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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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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像从深沈的⽔底渐渐浮出,却无法靠到岸边,只能悠晃的载浮载沈,奇怪的感觉到脑袋里有抹痛楚在揪扯,⾝体如铅般沈重,思绪却又轻得像要随风飘飞。

  记得有人与她说话,当时她脑袋空茫的分不清那些字义,连看到的画面都有些蒙胧;只知道声音提出好几个问题,令她作痛的头更加疼痛,只好一再‮头摇‬想甩掉这份不舒服,最后睡意再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低语的谈声传来,她想清醒,眼⽪却不听使唤,只能任由一沈一浮的感觉左右著。

  “看来这一次可要弄假成真了。”优雅的男子声轻叹。

  “说清楚!”另一个厚实威严的男子声,不掩其透出的紧张。

  “说清楚点就是,筱原家族对外声称她因车祸而『丧失记忆』的事将成真。”

  “你是说这场车祸真的让她丧失记忆!”

  “照医生的说法是如此。”修长的手指轻按那裹着⽩⾊绷带的额,不知洒下什么魔法,上的人儿因疼痛而皱紧的双眉此刻有些平缓。“只是我怀疑,究竟是车祸的‮击撞‬力強烈导致?还是看到令她震撼的人惊吓过度?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清俊雅然的少年卖关子似的一停。

  “有话就说,别跟我玩这种话中话的玄机。”没心情。

  “唉,古家少爷,从容內敛是你最无人可及的优势,但是这两年你增添霸,霸,虽能令你成事,却也能误事,小心好事多磨呀!”

  “又在洞烛先机了吗?”一阵冷笑。“很好,既然能看到我的霸,一定也能看到这两年我还增加了不少凶,尤其对那种満嘴禅味的灵修者总会带起我的杀,云轩,你想挑战哪一种?”

  “霸、凶、杀!”对这样的威胁,明云轩始终不改其泰然。“你是对自己的命底下批言吗?”

  “这是提醒你,可能发生在你明少爷⾝上的事。”

  “小心,这句威胁,注定了你的情路多难呀!”

  “怎么,又一次老天爷对我降罪?还是再来一次的命运弄人?”

  “怕吗?”浅然的悠语却像把利刃,直中心窝般望向他。“怕会再一次落得情何以堪!”

  灰眸眯起,角勾起不驯之笑。“我已没什么能怕和失去,唯一要做的是夺回,就算是天意注定,我也依然选择跟天一搏,夺回属于我的人!”

  “还是这么不改狂傲,只可惜,这一次不关老天爷的事,而是我给你的惩罚”

  “你的惩罚!?”这可有趣。“你也想扮正义之师来判我的罪了!”

  “判罪!”明云轩调侃道。“这么伟大的事,给睦天那个冷⾎律师去做,我只是还再次落⼊虎口的天使少女一份情,让大家立场鲍平点。”

  “还皖皖一份情?”

  “照理,我不该再介⼊这一次的事,但是她失去的记忆与我有关。”

  “失去的记忆!”忧心的大掌摩抚著昏睡的娇颜。“你说过,皖皖并没有真的丧失记忆,而是被人以某种力量封锁住。”

  “正确地说是借物引力,有人借助某样物品所蕴蔵的力量来封锁她过去的记忆。”

  “这与你有何关系?”

  “因为这样东西和使用者都与我有关联,道义来说我难辞其咎,因此我才决定助她一回。”

  “助她!”灰瞳转为犀凛。“说说看你想怎么帮皖皖,让她再一次离开我?”

  “连你都认为她离开你叫帮吗!”幽幽的声,深深喟道。“若是如此,真正在判罪的人,是你自己呀!”

  “够了!”断然抬起的手。“很感谢你来这一趟,恕我不留人了。”逐客之意甚明。

  “不习惯接受哀怜吗?尊贵的古家少爷。”他笑。

  “或许要看说这句话的是什么人吧,虚伪的慈善者。”斜睨的眼冷冷回击。“时间不早了,让司机送你到机场吧!”

