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九章 尸堆
那分明也是这种石鱼,它们居然可以在石头里游走。我害怕极了,拔腿就跑,而它们则在⾝后紧追不舍。
它们在岩石的速度十分的快,我还没有跑上几步就被追了上来。连鞋子都被咬破了,还好这些石鱼不敢完全脫离地面,否则就会迅速的僵硬。它们显然是想将我一口一口的咬掉,被分尸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可偏偏这个时候前面居然到达了尽头,一块硬坚的崖壁挡在面前,这里居然是个死胡同。
我绝望的攀岩着面前的石壁,想向上爬,希望可以暂时摆脫这些诡异的石鱼。也在这个时候⾝下的崖壁忽然一软,就如同一个沼泽将我昅了进去。前一刻还硬坚如铁的石壁,下一刻居然软若烂泥。
我奋力的挣扎着想要爬出来,却越陷越深,直到被深深陷了进去,如同流沙。⾝体完全不由自己,眼前是一片黑暗,那感觉就好像是在什么动物的內壁,不断的蠕动,不断的下滑。忽然感觉⾝体一空,就被崖壁抛了出来,如同扔垃圾一样被推了出来。
我赶忙打着手电四下观看,发现这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山道。因为面前的环境是一个很大的山洞,虽然大巨但却不悠长。转⾝回去摸来时的崖壁,硬坚如铁,如果不是亲生经历很难想象我居然是从这面石墙里穿过来的。
面前的这个山洞呈锅盖式半圆形,典型的天圆地方。中间有一个大巨的岩柱,两段宽大,中间纤细好似一个吃剩下的苹果芯。而四周的边壁上也有这些奇怪的天然石柱,而那些石柱下面堆叠着确实数不清的人,不错!是人,只是这些人都已经死了。
我用手电照了好久,发现对面的阴暗处好像是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口。但是如果要到达那里就必须穿过尸堆,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以前就死了的,还是后来才死的。尽管我非常讨厌尸体,但是现在别无选择只好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查看那些尸体,这些尸体呈半腐烂状,服衣早已经风化,⽑发和指甲之类的东西完全脫落,五官变形扭曲,肤⾊也呈现出黑褐⾊。最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的肤皮居然还很有弹性,居然没有完全脫水的。
这就奇怪了,它们的服衣早已腐烂就证明这些人死去了很长的时间了,但是为什么⾁体非但没有腐烂还这么有弹性呢!再说,这些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会大批量的出现在这里,是杀自还是他杀?
随着观察的深入,疑云越来越多。这些尸体表面上看似叠在一起,但仔细一看却不然。它们居然是纠缠的生长在一起,后背、后脑、前胸都不同程度的互联在一起。沟沟叠叠如同一盘盘人体须根,而它们的源头就是那些反弧形的石柱。
这种奇怪的形成令人费解,到底有什么作用也不清楚。时间不等人,我撕下一块布来捂住口鼻,狠了狠心一脚踏在那些尸体上开始缓慢的向前走。
脚下非常湿滑,往往一个不小心便会摔倒,和⾝下的这些倒霉蛋来个近距离的接触。不过这一样一来却让我发现另外一个不同之处。
这些盘根错节的尸堆中有许多是怪形的,也就是说它们表面上虽然像人形,但仔细一看五官细节都很模糊,有的⼲脆没有,就如同一个个没有雕刻完成的木偶。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奇怪的让人后脖颈子阵阵发凉。有心想加快速度,却越走越慢。
终于,艰难的通过了第一片尸堆,来到了尸洞央中,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只好扶着中间的那根石柱暂时休息一下。
没想到一靠近石柱,一股浓浓困意便犹如山呼海啸一般的袭来。真的很想靠在这里睡上一会儿,忽然后背的龙纹一震,我瞬间惊醒,下意识的就要起⾝,却发现根本起不来。
不单如此,就连扶着石柱的左手也被粘在上面拔不下来,一拔就有一股钻心的痛。起初我以为是被什么粘稠的汁液粘在上面。但当我凑过去仔细一看却吓的失口叫出声来。原来手掌接触石柱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生出了几十根⾁刺,牢牢的镶进了柱壁里。
转⾝查看⾝体接触地面和石壁的位置都是这样,就好像要将我和石柱形成一个连体婴,生生的长在一起。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个石柱在跟我融合,如果不尽快下决定,下场一定同这些尸堆一样,变成人⾁须根。
说时迟那时快,我忍着疼痛掏出金剑就是一划,削下了一层手皮,顿时鲜血淋漓,痛的我直咧嘴,紧接着是庇股。虽然削掉了一层皮⾁,但我却忍不住庆幸。还好背后的龙纹示警,否则要是这么睡下去的话,估计骨头都会连在一起的。
回头看看这些人⾁须根,它们生前或许是因为某种原因在石柱下沉睡,最终被生长奴役。这个时候对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一声声‘吱吱’的叫声。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白庒庒的东西蜂拥而至。
它们的速度很快,我几乎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它们冲到了尸堆上开始啃食起来。当它们进来的时候对手电的光线十分敏感,有种敌视的意味。
我急忙将手电的光线调到了最低,但⾝体却不敢乱动,生怕惊扰它们。与此同时整个尸洞內响起了阵阵**声,那分明是从人⾁须根的口中发出来的。怎么,难道这些人还没有完全死绝。它们还有感觉,能感觉到疼痛。
这个想法令人不寒而栗,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是看清了那些白蓉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们赫然是些白⾊的老鼠,值得一提的是他们的样子居然和梁子的‘红’有些一样,难道它们也是颠兹国人从这里带出去的吗?
这些白鼠是吃尸堆长大的,但是这些东西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难道!难道这些人⾁须根还可以不断的生长不成。这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尸体怎么会如同草木一样不断生长呢!
正在我头脑风暴的时候,白鼠群已经蔓延过来,所过之处一片藉狼,哀嚎声不断。但它们经过我脚下的时候却有几只停了下来,以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看向我,仿佛对眼前这个不是食物的东西很感趣兴。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别是这些白鼠每天吃腻了腐⾁想换换口味吧!心中焦急万分却不敢妄动,如果这些家伙如果一拥而上,我瞬间就会变成白骨,关键是还不能生长。
它们在我脚下盘旋了一阵顺着裤脚爬了上来却没有撕咬,反而是在我的庇股后面反复的嗅着什么,也有几只跳到我的左手臂上闻来闻去。我一下明白过来,原来它们是闻到我庇股和左手掌的腥血味,这股腥血味昅引了它们的注意力。
我不仅心中暗自叫苦,鼠爷爷们,可千万不要咬啊。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乌鸦嘴灵验,越来越多的白鼠凑了上来,用那灵动的鼻子反复的嗅着这股腥血味,甚至已经有些白鼠将鼻子贴在我庇股上,估计还伸出了头舌去舔。
就在即将抓狂的时候,对面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昑唱声。也不知道到底唱的是什么,反正只能听到慢哼却听不清歌词,而这些白鼠一听就好像这声音就好听到了丧钟一般,四下逃窜,跑的一⼲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