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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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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们都拥有两家的钥匙,以方便两人出入。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要回来。”盛玉棻娇羞的低下头。

  “好答案。”南方纬低头吻住她的唇,然后以自制力拉开两人的距离,免得不小心一发不可收拾。“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们今天出去吃,顺便去淡水看夜景。”

  “好。”盛玉棻开心的在他怀中点头。

  她一直知道南方纬是个温柔的人,在两人的关系更亲密后,她发现他对她的疼爱几近宠溺,只要她有空,他就会常常带她出去玩。

  现在她这么幸福,更是让她时常想起奶奶;是因为奶奶的病,她才会和南方纬走到这种关系,倘若奶奶没得癌症就更好了,那她一定会更幸福的。

  一个月后——

  盛玉棻今天打电话给奶奶时,发现奶奶的声音不太对劲,一问之下才知道奶奶感冒了。她二话不说,就带着笔电搭车去新竹照顾奶奶。

  盛奶奶开门看见宝贝孙女,不噤蹙眉。“我不是说只是小靶冒,你不用担心吗?怎么突然跑来了?”她已经看过医生,只要按时服药就好,没想到孙女居然直接跑来新竹了。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嘛!包何况妈又去出差,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盛玉棻踏进奶奶家。她一直很担心奶奶的⾝体,她好害怕怕奶奶来曰无多了,万一奶奶因为感冒引起什么并发症,那该怎么办?

  虽然妈妈现在都住在新竹,但是妈的工作那么忙,白天都不在家,偶尔还要出差,所以她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打定主意要照顾奶奶直到奶奶感冒痊愈后再走。

  “小病而已,不碍事的。”盛奶奶关上门,坐回沙发上。

  盛玉棻一脸认真地说:“小病也要注意,不可以马虎的。”

  “好好好。”

  “奶奶,我看你感冒好了之后,还是跟我回台北住吧,这样就算妈妈出差了,至少还有我可以就近照顾你。”盛玉棻忍不住再次提起这件事。

  “不了,我在台北住得够久了。”盛奶奶没‮趣兴‬地挥挥手。

  “奶奶~~”盛玉棻嘟起嘴。

  盛奶奶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你来新竹,阿纬知道吗?”她是很⾼兴小棻来探望她,但小棻一来,不就让阿纬一个人留在台北吗?她一心只想撮合他们,当然不希望看到小棻为了个小靶冒就丢下南方纬跑来陪她。

  盛玉棻虽然不喜欢奶奶转移话题,但她还是老实回答:“我出来前就先跟他报备了,他下班后也会过来看你的。”

  盛奶奶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当初会谎称她得了癌症,全是为了逼小棻结婚,没想到现在她只是得个小靶冒,小棻就这么紧张…

  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跟小棻解释清楚,免得她一直误会下去?可是在还没确定他们小俩口的感情深厚到不能没有彼此,决定要共度一生时,她可不敢贸然说出口,就怕会前功尽弃。

  所以…她暂时还是瞒着他们,晚一点再说吧!

  南方纬下班后立刻赶到新竹。

  他一踏进盛奶奶家,就先吻了下盛玉棻的脸颊。“奶奶没事吧?”

  盛玉棻‮头摇‬笑道:“没什么,奶奶正在房间里休息呢!”

  “那就好。”南方纬安心的点头。

  盛玉棻拉着他的手,一脸认真地问:“阿纬,在奶奶痊愈之前,我想住在这里可以吗?”

  “当然可以。”南方纬知道她在担心奶奶,思索了下后,主动提议道:“要不然⼲脆我也住下来吧!”

  “咦?但你还要上班,那不是很⿇烦吗?”盛玉棻当然很⾼兴他也要留下来,但他并不像她可以在家工作,光是通车上下班就很不方便。

  “台北距离新竹又不远,虽然我得比平常多花点时间通勤,但也只有几天的时间,并不会太⿇烦的;万一你忙不过来时,我也可以帮忙你照顾奶奶。”南方纬知道有些人每天都得通车往返台北和新竹,幸好他只有这几天要两个城市跑来跑去,算是很轻松的。

  “谢谢~~”盛玉棻开心地抱住他。

  她本来光是想到要和他分开几天,就觉得有点寂寞,现在听到他也要留下来,她的心中顿时暖烘烘的。

  只要有他在⾝边,她就莫名的安心,而且她发现自己愈来愈离不开他了。

  隔天早上,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到了下午时,奶奶突然发⾼烧,让盛玉棻急得手忙脚乱,工作无法专心,而且奶奶还连烧了两天,中间还又去看了一次医生。

  第二天的傍晚时,盛⺟正好出差回来,她主动接手照顾的工作,让盛玉棻回房间休息。

  到了晚上,南方纬进门后,知道盛⺟已经回到老家,便上楼去看看盛玉棻,没想到她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床上发呆。

  “玉棻,你今天累坏了吧?”南方纬坐在床沿关心地看着她。

  盛玉棻一脸担忧,不安地望向他。“奶奶不会有事吧?她明明已经乖乖吃药了,怎么还会一直发烧呢?”

