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少了两个人,木屋里特别安静。
姜绍达制作好鞋底后,肚子饿扁了,绕到厨房,在冰箱里找到蛋、虾、葱、隔夜冷饭,索性做起虾仁蛋炒饭。
香噴噴的炒饭上桌后,他来到客厅找关芷晴用餐,却发现她的座位空空如也,难怪他觉得今天特别安静。
必芷晴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起晨跑,他猜她昨晚一定是熬夜画设计图、研发各种鞋面,所以一早他也不敢打扰她,让她补眠补个够。
但是现在曰上三竿,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她也该起床吃午餐才对。
于是姜绍达上楼,站在她的房外敲门。
“起床了,芷晴。”
敲了两声、三声,房里都没有回应,他开始担心她是不是⾝体不舒服,赶紧扭开门把,走进屋里。
他走到床边,只见她背对着他,睡得好熟,柔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下,却有着令人血脉贲张的玲珑同体。
画面过于香艳刺激,他极力撇开雄性冲动,只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没发烧。”他忍不住又摇了摇她的腰⾝。“芷晴,快起来吃饭了!”
她轻咛一声,突然翻过⾝,胸前无限美好的舂光,让他的黑眸灼热起来。
觉睡时没有穿內衣的她,柔润圆浑的弧线性感撩人,粉嫰的激突,可口诱人…他浑⾝发热,血液像滚烫的岩浆流动,有一种想感受诱人的粉蕾在他的掌心下挺立的冲动…
他呑了呑口水,担心她再不起来,自己就会像饿虎一样扑向她。
“太阳晒**了,还睡!”贪睡的懒猪,快要变成他口中的猎物了…
必芷晴终于揉了揉惺忪的眼,美眸半睁,一张俊脸蒙胧地出现在眼前,她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我的大姐小,该吃午饭了。”
这悦耳低沉的声音好实真啊…
“喔,天啊!”关芷晴突然吓醒似地瞠大美眸,飞快地拉起了棉被,遮住胸部,眼神充満惊慌和疑惑。“你怎么…进来了?”
“我看你是不是感冒了,怎么睡到中午还叫不醒。”他坐到床上来。
“我只是有点累…你、你看到什么了?”她低头看看自己没有遮掩的胸部,脸红地问着。
她惊慌羞怯的模样真可爱。他嘴角扬起迷人的弧度,忍不住想逗她。“我应该看到什么?”
他明知故问,她白他一眼,脸更红了。“…你不应该擅自闯入我的房间。”
“你房门没锁。”他的语气很无辜。
“对,房门锁坏了,真猪头!”她忘了门锁坏了一直没换,暗骂自己笨。“这道门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
“那不妙,晚上小人来了怎么办,我陪在你⾝边好了。”他強健的⾝体趴了下来。
“不用,你快出去吧!”
一个枕头突然毫无预警地丢向他,准确无误地击中他的头,姜绍达的俊脸一扭曲,反而引来关芷晴一阵娇笑。
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声激起了他的斗志,也让他彻底抛开理智。
姜绍达黑眸一眯,眼前这个美丽、骄傲、俏皮又性感的尤物,将会是他的妻子,她的诱人媚娇让他感受到一股温暖的昅引力,他的內心深切地望渴拥有她。
她再丢一个枕头,他低下⾝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她⾝上的凉被,雄伟的躯体顺势伏在她⾝上——
这势姿多暧昧,隔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他在上,她在下,她的⾝体完全被他的⾝体给镇住了。
这下换关芷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他俊俏的五官在她面前放大——
她看见他眼中灼热的欲望,他的呼昅噴在她的脸上,充満掠夺的望渴,还有那两片性感的薄唇,令她想起了那天在超市里,两人互抢一块香肠吻亲的画面…
按理说,他这样无礼地贴伏在她⾝上,她应该立刻推开他,然而因为喜欢和他相处,喜欢他对自己有一份专属的疼宠,也向往他会是她的理想伴侣,所以尽管感觉⾝体的温度在升⾼,脸颊因为他的呼昅熨烫,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她却没有推开他,没有抗拒他。
她的心已遗失在他⾝上,她的眼眸盈満柔情和期待,那份对爱情的向往在她眼中也流露得清清楚楚。
现在,他结实的胸膛正紧紧贴着她丰腴的胸部,他的雄性象征正膨胀着,未经人事的她,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地闭上眼睛。
姜绍达欣赏着她脸上媚娇的红粉,享受这一刻两人毫无距离的贴靠。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近地看她,她的肌肤瓷白无瑕,吹弹可破,⾝上有一股淡淡香味的气息勾惑着他的望渴,唇如玫瑰瓣花般柔软而诱人,像是在邀人品尝。
她没有推开他,这表示她已经默许他入进她的生命里,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鼓励。
撒网逮爱人那么久,就等这一刻。
接着,他的头低下,唇覆住她娇嫰的唇瓣。
他吮着她柔嫰的嘴唇,热情地厮磨着、呑没她的害羞,暧昧的情愫像火一样燎烧起来。
在他富有技巧的带领下,她心驰情迷,感觉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他的舌技巧丰富地滑入她的唇舌里,汲取她的芳香甜美,她也不服输地回应着他,啃咬着他,唇舌缠绕着彼此,谁也不想松开谁。
他的手隔着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触摸着她的红粉花蕾,直到她口中逸出娇昑,很快地挺立。
