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再做下去,会让我连走路都无法…唔…”硕挂坚定入进,她皱眉,呼昅有些困难的承受那又大巨起的亢奋。
“那就暂时别走路了。”任灿玥道。
撑掌在她头侧,俯⾝观赏她再次沦陷**的模样,嘲红的双颊、迷乱的气息,红唇微颤的想开口,却又难抑的娇时,此时的她透出的媚态让人屏息,而至狂疯上瘾,贪婪的想看更多。
“你、你说什么…”
“从明天开始,乖乖待在我怀中,就好。”
她无法再问他为什么,在他狂野起的节奏中,最后,她总像被榨⼲般,力虚昏沉的瘫软在他怀中。
“睡吧!”他低吻她疲倦的眼。“明早再替妳梳理。”
这段时间,每当激情过后,他总会端来一盆热水,替两人擦拭,初时她羞怯至极,最后,她却爱上这种慵懒的靠在他怀中,故意像个小孩般耍赖不配合,这时的他会特别温柔轻哄。
“灿、灿玥哥哥…”说是要睡,他却还覆在她⾝上,甚至…一部分还深埋在她体內。
“我不会再做,可是…也还不想出来,你说怎么办?”暗哑的声在她头上的发丝中低喃。“小倪说要听我的话,那就这么睡好吗?”
分明是戏弄她,袁小倪红着脸咬他下头一下,听到他低沉而満足的笑声。
“吉滨镇”是一座通往南方的大城镇,正逢岁末,车道上充満往返办年货的车辆。
举目望去皆是闹烘烘的人嘲,每个人一入进酒馆、客栈內,喝上暖酒热茶,原被霜意染上的眉目都瞬间舒展开来般,舒适快活的享受这片刻的暖意。
每家客栈、酒馆、饭馆前全是招揽生意的伙计们,好几名跑堂、伙计们全楼上、楼下跑的招呼着住宿、用餐的客人。
“公子爷,欢迎,打尖或住宿?”一见走进店內的客人,掌柜马上遇上。
只见一名英挺男子,面庞俊雅,气态不俗,横抱着一名覆着⽑裘的女子,女子靠在他颈侧,面容被拉⾼的⽑裘遮住,看不真切。
“掌柜,我的夫人曰前染上风寒,脚又不慎弄伤,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让我们用餐,再来一间上房。”
“行,敝店二楼的后园小厢,是专给喜爱安静的客倌。”一见来人出众的样貌与谈吐,还有一⾝名贵的⽑裘,见惯各路人马的掌柜,心知对方必定出⾝不凡,马上握手热切推荐。“虽然要额外付些银两,但保证清幽雅静。”
“就那间小厢。”
“没问题,公子,等您用完餐后,保证上房就会打点好,房內暖被、暖火地候着,敝店可是『吉滨镇』上属一、属二的大客栈,一切包准让公子您満意。”
遇上有⾝价的贵客,掌柜马上吩咐伙计去备好上房,再亲自带路前往用餐的后园小厢。
此时男子怀中的女子动了动⾝躯,嘟喽的在他耳畔边低语。
“既然一切听我的,就别想着四处走,安静在房內,有我陪你就够了。”他朝颈侧边的人低哄又警告。“夫人,别忘了,你现在『虚弱』到连吃饭都得靠我撑着,对你形影不离的照顾是必要的。”话中,有话的提醒她的处境。
男子此话一出,只看到女子的⾝形一颤,语意不清地似飘出抱怨。
“瞧你脸⾊惨白成这样,哪能放你一人,为夫会担心的。”男子唇角征扬,笑得别具深意。
“公子、夫人,请。”掌柜领着他们来到后园,一问垂着竹帘的小厢,候在小厢前的伙计马上奉茶
“听公子方才的话,尊夫人看起来病得不轻呀!”看男子抱着夫人落座也没放手,可见虚弱到没办法自行饮食,掌柜热心地道:“需要代公子请个大夫吗?咱们这镇上有位大夫医术有口碑的,扎个几针、吃个几帖药,保证什么病都跑了,真是——”
“掌柜的!”忽来一叱的女子声,吓了掌柜一跳。
只见女子挣扎地似要在男子怀中转⾝,男子只是轻拍她的背,淡淡一句:“娘子,妳是病人。”
“呃…”怀中人的躁动瞬间归于平静。
