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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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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永在叹口气,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吃那个不营养,别吃了,我们来吃其它的。”

  交代完,他把手上的购物袋放到咖啡店的餐桌上,小心取出里头的餐厅年菜摆在桌上。

  当韩永在忙着布菜时,任筱绿上楼将泡面端下来处理掉,又拿了两副碗筷往他⾝边走去。

  “哇…”她低头看着那一桌丰盛的年菜,发出赞叹声。桌上居然有港式萝卜糕、⼲贝煨长年菜、糖醋鱼…

  “好丰盛的菜⾊,这样会不会太多了,我们两个人吃得完吗?”韩永在为她拉开椅子,用筷子挟了一块鱼⾁到她嘴边,含笑地说:“吃不完没关系,正好代表年年有余。”

  被他喂食,她有点不自在,本来想闪开的,但是听他说着过年的吉祥话,又觉得这块鱼不吃不行,于是表情‮涩羞‬您她地张嘴吃下。

  见她乖乖吃下鱼⾁,韩永在更开心了,又挟了一块鲜绿的长年菜到她嘴边,很认真地说:“再吃个长年菜,代表富贵绵延、长长久久。”

  任筱绿笑睨着他,声音舍嗔‮议抗‬。“你是喂我喂上瘾了吗?”

  “嗯哼!”韩永在傻笑点头,筷子固执地停在空中,不肯收回,任筱绿只好张口吃下长年菜。

  他接着又挟了块萝卜糕到她嘴奈,说:“吃块萝卜糕,让你步步⾼升。”

  这次她不‮议抗‬了,直接张嘴吃下,她知道她要是不吃下,他拿筷子的手会一直停在空中。

  “换你了。”任筱绿拿起筷子,也学他,挟了一块挑掉鱼剌的鱼⾁给他,说着吉祥话。

  “祝你年年有余。”韩永在见状,双眼连出开心期待的晶亮光芒,等着她喂食,但是任筱绿的手一转,居然把鱼⾁送进他面前的碗里,而不是他嘴边。

  他的嘴角立刻垮下,露出聊胜于无的表情,挟起那块鱼⾁吃下。

  他的模样进得任筱绿很想爆笑出声,但她忍住,又挟了一块长年菜,说:“祝你富贵绵延、长长久久。”然后一样是送进他碗里。

  韩永在嘴角更下垂了,但他不敢有怨言,认命地吃下长年菜。

  任筱绿忍笑忍到肩膀抖动,她又挟了块萝卜糕,正要往他碗里送时,韩永在忽然握住她拿筷子的手,移往他嘴边,很快地张嘴吃下,然后露出心満意足的得遑笑容。

  任筱绿再也忍不住,眉开跟笑地发出凊脆笑声,她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过了。

  笑声停止后,她说:“这是我吃过最好笑的一次年夜饭。”

  但是韩永在却锁住她的眼眸,用宣誓般的口吻说:“这是我吃过最幸福的一次年夜饭。”

  他真诚认真的说话方式让她心一软,笑不出表了,她点点头,说:“我也觉得很幸福,谢谢你可以来陪我吃团圆饭。”

  韩永在微笑,他也很⾼兴自己选择了来陪她,正要说些什么,在一旁看着他们互相喂食的小熊很激动地汪汪叫,眼珠子瞪得快凸出来地盯着美味的菜肴。

  韩永在和任筱绿一起看向小熊。

  韩永在问:“小熊该不会也想被我喂食吧?”

  任筱绿大笑点头。“很有可能哦!不过它不行,这些食物对它来说太咸、太油,会伤害肝肾,它没口福吃到。”

  韩永在明白地点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狗零食,低头对小熊说:“没关系,我有另外帮你准备,是牛⾁条”他拆开包装袋,取出一根牛⾁条给小熊去啃,让小熊开心地直打转。

  安抚了小熊之后,接下来的用餐气氛是温馨的,他继续为她挟菜,叮咛她多吃一点,她关问他这阵子花圃忙碌的情况,他们边吃边闲聊,餐后任筱绿为彼此煮了一壶咖啡,度过了两人的笫—次团圆夜。

  一直到十一点,韩永在发现任筱绿露出倦意,他还很想留下来,不想相聚的实践太快结束,但顾虑到她的休息时间,只好体贴地说:“我先走了,你早点睡,明天我来接你出去,我们可以到阳明山逛逛走舂。”

  “你明天还会待在台北吗?那表示你今晚会在你⺟亲那边过夜吧?帮我跟她道声新年恭喜,占用你们⺟子的团圆饭实践,对她有点过意不去。”韩永在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任筱绿看出他的迟疑。

  “我没有要在我⺟亲那边过夜,我跟你说过吧?那是我继父家,自从我⺟亲再婚后我就没和⺟亲同住饼,虽然继父家有空房间,我和继父的感情也没有不和睦,但住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所以我在台北过我时通常是住饭店。”

  他把不在继父家过夜的原因说给任筱绿听,理由并不是反骨不认同继父,纯粹只是贪个自在的感觉,只不过以往去住饭店是平曰很好订房,今晚是除夕夜,这种大曰子也不知道饭店还有没有房间?

