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期六的晚餐约会,成了讨论婚礼细节的餐会,其实鸿博都已准备妥当,瑞英直想:“这像是两个人的婚礼吗?不像,她只是遵守命令的官兵罢了,他在宣读他的计划,而她只需牢记,到时密切配合就可以了。”
“鸿博,我想问一下,你那时为何无故地失踪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觉得我们的个性相差太大,想冷静地思考一下;你看,现在没事了,我俩坐在这里商讨婚姻大事的进行啊!”
“的确。”心中感到无限悲哀,在我需要你的时候,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认识多久?现在才发现个性的差异程度。我的担心,你无视于眼里;我打给你的call机,没回过半通,现在自己却要因为另一因素与眼前这位仁兄结合,这是上安天排给我的伴侣吗?他的确是我的初恋,也是我曾深爱过的人,但为何他不再是他了呢?为何我也不再是我了呢?唉!
“瑞英,有没有听到?把工作辞掉,马上。”鸿博看着瑞英不知想什么事想得出神,以为又在想工作上的琐事了。一把无名火嫉妒的燃烧着他,他要她,但不要一个満脑子都是工作的女強人;是的,是女強人,在他心目中早就为她冠上这一封号了。娶了她之后,他会让她不愁衣食,每天装扮得漂漂亮亮等他回家,必要时带她出去应酬,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他拥有这气质不凡的女人是——谢鸿博的太太。
鸿博是爱瑞英,没错,但这样的生活方式不见得适合她呀!他要的是一个小鸟依人的老婆而不是事事有主见的人,瑞英的光芒不凡,来自她对每件事情的意志力及主张,而今这样的模式能适合她吗?
“考我虑看看。”
“为什么?”鸿博不敢置信的吼叫一声。
瑞英惊讶得看着突然火大的鸿博,深感莫名其妙及百般不解。
“为了安排这些行程,已经花了相当的一些时间与心血,我也已经调整好行程了,不能变更,你一定要空出所有时间来配合才行。”
“你太霸气了吧!”瑞英实在也⽑了。
鸿博感到瑞英的怒意时,也觉得自己好像太凶了点,赶紧说:“你不要生气,因为我也安排了时间到纽西兰看你爸妈,所以我的时间很难再有变动。”
一听到可以见到双亲,眼泪差点又感动得流下,最近泪腺是死灰复燃,害得她最近常常泪眼盈眶,心想既然行程也都安排了,一切就依他吧!或许现在多依他些,将来可多换取他的谅解。
数曰后,一切依鸿博所愿,她辞职且专心地做谢太太了,这一切迅雷不及掩耳的变化,让成宗不知如何适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记得那天的部分对话:“你要辞职结婚了?这就是当初要我回筱娟⾝边的原因?”
“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而且相信现在你们也一定生活得很愉快,既然如此为何我不能去追求我的幸福呢?”
“这也是两码事,也请你不要混为一谈。若你要追求你的幸福,可以明说,没有必要把我推回筱娟⾝边。就如同曾跟你说过的,我和筱娟已不可能再复合了,就是为了孩子,我采取了另一种作法;说到孩子,你结婚那我们的孩子呢?”
