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必赏罚公明
面前的中年男人本就心虚,现在更是跟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跳了起来,声音拔高道:“别什么事都拿你妈来我!我让你联姻是为了整个林家的未来,你是我们林家的儿子。就要承担家族复兴的使命!”
林父原本叫萧煜,是个农村里出来的穷大学生,本来和自己的女朋友是山盟海誓的一对。谁知后来因为创业遇到了瓶颈,他立刻就选择了出轨转而追求富家千金林朝歌也就是林母。
林朝歌不知道他已有女友的事实,加之萧煜实在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又风度翩翩,稀里糊涂的就跟他结了婚。
只是林家以林朝歌作为继承人,故而要求生下了孩子都必须要随母姓,家里无论是财政大权还是说话分量更是完全以林朝歌马首是瞻。萧煜是个从小接受农村男权思想长大的传统男人。
虽然勉强因为权势和利益答应入赘林家,可夜夜被女人一头的生活让他实在难以忍受,于是渐渐地起了异心,想从林家捞足了好处后自立门户,正好眼见廖珊珊倾心林潇,便动了卖子求荣的心思。
林潇看他算是执不悟了。加之萧煜竟然拿他跟苏澈的未来去换自己的锦绣前程,已经是踩到了他的底线,索扯开嗓子就朝楼上林母所在的方向喊:“妈!您快过来!”唉!林父急了。想要抓住这个不听话的小兔崽子却被他轻轻松松的闪开。
林潇跑到楼梯口扒着扶手就开始嚎上了:“妈!您知道吗,我爸背着您藏了五百万的私房钱!最近还暗地里跟廖伯伯投了一处房产,还挪用了公司的资金!还有”
林父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惊得目瞪口呆,好容易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头顶上笼了一片阴影。
妈的母夜叉来了!林母气势凌人的端坐在沙发上,背后站了一溜儿保镖,右侧一个西装革履的金丝眼镜男人捧了一个文件夹在怀里。一纸离婚协议书被搁到了林父跟前。
林父这些年过的心不甘情不愿,可当真要他舍弃了这一切,哪怕是仍旧分给他足以挥霍余生的财产,他又舍不得了。
“朝歌,我自己收了五百万也是为着投资,并非是有什么外心你看这几个孩子,包括潇子,哪个不是随了你的姓。我这些年又总是靠着林家,总想着当男人就得闯出一番事业来。朝歌你就原谅我这一次?”
林父收起了他所谓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架子,可怜兮兮的向林母告饶。可惜,林母并不想原谅一个背叛自己家庭的男人。姿容丽的中年美妇叹了口气:“萧煜,跟你离,最主要的不是为着你拿了家里什么钱,最根本的是你这个人。”
“你对家里人,根本就不上心。”林朝歌极为陌生的看着眼前自私自利的男人:“你觉得孩子们随母姓,我又比你官位高,心里不甘心又觉得没有尊严。于是你把对我的怨气都撒到孩子们身上,平常冷了暖了你问过一句管过一回吗?
我平常工作忙不着家,潇子那年在学校被人霸凌了你也不闻不问!现在可好,他有了喜欢的人了。
你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就唱了一出拉郎配!”女人站起身,面对着窗户,眼底正气凛然:“你做的事情可不仅仅是挪用公司财产这一桩,近来纪委的同志已经传过来消息说要找你去‘喝茶’,你具体干了什么事自个心里明白。”
林父一片黯然,纵然是再没心没肺,他终究还是对这个家有感情的,他只是觉得林朝歌傻,当着那么大的官,从来也不说享受什么,就是教育孩子,也从不许他们借着家里的权势搞特权。还有潇子,长得帅一小伙,小姑娘喜欢他的一大把。
也不说四处找情人,偏偏就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还玩什么守身如玉那一套,他做的事情,再不对,不还是为了他们家好吗?怎么到头来。
他竟然被林家给抛弃了?林父离开林家以后,林潇担心再有人挡着他跟苏澈交往,再整出什么么蛾子来,让林母帮着拦了不少名为饭局实为‘相亲’的宴会,他有时候觉得特别幸运,自己的母亲这么支持他跟苏澈。
但也有那么一点点疑惑:“妈,为什么您不像电视上的那些恶婆婆,嫌弃普通人家的女孩?”女人着他的头,冷峻的脸难得的出一丝笑意:“电视里面演的那都是需要联姻的人家。
而我一向认为,真正强大的世家,不需要依靠牺牲子女的幸福去换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要是看重门第,当初也就不会和你父亲结婚了。”“苏澈那孩子不错,有责任心有担当。
虽然现在跟冷辰轩她是有任务的也理解,以后不行就让她调到别的机关去,刑警,终究是太危险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她,我看的出来,假如你能跟她在一起,你就能获得幸福。”
“妈妈不求别的,你幸福快乐,就是我最大的希冀。”林潇有点酸涩的看着她,突然觉得电视上的豪门恶婆婆竟有许多都是编的,似乎‘恶婆婆’这个角色,自己的父亲更称职一些。
他的父亲若是知道儿子现在在给人当男小三,按照他大男子主义的性格,估计会给气个半死吧?可是没法子,他对着苏澈,真是到骨头里去了。还死也改不了。
对着冷辰轩,他随时准备开启嘴炮无敌。对着一干情敌,他早就磨刀霍霍,时刻预备着筋剥皮。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谁要是碍了他跟苏澈的情路,林潇真是打算让他永世不得超生的。
***谕宣平侯秦昭:尔虽为武将,亦系读书之人。历观史书所载,曾有悖逆不法、如尔之甚者乎?自古不法之臣有之,然当未曾败之先,尚皆假饰勉强、伪守臣节。如尔之公行不法、全无忌惮,古来曾有其人乎!
朕待尔之恩,及尔子女并尔阖家之恩,俱不啻天高地厚,尔扪心自思。授尔为兵部尚书,又用尔为镇国大将军,事事推心置腹。
文官自督抚以至州县,武官自提镇以至千把,俱听尔之分别用舍。朕意以尔实心为国,断不欺罔。故尽去嫌疑,一心任用。
尔乃作威作福,植营私,如此辜恩负德,于心忍为乎?朕统御万方,必赏罚公明,方足以治天下。若如尔之悖逆不臣至此,而朕枉法宽宥。则何以彰国家之宪典,服天下之人心乎?
今宽尔凌迟之罪,令尔及家人自裁。又赦尔弱子秦玥死罪。此皆朕委曲矜全莫大之恩。尔非草木,虽死亦当感涕也红衣少年持着那一卷明黄的诏书,痴笑着一字一句的念,眼神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