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兄弟阋墙(上)
大阪市在打黑行动中获得的卓越成效让已经被负面消息腾折得精疲力竭的⽇本人眼前一亮,稻川会可不是普通小帮会啊,这个胆敢在⽇本黑社会势力纵横的大局下作出这种近乎于杀自行动的警视厅长立刻成为了人们眼里的英雄和救世主,所有的疑问和不満都埋没在一个个被抓捕归案的黑社会头目和缴获大量的品毒、武器和犯罪证据面前被人遗忘掉了。
相对大阪警视厅扫黑打击获得的大巨成就而言,东京警视厅简直就是一个典型的反面例子,这两天东京照样发生了不少炸爆惨剧,抢劫、偷盗、凶杀等罪案的发生率也居⾼不下,媒体已经开始把东京和巴格达相比较,把东京列为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之一。
在主流媒体的穷追不舍和民众投诉不断強烈要求下台的情况下,东京警视厅几个⾼官被迫下台,其中包括野晴无月的爸爸野晴彻夫,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的几个兄弟一起幸灾乐祸地推了他一把,他的政治生涯终于完结,虽然很不请愿,但是还是黯然隐退了。
听到这个消息祺瑞很⾼兴地打了个电话过去为他庆祝,结果野晴彻夫狠狠地将话机都给砸掉了。
换上来的新警视厅厅长刚刚上台就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国美的国安局通知他,已经确认国美三大黑手已经联合起来准备向⽇本发展势力,天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利益联合起来的,半年前他们还打得天昏地暗的呢。
这件事跟祺瑞也是有一点点相关的,就是他打电话让在纽约的黑手教⽗克劳斯想办法派人到⽇本来闹一闹,不过克劳斯是怎样说服另两个教⽗一起进军⽇本的祺瑞就不知道了,这个消息被严密封锁了起来,祺瑞连克劳斯的人来到⽇本没有都不清楚。
稻川会的人在刘明宇等人的安抚下潜伏了下来,大战之后也需要恢复元气嘛,也要配合一下警视厅厅长大人才行呀。
于是,大阪街头再也看不到那些纹着文⾝到处晃的混混,前阵子混的治安一时间好得简直让人们有点儿不习惯了。
但是,被传为英雄神人的警视厅长渡边合仁却遭到了大阪市上层的一至诘难,新闻发布会一结束,大阪市长市就召开了一个府政內部紧急会议,大家对擅自行动的渡边合仁展开了围攻。
“渡边君,你告诉我,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起了稻川会的主意?你也不是不知道稻川会后面的力量,你难道想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吗?”
渡边合仁神⾊古怪地看着面前的这一张张丑恶的嘴脸,等大伙都平静下来了,他才微笑着说道:“刚才铃木家已经打电话来责问过了,你们知道我怎么答复他们的吗?”
大家焦急地追问起来,渡边合仁嘿嘿笑道:“我告诉他,这次行动是在长市的主持下,大家齐心合力下的行动才得到了如此辉煌结果,让他们见鬼去吧,嘿嘿…”
“天啊,你简直疯了,铃木家的杀手一定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完了,就算他们暂时不杀我们,今年的选举也一定完蛋了,我们就算下台了他们也不会饶了我们的,天啊…”长市如丧考妣地惨叫道。
“大家稍安勿燥,铃木家…嘿嘿…在我眼里已经完蛋了,你们明⽩吗?不相信的就问问我们的防卫厅厅长大人吧,他的卫星一定发现了铃木古堡的变故了吧?昨晚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间也难以尽述,简单的说就是铃木家已经完蛋了,铃木川雄和铃木俊雄一起完蛋啦,铃木古堡已经变成废墟,连同我出派去的两百多察警都埋葬在那里,铃木惹了他惹不起的人,事情就这么简单,铃木家剩下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家伙本就不用考虑,自然有人会对付他们的。”渡边合仁得意洋洋地道。
大家都看着防卫厅厅长,那家伙点了点头说道:“现场已经被封锁了,铃木古堡被烧成了⽩地,铃木家主和他的二儿子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沉默了下来,这个消息太匪夷所思了,大家都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是谁⼲的?谁有那么強的力量?”长市代替大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还能有谁呢?他们不让我说,我也不敢说出来,大家自己猜好了,放心吧,咱们新主子说了,只要我们听话,铃木家完蛋对我们只有好处,至少,你们跟铃木家那些背后易的资料人家分毫不动地拿来给我了,知情的冢本等人一死,大家又都是清清⽩⽩的好长官了!嘿嘿…”
大家精神略振,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吗?冢本那些人现在在你手里?为什么不立刻灭了口?”
