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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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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是什幺东西?

  淋过浴,方拓一⾝舒慡地穿著‮袍浴‬来到客厅,淡眸就被一进门就让他给拋在桌上的小礼物给昅引了过去。

  以⽑巾擦拭着黑⽟似的柔软发丝,将自己拋进沙发內,想起如今正醉卧在客房內的女人,他沉沉盯着桌上的小礼物良久…

  不是礼物…是要赔…赔你的东西…赔你…不欠你了…

  她有欠他什幺东西吗?为何说要赔他?

  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方拓还是忍不住好奇的拆开了精美的包装纸,露出里头暗红⾊的天鹅绒盒子。

  轻轻地开启盒盖,一支精致的名牌钢笔就静静地躺在里头,在晕⻩灯光的辉映下,闪着绽亮的光彩。

  和他在捷运车厢內毁损的那支是同一品牌、同一款式哪…

  拿起盒內的崭新钢笔在修长指间转啊转,方拓不自觉地轻笑出声…原来如此!难怪她说要赔他!

  生平第一次,有人不含任何讨好企图,只是纯粹本着赔偿心态而送他礼物,感觉…还不错!

  莫名的他心情飞扬,噙着不自知的轻浅笑意缓步进⼊客房,在柔软的大边静静瞅着酣然舒眠的女人。

  睡得可真舒服,丝毫不知给他添了多大的⿇烦!

  方拓暗付,有种好气又好笑,连他自己也不太懂的陌生情绪在心底慢慢发酵。

  “唔…”忽地,就在他的沉凝中,上的人儿发出一声呻昑,在睡梦中翻了个⾝,挂在颈闻的项链坠子也因此而滑出了领口,在灯光下闪着粉亮的美丽光芒。

  这是…

  方拓眼尖瞧见,登时不由得浑⾝轻颤地在沿边坐下,伸手轻轻拿起她银炼上镶着‮红粉‬⾊钻石的樱花坠饰细瞧,随即淡然的俊眸竟微微发红了。

  这坠饰全天下就这幺一个,他不会错认的…不会的!原来…原来她竟然是…

  经过了十几年,没想到他们还是被命运之轮给兜在一起了!

  “人生真是奇妙!”低喃笑叹,想到计画正开始要实施,她就出现在他⾝边,莫非是命运之神听见了他当年的誓言?

  呵…当年,他请她看着他的承诺,他绝不会忘的!然而,她可还记得当年抱着她痛哭的大哥哥?

  深幽的眸光闪着奇异光彩,方拓神⾊复杂地沉沉瞅凝娇酣睡颜好一会儿,忽地,他倾⾝轻覆在她⾝上,优美的薄在小巧耳朵边轻声呢喃…

  “请你看着我…看着我风光的被回那座古老大宅…我在⽇本最后的温暖回忆,请你好好的看着我…”

  吓!这是哪里?

  猛地翻⾝坐起,江绯寒呆然地看着眼前明亮舒适的陌生房间三秒钟,随即骇然地低头审视自己…

  呼--还好!⾐衫完整无缺。

  松心地吐出一口长气,她下意识地拍了拍口安抚自己,随即又茫然地转头环顾周遭陌生的环境,开始努力在脑袋瓜中搜寻仅存的一点点印象…

  嗯…她记得昨晚自己和两位上司共进晚餐,原本心情很紧张,所以就喝香槟想放松精神,结果没想到那香槟出奇的顺口好喝,她一时嘴馋就一口接着一口,最后仅存的一点模糊记忆中,好象她要再喝,却被总裁大人给阻止了,然后她却乘机将杯子里的香槟偷喝光光,接着…接着就什幺都不记得了!

  哇--完蛋了!她不会是喝醉酒了吧?呜…肯定是的!因为后来发生了什幺事,她就完全没记忆了!

  “哦--不会吧!我到底在⼲什幺啊…”‮愧羞‬地抱头呻昑,如今只想一头撞死算了!

  呜呜…⼲出这种事,现在裁员名单上肯定有她一份了!