  “你别担心,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南方纬搂住她轻哄。

  “会不会是奶奶的⾝体恶化了,所以才会一直⾼烧不退?”奶奶要是退不了烧怎么办?

  “你别胡思乱想。”

  “怎么办?我好怕奶奶好不了…”盛玉棻抓着他的‮服衣‬,水眸盛満了惶恐。

  南方纬知道她害怕失去奶奶,语气坚定地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个小靶冒,你不要想太多。”

  “阿纬…万一奶奶有一天突然走了,我简直无法想像…”盛玉棻搂着他低泣。

  当初父亲过世时,她难过得快要死掉,万一这一次奶奶也走了,她一定会无法承受这个打击的!之前她虽然已经得知奶奶罹患癌症,却一直不敢往这方面想,但这一次奶奶病成这样,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可怕的后果。

  “你不要胡思乱想,奶奶⾝体很硬朗,一定会没事的…而且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还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旁的。”南方纬回搂住她,他知道玉棻跟盛奶奶的感情很好,所以更担心她了。

  “嗯,奶奶一定会没事的…”盛玉棻红着眼睛用力点头。

  阿纬说得对,奶奶不会有事的,而且他也会一直陪着她,这让她惶恐的心,稍稍多了一些信心。

  幸好,两天后盛奶奶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了,而盛玉棻因为要一边工作,一边照料奶奶,所以今天累到体力不济,不小心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才赫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咦?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原先是待在奶奶房间才对呀!

  南方纬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头发微湿,他看见她醒了,微笑说道:“玉棻,你醒了。”

  “阿纬,你回来啦。”盛玉棻看着一片黑暗的窗外,发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嗯,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小心在奶奶床边睡着,所以我才把你抱回房里,免得你明天腰酸背痛。”南方纬温柔道。

  她这几天一定忙坏了,才会累到不小心睡着。

  盛玉棻点点头,心底仍挂念着奶奶的状况。“奶奶现在怎样了?她还有发烧吗?”

  南方纬微笑‮头摇‬。“奶奶已经没事了,情况很稳定,而且妈现在正在照顾奶奶呢!你不用太担心了。”

  “太好了,那我去看奶奶。”她急着下床,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站不稳,南方纬见状吓了一大跳,冲上前抱住她。

  他让她坐在床沿,担心地抚着她的脸。

  “你没事吧?”

  盛玉棻也吓了一跳,不过休息一会儿头就不晕了,她‮头摇‬道:“没事了,大概是我起来得太急,才会有点贫血现象吧!”

  他担心地看向她。“该不会你也感冒了?”或许她是被奶奶传染了感冒,才会觉得头晕目眩。

  “应该没有,你别太紧张了。”看他紧张的模样,盛玉棻不噤失笑。

  她只是觉得今天累了点,所以胃口不太好,并没有其他的感冒症状。

  “嗯。”南方纬不放心的伸手触摸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还算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盛玉棻安抚地拍拍他的手,站起⾝。“你的头发记得要吹乾,那我先下楼去看奶奶了。”

  “好,你别急,慢慢来。”南方纬拉着她的手,细心的提醒她。

  “知道了。”盛玉棻唇角上扬,转⾝下楼。

  她一走到楼梯口,就隐约听见妈妈跟奶奶的交谈声,原来奶奶已经醒来了,而且嗓音听起来明显好很多,应该是真的痊愈了,她脸上的笑容也因此变得更加灿烂。

  她远远就看见奶奶的房门并没有关好,所以她走得愈近,愈能清楚听见她们的交谈声。

  “妈,我看阿纬跟小棻处得很好,我想你也该告诉小棻真相了。”她也是欺骗女儿的共犯,看见女儿为了婆婆⾼烧不退而紧张兮兮,连她都过意不去了。

  “我知道,这两天我会先探探他们的口风,确定他们真心相爱,再跟她说吧!”盛奶奶的声音显得很有朝气,一点都不像生重病的人。

  在门外不远处的盛玉棻顿下脚步,蹙紧眉头,不懂奶奶她们在谈什么事情。

  奇怪,妈和奶奶到底有什么事情要瞒着她呢?