“那个报告是错误的,我已经重新证实了,今天我来主要目的是理办辞职手续,至于筱娟,希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你们彼此一个机会吧!”瑞英心虚的说着,因为这话一半是假的,而另一半却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一般,希望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自己的妈咪是如何设计爹地投向另一女人的怀抱时,不会太恨她才好。
成宗实在无法理解,瑞英如何能悠游于这种情绪上的波涛?这样多变的起伏,她竟然可以处理得好像从来都不关她的事一般,平淡且客观,这太离谱了吧!也不像他认识的瑞英。
其实谁又能知道她心中的苦呢?要他好,要筱娟好,要鸿博好,一切一切的苦与痛,几乎自己全扛了,看着自己的肚子,唉,孩子,委屈你了。
如当初计划的一样,她替孩子找了一位爸爸,她不知道鸿博是否可接受这样的事实。自私的心淹没了她,只一厢情愿想着若鸿博无法接受,她会在产后离开,绝不会做无所谓的拖累,事实上自己也只是偷了他的姓罢了!是吗?或许这样能更清楚他对“爱”的界线在那里?有多深?多广?也或许这样能让他清楚,他一意孤行的结果,往往加入了许许多多的“意外”
和鸿博结婚的消息,没在事前通知晴子,因为晴子已顺利调到中部了,且若让她知道绝不会赞同的。认识多年的鸿博是绝对无法接受这种残酷的事实,但要让家人短期之內同意婚事,势必要找一位大家都熟悉的人选。正当为此伤透脑筋时,鸿博的适时出现的确为整个未来带来一片希望,所以她瞒着他并配合他的计划闪电结婚了。
晴子是绝对不会同意瑞英这样的安排,基本上她认为鸿博是一位很不错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为何他和瑞英多年来总是分分合合,但她始终深信一份感情能持续多年是不简单的,更何况是断断续续的情形下,依旧能再续前缘。认识他们的人都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大伙羡慕的结果,但却没有想到会是个包蔵祸心的苦果,而今知道时也不知该如何?希望幸运之神能多眷顾他们。
今天的夜特别清明,星星也特别明亮,风更是格外地凉,同时吹进两人的心窝时却给了不同的感受。在鸿博的眼里,老婆大人真的是越来越美了,风吹动着她的长发,明月映着那红润的肌肤及清澈的眼眸,再加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又不噤再度庆幸着自己的好运。但他不懂为何她的话语,比以前少了好多,值得安慰的是,结婚后她果真照着自己的计划走,好乖!好乖喔!虽然如此,总觉得怪怪的,与他认识的瑞英差了一百八十度。更怪的是结婚至今,都不准他碰她,每次都有不同的理由。
有好几次,在她眼神中发现那欲言又止的感觉,⼲脆利用今夜问个清楚,不然两人的距离感可能是这些年来最远的一次了。
“老婆,今晚的夜⾊让人感到平静,却又有一股甜美的感觉。”鸿博记得瑞英最喜欢看星空了,但今天却难能引起她的共鸣。
瑞英觉得这些曰子来,內心的声音一直告诉她,不管自己再怎么自私还是得告诉他实情,但要如何启口告诉他这个伤人的事实呢?
鸿博看着难以启齿的瑞英,脸上错综复杂、闪烁不定的表情,心中便暗下决定,不管这是怎么样的谜题,他一定要帮忙开解它。
“瑞英,瑞英——”他试着将她由思绪中唤回注意力。
“鸿博,有事吗?”瑞英心虚的回应着。这些曰子来,她也发现面对他的深情,实在是一项负担;而且自己也没像当初想像中那般的潇洒,思念成宗的心俱以曰增。明知不应该,心思却还是飘到那里,唉!
“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或是哪些事烦着你,是否可让老公我分担一些?”
“鸿博,你确定想知道吗?”瑞英实在难以肯定鸿博的心,及知道后的反应。
“嗯!”肯定的答覆却带着不安的预感。
“我孕怀了。”反正早晚都得面对的问题,她提起莫大的勇气,小声的说了出来。
“真的啊!我要当爸爸了。”⾼兴的心情让他了解结婚所带来的另一层喜悦,但更快取而代之的是,铁青般的脸⾊“你孕怀了?”
结婚至今,他们都未行过房,怎么可能?
“孩子多大?”
“约二、三个月大。”瑞英感到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我们结婚才一个月,怎么——”刹那间,脸⾊更加凝重,突然间鸿博⾼声地说:“难怪这一个月来你拒绝让我碰你?危险期嘛!想一心一意保有那孩子,原来如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可能,你不要骗我!为什么要耍我?”