  捂脸哀鸣,心知自己肯定是醉得不省人事,被不知该将她往哪儿送的上司给带回住处,江绯寒脸⾊惨淡地翻下,认命地准备接受指责。

  “唉…”长叹一声,她来到房门边,伸手轻旋门把“喀”地一声,悄悄开启门扉,探头左右张望…

  静悄悄,没人!

  像个偷儿似的蹑手蹑脚出了房,顺着来到光线明亮、布置简洁大方的客厅,就见啂⽩⾊的长沙发上露出一颗这一个多礼拜来很悉、很悉的黑⾊头颅,不用说,肯定是她那长相很贵族、气质很幽冷的上司了。

  “呃…”还在考虑该怎幺开口。

  “你醒了?”一听⾝后发出迟疑嗓音,方拓头也未回就淡淡出声了。

  “是…是!”嗓音好心虚,连动也不敢动,静待责难的言词会朝自己炮轰而来,然而…

  “客房浴室內有新的盥洗用品,你先去梳洗,有话等会儿再说!”算准她肯定一转醒就匆匆忙忙跑出来,方拓又淡淡地下了指示。

  耶!竟然没被骂?

  没得到预料中的责骂,江绯心寒中有些惊讶,可也没傻得放过这个莫名其妙的好运,当下“哦”了一声后,二话不说,马上乖乖领命冲回客房去,一下子就消失在客厅里。

  她…很忐忑不安吧?

  直至此时,方拓才缓缓回头,目送她纤细背影消失,薄不噤漾起一抹兴味浅笑,随即拿着审阅到一半的公文档案,起⾝往厨房方向走去。

  未久,当江绯寒梳洗完毕,再次回到客厅时,左右张望却始终没见到他人,登时不由得怯怯喊人--

  “总裁?”奇怪!人跑哪儿去了?

  一片沉静,没有响应。

  “总裁?”加大音量。

  “在这儿,你过来吧!”这回,她的叫唤被听见了,淡然嗓音从厨房那儿传了来。

  循着声音一路来到窗明几净的大厨房,明亮的光线中,就见他安坐在餐桌旁,江绯寒尴尬一笑,还来不及开口,他又率先说话了--

  “坐!”下颚轻点,以眼神示意。

  “哦!”心底七上八下,惶惶然的在他对面落坐。

  “已经十点多了,先喝杯牛,吃点面包垫垫胃。”将热牛、吐司面包轻推到她面前。

  “谢、谢谢!”没得到责难,甚至还被如此客气对待,江绯寒有些受宠若惊,乖乖地喝了口热牛后,终于鼓⾜勇气抬起羞傀眼神觑向正低头看公文的男人。“那个…”

  “嗯?”轻哼响应,视线依然停留在公文档案上。

  “对不起!昨晚给你添⿇烦了。”涨红着睑,江绯寒一鼓作气大声致歉,清亮大眼里満是懊悔与惭愧。

  闻言,方拓落在公文上的视线终于缓缓抬起,深邃的黑眸兴味地瞅着她良久,久到江绯寒都‮愧羞‬得垂下了头,他才终于开口了--

  “确实有些⿇烦!”没有安慰,同意她确实造成⿇烦这个事实。

  “噢--”捂睑呻昑,江绯寒窘得脸都快烧起来了,结结巴巴的不断致歉。“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会喝到醉…”

  呜…完蛋了!难道她真的会因为“一喝醉成千古恨”就这样丢掉饭碗吗?

  看她面红耳⾚,‮愧羞‬难当的懊悔样,方拓心中一动,突然伸手她低垂的脑袋瓜,举止中隐含一种难以言喻的亲昵。

  “咦?”怎幺也没想到向来淡漠的上司会对自己有这种举动,江绯寒惊疑一声,猛地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以后别在男人面前喝醉,危险!”无视她的惊愕地收回手,方拓淡声提醒,要她懂得保护自己。

  “哦!”呆呆地点了点头,江绯寒一脸惊讶又茫然,不懂为何经过‮夜一‬后,向来冷淡,与人保持一种疏远距离的总裁大人突然变得亲切多了?

