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许轻宁是很开心

　　待结束，半软的没有从花里出来，季风趴在许轻宁的身上，像只脆弱的小兽。高的余韵持续了很久，许轻宁抱着季风，抚摸着他厚实的背，享受这一刻的温存。许轻宁避开助听器。

　　在他左耳耳垂轻轻亲了一下，说：“下来洗个澡，把衣服洗了放在烘干机里，明天就可以穿去上学了。”季风抬起头看着许轻宁，漉漉的眸子看得许轻宁心里的，季风指了指自己，指了指许轻宁。

　　然后又指了指浴室的方向。“你自己去洗，我帮你把衣服拿去洗衣机洗。”许轻宁将他推倒在旁边，掀开被子下，腿软的厉害，直接哎哟一声跪倒在地，吓得季风立马下过来将她扶起来，情过后，两人这样赤条条地面对面，许轻宁倒羞红了脸。

　　“快去洗澡啦，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许轻宁推了推他的膛。季风听话地点点头，许轻宁拉着他走进了房间附带的浴室，瞟见镜子里的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季风留下的痕迹。

　　季风也看着镜子里的她，刚刚软下去的巨物又有了苏醒的迹象，许轻宁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教他怎样用热水器之后就逃之夭夭。

　　季风摘下助听器，小心翼翼地将助听器放好开始洗澡，回味着刚刚的事，内心深处，情意绵绵。

　　许轻宁扶着把可爱的草莓单扯下来，又将两人的校服一起丢进洗衣机，走到另一个浴室洗澡，酸背痛的，草草冲洗了一番还要晾衣服，困得发蒙，真是累得不想动了。

　　许轻宁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没有四肢的游魂一样，完事儿之后进到房间，发现季风赤身体地坐在上等她，模样乖巧，许轻宁飘到他身边，正眼都没看他就倒在上呼呼大睡起来。

　　看她毫无形象地趴在上，腿还有半拉在外面，拖鞋还挂在脚上，季风有些内疚，不应该到这么晚的。轻轻地帮她下拖鞋，将她放好在上，盖好被子，自己拥着她，鼻馨香，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清晨五点，天刚蒙蒙亮，在生物钟的作用下，季风睁开眼睛，看着在旁边贴着自己，睡的乖巧的许轻宁，发了会呆才慢慢醒转。

　　他怕自己睡着了听不见许轻宁说话，一整夜都戴着助听器，左耳有些硌得慌，把助听器摘下来放在头柜上，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套上浴袍，走到浴室洗漱。

　　洗漱完出来看见许轻宁坐在边，睡眼朦胧地正发呆。“季风，你起的真早啊！我可累死了！”

　　许轻宁边打哈欠边含含糊糊地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丝毫不在乎形象。季风看她打了个哈欠，并没看见她的嘴型，还以为她没说话，就没有回答她。

　　季风走过去摸了摸许轻宁的脑袋，许轻宁顺势抱着季风的，耳朵脑袋贴在季风的腹肌处，浴袍材质柔软，许轻宁觉得很舒服，用脸蹭了蹭，说：“季风，待会我给你做早餐吧。”

　　没有听到季风说话，许轻宁心中有些闷闷的…她只以为季风不想与她说话，问道：“季风，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季风仍旧是不回答，许轻宁委屈不已。

　　一把推开季风，径直走进浴室，用力关上门。季风从小到大都是在特殊学校，这是第一次接触正常的女孩子，他不知道该如何与许轻宁相处，不多想，以为许轻宁就是去洗漱，戴上自己的助听器，往外走去。

　　昨晚没认真看清，现在才看到许轻宁家很大，装修风格和家具都非常讲究，一个客厅就比季风整个家都要大。内心深处有一种名为“自卑”的情绪逐渐蔓延，不愿再看，走到阳台收自己的衣服。

　　阳台上挂着几件许轻宁日常的衣服，有些牌子季风认得，价值不菲，其实昨天送许轻宁回家，进到这个高档小区就已经觉得有些局促不安，现在更清晰地认清楚两人之间阶级的差距，季风拿着自己的衣服，无所适从。

　　许轻宁洗漱完，看着自己洗漱台上季风用过的洗漱用品，冷静下来，想要出去问清楚季风。找遍了房间阳台客厅厨房，都不见季风，显然，他已经离开了。玄关的鞋柜上有一张纸条，是季风清秀的笔迹。

　　“我先走了。再见。”“什么意思？过河拆桥？难不成这个小聋子还是个渣男？呵…”许轻宁冷笑一声，将纸条成团丢进垃圾桶。

　　季风一整天都没有心思上课，老师都觉得奇怪，季风平时非常好学，他还想参加高考，很少有这么心不在焉的时候。

　　康明学校主要是根据实际情况教残疾的学生一些生活的技能，情况不太复杂的学生会教课本知识，一些像季风这样情况良好的学生，特意开一个文科班，一个理科班，专门参加高考。

　　“季风，你怎么了？”课间，班主任翁老师关切地问道。季风只是笑着摇摇头，就低头去做物理练习题，看着习题，却没有在思考，笔在草稿纸上漫无目的地画着。

　　翁老师拿他没办法，如果情况不好转就要上报教导主任了。季风叹了口气，放下笔，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吻痕，许轻宁的温度仿佛还在，她的味道。

　　在脑海里形成独特的记忆，不断重现。闭上眼睛，清新自然的花味沐浴，季风昨天用过，高级沐浴，柑橘的香甜混合着茶的清冽，夏日午后，一杯冰凉的清茶。

　　她用发带绑着自己手腕的样子，如此魅惑，高高在上的天山神女，恣情肆意地在自己身上绽放。季风呼吸变重，登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管还有三分钟上课就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就捧起冷水拍自己的脸。

　　动作烈，溅到了助听器，用了很久的助听器发出滋啦啦的声音，季风被刺耳的声音得“嘶”了一声，把助听器摘下来细细察看，看来是要拿去验配中心维修了。

　　诸事不顺，季风心里闷闷的，两人的贫富差距就像一把刀，将两人割裂，像被大石头着一样，气地回课室上课，看来今天只能依靠语交流了。

　　重回无声的世界，脑子里的许轻宁更加无处不在了…一墙之隔的七中里，许轻宁也是干什么都不顺心，给季风发微信，人家也不回，打游戏嘛，连跪五把，画画嘛。

　　自动铅又一直断，想绣十字绣，又被扎了两个指头，睡也睡不着，百无聊赖之下，许轻宁居然破天荒地开始听课。

　　“许轻宁，你没事吧，你在听课？”李潇潇像是看见什么奇观。许轻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所以说你少见多怪，我就不能好好学习吗？”

　　“没有没有，你好好学习我也很开心。”李潇潇淘气地蹭了蹭许轻宁的肩膀。许轻宁看着黑板，脑子里却想着季风，与季风相识时间不长，算不上了解。

　　但是季风纯粹干净的气质很吸引许轻宁，很有好感，昨天情绪气氛到位，一个眼神就触发了两人的情，许轻宁是很开心的，很想和季风有好的发展。

　　不告而别，留下的那张纸条让许轻宁的心沉入谷底，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她记得妈妈带走妹妹的时候，也留了一张纸条。时隔多年，许轻宁依然记得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