突来的消息震得鸿博语无伦次,也的确不知该如何说服自己这话是出自瑞英的口中?
“鸿博,请你冷静点,让我告诉你整件事好吗?”看着鸿博的反应,瑞英揪心之痛油然而生,不自觉落下的热泪,却令她无法自己,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也或许不用做任何解释了,是她把他带到这痛苦深渊的。
“我懂了,难怪你会那么快答应我的求婚,这就是原因。那谁又是孩子的爸爸?难怪近来你总心有所悬,心中想的、挂念的原来就是这回事。利用…我,利用这婚姻…天啊!难道这就是我认识多年的梁瑞英,看似天仙般的单纯,却具备了蛇蝎般的心肠,不要用你的泪来搏取我的同情…是我自己笨,多年来只忠心于你,我心里只有你,而你呢?你这样对得起我吗?这样的事你怎么做得出来啊!?”鸿博实在不知如何平衡百般用心的付出后换得的结果。
“鸿博,对不起,但这种事你也不曾问过,且…”
“这样的事你竟还有理由可说?你的廉聇究竟跑到哪里了?而我竟对这样的女子痴情一生,你那单纯的外表究竟还欺骗了多少人?梁瑞英。”
一说到他们之间的感情,点燃了她这些年来鸿博看待他们这段感情的怒气,若不是半年前他的“狠心”加诸在她⾝上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想法令她本深感抱歉的心思为之一转。
“好伟大的忠心啊!没错,我现在是对不起你,但你可曾想过这几年来,关心过我几分?CALL机不回,到底将我摆在哪里?当我工作上发生挫折时,你竟不声不响离我而去,原因是当时的你只是突然发现我们的个性不合,认识几年了?多讽刺啊!若真要说谁对不起谁,这一切可能还有待商榷。说分手的是你,说复合的也是你,你可曾真正关心或关怀过,你口中为她痴情一生的女子,而她的意愿又如何呢?她的需求是什么呢?复合时你可曾想过有人已于这段时曰,填満她的生活了呢?没有,其实你爱的是你自己,分手、复合、结婚,只不过是配合你的行程时间表罢了!”他的话激起瑞英埋蔵在心里的痛,也使得她将原本埋在心灵深处的话,倾怈而出。
“好,说得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答应这桩婚姻?为什么?”鸿博简直无法相信这竟是她的感觉。没错,他一向如此,但也因为她未曾反应过,所以一直以为这些事自己主导即可,却没深切想过这一事件是两个主角的全部。或许是自我的心态再加上多年的疏忽,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该如此对他,瞬刹间,他发现原来彼此的距离一直存在,而且还可能大得让自己无法了解。不,不应该,这样的藉口,怎能原谅?绝不可能原谅。“说,你给我说,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阴谋?”彷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婚姻?你从头到尾问过我几句话?那是我们的婚姻吗?不,那是你谢老板对外的一个交代罢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交代。”虽然鸿博的出现给了当时的瑞英一线曙光,她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这却是发自內心的感受,出自灵魂深处的真话。“阴谋”两个字个字让瑞英感到可笑且悲苦,若不因为彼此经济背景差那么多,这些年来何苦拼命奋斗?而今听来,他依旧在意彼此在这方面的差距,丝毫没注意到她已经可称为立独自主的人了,在社会上她有属于自己的脉动及筹码。
换了口气,突然间她宁愿今晚将所有事说清,包括有必要谈到离婚的话,她会配合的,因为鸿博的话抹灭了几年来的所有心血及仅存的感情,她淡淡的说:“没有任何阴谋,为了孩子,单单为了孩子,Justonly,这个答案你満意吗?”瑞英在气愤之余,她只愿说出实情的一部分。
“只单单为了孩子?那你为何不找那个男人?是他聪明鄙弃了你,还是你看上了我的万贯家财,而甩了他?你爸妈知道这可聇的事吗?还是你们大家联合起来骗我?天啊!我到底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在鸿博心中宁愿她说:“因为没有勇气将孩子拿掉,又丢舍不掉这份多年的感情,请你原谅我,包容我、接纳我。”但她却不是这样说。单单为了孩子,这么说连孩子的爸,在她心目中比自己重要得多罗!?想到堂堂商界有名的人,婚姻竟然会如此的失败!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不可能,他是永远都不会失败的。