渡边合仁从⽪包里面掏出一叠叠的大信封,按照信封上的名字分发下去,道:“没说什么,大家看了信封里面的东西就明⽩了,事情一结束,这些东西就马上会兑现,就算现在大家都业失了都无所谓了,不是吗?哈哈…”
信封里是一些黑幕易的记录和一张数额不等的大面额支票,是一个从没听过的公司开的支票,不过大家都明⽩是怎么一回事,登时一个个都咧开嘴笑了起来。
只要有钱赚,有权掌,管他背后换什么主子呢,不是么?
王星火少爷的旅游大计并未受到多大影响,又玩了一天之后,晚上就得到了神原那边的消息,铃木家的人发现家主失踪了,也得知了稻川会发生巨变的消息,已经派人跟他联系,神原的答复非常委婉,表示自己是被迫的,至于铃木家主在哪里等事情他一概不知道,他也没有能力去做,不管怎样,他都会忠于铃木家的主人的。
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然后祺瑞便听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消息,铃木家最有实力的两个兄弟连去找⽗亲和兄弟的心思都没有,不约而同地对自己剩下的兄弟下了毒手,在将兄弟屠戮得一⼲二净之后,他们的目标就对上了仅剩的那个兄弟。
伊贺的忍者没有参与他们的战斗,他们对铃木川雄的生死比较感趣兴,因此,昨天被祺瑞拿来当小兵用的特忍们就在古堡附近设伏杀掉了几个伊贺派来查看情况的忍者。
啻宗的和尚倒是显得对新老板的趣兴比较大,果然不愧为墙头草,在同准备內讧的两兄弟都保持联系的情况下将他们的具体消息传到了祺瑞手上。
这种家族的內斗一般来说外人是不会参与的,不管他们斗得怎么样,伊贺的想法就跟神原类似,只效忠于最后胜利者,他们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消耗自己的力量,铃木家的两兄弟只有靠自己平⽇积攒的力量来消灭对手。
铃木英杰坐在豪华防弹轿车中喝着清酒,眉头紧皱,他担心的不是剩下来的铃木俊治,而是失踪的铃木俊雄,自从铃木俊雄出世后他就一直承受着这个弟弟的強大庒力,铃木家真正能威胁他的只有他这个与众不同的弟弟。
以古堡的強大实力居然会被一股而歼让铃木英杰从中嗅出了谋的气息,因为他的⽗亲刚刚才把古堡的防卫力量换成了他的手下,那两百多人在平时虽然并不是很重要,但是在目前没有外力帮忙的情况下这些人就显得非常重要了,若不是损失了这两百多人,他要对付铃木俊治将会更加简单些,也用不着他亲自出马了。
他将整件事情都认定为是铃木俊雄的谋,然后思路便清晰起来,美美的喝了口酒,铃木英杰冷笑着想道:“弟弟,非常感谢你把老爸⼲掉啊,我也真有点等不及了呢,嘿嘿…究竟谁才是胜利者不到最后关头还很难说啊,俊治,不管怎么样,先把你送去见⽗亲大人都是很必要的,我不在乎损失那点人手啊,俊雄一定在暗处偷笑吧?嘿嘿…”
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铃木川雄已经不在世了,否则他是不会任由自己儿子自相残杀的,那老家伙年轻的时候心狠手辣,老了倒是心软了。
“大少爷,前面转过角就是目标的所在了。”司机兼保镖的手下向他禀报道。
“嗯,等⼲掉了俊治你们就可以改口叫我家主了,哈哈,每个对我忠心的人都会得到相应的奖赏的!”铃木英杰想到美妙处,忍不住喜形于⾊,有点趾⾼气扬起来。
“嗨,家主大人!”保镖们一个个也同样奋兴起来,非常识趣地合着他们主人的心思。
就在铃木英杰怡然自得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车队猛地停住了,铃木英杰大怒道:“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阵清脆的声,那些没有防弹装置的汽车在突然袭击中被打得闪着火花,车厢两边出现了一个个的弹洞,敌人似乎对他的车队情况非常了解,袭击的都是中部最精锐的人搭乘的车子,密集的弹子一下子就把几辆汽车打得变成了废铁。
“巴嘎!”铃木英杰快要被气疯了,被不如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人给袭击的感觉让他非常地气愤,若是被铃木俊雄偷袭他反倒不会那么生气了,因为那是很正常的。
铃木英杰的手下飞快地弃车躲到了路边的树荫里头,各自掏出械对着弹子袭来的方向还击起来,看到这种场面,铃木英杰更不可抑制地怀念起自己那平⽩损失的两百多手下来。
“该死的铃木俊雄!”他忍不住躲在防弹车中咒骂起来,自己还以为是一个好机会,庇颠庇颠地将最好的手下进驻了铃木家的大本营,没想到居然会被铃木俊雄了一手。
正躲在山顶用望远镜关注着战局的铃木俊治现在心里头可⾼兴着呢,傍晚的时候他就得到消息说他大哥要向他下手,消息的来源是隐蔵在铃木英杰手下的原属于铃木俊雄的人,因为铃木俊雄死了,他就打算向铃木俊治投诚,不但将铃木英杰的行动计划全盘托出,还将铃木英杰蔵在铃木俊治手下的奷细给爆了光,铃木俊治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想法清除了那个已经确认是奷细的手下之后,便派人埋伏在这里,果然给了铃木英杰当头一击。
一个居⾼临下有备而来,一个腹背受敌遭遇袭击,原本应该占优的铃木英杰的手下一时间居然被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大少爷,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司机瞧到事情有些不妙,小心翼翼地问道。
铃木英杰的脸扭曲了起来,他愤怒地道:“我决不会逃跑的,任何人都不许逃,打开车门,我要亲手教训这些混蛋!”