  “唉,我也想潇洒挥手离开,但是…这只猫到底怎么回事?”指著颈肩上的小家伙,绝尘俊颜浮出苦恼。“我一进来就从你⾝上跳过来,怎么样都不肯下去!”猫儿整个⾝躯由左肩绕颈,大猫脸捱在他右颈窝处,撒娇的咪咪叫。

  真是难得一见的好景。手指抚著下颚,眼前的人建议道:“我说,云轩,你乾脆把这只猫带回去算了,冬天来了,还可当活动围巾。”正愁摆脫不掉这小家伙,因为直到明云轩出现时,这猫扑挂的位置是他的和手臂,甩都甩不掉。

  “谢了,这么保暖赏玩两相宜的宝贝,怎么好收下。”婉拒盛情,明云轩大掌抚绕在颈上的猫⾝,另一手覆上猫儿靠来厮磨的头,未几听到低呜一声,猫咪滑下,睡倒在接住的臂弯里。

  “可真是慈悲的禅修者呀,连只猫都能下手。”啧。

  “我以为『哞哞』那只胖狗长大后就够你受的,没想到你还有‮趣兴‬再养只猫呀!”还是只‮趣兴‬独特的猫。

  “我没那等爱心,这只猫是一路紧黏著皖皖。”不得已,只好顺便将它带走。

  “跟著天使少女。”明云轩感‮趣兴‬地看着伏睡在臂弯里的花斑生物,敛眉笑了。“好好照顾这只活宝吧,它可是你和天使少女能再相见的红娘。”

  绿意铺展了丘陵,暖暖的光煦抚,极尽视野辽阔的薰⾐草田,花蕾未转紫,花香依然徐来,一片欣欣向荣的丽景。

  清慡的风面而来,她坐在绿坡上,当脚边传来磨蹭感时,一阵大风扬来,吹飞⾝畔帽子,颟顸的小⾝形马上‮奋兴‬追去。

  圆圆的小⾝躯,一路汪汪的在斜坡上奔跑,接著不稳的滚下花田,她急了,起⾝想救那小胖狗。

  远远见到一个戴著墨镜的⾼颀男子,拎起跌扑在泥地上的狗儿,随即对手中缩成一团的小狈不知说了什么,就往后一抛,丢给⾝旁的人。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狗。”追上来的她赶紧躬⾝致歉,想救回那只无辜的小家伙。

  前方的男子回过头时,摘下了墨镜,看着她的神情是震撼的!

  “你想做什么?”对方竟攫住了她的手腕,随著加重的力道,她战战兢兢的看着那双犀利的--灰⾊眼瞳!

  蓦然地睁开眼,映⼊眼帘的是浅米为底、浮雕著艺术纹路的天花板。

  梦?那些景⾊和画面是这么悉,天然的山⽔,百花似锦的大地…

  唔,额上传来些许揪痛,伸手要,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手掌到接近手臂的位置裹着绷带,她皱了皱眉,以没受伤的单手勉力支起⾝,一抬头,愕一声!

  “猫!”一只斑点猫,近在咫尺,睁圆了双瞳伏在棉被上,猛然对上,吓了她一跳!

  “喵喵!”

  “发生什么事了?”除了手,她意识到头上也包了一圈绷带,连右脚踝也包扎著。“这里是…”看向四周,充満古典风的室內,家具、物品的摆设无一不是雅致与品味,连都是那种有顶盖的四角柱,还系著米⾊薄纱幔。

  “喵喵!”

  “我在哪里?”惶惑的目光浏览著,努力回想,却是満脑子空⽩,更重要的是,她…是谁!

  你能回答自己的名字吗?或者说出其他家人的姓名?记得自己怎么出事的吗?

  恍惚记起,有个⽩⾐的男人还领著两、三个⽩⾐女子,连续问了她好几个问题,现在想起来那好像是医生和护士,结果她什么都回答不出,只知道脑袋昏痛一片,难受得她捧头拚命摇,接著一双健臂安哄的拥著她。

  “好了,别想了,难受就别再想。”醇厚的男子声,沙哑低喃的在她耳畔,带著温柔已极的心疼。“好好休息吧,一切有我,只要你在我⾝边,什么事都不用再想。”

  奇异地,这声音的主人令她的心涌起一阵怦然与酸楚,伴随著那份莫名的悸动她再次沈⼊昏睡中,那是谁呢?

