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只气鼻孔外翻
苏澈缓缓地向沈谦伸出手来,神采飞扬之间尽是难以描绘的英气与柔和:“除逆定一事,须得我君臣谋定而后动,其间更是少不了要用人…”
“明朕带你去最近的小城里逛一逛,顺便,也去看看那位‘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的疯子。”苏澈笑着凝视着她。
忽的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亲昵道:“近来也是在草原待腻了。爱卿可有什么想要的好东西,明朕都给你买来。”沈谦同苏澈相处了几月有余,见她信任倚重自己,暗地里那些鼓噪的想法又涌动起来。
“微臣不想要什么赏赐,微臣只想长伴君侧。”她清隽温润的面容上微微有些赧红,眉眼间一片柔和,微微迟疑过后,右手也轻轻地贴上了苏澈的后背。***两人相视一笑。
正是温情脉脉的时候,却见有一个穿斗牛服的宦官躬着身子过来了。“皇上,罪奴冷辰轩在慎刑司大叫大嚷,闹得沸反盈天,还说事关您的身世,非得您亲自过去不可。”
哼…拿穿越的事情要挟她么苏澈轻嗤一声,嫌恶道:“能有什么事?无非是身陷囹圄,却还指着我这救命稻草,不想死的事。”
“算计着现在也该是受完刑的时辰,没想到他还有力气垂死挣扎,居然在那里胡言语,蛊惑人心”
沈谦察言观,揣摩着苏澈的意思是要现在就死他,放低声音道:“皇上若觉得他聒噪,微臣便过去反正这‘凝破’浇在脸上,他挨不过今天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苏澈沉片刻,摆摆手道:“算了。朕便去慎刑司见一见这位‘故人’,省的他再走的不甘不愿,倒像是别人欠了他一样,”幽冷辰轩的地方,是草原上一间突兀的石室。
大概是从前死过不少人的地方,狭小闷的室内堆了地的污秽霉烂之物,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随侍的郎官倒也聪慧,怕‘凝破’剂量下的太重反而给了他痛快,稍微把那绿豆面子稀释了一些,不过饶是这样,冷辰轩的面部肌肤也是溃烂的七七八八,简直让人见之呕。方才离得很远的时候就听见他在骂了。现在见了她依旧污言秽语的吠个不停。
“苏澈你这个不知廉的女人!臭×!下三滥的东西,老子特么没下毒害那个纯贵君,凭什么按在老子身上?!”他疯狂的嘶吼唾骂着。挣的身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苏澈平静的笑笑,眼神快意:“是啊…不是你做的,可我偏要让你担着,对于你的遭遇,我只觉得太晚了。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确是一点不冤了你。”
“穿越前,大概三个月的时候,我的同事‘曙光’被你的手下用塑料膜活活的捂死了,她的痛苦我想你尚且还没体会到万一呢?!
走私毒品,开设赌场,组织卖,为非作恶,戕害百姓,冷辰轩,你这种恶人…死有余辜。”
冷辰轩摸摸自己腐烂的脸颊,极端的痛苦之下为自己感到不值:“原来你就是那个潜藏在我身边的条子!枉费我那么信任你爱你,果然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货,呵早知道这样。
当初老子就把你扔进夜场去,让好几个男人上你,完了也在你脸上泼点硫酸”他轻浮的裂开那两块腐冷笑。在心里翻滚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脸皮如此之厚的女人,我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就不觉得丢人?同时跟好几个男人有不正当关系,不?哦对了。
还跟那个秦玥当众搂搂抱抱,能不能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苏澈看他那副原形毕的模样,自觉是丑恶无比,叹气道:“冷辰轩,怎么就能自动无视掉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辱骂别人?”
“论脏,我怎敢与万花丛中过的冷总相比?出轨,堕胎,强,好像每一件你都做过吧哦对了,在你看来,你那叫风倜傥。”“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男人和女人怎么能相提并论?!”
冷辰轩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惊诧而鄙夷的看着她,好似在看一个疯子。苏澈单眼微眯。
嘴角讥讽的勾起一个弧度:“冷辰轩,有句话你确实是说对了,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男人和女人也是完全不同的。”“既然你要在这里跟我玩双重标准,那我也只能成全你。”
其实具体怎么处置冷辰轩,苏澈也是百般苦思冥想,谁知道却给冷辰轩刚刚的话出了灵感。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从前冷辰轩身边莺莺燕燕无数,玩腻了身边的女人,恶劣起来便将其送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狐朋狗友玩,残了打坏了也当个物件似的揶揄调侃。
有时候苏澈被冷辰轩母亲‘敲打’或者给他的朋友们取笑几句不中听的话,冷辰轩不但丝毫不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反倒显摆似的开玩笑:“阿澈,你得明白,我这辈子已经是从未对一个女人这样好过了。
想都没想过的那种。你看我把你宠的,几乎要踩在我头上了!”是啊…冷辰轩只拿女人当工具,却对苏澈温言细语甚至肯拉下脸面来哄她几句,确是得了他的唯一的“真爱”
“某种意义上,这个世界的男人和古代世界甚至现代世界的有些女人是一样的,你常把孔子那句‘食者,也’挂在嘴边,还爱讲男人好不失英雄本,那我便送你去体验一番‘女’的滋味。”
苏澈的笑容如同在暗夜中盛开的罂粟花,妖冶而危险的吐出冰冷到令冷辰轩浑身发颤的命令:“张郎中,这人且去给宣平侯,说是朕怜惜将士们在边关苦守,特意赐个军过去给她们享用。”
冷辰轩猛然瞪大了眼睛,只气的鼻孔外翻,待要憋足了一口气破口大骂时,却有几个黑衣女人上前,堵了他的嘴拖拽着铁链将他鲁的扯了出去,地上直拖出来一条长长的血印子,还有一些零零落落的腐屑末洒下来,简直腥臭难闻到了极点已经是将近九月中旬的夜晚,合该是肃穆的军营里一片哗然,外头呼啸的西北风同女人们放肆的笑声混合在一起,凄冷冷的月光隐隐从帐篷的隙里透进来,照亮了冷辰轩污秽不堪的脸。
一个女人不知疲惫的在他身上驰骋着。过了许久方才愉悦的闷哼一声,身起来调侃道:“咱们将军真不够意思,好容易给个泻火的,这脸磕碜成这样,若是不看他倒也还好,只瞧上一眼我怕以后再做时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