铃木俊雄从座位底下取出一只长条形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把颇为古雅的武士刀来,他子套刀,狞笑道:“一百个手也不是一个⾼级武士的对手,我会让铃木俊治那个⽩痴知道我的厉害的。”
跳出了他坚固的堡垒,铃木英杰双手握刀,嗜⾎的杀意充満了臆,一个忍者需要的是冷静的偷袭,一个好武士在战斗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嗜⾎的狂暴,这样才能发挥出武士各种流派所共有的那种让敌人胆怯害怕的刀意来,武士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铃木英杰一声暴喝:“铃木俊治你这个缩头乌⻳,有胆子就跟我单挑,你这个种,我会把你的心挖出来给狗吃的!”
铃木俊治看着哥哥挥舞着武士刀杀向了山埋伏的手下,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失败者才是种,胜利者永远都拥有最⾼贵的⾎统,走吧,我们去接我的兄长,顺带着把他送去见我的⽗亲大人,让他们在天国好好的会面吧。”
铃木俊治子套了上的武士刀,带着同样子套了武士刀的几个餋养的武士朝着他的兄长去。
看到铃木俊治⾝后的几个武士,铃木英杰稍微有点犹豫,转头看了一眼被打成了骰子般漏着汽油和⾎⽔的两辆汽车,铃木英杰心中的愤怒更加不能抑制了,他花了不少代价才收拢的几个浪人武士啊,就这样被闷在了闷罐子里面给打死了。
双方很快就碰头了,那些追着铃木英杰击的手也调转了口,对着下面被庒制的人开火。
“哥哥,真想不到啊,原本还以为过几年才会出现的场面这么快就上演了,这个世界发展得还真是快啊,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让人⾼兴啊,你知道吗?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会有一种⾼兴的感觉呢。”铃木俊治笑嘻嘻地说道。
“你这个种,五岁的时候怎么没把你给淹死,真是可恨啊…”铃木英杰冷笑道:“不过也无所谓了,今天把你⼲掉也是一样的。”
铃木俊治脸⾊一变,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你…我才两岁,你这个混蛋,是你害死了我的妈妈,还让我內疚了二十年…”
“死吧!”铃木英杰乘他心神一,手中的武士刀势不可挡的斩向铃木俊治,人还在数米之外,那凌厉的杀气已经狂涌而来,一往无前的杀势更让人胆寒。
“上!”铃木俊治一声冷喝,挥舞着武士刀了上去,手下的武士在这个关头也顾不得什么武士道精神了,得令后一拥而上。
铃木英杰这一刀看似简单,却是以某种奇异的轨迹劈砍而来,夹带起的強大劲气卷起了无数杂草碎屑,就像一个小型的风暴般狂暴地向敌人席卷而去,狂的劲气阻拦那些武士,真正致命的一刀朝着铃木俊治的口电而去。
铃木俊治一刀挑在对方的刀尖上,像触电般抖了一下,被震得连连后退,⾝边的武士狂喝着拼命杀上,却拦不住铃木英杰那彪悍若猎豹的⾝影。
铃木俊治心中懊悔,对这个兄长他还是有些轻敌了,大好的形势因为他的強悍而陷⼊被动,若是自己不能顶住他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的话,那么一切都是⽩饶,只有自己顶住了这一轮|暴雨般的袭击,让手下冲上来住铃木英杰,到那个时候才真正的说得上是掌控全局。
铃木俊治就像暴风雨躏蹂下的小草,被那狂风卷得东摇西摆,被那暴雨打得狼狈不堪,铃木英杰就没给他的手下赶上来合围的机会,追得铃木俊治上天下地走头无路。
‘叮’地一声,铃木英杰一刀将铃木俊治手里的武士刀斩成两段,然后狞笑着将武士刀朝向铃木俊治的脖子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