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时不知所言

　　那小二更是笑逐颜开，好话一句接着一句地往外倒。霍云容羞得要命，扯着扶光的衣袖就要走，扶光笑笑，反手抓住了她的腕子，上了楼去。

　　进了房，霍云容才发作，沉着一张粉脸，坐在上生闷气，只当扶光不存在。扶光在她旁边坐下，用指腹轻轻刮她的脸“容儿怎么了？”霍云容也不理他，转身朝另一边坐。

　　扶光将她搂进怀里，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摇了摇：“生什么气？”霍云容用力在他口一推，没有推开，气红了脸，眼睛睁得圆圆的：“你方才和那小二胡说什么？”

　　扶光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霍云容仔细一想，他确实没说什么，都是那小二在说，他就是一个劲地在旁边微笑点头，但…那也够可气的“你为什么不反驳？”扶光奇道：“我为何要反驳？”

　　“我们几时是夫了？”“难道不是？”扶光极轻地挑了一下眉，提醒她：“我们已有夫之实。”霍云容急道：“那…那是你说要双修才能恢复灵力，怎么能做数？”

　　“都这样了还不做数。那要如何才能做数？”“我们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没有，做的哪门子夫？再说了。你是妖，我是人，又怎么能做夫？”

　　扶光皱着眉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你之言，我无父无母，那我们岂不是永远都成不了夫了？”霍云容小声道：“本来就成不了。”

　　“那我们现在这样，又是什么关系？既不是夫，为何又能夜夜同共枕？”霍云容愣了一下，心中也惘起来，低头喃喃：“我不知道…”＊＊＊扶光见她面迷茫之。

　　仿佛遇到了一个极大的难题，沉默片刻，捧起她的脸，神情认真地对她说道：“你不愿承认，那便不是吧，只是我心中早已将你视做我的娘子，与你好并非是为了恢复灵力，而是真心喜欢你，情不自想和你亲近。”

　　霍云容与他目光相对，脸上不受控制的热起来，心口一阵发烫，一颗心好似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扶光低下头去，柔软的双贴在霍云容的嘴角印了一下，望进她的眼睛里，轻声问：“容儿心中还是一点也不喜欢我吗？”两人还在谷中之时，扶光不知对她说过多少轻浮的话。

　　尤其是亲热时，甜言语更是怎么说都说不尽，霍云容也早就由初时的羞赧难堪变为波澜不惊。可现在也不知怎么的。

　　他的眼神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样，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被他这样看着就忍不住心慌，没了主意，无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半晌说不出话来。两人默默对望了片刻，扶光松开手，放开了她。

　　他转头看着桌上的竹筐，问霍云容：“这些草药留着做什么用？”霍云容低头答道：“回家给哥哥拿去市集上卖了换钱。”

　　“咱们不就在市集上吗，方才为何不直接卖了？”霍云容呆了一下，登时醒悟：“我没想到。”顿了一下，又说：“可我不会做买卖啊。”

　　这几句话说得傻气十足，又娇又憨，扶光忍不住捏她的脸，微微笑道：“没事，带回家吧，里头有几味药材是世间少有的稀罕物，怕是不大容易卖出去，不如自己留着。”

　　接着又问：“容儿想要多少钱财？”霍云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了句：“什么？”扶光看着她，重复了一遍：“你想要多少钱财，告诉我，我都可以给你。”霍云容双目微睁。

　　顿时想到他那点石成金凭空化物的本事，没多迟疑就摇了摇头：“我不要。”“为何？”霍云容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这样不对，至于怎样不对，又说不出来。

　　想了想，对他说：“我是凡人，凡人有凡人的活法，我们想要钱财，自然要凭双手去劳作，去获取，怎么能让你凭空就给我变出万贯家财来？

　　你就是给了我钱财，我回了家，又该如何对家里人说出这些钱财的来历？”扶光愣了一下，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轻声笑道：“容儿一个小小女子，竟学得这般虚名薄利，当真有名士之风，令人佩服。”

　　霍云容抓住他的手指，皱了皱鼻子“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她身为一个女子，又没生在富贵之家，自然是没上过学，读过书，所识得的字仅仅限于自己的名字和一些常见的药草名，偶尔便会听不明白扶光所说之言。扶光反手握住她的腕子，轻轻捏了捏：“是夸奖你。”

　　霍云容轻哼一声，很不以为然，扁了扁嘴：“你骂我我也不知道。”话语神情，不经意间就带上了几分不自知的娇态。扶光自然是瞧出来了。

　　心念微动，指尖钻进她掌心挠了挠：“从来只有你骂我，我何时骂过你？”霍云容手心被他挠得发，这轻微的意顺着掌心的脉络渐渐往上散去。

　　她忍不住笑了一声，连忙往回缩手。却没能如愿，用力过猛，一下子倒在了上，连带着扶光也被扯得倒在她身上。＊＊＊两人双双倒在上，靠得极近，近得连呼吸都绕在了一起，四目相接，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肌肤的温度隔着衣物传递过来，房中变得格外安静，只有浅浅的呼吸声在起伏着，不知为何，霍云容莫名开始紧张起来，心跳得很，下意识伸出舌尖了干涩的嘴。

　　扶光目幽深，抬手去她脑后的木簪，掠了掠她耳边的发丝，俯首下去吻住了她的。起初只是浅尝辄止，贴着瓣轻轻厮磨。

　　而后渐渐不足，张嘴含住了柔软的瓣咬噬，舌尖顶开她的牙关，滑入她的口中，又凶又重地勾着她的舌头翻搅起来。

　　霍云容小声呜咽了一下，对他的气息已经再熟悉不过，没有太多抗拒就乖乖张开了嘴，任他在自己的口中肆意横行，身体因为过于烈的亲吻慢慢热起来。

　　扶光在霍云容身上，一手托在她的颈侧，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一手顺着她的线往上抚摸，慢慢隔着衣服拢住了的，握在掌中轻慢捏。

　　“唔。”晶亮的津从嘴角滑下，舌被得发麻，霍云容低一声，情不自地将口高了。抬起手臂环住扶光的脖颈，紧紧抱住了他。

　　霍云容眼中漫上了一层蒙的雾气，脑中变得一片空白，被亲得浑身发软，也不知抱在一起吻了有多久，一直吻到她中发闷，不上气了。扶光才不依不舍地从她口中退出去。

　　分开时两人的舌间还牵出了一条细长晶莹的水丝，糜异常。口水到了脸颊上，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身后，嘴被得肿起来，娇微微，眼角眉梢尽是动人心魄的意，扶光看着她这幅模样，眼中都要冒出火来。

　　他轻轻贴上她的，嗓音低沉喑哑：“不是夫，还能行夫之事吗？”霍云容早已被他拨得情动不已，体内情翻涌，只等着他来安抚，哪里想得到他会在此时又忽然挑起这个话题，一时不知所言，只怔怔地望着他。

　　扶光屈膝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膝头抵在她的腿心处来回研磨，不多时便察觉到她那处变得意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