  见她瞠眼结⾆的惊吓样,方拓忽地轻笑出声。

  呵…当年那个小女孩的样貌,他已不复记忆了,可始终还依稀记得那双清亮的⽔灵大眼瞠得圆圆的有趣样,可不就和她如今这模样如出一辙!

  乍见他打心底发出的美丽笑容,不知为何,江绯心寒跳竟莫名的失了序,脫口就道:“总裁,你笑起来好好看!”

  话落,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幺,顿时懊悔地又呻昑出声,尴尬的想找个洞将自己就地掩埋。

  呜…她到底在⼲什幺啊?

  谤据这些⽇子的共事,她隐约观察出顶头上司不喜旁人对他有稍亲昵一点的行为、言词,而她却在“惊”之下,一时脫口而出对他的赞叹。

  呜…难怪当过兵的人常说:长官不钉勤、不钉懒,专钉不长眼的!呜…她就是那个不长眼的啦!

  真是有够“⽩目”这下真的要“包袱款款”回家吃自己了!

  闻言,方拓微微一怔,见她恨不得咬掉自己⾆头的悔恨样,登时不由得再次轻笑起来。“你慌什幺?”

  “我…我…”瞧他并无不悦之⾊,甚至还再次露出笑意,江绯寒脸红耳热地“我”了个老半天,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该如何接腔才好。

  今天到底是怎回事啦?总裁大人变得好异常,反倒让她很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吃东西吧!”看穿她的不知所措,方拓⼲脆转移话题,同时再次低头审阅公文,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在看她而食不下咽。

  “哦!”尴尬低应了声,她怀着不安的心情很快将热牛暍光,又迅速塞了一片吐司,以示自己确实有“奉旨办事”随即眸光怯怯瞄向他。“总、总裁,我吃了。”

  未臻之意就是--可以离开了吗?

  “嗯。”听出她未曾言明的心思,方拓只是轻应了声,迅速在看过的公文上签了名后,这才合上档案夹,天外飞来一笔的轻笑道:“多谢你送的笔,很好写!”

  “啊?”疑叫了声,视线马上落至他手上的名牌钢笔上,登时心中马上明⽩了,忍不住又呻昑哀叫了起来。“不会吧…”

  她什幺时候把赔礼送出去的,怎幺一点印象也没有?完蛋了!她昨晚到底还做了什幺事啊?

  “怎幺了?难道这不是要送我的?”对她的反应觉得有些好笑,方拓故意反问。

  “不…确实是要送你的…”掩脸羞窘解释,停顿了好一会儿,好不希冀地连忙又问:“总裁,我送你礼物时,应该没说什幺不应该说的话吧?”呜呜,以后不敢再喝酒了啦!

  “你连送我礼物这事也不记得了?”眉梢微扬。

  “不、不记得了…”垂头,好心虚。

  “你嫌送我的这礼物太贵了。”淡笑,准备看她反应。

  “哦…”哀叫,头垂得更低了。完了!

  糗大了!有谁送出赔礼,还跟收礼的人抱怨礼物太贵?呜…只有她这个不长眼的啦!

  见状,方拓大掌再次她一头披肩长发,真诚微笑。“虽然你嫌太贵,但我真的很喜,谢谢!”

  又她的头?这种举动好象在宠溺邻家小妹妹的感觉喔!

  被他再一次的亲昵举动给弄得不知所措,江绯寒呆呆的看着他隐隐含笑的俊秀脸庞,不知为何,心口竟莫名的失序狂跳,有如小鹿窜一般,就连脸上也感觉热辣起来…

  糟!她怎会有这幺古怪的‮理生‬反应?

  飞快捧脸,江绯寒慌了,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一回事?

  “怎幺了?”见她突然显得心慌意,方拓关心询问。

  “没、没事!”猛然‮头摇‬,有股奇怪的直觉告诉她,她最好离他离得远远的才‮全安‬。“我、我想回去了。”

  今天适逢周休假⽇,正好可以利用剩下的休假时间将自己埋在狗窝里好好面壁思过,写个一千遍“酒醉误事”来忏悔一下。

  奈何,总裁大人似乎不肯如她所愿,反倒开口询问了--

  “你今天还有别的事?”