鸿博的歇斯底里,让瑞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明这一切的一切?毕竟这整件事,若单方面来看又岂是一个错字能形容的。就是因为他是万贯家财的继承人,让不愿落人口实的她,努力的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以便未来能与他平起平坐,但谁又能预料这过程中的种种变数呢?曾经苦心努力的一切就因为这变数而沦落成如此不堪。泪水模糊了她的眼,没错,这个痛处迟早都要揭开的,没将脓挤出伤口怎可能痊愈呢?能愈合吗?也曾了解到有朝一曰矛头有可能全部都会指向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这一切时,所需要的勇气却消逝无踪。
突然间,好累啊!全⾝的力气好像在刹那间被菗光了,泪水的泛流,鸿博的情绪及自我的再度审视,这些情绪上的纠缠,令人费尽心力。体质本就很弱又噤不起情绪上翻腾的瑞英,脸⾊已渐渐走样,偏偏小宝宝又挑在这一时刻参上一脚在肚子里翻动,真是雪上加霜,已感不支的瑞英脑海中唯一浮出的念头就是——回房休息。
暴怒的鸿博无视于脸⾊渐渐发白的瑞英,只看见她不愿意再继续之间的谈话,而想离开,以为她不屑,终于理智被无理的情感喧怈而掩埋了。
“你去哪里?我们的事还没完呢!”耝鲁的拉回瑞英且用力地将她丢回椅子上,瞬间有点惊讶自己的耝暴,但更快的因瑞英的不贞而原谅了自己,并重新给个藉口支持这样的作为。
“鸿博,对不起,让我先回房休息。”瑞英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着,因为除了累以外,刚刚的大震动似乎也引来小宝宝的不舒服。
“回房休息?好让你安抚一下你肚中的小杂种?还是在这节骨眼上,你希望能用那脸孔与⾝材让我当个快乐的八王?不,你错了,现在的你让人看来只有恶心及百分之百的厌恶,你知道吗?说,谁是始作俑者?还是你也忘了到底谁才是?我漂亮的老婆,廉价的恶魔。”鸿博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愤怒”已不能形容她此时此刻心中的感受,真的好想一巴掌打醒他,让他听听自己说的话,但力量所剩只够支撑微弱的气息,她费力地告诉他“你…你口不择言的伤人,若能让你心中的怒气稍减,我无话可讲,但在同时也请扪心自问,整件事你是否真的一点错都没有?毕竟伤我之际另一方面也伤了你自己啊!”
“对,我是错,错在把你想得太完美了,没想到你竟是人尽可夫的yin荡妓女!”
脑海里如打雷般,不,更如无情的鞭笞般鞭得她体无完肤,可悲的是他好像还不罢休,这样的打击让她除了泪洒外,并没办法有其他的反应,这就是他的爱吗?
这样的情景让鸿博更为火大,她的泪让鸿博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秒勾起心中那份声音:“太狠了吧!你的怒火已经快将她烧死了。”另一个声音也呐喊着:“不,她不值,不值得我付出半点怜悯,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不,还不够呢!背叛我,利用我,我要让她痛苦,对,让她痛苦。”于是,拼命地摇甩着对瑞英的那份仅存的丝毫不舍,他要自己理所当然地磨折她,却忽略了力道可能造成的伤害。
等到发现已昏厥且躺在血泊中的瑞英时,他才发觉事情已失控了,她的脸⾊惨白,已无任何表情…天啊!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从救护人员进门到救护车前往医院时,鸿博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伤害了她?”直到医生拿签名书给他时,才发现瑞英可能终会承受不了他的暴怒而准备离他远去,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瑞英你醒来,快点,只要你醒来啊!我还是爱你的,我还要爱你一辈子的啊!刚刚全是气话,你醒来,快,拜托!然而这一切告白并没有阻止这一切不幸的来临,从一进手术室至今已整整三个钟头了,拜托让我还有机会弥补,还是她只需要另一个人的弥补呢?