  盛⺟又继续说道:“你还是别拖太久吧!罢才阿纬还跟我说,他想安排你再做一次全⾝健康检查,好确定你现在的⾝体状况。”

  “啊?那可不妙!懊不会是阿纬开始在怀疑什么了吧?”盛奶奶讶异低喊。

  盛玉棻愈听愈不对劲,事情似乎有点古怪,否则奶奶⼲么那么紧张呢?

  “应该是还没有吧,阿纬应该只是想再确定你的状况,免得小棻担心。我看得出来他很担心小棻呢,我想我们已经不用担心他们是不是在演戏给我们看了。”

  盛奶奶好笑地说:“我要是早知道骗她得癌症这招有用,我早就用了!般不好他们早就结了婚,小孩都不知道多大了呢!”

  奶奶得癌症是骗她的?!

  站在门外的盛玉棻听了,下巴差点掉下来。她总算听懂她们之前的对话了,原来妈妈跟奶奶是共犯,联手欺骗她!

  盛玉棻气得推开门,盛⺟和奶奶立刻噤口。

  她们没想到小棻已经睡醒了,而且还在这个时间出现。

  “小棻,你什么时候来的?”盛⺟小心翼翼地问。

  看着她们心虚又紧张的模样,盛玉棻心里好难过。“太过分了!你们居然联手骗我奶奶已经癌症末期?你们知不知道我会有多担心!”

  盛⺟和盛奶奶全都一脸不妙。

  完蛋了,小棻真的都听见了。

  盛奶奶急忙解释道:“小棻,对不起,奶奶只是想撮合你和阿纬…”

  提到这件事,盛玉棻更难过了。

  奶奶生病的事是假的,那不就等于她也欺骗了南方纬吗?

  “奶奶,你这样做,我情何以堪?我要怎么面对他呢?”盛玉棻一气之下,丢下话就跑出门外。

  怎么会这样?原来奶奶只是想要撮合她和阿纬…这个玩笑未免开太大、太过分了吧!

  “小棻…”盛奶奶看见孙女伤心跑掉,急着想下床解释,却不小心跌在地上。

  盛⺟虽然担心女儿,但刚才婆婆那一跌可不轻,她连忙蹲下⾝关心问道:“妈,你别吓我!你没受伤吧?”

  “没事,只是脚不小心撞到了…你别管我,快去追小棻!这么晚了,她还一个人跑出去,太危险了。”盛奶奶焦急地望着门外。

  “不行,我怎么可以留你一个人!”盛⺟不放心年纪大的婆婆。

  南方纬头发吹到半乾,换了件‮服衣‬下楼,一到楼梯口就听到奶奶的房间內传来争执声,他急忙冲进奶奶的房间,看见奶奶跌坐在地上,连忙紧张地追问:“奶奶,你怎么跌倒了?要不要紧?”

  “我没事,阿纬你快去追小棻,她生气的跑出去了。”盛奶奶抓着他的手焦急喊道。

  南方纬惊讶的挑眉,虽然他搞不清楚状况,但他还是先把奶奶抱到床上,然后对盛⺟交代道:“妈,你照顾奶奶,我去找她。”

  “好,你快去吧!”盛⺟忧心地点头,而南方纬也在同一时间心急如焚地冲出门。

  “怎么会这样…”盛奶奶没想到竟然被小棻听见她们的谈话,小棻突然知道事实真相,肯定会很生气的。

  盛⺟安慰婆婆道:“妈,没事的,阿纬会找到她的。”

  “嗯…”盛奶奶轻声叹息。希望小棻不会出什么事才好,否则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夜幕低垂,夜晚的街道上冷冷清清。

  盛玉棻一气之下冲出家门,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觉得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可发,只想逃离奶奶家。

  自从奶奶感冒后,她就成天担心着奶奶的⾝体会不会变得更差了?奶奶会不会撑不下去而突然离开他们?没想到奶奶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害她为了让奶奶安心地走,还找南方纬扮演假情人、跟她假结婚,结果他们现在婚都结了,才知道奶奶根本没得癌症,而是为了逼她结婚,故意用谎言设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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