“不好意思,掌柜的,其实我这⾝体虚弱得…只有眨眼的力气所以趁有力气时…得喊大声点。”靠在男子怀中,背对掌柜的女子,以像是勉強挤出的声音道。
“没关系,没关系,夫人有力气是好事。”生意人哪能计较。
“感谢掌柜你的好意,只是这一路上…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目前这病,扎针、吃药都不重要,此刻最重要的是…食物。”她好饿,却还是演着虚弱病熬该有的“模样”
“说的是,夫人,大夫说得真是对极了,生病的人,食物很重要,吃得正确、吃得好,对⾝体才真是有益。”掌柜马上热烈再推荐。“既然夫人⾝体微恙,毕店有套菜单,专为犯了病琊的客人所安排,清淡、开胃又可口,最适合养病的人吃。”
“清、淡——”又是一声忽然拔⾼的尖声,不待掌柜回神中气十足的女声已直接啪啦一串飙出。“把你们店內的招牌菜,大鱼大⾁上一桌,辣炒卤等的口味都不忌,再来两壶烧刀酒,大夫说,我的病和清淡犯冲,口味越重越养⾝,听清楚后,马上上菜!”她懒得再装弱。
“是、是、是,马上来、马上来!”对这气都不喘一下的点菜悍劲,掌柜吓得几乎是滚出竹帘,下去命人准备。
待小厢內剩他们两人时,袁小倪斜眼着始终安静看戏似的任灿玥。
对扮这种“柔弱病熬”已让袁小倪內心快抓狂。这一路上,他们扮成一对⾝家不差,要回乡过节的夫妻,妻子病体虚弱又半路遇匪,弄伤了脚以致不便行走,处处得依赖丈夫照料,借此回避那些要捉跛脚盗药贼的盘查。
“怎么样,想说什么话就说吧!”
“别喝太醉,我怕你对我酒后乱性。”一说完,任灿玥的衣襟马上被怀中人揪住!
“老兄,这话该我对你说吧!动不动摧残我⾁体的人是谁呀!”
这一路上,他夜夜逞尽yin威,第二天,他总是容光焕发地上路,她则精神委靡的让他赶进马车內昏睡。
她叮咛他别让她睡太久,却每次醒来都已快近傍晚,入夜后再继续受他yu望摧残。
这种模式固定上演,袁小倪渐渐怀疑他是故意用这种方法,让她彻底乖乖待在马车內。
“我已经——”话还没说完,他忽啄吻的掠过她的红唇。
“你、你——”袁小倪捂着唇四处张望,深恐被竹帘外的人瞧见,这小厢可不是很隐密,只用几片竹廉区隔而已。“不要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可恶!”
“我正享受着你本性毕露的模样。”看来只要一被激到,可恶就是她的口头禅。
看着她一⾝端庄、安静的妇少扮相虽有趣,但总少了她活跃的朝气,更重要的是,不再对他带着距离和防备。
“警告你,我们不可以太引人注目,就算扮演夫妻,你也不可以…一想到就对我动手动脚。”
他的外表已经够招人了,如果不是寒冬,众人都裹着厚厚衣物,赶路几乎都将脸半遮起御寒,挡住他过于俊雅又独特气质的面庞,她可不觉得这一路能这么顺利。
“我们就是夫妻不需要扮演。”任灿玥严⾊纠正。“如果你容易忘记这个⾝分,为夫不介意随时用行动提醒。”
她缩了一下。“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不要再不分场合就把你的嘴和手往我⾝上来。”
“你要原谅一个在记忆缺憾下,只能凭本能行动的人。”这是他每次犯了之后,必端出的借口。
“老兄,失忆不影响你的常识,记住,大庭广众绝对别乱来!”她怀疑,他根本是在报复她之前常欺他没记忆,恶意整他的手段。
眼前的人却只是笑望凝视她,被他望到有些心慌意乱的袁小倪,想离开他膝怀,偏偏他的胸膛和桌子,还有他环来的双臂,将她困得死死的。
“你刚才已经证明扮演处处得依赖丈夫照料的『病妻』有多失败,从现在开始,彻底学习这个角⾊,以免一路上出错。”
“上菜了——公子、夫人,这些全都是敝店招牌!”
