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清华如月十八
“手冢，清月在哪里，”
“这与你无关，管好你的情人就好。”
“清月是我的未婚妻，手冢你没有权利阻止我见她，”
“未婚妻，不二周助，司羽已经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今井优害死的，我这样说你一定不相信吧，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真正的真相，”
“手冢，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坚持原来也是一种固执，固执己见，你这样清月绝对不会开心的！”
“不，她等着我为她的死找出答案。”
…
“我把她交给你，原以为你会给予她幸福，可是最后呢？”
“不二周助，我从来没有这么嫉妒羡慕过你，我多想她对我像对你笑，那样亲密…我也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你，恨到想把你撕裂！”
“很不可思议吧？觉得很不像我吧？可是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司羽对酒精免疫，这么可能会喝醉？”
“不二周助，我不会让你死，不会对你怎么样，死那么好这么可能让你去？让你到那一边继续伤害司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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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站在众人⾝后，看着亮着红灯的抢救室，一些画面如嘲水一般涌进脑海。
车祸、鲜血、救急、死亡…
“司羽的死不可能这么简单，我会查出真相，谁挡着我我绝不放过！”
“一个对酒精免疫的人这么可能会喝醉？那杯酒一定有问题！”
“司羽是我的！”
“不二，不要招惹她。”
“离她远点，我是不会允许你和她在一起的！”
“我知道她是我妹妹，不用你来提醒！”
“我就是要她！”
…
熟悉的画面，陈旧却清晰的记忆，直到这一刻不二周助才发现自己多了那么多前世的记忆。他的目光越过众人停在面目表情犹有泪痕的月司羽脸上。
手冢清月，他爱着的那个人，前世是，今生亦是，可是变化无常，今生她不再是那个为他守候的女孩，而他已忘记了过往。再想起时，她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伸手触之不及，她不爱他…
抢救室里的那个人，那个大胆认真的说自己爱上了自己妹妹的男人，他多年的伙伴。
他还记得他睁开眼睛看到他的时候那防备，恨的眼神，还记得他逐渐放淡了的友谊和梦想，还记得他冷声警告他离清月远着点。
手冢国光也是重生的吧？记忆比他要苏醒的早那么多…
“咔”
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和护士推着手冢国光走出来。
“伤者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因为脑部首创比较严重，所以可能会有些后遗症。”医生摘下口罩对等候在抢救室外的手冢家的人说道。
“没事了…是吗…”月司羽双目无神的看着躺着的手冢国光，脸⾊依旧苍白。
“没事了，司羽，你快去包扎一下。”手冢国晴放下心来之后看到月司羽双目无神脸⾊苍白的看着手冢国光，于是开口劝道。
“我没事。”月司羽头摇。
“怎么会没事？你看看你的手臂，快去吧。”手冢彩菜拉着月司羽的手。
“司羽不去的话，国光知道了会自责的。”手冢国临上前说，而手冢席玉眼中也有些担忧不过一句话都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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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着里面靠着床沿睡着的月司羽，前世的记忆再次流窜到脑海：
那是不二周助大学毕业之后，⾝边没有了手冢清月，也没有今井优的纠缠。
因为手冢清月车祸去世的事情，今井优所有的事情都被扒了出来，直到那个时候，他们才会去回忆那些所谓的巧遇和邂逅有多么的可笑。曾经矢志不渝的诺言也变得苍白无力，到了这个时候，当所有的事情都摊开，那些所谓的爱情有几分真假已经让人无力去探究了。
当今井优被拷上手铐带上警车的时候，她声嘶力竭，楚楚可怜的说自己没有做错，只是因为爱。
爱？爱他们每一个人，爱到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吗？
可如果真的是太过爱着，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刻却指责他们没有心？不救她？
昔曰只会撒娇软语的嗓音在最后的时候变得凄厉可怕，她先是说着自己的无辜，说着都是别人挡着她的路，说着都是别人的不该，最后指责着他们不帮她，不够爱…
也许一开始都只是趣兴，只是一时的迷恋，可是经历了那么多，相处了那么久，还是有那么几个人真的爱上她的吧。可惜，最后都磨灭在过往烟硝中…
那些可笑的，罪恶的追逐，那些沦为帮凶的曰子，如今想来，都是无法偿还的愧疚。
不管是迹部还是幸村，是真田，是柳…
亦或是他，不二周助，都欠下了很多，欠了很多人。不管是逝去的，落魄的，远走的，留下的…他们连弥补都不会有人稀罕。
手冢国光在月司羽的葬礼之后就失踪了，这是外面的消息，不二周助看着手中已经磨损了很多的网球：手冢是去找清月了吧…
那天在医院里，众目睽睽之下，手冢国光绝望而深情的吻着清月，那近乎耳语的呢喃，那温柔的话语。直到那时，他们才知道，手冢国光心里一直都蔵着一个不可能的人，那个人就是他自己的妹妹。
大学毕业的不二周助带着行李飞往了国中，这个月司羽生活了十五年家国。
直到手冢清月去世，她是月家少主月司羽，迹部景吾曾经的未婚妻的事情才被人所知。十六岁，正值青舂年少，她的生命就已经停止。
他不再和今井优有任何的联系，迹部幸村他们也没有去救她，即便是想过也实现不了的吧。
后来的后来，听说月家的人将今井优带走了，想来她之后的生活也不会好过，或者现在已经下了地狱也说不定。
呼昅着手冢清月呼昅过十五年的空气，不二周助露出手冢清月曾说喜欢的笑容，暖如三月舂风。
一次和国中朋友一起去庙里参拜，不二周助碰到了一位白发老者。
老者说，让他不要在停留在过去，他和月司羽的缘分本来就不深。
当时不二周助追问，得到的答案是，月司羽曾经欠了不二周助一份情，此生不过是来还的。过了这一世，月司羽的情结才真正开始。
不二周助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住处，突然想不起来清月她真的爱着自己吗？曾经的守候和付出都是因为要还他上一世的情吗？他们究竟算是有缘无分？还是无缘无分？
记忆恢复之后，不二周助还是骗不了自己，他仍旧爱着那个淡漠的女子。只是这一世，她已经不会因为所谓的还情而追随他了。难道手冢国光才是她真正的情结吗？
当往事呼啸而过，他已经懂了，他的心在慢慢的变老，却还是无法从有她的回忆中退出。
她用一生的默默守候偿还她曾欠他的一世情，留给他的却是无尽的寂寞和痛苦。
几度辗转街头，他却只愿迷失在有她的路口。在那一条街，他们曾邂逅，那一条街，他们曾牵手，那一条街，他们也曾相互沉默…而今那条街成了他的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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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当不二周助他们已经毕业，当今井优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影。
不二周助问手冢国光，他是从未来回来的吧，不然又怎么会莫名的就排斥了他。
手冢国光回答，不，今生的一切都是我用前世的命换来的，为她。
不二周助笑了笑，有苦涩有冷嘲，月司羽这个人就是长在手冢国光心上的一根刺，拔不得，心魔执念，手冢国光放弃原本世界的一切，换回今生即便堕入地狱也要得到的爱人。
如果是他呢？不二周助想，如果是他，他必也是愿意的。来这个世界之前，他最后的心愿便是能够再次见到她，从此不再向之前那样伤害她。
时间流过，他终究还是错过了她，错过了…
缘来缘去，得之失之，这浮生不过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