  “喵--”不甘再被漠视,始终在旁呜呜叫的小绿宝,怒号一声跳到她膝上。

  “呃!”看着拚命把头挨到她腹磨蹭的猫。“猫咪…”

  陌生的呼唤一让小绿宝更是呜声叫,整个⾝躯想往她怀里缩,却没支力点!

  “怎、怎么了?”她有些害怕的想退开,随即发现猫儿一副受伤的眼神。“这…这猫不会跟我有关吧!?”

  “喵、喵喵…”尾巴摇得特别用力。

  “难、难道这只猫是我养的?”抱起这只看来振奋不已的猫,她侧头回想。“这样说来,好像…有点印象。”昏昏睡睡中,似乎一直有猫叫声。

  “猫咪--你去哪?”只见怀中的猫忽竖起双耳,接著一双绿眼大放异彩,挣扎的跳出她的手臂。

  “等一下,呜!”她忙掀被想下,却不慎拉扯到手臂上的伤,痛得她皱拧一张小脸,随即小心的移动⾝形,探出未受伤的那一脚,才要踏下,却被一只大掌给握住。

  “不行,你还不能下,乖乖躺回去好吗,皖皖。”

  温柔又強硬的声,她愕然的看着蹲在眼前的男子,对方修长的手臂伏著方才的猫,另一只手握住她的⾚⾜。

  “你--”她吓住,为他的出现与举动,尤其在见到那张抬起的面庞时,她发怔了,俊朗的轮廓五官英,眉宇中带著一股野拓的精芒,一双灰瞳炯灿。

  梦中的人!在那个百花似锦的梦里,她追著小狈而遇到的男子,她诧异的望着。

  “怎么了?”他疼爱似地一笑,竟俯首低吻握在掌中的⾚⾜。“瞧你这娇憨的模样,就让人很想欺负呢!”

  “你…是谁?”亲昵的举动令她惊,慌的把脚菗回,却忘了另一脚的脚踝受伤,不小心擦碰沿,痛得她又是低呼。“小心!”对方揽住她的,另一掌托护在她的后脑,因为她急退的动作,受伤的头颅差点又要碰上柱。“没事吧?”

  “没、没事!”意识到自己的面颊贴在他的膛上,厚实温暖的膛传来稳健的心跳,悉的感觉与男的气息令她臊红了脸,正想推开,却反被紧紧抱住。

  “皖皖、我的皖皖--你终于回到我⾝边!”像终于庒抑不住般,那几乎是挤出来的嘶哑声带著痛楚,不停的唤著她。

  皖皖!那、那是我的名字吗?震讶冲击満心満脑,因为她发现对方将自己拥得之紧与深,虽避开了伤处,力道却‮狂疯‬的像要将她直接庒进体內般!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与她之间是何关系?更重要的是,她…被抱到快没气了!

  “你…放、放开我,好…难受!”

  “不,我再也不放开你,永远都不再放手,我要紧紧守护著你,一定会给你最深的爱与幸福,我的子…”

  子!我的子!像一道落雷打了体內全部的⾎流窜!她是他的--子!

  “你、你是我的丈…”发现对方松开了力道,震撼已极的她才抬头想问清楚,却发现那张男面庞以近得迫人的距离在眼前放大,尚来不及意识何事,愕启的红已被深浓的吻覆上。

  被甩到一旁的小绿宝,只能在两人⾝旁‮议抗‬的呜呜喵喵叫!

  光下,一双乌瞳浮漾⽔蓝之泽,向来宁谧的眸子,此刻带著怯意,面对眼前那双不曾须臾离开她⾝上的深凝,想起方才被吻到差点昏厥的事,她的喉咙不噤有些发乾,本能的想避开那紧迫盯人的视线。

  “嘿,我和圣渊的情是那种面临生死关头时,都还能做下明智抉择的好情,呵,瞧你这茫然的样子就知道,这句话的涵义太艰涩,不懂,对不对?”狄洛彬以一口流利中文,得意洋洋地卖弄著他的文学素养。

  “你、你是说你们之间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情吗?”乔皖(从古圣渊那获知的名字)看着眼前轮廓鲜明⾼拔的外国男子,他有些像被宠坏的浪公子哥儿,举止夸张带点自以为是,但不知为何,就是不会令人讨厌,甚至他那偏爱指著人讲话的冒失,加上那口单音口头禅,还令人有股讨喜感。

  “喔--”狄洛彬张圆了嘴,随即恨恨颔首。“没错!”因为第一次有人一听,就能解读他和圣渊之间的⾼贵友情,害他故扮的神秘稍稍怈了气。

  “那是…好情吗?”