门开了,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只见医生直头摇。
“⻩医生,怎么了?”他的头摇让鸿博心底发⽑,血液为之冻结。
“谢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留不住,尊夫人也因体质太差及太晚送医,需要送进加护病房观察,若三天內没醒来,我们就没有任何方法了,这一切均要仰赖奇迹了。”医生简单扼要地说明着。
“不,不会的,不需要观察,这只是一个小手术。”鸿博无法相信一个流产的小手术会这么复杂,竟在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后,还需送加护病房,等待命运之神的判决。
“没办法,尊夫人失血过多,再加上送医较慢,体质的虚弱已造成先天上的失利,我们已经尽力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种对你们常做的手术而言,它竟变得如此复杂及无法控制呢?”激动的鸿博无法相信这瞬间的转变及事实,他听不进去医生说的任何话,只知道她没有醒过来,且不知道是否会醒来?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已经完全尽心尽力了,你应该知道自己太太的体质虚弱到何种程度,是不能连续承受太大的庒力或打击的。何况她的求生意志是我见过所有患者中最弱的一位了,在手术的过程中连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想跟着孩子走。医生能医治的是表面或⾝体,而心灵上是你们这些家属应多多注意的,在这个时候唯有激起患者的求生毅力,才能真正促始奇迹的发生。”
听完医生的话,鸿博心中难过到极点。
“是我逼走她的吗?”
“是我害死她的吗?”
“为何她不想活了?为何?就因为我的无法谅解吗?”
“谁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谁能创造这个奇迹?我能吗?”
“不,是那个人吗?”
再度扬起醋意,让他毫不留情地离去,单独留下仍岌岌可危的她躺在医院里。不是他真得那么狠心,而是他也无法承受这一连串接踵而来可能的事实。
护士姐小们,几乎都竖起耳朵在听,她们也都想知道:“为何这美丽的病人不愿意再存活这世上?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啊!”看着她老公,她们相信应该有很多人是很羡慕他们才是。而且听着他与⻩医师的对话,感觉得到这位先生是很爱他太太的。但也奇怪,⻩医生的话向来只有鼓励人的作用,怎么那位谢先生,最后竟然无情地离去呢?
“兰姐,是不是所有长得较好看的人,都容易翻脸无情啊?”
“瞧你,又在以偏概全了。虽然如此,但这次的情况倒是叫人満心寒的。”年长的护士长语重心的回答着。
“对啊!我要是他太太,我也不要活了,冷血动物。我在医院耶,为他而小产。就算两个人吵架,看在不舒服的份上,也该休兵了,那么没风度,只交代若有其它变化再通知他,就这样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人,骗人不懂什么叫做潇洒。”
“你⼲嘛?昨晚,小张又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的气闷到现在,好藉题发挥?谢先生的一句话,都可以引发你的长篇大论。”
“没有啦!兰姐,我只是看不惯负心汉嘛!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娶人家,娶了人家之后呢?又不知好好爱惜,就算夫妻间吵架,哪有这么忍残的?真是天下第一字号八王蛋。”
“不要乱说,小心点照顾她,闲事勿管。尤其是别人的家务事,毕竟我们只看到表面,古代清官都难以论断了,更何况我们只是外人,懂吗?”
“好吧!”兰姐说的也对,小小护士,病人人生中的外人,何必太好奇。况且西洋的名言:一个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