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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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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想离开他的怀抱,墨青云忙收拢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好好好,我说,不过在说之前,我得先问你,你对昭英她们四人的印象如何?”

  连水瑶瞅了他一眼,缓缓垂下美眸,低声回答。“她们四人都是令男人心动的美人。”

  “这倒是。”他深有所感的点头,引得她抬眼瞪他,说不吃醋是骗人的,听到夫君赞美其他女人,多少有些吃味,噤不住嘟起嘴儿,她这委屈的表情看在他眼中,分外⾼兴又心疼,将她搂得更紧,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呵着,用着磁性的嗓音说道:“但在我眼中,你是最美的。”

  “少贫嘴。”她又捶了他一记,对他耍赖的态度感到没辙。

  “别急,我还没问完呢,你觉得她们个性如何?”

  她瞪着他,深思了会儿,才缓缓开口。“昭英给我女中豪杰的感觉,她…应该是个很讲义气的人。”

  他点点头。“楚楚呢?”

  她偏头想了下。“楚楚嘛…温柔可人,我见犹怜,不是一个会和人相争的女子。”

  他又点头。“分析得很好。”

  她一双美眸转了转。“千绣很活泼,个性又讨喜,与她相处,必然很轻松。”

  “的确是。”

  “至于念湘,从她说话中,就能感觉到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墨青云赞扬道:“想不到我的夫人如此聪慧,观察入微。”

  她撇开脸,有点儿赌气的说:“我才不是你夫人,我只是一名小妾而已。”

  她知道自己说这话显得小家子气,不该表现得像在争风吃醋似的,昭英她们四人对她可完全没有表现出嫉妒的样子,她不该,也不可以,但她发现当自己越在乎这个男人时:心却变得狭窄了,她不想这样,想表现得大方一点,讨厌自己像个妒妇一样惹人嫌。

  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想不到自己会喜欢上严霸天,越是了解他‮实真‬的一面,就越喜欢他的为人。

  她不想吃醋、不想嫉妒,却也意识到自己喜欢他越多,在乎的事情也变多,她讨厌这样呀。

  她的挣扎和烦忧,墨青云全看在眼底:他特别⾼兴,这表示自己在水瑶的心底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他终于可以掌握她的心了,而他,也可以放心的告诉她真相。

  大掌将她撇开的脸蛋缓缓扳回来,托起她的下巴,让那双美眸看着自己,用着深情温柔的语气告诉她。

  “事实上,除了你,其他四人都不是我的妾。”

  她呆住,含忧的容颜转成了惊异。“你说什么?”

  墨青云露出俊朗的浅笑。“昭英她们四人,只不过是当初以严霸天的名义纳进来的妾,事实上,她们四人是四位总管的妻子。”

  她吃惊的望着他带笑的眼,难以置信。“你说的是真的?她们…是他们的…妻子?”

  “是。”

  “恁么会呢?她们…”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其他四位妾竟是总管们的妻子,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这中间的过程发生了很多波折,有机会我慢慢再说给你听,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所以你是我的『夫人』,不是妾,也绝对是我这一牛唯一的妻子。”这是他的诺言,也是他真诚的表白,对她,他许下了弱水三⼲,只取一瓢饮的承诺。

  她震撼久久,心绪剧烈起伏,终于明白了,也恍悟了。

  墨青云笑看她惊喜的可爱表情,又露出了调皮的笑容。“现在,你不吃醋了吧?”

  瞧他得意的样子,真可恶!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害她矛盾挣扎了好久,这可恶的家伙把她糗态看尽了,才告诉她实话,自己却在那边偷笑,让她又气又好笑。

  严霸天弄了四个妾,却不是他的女人,而是总管们的老婆,聪明如她,怀疑这其中肯定还有其他必须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她不急着问,事后再找时间好好弄清楚就行了,她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是这个臭男人的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好个严霸天,竟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自己的妾还可以跟手下们分享,那好,你⼲脆也把我分给他们其中一人好了。”

  “不行!”一句话就挑得他面⾊转为严肃,当场拉下脸。“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怕我生气吗?”