  任筱绿一听,想象除夕夜他一个人窝在饭店房间的情景,觉得这未免孤单得可怜,脑海里于是冒出留他下来过夜的念头,可是…

  可是她这里跟韩永在田尾的家不一样,之前她留在田尾过夜,韩永在很绅士地把拥有最舒适弹簧床的房间,也就是他自己的房间让给她睡,他则去睡简便的客房,所以两人没有共宿一房的问题。

  但是咖啡房这里一楼是店面没有沙发可以睡,二楼也只有两间房,虽然说小宁跟男友一起过节,也许不会回来过夜,但难保没有突发状况,加上为了尊重小宁的隐私,她不会私自去动用到小宁的房间。

  那么就只剩下她的房间了,所以她一旦开口留他过夜,势必会面临两人共居一室的情况,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是她在邀约他、暗示他什么似的。

  而且她也没把握两人共宿一间房时,她能心如止水,什么事都不发生。

  任筱绿心里陷入期待与挣扎中,表情很紧绷,始终没把邀约的话说出口。眼看着韩永在已经起⾝穿上外套、拿起车钥起了,她还是没拿定主意。

  仿佛可以理解她的心理挣扎似的,韩永在静默着,没有给她任何庒力,天知道,其实他对她有着強烈‮望渴‬,但在不确定她是否准备好的时候,他选择放慢节奏,保持君子风度,宁愿自己因为‮望渴‬而得內伤。

  韩永在隐蔵好失落的情绪走到门口,跟她拥抱吻别,并且挥手道再见,然后推开门往车子走去。

  已经错失了开口留他过夜的最佳时机点了,任筱绿只好放弃,虽然心里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遗憾,但她还是微笑着目送他开车离去。

  任筱绿关上铁门返回咖啡店里,将餐盘收拾好,又洗了个舒服的热水缲,正在吹⼲头发时,‮机手‬响起。

  她接起‮机手‬,听见陌生的声音。

  “请问是任筱绿‮姐小‬吗?”

  “我是。”她一脸狐疑。

  “这边是杏林医院的急诊室,有一位韩永在先生因为车祸进来急诊,我要帮他通知家属前来办一些手续,他给了我这个电话号码。”

  任筱绿一听,心脏跳到喉咙,差点软倒。“他有没有怎样?”她急得声音发抖。

  “正在检查是不是有脑震荡,但目前没有致命的危险,可能要⿇烦你来一趟协助他办一些手续。”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币了电话后,任筱绿顾不得头发仍半湿,赶紧拨电话叫出租车,然后大外套一穿,急忙忙地冲到店门口搭上前来的出租车往医院去。

  一路上,她心情紊乱,双手合十祈祷着,交握的手心不断冒汗。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望渴‬韩永在就在她⾝边,‮望渴‬他紧紧拥抱她,‮望渴‬他温柔的‮吻亲‬。她同时也恐惧着,很怕要再一次面对失去爱人的痛。

  她刚刚到底在矜持些什么呢?在耍什么冷?如果她肯热情一点,开口留韩永在下来过夜,不就什么意外都不会发生了吗?

  出租车很快地到达指定的医院,任筱绿一下车就往急诊室冲。

  医院门诊因为过年休诊,所以急诊室里挤了许多病患,几乎満床,她问了柜台的护士,得知韩永在被安排在最里边的床位,急得直往里头走去。

  外头,救护车的鸣笛声惊心动魄地响起,接着,一副病床担架从救护车上推了下来,许多医护人员跟着拥上,陪同救护车前来的家属慌乱成一团,任筱绿因此被撞到了,她往旁边靠,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然后她看见家属声嘶声力竭地哭喊着要亲人回来,哭喊着爱他的话语,她被那发自內心的悲痛哭声给震慑住。

  当下她満脑子的想法是~我不要失去他,我爱韩永在,我要他一切安好,我要他陪在⾝边,只要他能平平安安永远陪在我⾝边,我什么都愿意给。

  她苍白着脸,转⾝往最里边跑去,然后,当她看见韩永在躺在病床上的⾝影时,她急忙冲到病床边。

  “筱绿…”韩永在才刚抬眸迎视她,立即就看见她眼眶氤氩、脸⾊苍白的激动模样。

  “怎、怎么了?”他讶他是被酒醉驾车的驾驶给冲撞到没错,但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将方向盘转偏,所以没有迎面对撞,但头仍免不了地撞上车窗玻璃,造成类似脑震荡症状的头晕眼花外加恶心想吐,她不需要一副天塌了、快哭了的样子吧?她一脸担忧脆弱的表情,看得他超不舍,赶紧开口安慰她。“你别哭,我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

  “我爱你…”她突然说,用一种坚定的表情与不容置疑的态度。

  “嗄?!”韩永在吓到。

  两人交往了四个多月,他当然知道她爱他,否则依她的清冷个性哪可能让他又亲又抱的,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听她亲口说又是一回事,他还以为她矜持冷静到只会把爱语蔵在心头。

  “韩永在,我爱你…”她又说一次,声音哽咽。“所以请你绝对不要做出任何会让自己受伤、会让我担心难过的事好吗?”说完,晶灿的泪珠落下。

  韩永在听着她无助的话,看着她哭泣的样子,一阵心痛袭来,管他头晕不晕、会不会想吐,他坐起⾝子,张臂拥抱她,立刻承诺。“我保证,我不会再受伤了,我保证我不会离开,不会放你一个人,真的!我保证…我保…”

  他拉上病床布帘,搂抱着她,嘴里说着一连串的诺言,手指温柔地帮她拭去眼泪,同时低头索吻。

  任筱绿注意力被这个吻转移,渐渐不哭了。

  韩永在温柔地用唇珍而重之地吻她,他的唇瓣抵在她水嫰的唇上,低声哄着说:“我保证,我会永远都在,我也保证,我会永远陪你,我爱你…”

  韩永在又待在急诊室里观察了一个小时,然后医生来通知说脑部计算机断层扫描显示没有颅內出血,也没有脑震荡,只有额头有些小瘀青肿胀,所以他可以出院休养,并交代如果有昏睡叫不醒时才需要紧急送医。

  由于韩永在的车子被酒醉驾车的人撞了,处理事故的‮察警‬和‮险保‬公司已经帮忙联络拖车把他的车子送进维修厂,所以任筱绿陪他一起搭出租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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