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似小猫爪子

　　那些枝丫操纵着简易琛活成了他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他的爸爸。简易琛的爸爸是个十足的混蛋、败类、人渣，一切令人憎恶的形容词放在他身上都能成立，在简易琛五岁的时候。

　　他妈妈终于忍受不了这个男人，离家出走了。这之后这个肮脏的男人就像完全没了束缚一样，放飞了自我随意来。

　　简易琛小时候最长干的事就是帮他爸爸去买避孕套，当时他完全不懂这东西是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路上那些大人都嘲笑他，直到他渐渐长大。

　　终于明白他爸爸那些肮脏、下作的行为叫做，而他的爸爸是典型的瘾患者，只不过他自己并没意识到。

　　很快，家里那些荒唐的行为已经无法足这个男人，他开始在外面来，猥亵、强，简易琛也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被抓、出狱、再犯、再被抓的死循环。

　　然后最终死在了狱中，因为艾滋。肮脏，是简易琛对行为最初的印象，然而在他十四岁那年。

　　他竟然因为兄弟们的挑衅以及那双桃花眼的引，亦或是他想要证明他和爸爸不一样，他不会像他那样沉、上瘾、沉沦而走进了那间房。

　　他就像是个一无所知的蠢货，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之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过早的尝试行为加上遗传因素，简易琛很快被诊断为是瘾患者。

　　想起他爸爸那癫狂的样子，简易琛几乎是下意识就决定要治疗，在经过几年的治疗与克制之后，他本以为自己的瘾已经控制得很好了，然而女儿到来这短短一个月，甚至这几天内，他就自了两次。

　　这太糟糕了，一时间，简易琛也有些焦虑，他怕自己再次陷入情之中无法自拔，到时候，什么好爸爸的形象。

　　就都毁了，他伸手按了一下手机，骤亮的屏幕上显示现在时间凌晨一点半，这个时间简希应该已经睡了…“爸爸…你睡了吗？”简易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起身想开灯，却觉察到自己手掌的黏腻，于是在黑暗的遮掩下了一张纸巾擦干手，随即打开台灯，就见简希踌躇地站在门前，小脸上写了无助。

　　“怎么了希希？”简易琛以为简希惊恐再次发作，于是忙紧张地问。“爸爸，我睡不着，心很慌，心跳很快，闭上眼睛都是不好的念头…”简希话语中带着浓厚的哭腔。

　　“我能和你睡吗？”几分钟后，原本睡在中间的简易琛已经挪到了左边。而简希侧躺在他右边。小姑娘似乎真的很不安，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呼吸也很急促，双腿蜷曲着像是婴儿姿势。简易琛伸手拢过简希，在她背上轻拍着。

　　同一条被子下，简希的膝盖刚好擦到他的大腿，简易琛庆幸自己今天穿着睡睡觉，避免了贴的尴尬局面。这是普通父女之间也会避免的吧，他想。关掉台灯，房间再次恢复到黑暗。

　　或许是黑暗遮掩了廉心放大了勇气，简希闭着眼睛，小幅度地向爸爸身边挪动着。父女两明明谁也没睡着，但谁也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简希挪动身体时和被子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而简易琛，似乎是默许了这一行为。简希就像个小动物一般，一点点试探自己“领地”的界限。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头发和爸爸的头发触碰到了一起。奇怪了。明明头发上没有触觉器官，但她就是感觉到那种从发丝到发然后蔓延到头皮的酥麻感，只是头发触碰在一起而已，她却觉得有一种和爸爸已经融合一体的快…＊＊＊

　　这种快继续从头皮延续到脊背，然后随着爸爸轻柔的拍打而被放大。简希很难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好像。

　　她刚刚在零下的雪地里独自行走一天一夜然后被泡进了一个巨大的温泉里，温泉的水蒸气熏着她，每一个孔都舒展了开来。于是她继续“前行”

　　在尝到了甜头之后她开始得寸进尺，原本蜷缩的膝盖也一点一点抬高，从爸爸的大腿前端，一直蹭到了爸爸的大腿，然后她的小腿与爸爸的大腿完全贴合在一起，就像是，被爸爸包裹起来了一样。

　　“冷吗？”简易琛终于出声，在他的角度，他只觉得女儿是冷了才会这样紧紧贴着自己，毕竟他还能感受到她轻微的战栗。于是他伸手捂住简希贴着自己膝盖的脚，想要将它们焐热似的。

　　“有…有点…”她又说谎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急促的呼吸不是焦虑引发的，而是因为她紧张，快速的心跳也是因为如此。

　　其实她今晚本可以睡得很好，但她贪得无厌，不管是沙发上的拥抱或者是楼梯上的亲吻，都没有让她获得足，反而让她更加渴望爸爸的亲近。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垂死的病人，只有爸爸是自己的药。“是不是被子薄了？”简易琛干脆将女儿的两只脚夹在自己的腿间，又伸手了被子。

　　在做完这一系列行为之后，简易琛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于如何照顾女儿这件事，无师自通了。心中竟有了些得意。

　　“爸爸，你能抱着我睡吗？”黑暗中，简希小声恳求着。随后，她似乎是听到一声轻叹。然后爸爸的大手就伸到自己背后，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她的脸紧贴着爸爸的脖颈，男人灼热的体温烫得她脸颊发热，她抬起眼，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不知怎么。

　　她突然想起最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个词…感，他们两人挨得极近，近到简希的嘴只要撅起来就能亲到他的喉结。

　　想到这，简希只觉得自己心中似是钻进了一只什么小虫，惹得她心的。于是她微微嘟起嘴，轻轻朝那颗喉结上吹了口气，觉得有趣，又吹一口。若是此时是白天，她应当能看见她爸爸的脖子上，密密起了一层皮疙瘩…

　　“别瞎闹。”简易琛终于忍不住轻声喝止，那团擦过他的纸巾还团在一边，他可不想再破例一次，然而简希似乎是玩上瘾了。一口一口吹个没玩，直吹得简易琛一个灵，下意识长腿一夹。

　　“哎呀，爸爸你夹着我了…”简希抱怨着“爸爸你腿上都没，膈着我了。”边说着，小脚边在爸爸的腿间来回蹭着，像是要把脚出来，真出来了。

　　又重新回去，乐此不疲，还说是摩擦生热。简易琛都快被她蹭疯了。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简希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是真懵懂还是故意拨。

　　他只觉得，刚刚释放过的地方再次硬了起来，瞬间，他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为了不让简希再蹭下去，他伸手捉住那两只作的小脚，将它们好好摆在被子里。

　　“别闹了。再闹真睡不着了。”简易琛沉着声音，强忍住心中的望，闭上了眼睛，终于，简希也不再闹腾了。转而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然而望一旦被拨起来。

　　就难以消灭，黑暗又容易将丁点的动静都放大，简易琛听着少女轻盈的呼吸声，感受着她打在自己脖颈处的温热鼻息，她柔软的小手擦过自己的口，似羽轻轻抚过，又似小猫爪子，轻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