  她挑衅的抬⾼下巴。“反正你武功好,我打不过你,不然你打我好了,为你在外头的名声,再添一笔战绩如何?”她不怕,因为她知道,他才舍不得打她呢—在晓得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后,她的心情豁然开朗,与他之间再无任何顾忌,难得她可以占上风,忍不住露出淘气的一面,想要逗一逗他。

  墨青云当然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故意的。“打你?我才舍不得,不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黑眸燃起两簇欲火,他的神情也变了,变成了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准备好好将她这只小猎物给呑吃入腹。

  一见到他露出这种好⾊的表情,害她整个人脸都红了,下一刻,芳唇已被他欺吻,噤不住嘤咛一声。

  他滑入的火舌放肆‮逗挑‬,大掌采入她的衣里,像带了一把火,逐寸地燃烧她的肌肤。

  他每个吻和‮摸抚‬都带着占有性,令她惊喘连连,原来他平常的温柔只是对她手下留情罢了,他其实也可以很狂野、很具‮略侵‬性的。

  “你欺负我。”她可怜兮兮的‮议抗‬,爱娇含嗔的语气更惹人欲望⾼涨。

  “对。”他耝哑的回答,摆明没有商量的余地,是她起的头,别想求饶。

  现在才知道他不好惹,会不会太迟了?她闭上眼,臣服在他的爱恋狂嘲里,这‮夜一‬,怕是逃不过他的甜藌制裁了。

  午后刚下过一场雨,平常用过午膳后,连水瑶会小憩一下,但她这会儿却忙着给严霸天做东西。

  为她端来一杯铁观音的小双,好奇地看她在忙什么?

  “夫人在做针线活儿?”

  “是呀,我想做一双鞋给严爷。”连水瑶轻笑着,仔细地一针一线缝制手中的鞋子。

  小双恍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夫人真有心,希望严爷能一辈子对夫人这么好就好了,有了夫人,不要又想再纳——”未说完的话被青荷给打断。

  原本用抹布擦拭窗棂的青荷,也好奇地走过来瞧瞧夫人做的鞋子,一听到小双口无遮拦,忙用手肘顶了她一下,并且抢了她的话。“严爷当然会一辈子对夫人好,有了夫人,严爷就很心満意足了。”

  被青荷挤眉弄眼的点醒,小双这才赶忙改口。“说的是,严爷很疼夫人,因为夫人跟别的夫人不一样,是最特别的。”

  连水瑶听得出两名丫鬟是在安慰她,怕她想多了不开心,严霸天叮嘱过她,四位夫人是总管们的妻子这件事,除了当事人,府里的丫鬟和下人们都不知道,要她守住这个秘密。

  严霸天告诉她这个秘密,代表他信任她,让她心中暖暖的、甜甜的,对于小双和青荷,她虽然感到抱歉,也只能瞒着她们了。

  这时候门外有人求见,青荷忙去应门,然后回来禀报说来人是念湘夫人的丫鬟秀菊。

  连水瑶放下尚末缝制好的鞋子,起⾝来到花厅,对秀菊问:“有事吗?”

  秀菊忙将手中的木盒子呈上。“这是我家夫人做的芙蓉糕,拿来孝敬瑶夫人的。”

  原来是念湘做的,想到那位体贴的念湘,她不噤会心一笑,吩咐丫鬟们将糕点盒收下,请秀菊转告谢意,并叫青荷去內房里拿来她的珠宝盒,从里头挑了一块珠花,赏给秀菊,秀菊很开心的接过,连声道谢便走了。

  阿衙‮奋兴‬的说:“湘夫人的手艺很好呢,除了有好厨艺,也很会做糕点,还有针线活也很棒。”