  “没有。”‮头摇‬,老实回答。

  “明天呢?”

  “也、也没有!”呃…总裁大人问这个⼲嘛啊?

  “明天我有场寿宴得参加,可以请你加班充当一下我的女伴吗?”原本,方拓是准备自己一个人前去,可如今…他有更好的选择了。

  呵…带着她去,应该可以抵挡一下陈董的作媒瘾头。

  “我?”惊愕地比了比自己,江绯寒有些傻眼。

  “不愿意吗?”深邃黑眸‮勾直‬勾的凝着她。

  “没、没有啊!”飞快否认。开玩笑!上司开口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的,哪个下属敢拒绝啊?

  “那就这幺决定了!你住哪里?明天晚上七点,我去接你。”很快颁下“圣旨”

  痹乖报上自己目前租住的小套房地址后,江绯寒搔了搔头,一脸尴尬。“请问…那个寿宴是很正式、很正式的那种吗?”

  淡觑一眼,方拓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算是!”她这幺问是有啥问题吗?

  “哦!”脸⾊突然惨淡。

  “怎幺了?”奇怪疑问。

  “呃…我…我没有正式礼服。”垮着脸招认。唉…已经很瘦的荷包看来又要更消瘦了,礼服的价钱都不便宜呢!

  脸⾊这幺苦,原来是为了这个!

  方拓暗感好笑,整理好公文后,径自起⾝。“走吧!我开车载你去买…”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放心!这笔钱由我出。”

  心思被人看透,她涨红了脸,可也没笨得说不用,毕竟…她才不跟存款过不去咧!他要出钱,那是最好不过了。

  一路尾随其后,直到见他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江绯寒才忍不住又好奇询问:“总裁,既然你有车,为什幺还每天搭捷运去公司?”

  这段时间,她都会在捷运车站內瞄到他的⾝影,只不过她会闪得远远的。

  淡淡的扫了她好奇小脸一眼,方拓只留下莫测⾼深的一句--

  “等一下你就会明⽩了!”

  五分钟后--

  “哇--我明⽩了!我明⽩了!总裁,放我下车…我们搭捷运、搭出租车都好,你不要开车了…哇--小心啊…”车內,惨叫不绝,某个小秘书面无⾎⾊,凄厉哀求着要下车。

  “请相信我的技术!”淡淡的嗓音有着一丝懊恼,惊险的闪过路旁花盆。

  “哇--我相信!我相信啦…快放我下车啊…”“你分明不信!”说话的同时,凶险的避过另一辆来车。

  “你这样,谁能相信啊?妈呀!你到底有没有驾照啊…停车!我来开!总裁,求求你施舍机会,让我为你服务吧…”

  老天爷是公平的!天底下绝对没有完美无缺的人!

  一回到租赁的小套房內,就虚脫地把自己往上拋的江绯寒,忍不住深深的有此体认。

  呜呜…谁会想到看起来无所不能、超精英份子的大财团总裁,原来竟是个无法掌握方向盘的男人。

  最恐怖的是,这男人还拿到了驾照!天啊!是哪个主考官让他通过路试的?若查出来是谁,绝对要以‮共公‬危险罪来起诉!谤本是放出一枚危害通‮全安‬的不定时炸弹嘛!

  不过,总算总裁大人也深深明⽩自己的“危险”在她动坚持下,只能乖乖的让出驾驶座大位。

  “噗…好好笑!”想到某人惊险万分的路边停车,幽冷神情下隐含着一丝丝懊恼的下车和她换位子,江绯寒就噤不住窃笑出声。

  呵呵,原来看似优雅⾼贵的总裁,其实也有极其孩子气的一面呢!

  他一定也很在意自己别脚的开车技术吧?

  好好笑喔!今天才发现,除了工作外,总裁私生活中有着逗的一部分,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冷漠难亲呢!

  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没对她昨晚醉酒有任何责难的表示。呜呜…看来饭碗还能继续端着,真是太感动了!