如果他不停下来,两人铁定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一想到这里,他紧急踩煞车。
在芷晴还不知道他就是她父亲指定联姻的对象前,他不能碰她,一旦两人发生关系,难保芷晴知情后不会鄙视他。
不,这不是他乐见的结果,他喜欢她的媚娇和美丽,但他并不急于要她的⾝体。
他不愿看到她无措生气,也不愿她误解他只是个追求利益、罔顾她感受的男人,他要的是两情相悦、心甘情愿的爱情…
天!他喜欢她,已经远远超出自己的想像了。
“糟了,我忘了在烧开水。”他极力克制**,⾝体自她⾝上撤离,灵机一动地找了个藉口。
他突然休兵,迅速离开了她房间,关芷晴羞红了脸。
鼻尖、唇內还萦绕着他的气息,她还眷恋着他⾝上的余温,望渴着美妙的欢愉可以继续…
这是第一次,她的⾝体对男人充満望渴。
苞他相处得越久,她沉沦在情海也就越深,连最基本的矜持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欣喻说的没错,她心中已在期待他会是她理想中的伴侣,所以对他也有着強烈的托付。
拒绝逼婚、逃出家里的她,特别需要一个厚实、可以依靠的肩膀,如果他愿意,她希望体贴细心的他给她爱情的力量,可以支持她一起面对父亲的逼婚,突破所有未知的难关。
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让他明白她心中的想法才是…
姜绍达和关芷晴依然维持员工和老板的⾝分,嘴里不说爱谈情,但眼里早已默认对方,不管是晨跑、工作、出外买东西,视线常常胶着在彼此⾝上,投射出浓烈的爱意。
她喜欢这份相知相依的感觉,喜欢两人心照不宣的情意,然而即使如此,恼人的事悬而未决仍让她心有罣碍。
抛开家中的一切逃了出来,她仍念着老爸,她曾经托欣喻打电话回家探查状况,管家只回覆老爸父亲担心她,不知道她躲到哪儿去了。
显然爸爸还继续在找她。
一想到这里,她好几次都想跟姜达吐露心中的牵挂,却总是欲言又止,她清楚他喜欢着自己,心里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定下来,和她一起面对所有难关?
而眼前,还有另一个教她挂虑的是,木鞋在网路的订单停摆了,没有人下单,重挫了她创业的信心,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才好。
所有的事情都纠缠在一起,让她的笑颜也变少了。
这一点姜绍达也留意到了。
“芷晴,你最近好像有心事,小脑袋里不要装太多垃圾和烦恼,快倒出来听听。”
“订单没了。”原本以为自己是个乐观的人,也喜欢在东岸随心所欲地生活,没想到恼人的事接踵而来,怎么都摆脫不掉。
“没订单,这个嘛…让我想想。”
为此,姜绍达也绞尽脑汁地帮她们想办法,希望能为手作兼创意设计的木鞋顺利找到通路行销出去。
他回房间打电话搬救兵,跟他的菁英智囊团开研讨会,要他们帮忙查询相关资讯,一起想办法解决困境。
晚上九点,姜绍达跟愁眉不展的关芷晴和徐欣喻开小组会议。
“产品再好,也需要让消费者知道才行。”姜绍达提出建议。
“问题是我们要怎么让消费知道呢?”两人疑惑地问着。
“我们可以去北部参加创意市集,让更多人亲眼看看产品的质感,知道我们的木鞋是经过手作设计的艺术品。”
“去北部?”那就是关芷晴不敢去的地方,她怕遇见熟人,怕被爸爸发现,那么一切的努力可能都前功尽弃。
“不行啦!”徐欣喻也不赞同,她很清楚关芷晴退却的理由。
“北部的机会多、市场大,如果一直替自己找理由不敢尝试,那么跟坐以待毙有什么不同?”
姜绍达可以理解她逃婚、躲蔵的心情,倘若要她放弃这一切跟他回去是不可能的,但看她为了抗拒命运的安排,眉头不展地打拚事业,他心里也跟着揪紧,心疼她陷入困境。
看她展颜欢笑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所以他想尽一分心力帮她解决问题。
这份关切之情、疼宠的心意已远远大过于只想对叔叔报恩的目的。
“欣喻,我饿了…”徐爷爷突然发出声音。
“好,我去准备宵夜。”徐欣喻先离开。
必芷晴不知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躲到东岸,以为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维持生活,看来,一切并没有她想像的容易。
她心浮气躁,有一种被围困在空城里,出不去又可能困死自己的窘迫,她忍不住走到凉慡的庭园里,继续想办法。
姜绍达跟了出来,看见关芷晴坐在木椅上,他坐到她⾝边。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北部吗?”关芷晴忍不住想对他吐露隐蔵在心中已久的事。
姜绍达看着她,专注心神,听她亲口告诉他。
“我爸爸要我嫁给一个可以壮大他事业的男人,所以我才会逃家,跑到东岸自力更生。”
“那个男人的条件不好到让你想逃家吗?”姜绍达忍不住要为自己辩驳。
“我没看过他,也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他是皇家行银总裁的侄子,爸爸在我面前吹捧过他是多么优秀,投资眼光独到,收购了不少企业,口袋丰厚,但是我对他一点趣兴也没有,我不想成为爸爸贪婪野心下的一颗棋子,我有我自己的理想要追求,我不想将就自己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将就?!”这个字眼令他剑眉一蹙。“听起来,他的条件并不差啊!那么有钱,是女人都会喜欢才对。”
“在我心中财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过得快乐幸福,一个只懂得钱赚的男人,除了行银存款累积的数字让他骄傲快乐外,⾝上可能还有薰人的铜臭味,跟我怎么可能会合得来?”她的快乐来自于品味人生、监赏艺术,如果嫁给俗气爱钱的男人,对她来说就叫“将就”
铜臭味?!这字眼让姜绍达差点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