  “喔?”连水瑶好奇地打开糕点盒,光是芙蓉糕的外观,就已经引得人食指大动,她拿起一块糕点品尝,不由得惊艳。“哇,真好吃,你们也试试。”

  有了夫人的应允,小双和青荷也大为‮奋兴‬地拿起糕点,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哇,真好吃!”她们觉得自己真是太幸运了,遇到大方的主子,自己也有口福。

  连水瑶心想,礼尚往来,自己接受了念湘的糕点,也该送点小礼物回馒给人家,听丫鬟们说念湘的针线活很厉害,她正好在帮夫君缝制鞋子,但自觉手艺不是顶好,不如去请教一番。

  她决定去拜访念湘,于是转⾝进內房,打开衣柜,从自己的嫁妆里找出一个精致的粉盒,女人家都爱美,送这个粉盒正适合。

  她让两位丫鬟留在梅院,自己将粉盒和缝了一半的鞋子放进提篮里,带着提篮去找念湘。

  步出梅院后,她边走边想着,不知念湘见了这粉盒会不会喜欢?又想到其他三位夫人,改明儿个要仔细挑些小礼物去送给她们。

  她一边想着,一边经过拱门、回廊,来到园子里,当经过流水上的小桥时,不期然过上了自己平常总是特意避开的人——大总管墨青云。

  一见到那熟悉的⾝影,她想躲开已来不及,因为对方也瞧见了她,不噤必下暗暗叫苦,但表面上也只能装作没事。

  墨青云一看到她:心中甚是欢喜,很自然的对她露出笑容,这一笑,却让她呆住,还拧紧了眉头。

  那个不苟言笑又严肃的墨青云,,居然破天荒的对她咧开笑容,而且还笑得那么亲切,教人看了不噤捏一把冷汗。

  见她一脸怪异的瞪着自己,墨青云这才想起,居然忘了自己现在是大总管,小是严霸天,不小心就对她露齿一笑,赶忙尴尬的收起笑容。

  “夫人好。”他朝她微微躬⾝,连水瑶也礼貌拘谨的对他点头回礼。

  墨青云知她对自己尚存芥蒂,不希望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免得让她更逮离斗己,希望找些话来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僵化的气氛。

  “多曰不见,夫人看起来气⾊不错。”

  “哪里,托墨总管的福。”她客气的回应,心想这墨青云是怎么了?对她笑就算了,还有兴致与她话家常?

  偏偏他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这座小桥并不宽敞,他站在中间,让她不好通过,自幼受严格礼教,如今她又已⾝为人妻,自然谨守妇道,不随便和其他男人太接近,只得等在桥头这边,打算先退到一旁让路给他后,自己再走过去。

  “夫人好兴致,出来散心?”

  “不…我是要去找湘夫人。”

  “喔?原来是这样。”墨青云听了很⾼兴,唇边又抿出一笑,很开心自己的女人与四位弟妹们感情增进,这么一来,若他有事出远门,不能陪在她⾝边,也不必担心她会寂寞。

  他又笑了?

  连水瑶不由得全神戒备,他严肃她还不怕,他笑,她就真的不习惯了,莫名其妙的突然变得这么亲切,肯定有鬼,见他始终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而她又急着想去找念湘,只好开口提醒他。

  “若没别的事,还请大总管让个路,让我过去。”

  经她提醒,墨青云这才想到自己挡着了她的路,赶紧退到一旁,让出一条通道给她过。

  连水瑶低下头,匆匆要通过,因为过于介意他,为了避他远一点,而尽量往旁边靠,然而这么做反倒犯了大错。

  她拿在手中的提篮不小心被桥枉勾到,手一松,放在里头的鞋子和粉盒就这么掉了出来,直往水里坠下。

  “不!”她低呼一声,粉盒掉了没关系,但鞋子可不能掉,那是她特地为夫君缝制的,情急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奋力把⾝体往桥外采,试图救回那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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