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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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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敞的领口下是白皙剔透的肌肤,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带回来给兄长的糕点,他极想尝尝那可口的味道。

  只是装潢的再美好也不属于自己司徒若云开始没话找话的扯着话题,身子有意无意的微微前倾,几乎要绕过案桌跟她挨在一起:“陛下好像和阿玥哥哥感情很好的样子。

  只是阿玥哥哥原来就骄纵了些,想必陛下要从中担待不少了。”苏澈扯了扯嘴角,酒后晕沉沉的脑袋让她觉得疲乏,敷衍了他两句很快又沉默下来。司徒若云还待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后面门上咚咚的敲了两下,回头时,秦玥正一脸冷漠的抱看着他。

  他识趣的闭上嘴,心里天人战,那种背叛兄弟的罪恶感和感情悸动时遭遇挫折的不甘让他对秦玥又蒙上了一层愧疚和怨恨秦玥没有任何证据,自己也没有和皇上表现出明确的暧昧,只是按照他那严防死守的作风,是必定要给自己一个警告的。

  御花园赏枫指使他作画没准就是秦玥有意的,一方面展示秦玥和皇上牢不可破的感情,让自己知难而退。一方面让他司徒若云打心眼里记着自己卑的地位,守好作为跟班的本分。司徒若云觉得秦玥恶心透了。

  自己虽然遗憾,可终究也没有付诸实际行动去勾引皇上,秦玥值当的这么耍手段对付他防贼似的防着他?对朋友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能给予还做什么朋友?

  他苦笑了下,觉得自己从未这么羡慕过一个人,也从未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每次都是这样,和秦玥站在一起,他永远只能沦为无人问津的陪衬,充当着恰到好处的绿叶。

  而一旦出一点想要分享或者超越的意味,立马就会被这个所谓的朋友不留一丝情面的打回原形。

  ***司徒若云和秦玥之间的‘暗涌动’苏澈也略有察觉,只是她没有那么多心思去理会那些。

  她发愁的是沈谦的婚礼一事。殷长枫拿彼此之间那见不得人的关系威胁她去婚礼上赴宴,苏澈为了不破坏和沈谦之间的结盟关系不得不答应他。

  只是此人心思阴险狡诈又对她执念颇深,只怕此举之意绝非是要放手苏澈将沈谦召到泰元殿,眼角眉梢尽是喜意和欣慰之:“沈卿是要成亲了罢?朕这个上峰可是要去观礼的。”

  沈谦一怔,神色却莫名有些惊诧和悲怆,凝眸看向苏澈:“微臣要成家了。实在舍不得陛下陛下就这般着意微臣的亲事么?”

  女子清冷而高贵的脸上难得有了温煦的笑意,雪白色长衫上头用金线绣了龙纹,衬得她整个人身姿拔修长,是那样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神,也叫人本就摇摇坠的神经刺痛不已。

  这段时间总是不住多在宫中留守些片刻,向上汇报的时间也有意无意的被自己延长了许多,沈谦刻意忽视了那晚话语中的许多漏,生生地把许多的温情互动转换成了君王有意的暧昧拨。

  自己才不过做了半个月的美梦,将那些隐秘的愿望藏在心里,以为这就是毕生莫大的快乐,谁知她竟然连这点子念想都要活生生戳破苏澈见沈谦神情悲戚,觉得女尊世界的女人摆出这副儿女情态颇是有些好笑,饶是因为殷长枫的事而心烦意,却也故作豁达的宽慰她道:“怎么跟个男人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出嫁的是朕的沈卿!

  又有什么舍不得的,朕可是早早的盼着要喝你的喜酒,等着去酒席上好好的给你闹一闹!”闻言,沈谦很‘给面子’的勾了勾笑道:“陛下来吧,来了好好玩,尽兴的玩就是。”她的笑容像是从前一般的温和。

  只是眸晦暗而冷漠,看着竟有些怕人远远的就能听见鞭炮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沈府张灯结彩大宴宾客,喜庆张扬的大红色铺天盖地,空气中弥漫着酒菜的香味。

  苏澈特意挑了新人已拜了天地的时候才到,男人给近侍扶进了新房,沈谦则在外边笑容面的作陪敬酒。

  她今穿了一身正红色长袭金丝裙,三千青丝锦缎似的披落在肩头,上头简简单单的梳了一个反绾髻,一支红玉珊瑚坠玉簪随着她的谈笑不羁的摇晃着穗子。

  沈谦见她一身便服,也像对待寻常客人一般她入了座:“有陛下这等贵客,微臣这里可是蓬荜生辉。”她眼角微微上挑的看着苏澈微笑,清隽温雅的书生气销蚀在一股惑里,看的苏澈有些陌生。

  “沈卿,朕知你今大喜,特意备了薄礼。”苏澈着那跟随而来的暗卫阿七呈上一株血红珊瑚:“此乃祥瑞之物,有幸福永恒之意,朕与你素亲厚,自是希望你能过得美满欢喜。”

  沈谦哂笑向她敬酒,凑近了她耳边小声道:“要说这美满欢喜,微臣却是羡慕皇上,整赖着和贵君一起厮混,却不知夜里有多少人要失魂落魄”

  身着喜服的女人一错不错的盯了她半响,盯得苏澈也有些局促,幸好身边挤过来一个敬酒的客人将她拉去了别桌,这才稍稍觉得放松些。

  沈谦的笑太不真实了些,苏澈想到她和殷长枫冷淡至极的关系,大约也能理解那种被迫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的无奈与孤凉,只是再厌恶再不喜。

  他们总归是夫同体沈谦尽心尽力助她夺权,尽管和殷长枫之间的丑事非她自愿发生,苏澈一方面心中总觉得愧疚不安,一方面不得不担忧事情败后沈谦得知自己绿云罩顶的愤怒。

  同桌的宾客不住的起身敬酒,苏澈面上含笑饮了。实则尽皆掩袖倒了个干净,那暗卫阿七也颇是谨慎,酒菜一箸不食一杯不动,生怕殷长枫派人在其中动什么手脚,她坐了一会儿,遥遥地见沈谦被人簇拥着也看不见这边,朝阿七使了个眼色准备打道回府,心里还微微得意这次的全身而退。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月门,从沈府曲折悠长的走廊里左绕右绕,片刻过后,眼看着快到了出口,不料侧门那里聚集了一帮的醉酒客人,正在七八糟的吵闹不休。

  苏澈皱眉想着绕过她们,谁知有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发起浑来,大声叫嚷着铁箍一样钳住她的手腕,神情激动着叫帮忙评理,得苏澈和阿七均有些猝不及防,她急着身。

  那女人却不依不饶,闹事者也喊起来:”看来这两人可是一伙的,不要叫她们走了!”随之冷笑着放出个口袋来往外一放,刺鼻而怪异的香味立刻萦绕在空气中。苏澈心中大喊中计,身子却迅速的疲软下来,强撑的神智身不由己的一点点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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