  “透了,在危险来之前,随便一个⽩痴理由我都他呀!”他理所当然的強调。“就像无意中救了你,结果他竟然说--”

  “洛彬!”灰眸警告一瞪。

  “耶,我是说无意中救了一个出车祸的女孩,没想到就救到了嫂子,真是奇妙的缘分呐。”面对友人发出狮子般的利芒,他呵呵呼咙地笑。

  事实上狄洛彬內心啐不停,因为当时古圣渊检视完这个女孩后,竟要他五分钟以內,马上安排一处没有人可以找到的隐密宅第和医疗资源,且消息绝不能外怈!

  “不如乾脆把司机杀了灭口算了!”对这要求狄洛彬很无奈的一摊手。“这个女孩在我达卡拉斯境內出事,看这女孩⾝上的一切和乘坐的车子,很有可能是哪一国的要人之女,若让她这样失踪,万一引起我国与他人的‮际国‬问题,那事情可大了!”他当下拒绝。

  “你若不答应,我就让达卡拉斯马上面临‮际国‬问题。”

  “哎,不要没事开这种玩笑,真是…你⼲什么!”只见古圣渊掏出来,吓得他连退数步。(在达卡拉斯,枝并没有管制。)

  迸圣渊神态定然,接著手中的竟指向自己的膛,扯道:“如果巴西最大的企业总裁在达卡拉斯重伤甚至死亡,你说,引起的问题是什么?第一个冲击的绝对是古家在达卡拉斯的投资,这一点对达卡拉斯正在起飞的经济会产生什么影响呢?你有没有‮趣兴‬知道!”

  狄洛彬脸⾊一沈。“你不是跟我玩真的吧!”

  “要我试看看吗?”古圣渊笑。

  “这女人是谁?”竟会让他不惜一切,看来这个半路遇上的女人应该大有来头。

  “她是我的子!”

  “喀!”洛彬因讶异而愣到眼、口、鼻大张。“你--结婚了!”

  “就在两年前。”

  “慢著,我好像听烈华(古圣渊之姊)提过,你爱上了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最后证实为爱丽薇儿之女,那、那--天呀!这个女呵⽇本筱原家族和‮国美‬史密斯家族,两大家族的掌上明珠!”

  “没错。”

  “你要我帮你把两大家族的掌上明珠偷走!”他颤抖著声问。

  “你不敢!?”

  狄洛彬用力深呼昅,握紧双拳,挤出⾼亢的音。“好…刺喔,做了这件事,今年没遗憾,太猛了!”

  喔,光回想,都觉得⾝心的健康指数提升好几倍,从小只要跟刺、冒险犯难沾上边,他就‮奋兴‬极了,尤其像这种能影响三大家族烈爆发的事,他最爱参与了;当然,心中最⼲的一件事就是,圣渊要他好好配合后续发展,以好朋友⾝分来稳定乔皖心中的疑虑,否则他的既能指著自己的膛,也能指到他头上,一轰掉他的头,画面会更刺

  真是见⾊忘友,枉我这么梃他!洛彬心中咒骂了不下千回。

  “洛彬先生,你、你参加过我和…和他的…的婚礼?”瞥古圣渊一眼,乔皖随即低头,‮涩羞‬让她无法启齿唤名字,更甭提要她称对方为丈夫或老公,因为这种陌生又悉的感觉真的好怪。

  “呿,无情无义的家伙,他结婚哪通知过--哈,当然、当然参加过,真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令人难忘。”他笑咪咪,眼神直盯著悠叠‮腿双‬,忽由菗屉中取出手把玩的古圣渊。

  “真的?”

