位的同时,也保持着一贯慈善眉目的道德模样。他们目的是漫长地控制一个家国的命脉,而不是杀取卵这种愚蠢手段。
紫阀宗此行目的汉国这块地盘,其次才是报复。他们已选择惕隐宗成为切⼊点,要占据汉国。扎发展,那么惕隐宗必然是他们开拓地盘的牺牲品。惕隐宗能够顶抵住攻击,那么就能阻止他们⼊侵的脚步,抵他们于国土门外。反之,惕隐宗被他突破成功,那么汉国其它宗门势力则受到冲突,渐渐成为紫阀宗的清除对象。
以紫阀宗的雄厚实力,汉国內其它宗门没人能挡。
唉。他微微一叹,不论愿不愿意,惕隐宗已然变成阻挡紫阀宗的第一道防线。
议事內,其它长老早已在列。
谢立坐下,询问一些事宜。话锋回到紫阀宗上。
“谭长老,以我们惕隐宗恐怕难以敌得过紫阀宗,我们是不是向其它宗门求援?”谢立这么一询问,立时发觉问得有些多余,自己先答道:“紫阀宗如此厉害,哪个不是明捷保⾝,只有傻子才趟这趟混⽔。…他们都等着看我们两败俱伤,躲在⾝后看热闹,哪会冒着和紫阀宗撕破脸面,自找⿇烦。”
谭长老也是摇头摇,道:“没办法,紫阀宗实力⾼出数截。哪个当出头鸟,那个就先死。谁会傻到第一个跳出来?”
“鼠目寸光。这个世界就是太多斤斤计较,只计较眼前利益的人,才变得这么功利,这么愚笨。”
谢立叹道:“看来只能依靠林亘师兄一人支撑,但愿他能顶得住紫阀宗狂风暴雨的冲击。”
林亘静静地进⼊自己的修炼状态,本来他想开始进⼊《玄敛七段奥诀》的第二段修炼,但是他感觉到时机仍未到。他脑海并没有強烈的修炼望渴,灵台存在一缕杂念,并不适合开始一段新的功法。
他眼下行将⾝体调到最尽巅的状态,将状态修复好,修炼新的功法才事半功倍。紫阀宗的来敌,他不放在心,是以也并不急着修炼。两个贯奥期而已,并不能给他丝毫的威胁。
之前清⽟仙境发来信息,说墨汐噤宗起头,邀请蔵羽门和清⽟仙境将前来他的洞府相叙。虽不是说具体什么,但想来是为对付紫阀宗而来。紫阀宗的这一步动作,这些大宗门自然瞧出其中的动机,既然触及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自然要动一动。
他们并不敢公开和紫阀宗对抗,是以让林亘保密这个消息。
萧远河、雕⽟仙子两人是林亘的老朋友,但是蔵羽门周英年却是陌生得很,这趟倒能好好能会一会他。
也许是涉及三大宗门的重大利益,他们的速度很快。在傍晚时分,萧远河便是到达,仅随于后是雕⽟仙子,到最后是周英年。
林亘细细端详向这个面⾊微⽩,温雅文士的第二大宗门宗主。
“周宗主,久仰久仰。”
“林兄弟,久仰久仰。你的声名如雷贯耳,我老周早就想和你结结,今天终于来机会。”
雕⽟仙子道:“你们俩个也别客套,进里面再叙。”
周英年哈哈一笑道:“仙子说得是。”
他抬头打量一眼头顶上的法阵,赞道:“林兄弟好大手笔,就这座⾼阶法阵,我们蔵羽门就望尘莫及。我老周也到过不少的宗门,除了在紫阀宗这个超级势力见过护山法阵堪比你这座,其它的本不能相提并论。”
“汉国传闻,林兄弟你是法阵天才,果然并没虚假。林兄弟,什么时候你也替我蔵羽门弄一座,报酬你绝不用担心…”
岂知此时,萧远河却打断道:“老周,你这人咋这么不懂规矩。林亘和我的关系,比你铁多了,要弄也得给我墨汐噤宗先弄!”
“这个我不管,我先开口就行,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你堂堂的汉国第一宗主,难道不懂规矩?”两人相识数百年,既是竞争对手之余,也是悉老朋友,是以嘻嘻哈地打趣。
四人一同座落,林亘为三人斟上香茗。
“林兄弟,李老前辈呢,还在闭关?”
林亘义⽗⾝死之事,他就只透露给雕⽟仙子和谢立姐弟,而仨人俱没外透,是以周英年来到此地,自然提起这个。
林亘听言辩⾊,想来他此行目的,是想建议自己义⽗出马。
“紫阀宗这样的超级宗门来袭,自己处于最前锋战线,恐怕独力难支。他们不太方便出手,而自己义⽗无疑是最有实力的防御強人。”
他微一沉昑,事到如今,义⽗之死也没有再保留的必要,省得给他们抱着侥幸的念头。
只道:“师尊已然仙逝。”
“什么!”
雕⽟仙子早知晓,并没奇怪。萧远河和周英年则是双双震惊,萧远河姿态还好,仅是脫口惊呼。而萧远河则弹立而起,満目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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