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今曰终得一见
怨不得秦玥光说不练,感情是五音不全!苏澈无法控制自己,忍不住破功嗤笑了一声,谁知他见了便跟中了大奖似的,情不自的扑上来抱住她,眉飞舞:“笑了。笑了!”
“早知道唱歌能让皇上如此开怀,臣夫天天唱。”秦玥大大咧咧的笑着。一面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炽热的吻,语气宠溺而缱绻:“阿玥小时候他们就这样哄我的,谁知道皇上其实也是个孩子。”
苏澈面上松下来,同是琉璃的凤眸干净温柔,眉宇间却隐隐的含着一股愁绪:“阿玥可知朕为何这样动怒?”
秦玥有些心虚,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的过错,想想昨夜皇后的癫狂模样,心道若不是他身体出了问题,皇上不定要跟他在边城待多久呢。先前自己说要跟着去。
她不允说这次事关重大,怎的悄没声的带着皇后走了?这回告诉娘,那也是他担心这次又出什么问题,是为了安全,再说了。
之前娘也答应说在朝堂上护好皇上的,还能害她不成?秦玥是心里醋的狠了。若是旁人他早想办法让对方消失,可那位终究是皇后。
他一个侧室再如何背景深厚总不能对皇后动用私刑,独占发作之下索通过这种方式叫母亲替他约束苏澈。母家对他毫无底线的娇惯和苏澈有意无意的放纵,早让他忘了什么叫纲常伦纪。
“臣夫臣夫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秦玥眼神闪烁的道了歉:“皇上同我说的事,不该私自去和娘说。”
苏澈知道他心意不诚,心里倒不觉得挫败,只是决定从此有什么重要的政事不再让他知晓了。
秦玥性格单纯情绪外,寻常人试探他几句都能把心里话给秃噜了,更何况是从不设防的家人?
她素来用理性思考问题,不会试图凭借秦玥与她之间的感情叫他从此完完全全站在家人的对立面,更不会妄想从此靠着男人对她的爱坐稳皇位。
恕她直言,凡是想着依靠男人的爱吃一辈子,亦或是为了男人彻底放弃事业和追求的人,真是奇蠢无比,也天真的可以。
精神上的东西除非到死,否则谁也不能说能一辈子不变,可真金白银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力,那却是比所谓的‘爱’靠谱多了***
临近中秋佳节,苏澈同着文武大臣及后宫诸人从沙河镇回銮,宫里太后本是设了宴要在天接风洗尘,怎奈天公不作美,苏澈的龙舆从午门进来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倾盆暴雨。
苏澈本就不愿与那太后虚与委蛇,也正好托了个借口说要节省开支,将那接风宴取消了。秦玥扶着她从龙舆上下来,心里得意皇后打那天晚上回来就生了癔症,自己便正好借着母亲的面子将他从皇上轿子里赶了下去,正待要笑着跟她说些什么时却猛然瞧见不远处一个云白色的身影。
“陛下万安。”男人不急不缓的朝这个方向走来,动作优雅的给苏澈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臣夫真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过皇上了。却不知皇上昨晚休息的可好?”
林潇的笑容温柔而随和,于细微处却带着些许寒意,竟叫一向自诩对他甚是了解的苏澈捉摸不透了,不过几天不见而已,他看起来像换了个人一样,从前的他。
其实和秦玥是差不多的情绪外之人,可以说是家庭或者各种因素造就出来的一张白纸,可现在的林潇变成了一个难以揣测的黑。
“昨晚臣夫和陛下可好着呢,圣驾旁边随侍的人也大多清楚,皇后若是还想知道的详细些,大可去问他们。”秦玥当着他的面携着苏澈的手亲亲热热的,丽的凤眸挑衅似的横了林潇一眼。
“皇后,那朕是有些要紧事才临时叫你回来的,这两天又忙着和宣平侯视察军队,故而没能过来看你。”苏澈既是愧疚又是尴尬,皱着眉解释了两句:“皇后也累了。不如先回去好好歇着。今晚朕答应了要回去陪贵君。”
她有不得不见面的人,关系到她和清世家那一派的搭线,必须要在回宫的当天建立关系,是做给朝堂上的人看的。
秦玥自然不嫌苏澈在他那里待的时间长,一脸柔情的嗔看了她一眼,曼声道:“陛下我们这便走吧,眼看着这雨下的大了。仔细衣服上沾了水。”
秦玥亲手给苏澈撑着伞,一只手紧紧的揽着她的肩膀,眉间不加掩饰的出不悦:“臣夫天天见皇后穿着一身白,说好听了是风雅,这说不好就是晦气!
大好的日子我们回来了。远远的看见他,平白的坏了兴致。”苏澈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他万年不变的红袍子:“朕倒是看着阿玥喜庆,快成了年会上的吉祥物了。不过,阿玥倒也可以试一试穿白,没准也别有一番出尘风雅之范。”
“我不,臣夫平生最讨厌白色。看着叫人难受,一辈子不穿才好。”等到了昭殿,掌事太监王忠领着数十宫人在两侧跪,为首却是一个着湖蓝色绣竹领长衣的少年,上前两步倾身便拜了下去:“奴司徒若云拜见皇上,贵君,愿陛下万岁万福,贵君千岁吉祥。”
那少年行了礼缓缓起身,抬首时一张温婉柔和的俊脸映入眼帘,本是恬淡的浅笑在看见她时一僵,飞快的黯淡了下去,苏澈心中微动,却见秦玥出惊喜的神情,看那司徒若云的脸上竟是毫不作伪的真挚:“若云!”
她还是头一次见秦玥对除开血缘亲属之外的人这样好的态度,视线热切温煦的犹如春日里的朝阳。
“陛下,若云是臣夫自小到大最好的兄弟,他母亲是内阁大学士司徒骞榆,家族在京中也算世代簪缨”秦玥显然是高兴的忘乎所以了。
见他只出神的盯着苏澈看也只道是他是被自己主的绝代风华震得回不过神,不由得骄傲的莞尔道:“这小子素来是个傻的。就知道学那些酸儒秀才钻到书堆里整价的读,如今见了陛下竟也呆的说不出话来,真是丢死人了!”
司徒若云勉力扯了扯嘴角,强自勾起一个腼腆的微笑:“久闻陛下大名,今终得一见,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叫皇上和贵君见笑了。”
苏澈随和的朗声笑着。转着右手上冰凉的翠玉扳指,左手暗暗的抚摸着挂在间的葫芦形木兰荷包真是意外,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