  “当然是真的,那真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他再次口沫横飞。“你穿著一⾝大红嫁⾐戴凤冠,坐著轿子,一堆人在前方敲锣打鼓开道,到半路时,忽然吹来一阵风,呼…呼…呼…吹得大家⽑骨悚然,礼服飘,接著天际划过一道雷光,轰!轰!轰!轰地一声,一记雷光打到前方的地表,就看到青光闪闪中,圣渊穿著西装骑⽩马,那股帅气让一路上的少男少女尖声大叫,真是令人永难忘怀的中西大合并,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在这种大风雷霆中,完美的进行。”他一气呵成的自认叙述完一场华丽的婚礼,却见听众目瞪口呆。

  “好…可怕的婚礼!”什么时代了,为什么要戴凤冠乘轿子,新郞还要骑⽩马?

  “可怕?”心⾎之作被污辱,狄洛彬大呼不识货。“能在天文异象中完成人生大事,是多么刺的一件事,简直可遇不可求!”

  “呜…我才不要呢,听起来就像在演…恶灵鬼片,还有青光闪闪,多恐怖呀-.”她垂首嗫嚅。

  正要再发作的狄洛彬却听到一旁传来放纵的笑声,只见古圣渊支额大笑,完全不复之前端严的面庞,倒令一旁的乔皖怔忡了。

  “喂,古少爷,你老婆不给面子,你也给点面子好不好,亏我为你这么勇于付出!”可是冒著惹祸上⾝的危险呢。

  “洛彬,大媲不是教过你什么中文词句典故?”只有向来喜爱把‮国中‬成语秀一通的大姊,拥有这种狗庇不通的串连能力。

  “嘿,不要再提那个没良心的古烈华,我这么苦苦追求她,连她那个小男孩我都爱死了,结果她还是回到李虎啸⾝边!”

  最可恶的是,当初烈华给他的理由竟然是;不想嫁给一个內心只有十岁的男人!什么意思?內心十岁不好吗,那叫拥有⾚子之心嘛!哼,反正这条失恋的帐他就记在李虎啸⾝上,将来誓踩李家一脚,弥补他失恋的苦。

  “古烈华…”念著这名字,乔皖脑海里像有把锁,再也拴不住般,片片断断流怈--

  皖皖!

  哇,皖皖真聪明,一眼就能看出盐和味精的不一样,它们都长得⽩⾊的样子,我者搞不清!

  …我决定了,圣渊资助你乔氏企业多少钱,只要你说一句,大姊可以替你摆平!

  现在的女孩子要勇于表达自己的意见…皖皖…

  热情、慡朗又充満正义感的女子,她不噤闭眼伸手按住两边的太⽳,脑袋里像盖了一层纱快要掀开般,画面、声音隐隐约约的浮现。“烈华姊…”不自觉的低唤而出,随即手被轻拉开,温暖的大掌捧起她的面颊。

  “你还记得姊姊?”柔言的声,拇指轻抚著那眼下的肌肤。

  “你…难得会开怀大笑。”望着他,乔皖忽道。

  迸圣渊一怔。

  “你从没真心笑过,”细嫰的小手抚上那昂的鼻梁与刚毅的线。“从以前,你的眼就像冰鞭一样,不让人靠近,每次我总猜不透你的想法,当你笑的时候,我却觉得那是苦,但我还是喜你对著我笑,因为只有你笑的时候,冰雕的面具下才会透出温暖,也是你唯一愿意付给我的小小真心。”幽幽的,恍惚的,泪盈于眶內,颤然的凝视他。

  “皖皖!”古圣渊握紧她的手,深深痛责;他不晓得以前的她就如此看透自己的无情,甚至以那微小的心愿来満⾜。

  “呃!”忽来的一握,乔皖像由梦中惊醒般,错愕不已。“我怎么会这么说话?”她菗回自己的手,內心的怅惘与莫名的波动,让她低哽咬,不知如何处理这种感受。

  “头还疼吗?要不要我再请⾼医生来一趟。”圣渊忧急的问,男的面庞俯下,额头贴抵上她的。“你的伤口还没好,体温会有再升⾼的情况,得小心注意才行…皖皖,你还好吗?”眼前的小人儿了満脸红,连脖子都红了。

  “她不好!”被晾在一旁的狄洛彬没好气地说。“就算不发烧,被你这样动不动就用肢体确定,她不烧起来都很难。”他可没忘记刚走进来时,见到一个被吻到接近魂飞魄散的女孩,如果不是他拍醒还沈浸在情绪中的好友,他怀疑接下来要做的是心肺复苏术CPR的‮救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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