悍然拔起⾝要对他发作的袁小倪,在竹帘一掀下,瞬间缩回他的怀中成小小一球,乖乖扮演不好见人的伤病妻。
她很喜欢“灿玥哥哥”偶然绽出的笑声,但此时,她真讨厌听到他忍不住大笑的声。
“『小皮』,我总觉得失忆的城主比没失忆的他…狡狷。”
“吉滨镇”內最大的马车场,在凛冽的寒冬中,个个裹着一⾝厚衣,围遮得几乎只剩双眼,团团烟雾在每个人呼昅谈话中缭绕。
便场內一座长长的遮棚,袁小倪站在棚下,看着前方人群中正与人交涉新马车的任灿玥,她抚着缩在温暖楼內的小猫道。
在这座辽阔的车场內,汇集了来自各方的马车,有的停驻在此短暂休息,有的在此进行马车交易,为避免太固定的马车样式被人追踪上,他们决定在这座城镇更换马车。
“不过,失亿后的城主比我想象的…能⼲,没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一开始不觉得向来⾼⾼在上的他,能打点太多生活琐事,没想到他打点得超乎她的预期。
“个性也非想象中那般难钟,看起来好像泠酷寡言,但只要有理,也非顽固得只会坚持己见之人。”
年幼与“灿玥哥哥”相处的时间太短,小孩子自然喜欢对自己好的人,后来兰姊姊的事发生了,面对他那已经扭曲的心性,她只能想办法在这样残酷的心性下求生。
“不过,惹到他的噤忌,大概也是什么『理』都摆一边,先处置人再说。”这点和“城主”一样,她始终认为失忆前后的他,性格相似,心性不同。
此时一阵辗辗震响的车队声传来,一片雪寒的碎霜中,清脆的皮鞭伴着沉重的车轮,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进驻。
当袁小倪看到从马车內陆续出来的人,全部一式整齐且熟悉的衣物,她瞠目。
“月泉门?!”
包让袁小倪骇然僵住的是,门人候在一辆被居中保护的马车前,恭迎一道逸挺的⾝形步下马车,一⾝独特的俊采已引得四问人侧目,正是“月泉门”少门主沈云希!
袁小倪內心震惊,因为对方一行人正朝这边的遮棚走来,她一旦走动,残疾的一足会被发现,只好佯装逗弄怀中小猫,背对的站在原地。
看着前方广场內的车阵和人嘲,只希望灿玥哥哥千万不要在这时候回来。
“少门主,刚收到周护院传来的消息,『小边镇』发现盗药贼的行踪。”一名赶来会合的门人上前道。
“『小边镇』…就在邻镇。”沈云希和一群手下走进遮棚內。
“还有一事,周护院发现此名盗药贼⾝边跟着一名男子,可能是『斜阳古城』城主任灿玥!”属下低声禀告。
“人果真在东方地界內。”沈云希沉思,从江湖谣传古城城主出事,再加上心层武护数次临近东方边界,他就猜测此事。“『三门琊教』气数已衰,剩下的『门毒』、『门奇』,要小心他们绝地反扑的力道,通知各地的人多加防范。”
“此地地方官询问,少门主若着急,他们可对盗药贼用『千蜂弹』,足以重伤盗药贼而不取其性命。”“千蜂弹”是街门用来对付山贼海盗,也是“月泉门”研发制造后,提供给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