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林潇住这边
司徒若云委屈的声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情:“阿玥哥哥你?疑心病未免太重了吧,若是不想看见我和陛下处的好了说一声便是,我立马跟她保持距离,何至于要赶人?”他知道秦玥看不见,索嘲讽似的撇撇嘴,佯作伤心的哽咽两声就头也不回的出了昭殿
***长宫的枫叶落的地都是,霏霏雨丝下的红色宫墙在暗沉的天色下显得庄严而萧索,石板地面晕开一层层涟漪,水面倒映出的苍翠古树晃晃悠悠的变形重组。
虚幻与真实,让人如在梦中一般,苏澈跟着送膳的队伍进了宫门,正好看见林潇坐在殿前出廊的石雕栏杆,背靠着松木柱子静静地看雨。
她将手里提着的食盒给身后的内侍,一步步向他走去,愧疚、无奈、思念、心疼重重情绪让她感到难以面对眼前辜负已久的旧人。“潇子晚膳到了。我们进去吃饭?”
林潇淡淡的回头,好看的杏眸却不见一丝惊讶与欣喜,暗沉的像是没有星子的漆黑夜空:“皇上政事繁忙,哪里有空来陪我?”看他这副样子,苏澈不心中一凛。
女尊世界,其他不知道改变了没有,但眼前的人在这场穿越中彻底的被重塑改造,林潇,肯定不再是以前的林潇了。
从前他和秦玥某种意义上是相近的,被家人保护养出来单纯的性格,在舞台上活力四,齿一笑更是充了甜蜜的少年感。明明有任的资格。
他却始终在这段关系里保持着卑微的姿态祈求爱情,无赖的着闹着追过来跟过来,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她,事实上,他也从来都是这么做的,怕她受委屈挨欺负,蠢的坏的妥帖不妥帖的事,他都犯傻的做过。
“林潇,你不要我了?”苏澈堆积了两天的情绪涌而出,素里冷静从容的凤眸中浮现一丝悲凉。林潇漠然垂下头看了她半晌,忽然拦把她抱起来,扔下一句话给廊下侍立的刘盛就带着人进了后殿。
苏澈很是不习惯他这样的强势动作,低声喊了一句便被男人下来的堵了回去,林潇不住的低头浅啄她嫣红柔的嘴,本来清冽的杏眸中一片暧昧。
他将她放在那张明黄的榻上,颤抖着手去扒前的衣襟,苏澈给他死死地摁着,她表情惊怔而愤怒,咬紧牙关蓄足了劲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林潇的脸被甩的偏到一边,保持着歪头的动作,目光竟是平静而冷淡:“陛下来我这里,不就是受了伤心情不好了。想要找以前的旧人寻求一丝温暖么?”“臣夫体察圣意,身体力行,怎么反倒挨了打了?”
他是苏澈出访完颜有方那天晚上被主人格强制分裂出来的‘林潇’,承继了他的记忆,却心黑手狠不再天真,只是不顾一切追寻和爱的本能却在疯狂的折磨着他。
他一边唾弃着屡次被扔到一边却死不改的那个蠢货,一边沿着那人的老路对苏澈痴不已。
“潇子,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我爱你啊对,我利熏心我争权夺利,我为了别的男人丢下你,我对你许过很多注定无法实现的诺言,是我骗了你。”
苏澈怆然叹气,用那双多情而凄婉的凤眸死死的盯着他:“可是真的,我没办法,我不那样根本没人支持我,我和你只能在这个世界等死你知道那天在宣平侯的军营里,我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给秦玥面子,我只能你知道我对他纯粹是逢场作戏,我少有的几分真心,只给了你。”
林潇早就对她的这套说辞免疫了,但也明白苏澈的处境不容乐观,心里冷笑着。却出乎意料的开始认真思考起他所能突破的新的出路。
目前他身居后位,虽没有强大稳固的世家和子嗣作为支撑,却同样因为这个原因不为苏澈所忌惮,再加上这具身体和她之间的旧情,相比那个貌似风光无限的纯贵君,却是有利的多。
可惜主人格那个没心眼的蠢货被情爱晕了双眼,整就知道夺宠卖可怜,却不知树大招风被推到风口尖的苦楚。
林潇沉默着想着自己的事情不给她一丝反应,苏澈哪里受过他这样的冷落,加之想起昨夜被的事,难以形容的苍茫和悲伤让她的话语变得颤抖:“林潇,你不能让我在这么难受的时候失去你,我只有你了你再等等我。
就最后一段时间就好,等我干掉了柳相和秦家,以后谁也管不了我了。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她扑上来死死地抱着他,滚烫的泪珠浸了他单薄的衣襟,林潇的脑壳嗡嗡的疼着。这具身体抑制不住的将怀中的躯体牢牢地圈起来,让他愤怒而恐慌。
她可不是什么也没有的可怜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人也一堆男人排着队等着陪她,他算个什么东西?要是她真不情愿,为什么他总能在宫里碰见…愈发春风得意的她,还有不离与其颈绵的他。林潇的心一一的疼。
他有时候给折磨狠了。真的想质问质问她,再顺便给自己求条活路:要是她真是对这个‘林潇’有愧,宫里这么大块地方,能不能专门划出来一块把他放里头?
就这样,圣上和纯贵君还有后宫一应的男人住那边,‘林潇’住这边,谁也看不见谁多好?别这么似有情似无情的永远半死不活着别说是原来那个主人格了,就连他都快受不了了!这个女人真是比谁都残忍。
本来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的空窗期尝试着强行压制主人格的感情和记忆,结果她这么一一招招手,估计他又得跟主人格一样摇摇尾巴扑过去林潇最终还是屈服在那种强烈而奇怪的,不属于他的感情之下。
他遵循潜意识里的本能,哄孩子似的哄着她抱着她:“今天怎么了。谁又给你气受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又给人一种熟悉到想要落泪的感觉。
苏澈躺在榻上闭着好看的眸子昏昏睡,又往他温暖的怀里缩了缩:“没有,我只是太想你了。”
“最近朝廷上又发生了好多事,我有意培植你母亲(林御史)一派的台谏势力,完颜有方和宣平侯联合从出身低微的寒门中提拔将领,逐步取消对兵源的种族限制。
沉谦则暗中派心腹向地方官员以及往日被柳相打的朝臣联络。”“如此一来,我手里掌握的势力在飞快的增长。
可我和柳相和忻王一派的矛盾也已经彻底的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她猫一样亲昵的卧在他身上,口出吐出的话语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其实我已经进步了呢,太后那个老东西,我已经不用再像只怕死的耗子一样听他的话,去陪那什么见鬼的柳贵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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