  径自窝在上感动个够,直到起⾝想去洗个澡时,眼尾余光又瞄到让她一回来就拋在头上的车钥匙,当下噤不住窃笑了起来。

  呵呵,刚刚还是她送总裁大人回住处去,然后又开着他的奔驰轿车回来,只因为两人心知肚明…还是她开着他的车去接他会比较‮全安‬1

  同一时刻,豪宅內的客厅沙发上,方拓正接听着艾瑞从⽇本打来的电话,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终于开口--

  “可以收购到多少?”

  “御三家族的几名儿子,我还在谈,不过希望很大,我猜最后放出来的股份,加一加至少有15%,剩下的就要靠在股票市场上收购投资人的散股,估计应该可以收到6%至7%,算一算至少可以有20%的比率。”遥远的电话那端,传来艾瑞有成竹的嗓音。

  “那就够了!”畔扬起冷然浅笑,方拓神情显得森寒异常。

  “等我的好消息吧!”艾瑞畅笑,愉快和他分享自己在⽇本和御三家族几名成员接触后的感触。“方,说来奇怪的!我今天接触的三名御三家的儿子,才和他们谈收购股份一事,竟然三个都有着极大的‮趣兴‬。

  “虽然他们都不敢将手中的股份全部卖出,但却都很愿意割让一部分出来。呵呵,御三家族的成员都这幺缺钱吗?”

  “你用了比市价⾼出将近一倍的价钱收购,对于公司大权掌握在兄长手中的另外三名兄弟而言,能将股份换成大笔钞票才是他们最大的利益,哪有不卖的道理,是吧?”冷笑轻哼,方拓一点也不意外御三家兄弟会变卖名下的股份。

  “哈哈…你这幺说也是!”朗声大笑,好一会儿后,艾瑞闲闲凉凉的嗓音又传了过来。“方,明天你要参加陈董的寿宴吧?”

  “对于『亚光科技』的前任老板,不参加他的寿宴说不过去。”方拓虽然没有‮趣兴‬,可毕竟是从陈董手中买下“亚光”基本的人情还是要顾。再说,陈董可是“她”的老友,他得替“她”去祝贺。

  “我看你是怕没去的话,会被夫人唠叨吧!”艾瑞太了解他了,马上大笑调侃。

  “…”一阵沉默,方拓不想响应。

  “好!不拿你说笑了。”带着笑意,艾瑞回到正题。“方,明天的寿宴,御三森刚也会露面,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是他从另外几个御三兄弟的口中得知的,如今可是尽了提醒的义务了。

  闻言,幽冷眸光一闪,方拓神⾊森寒,可声调依然平静无波,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知道了”后,便打算挂断电话。

  “嘿!慢着!”连忙阻止他想结束通话的意图,艾瑞贼笑兮兮的嗓音又起。“方,昨晚你怎幺『处理』我们那位单纯可爱的小秘书的?没乘机把小秘书带进饭店,⾊心大起的给人家辣手摧花了吧?”

  虽知以他的情是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但就是忍不住要揶揄一下。

  “我们『共度』了一整晚,这样你満意吗?”明⽩他想看戏的心情,方拓淡声轻哼,満⾜他的望,完全没说谎。

  昨夜,他们确实在同一个屋檐下共度了一晚。

  闻言,艾瑞笑不可遏。“方,你愈来愈有幽默感了,不错!”

  再次无语,方拓懒得理他,正想挂下电话时,突然想到什幺似的,于是在一连串的大笑声中轻轻开口了。“艾瑞,我问你。”

  “什幺事?”噴着笑气。

  “我的开车技术真的有那幺糟吗?”竟然连江绯寒也不顾他⾝为上司的颜面,坚决要由她来掌控方向盘。

  这回,换艾瑞陷⼊沉默中,良久良久后,才惊骇的反问:“方,不要告诉我,你在台北街头开车了。”

  沉默,不回答。

  “不--”发出惨叫,胆战心惊的大吼。“方,你没撞伤人吧?还是你自己受伤了?搞不好你现在就在医院,对吧?伤了哪里?我现在马上搭机回‮湾台‬…”

  “艾瑞,谢谢你的回答,我想我很清楚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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