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紫淤血

　　季风头靠在许轻宁的肩膀处，大口息着，这一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畅快淋漓，他完全没了理智，完全被许轻宁带着走。

　　“吗？”季风听见她的询问，诚实地点头。“要不是怕你的助听器进水了。我还能让你更。”许轻宁自豪地说。

　　季风对这个助听器再次充感激，再刺一点他怕是真的受不了了。＊＊＊忙了一天，又折腾这么一会，许轻宁已经困到不行了。

　　任由季风摆布，季风把她擦干放上，许轻宁自己呼呼大睡。季风挑灯夜战，把作业快速地做完了。回头看见上的许轻宁睡得香甜，小嘴微微翘起，可爱得让人心软。季风轻手轻脚地躺到她身边，习惯性想把助听器摘下来。

　　但是又想到上次发生的事情，还是决定不摘的好，把许轻宁拥在怀里，也沉沉睡去。一大清早季风就醒来了。

　　时间还早，许轻宁还能再睡一会，季风就把早餐准备好了，正准备把许轻宁叫醒的时候突然发现许轻宁家走廊尽头有一间房间，门是上锁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宁，起了。该上学了。”“唔…不要…好困…”许轻宁翻了个身拿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季风宠溺地拍一拍她的脑袋，说：“你再不起来我就自己上学去了。”许轻宁一把掀开被子，眼睛瞪得圆圆的，瘪着嘴说：“你坏死了。威胁我，我以前都是上课了才进课室的。”

　　带了一夜的助听器，耳朵有点疼，季风下意识伸手了自己的左耳。“你耳朵不舒服吗？”许轻宁把他的头拉过来，在他的左耳处轻轻一吻，捧着他的脸担忧地看着他。季风像大狗狗一样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许轻宁，说：“戴了一晚上，有点累。”

　　“那你睡觉为什么不摘？”“我怕听不见你喊我。”“傻瓜…”许轻宁碧眸半阖，红润的在他的脸上，如天星般落下漉漉的吻。季风睁眼看着她离人的模样，呼吸逐渐变重，但是时间快来不及了，他硬生生挪开头，着气说：“宁，快迟到了。”

　　“好吧，免得人家又说我打扰你学习啦！”许轻宁最后吻了吻他的，然后掀开被子一拐一瘸地去洗漱。季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她最后一句话，人家说她打扰他学习？是谁？

　　季风心中怀着疑虑，给她迭好了被子，又翻出校服铺在上，坐在餐桌旁思索着。许轻宁穿好衣服看见季风坐在餐桌旁边，苦大仇深地盯着煮鸡蛋。

　　“你在祈祷啊？”许轻宁坐在他对面喝牛。季风从思绪中醒过来，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给许轻宁剥鸡蛋壳，许轻宁看着他神不守舍的样子，问：“你怎么啦？”

　　季风摇摇头，微笑着把鸡蛋递到她嘴边，许轻宁偏过头不肯吃。季风拿她没办法，只好说：“是谁说你打扰我学习了？”许轻宁这才想起来自己无意中说漏嘴了。出惊讶的表情说：“我有吗，我有说吗？快迟到了。我们走吧。”

　　“你，你演的好假。”“哎呀，边走边说吧。”许轻宁把鸡蛋全进嘴里，走到季风身边，等他背自己。季风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将许轻宁背起来，手里提着两个人的书包。

　　两人坐在网约车后座，许轻宁靠在季风的肩膀上补觉，其实她只是怕季风继续问她。到了学校门口，许轻宁说自己可以走回去，转身要走时，季风把她拉住了。

　　“宁…”“我就知道不跟你说你不安心，昨天我在你们校门口等你的时候，你们的教导主任看见我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她说你最近有点分神，学习上不像以前那么专注了。叫我…叫我少打扰你…”许轻宁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来。季风叹了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别想太多啦，放学再说，快迟到了。你快回学校吧，我让潇潇出来扶我。”

　　许轻宁摸了摸他的脸，他有心事时就像一直垂下眼睛的委屈的小金一样，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哟，霸王花怎么看上个聋子了？”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是一群以前和许轻宁有过节的学校混混“没想到你好这口啊。”

　　“跟你什么关系啊？”许轻宁把季风护到身后，瞪着眼回怼，浑身竖起刺。“要不跟了我吧，我好歹四肢健全啊。”混混头里气地说。许轻宁冷笑一声：“呵，你四肢健全但是脑干缺失，你比垃圾还没用。怎么？要不要我喊老师？”

　　“动不动就喊老师，没意思，走了走了。”混混头摇摇晃晃地带着他的小弟进学校了。还隐约听见他们说：“泼妇配聋哑的废物…”季风双用力抿着，眉头紧锁，低着头，双手握拳微微颤抖。

　　“泼妇配聋子，绝配啊…我们就是绝配啊！”许轻宁用手抬起他的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别管他们，他们才是真正的废物，社会的渣滓。”

　　听见她的安慰，心被暖包围，季风点点头。“快回去上课吧！”许轻宁笑着朝他招手，季风只觉得她的笑有融化冰冷的超能力。＊＊＊上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许轻宁非常厉害地每科保持在及格线上，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老师们在办公室里讨论起来都啧啧称奇，见过偏科的，见过全部挂科的，也见过全部分的，怎么会有人能做到刚刚好及格的呢？方老师把许轻宁叫到办公室里，说：“许轻宁啊…你，想想不想考本科啊？”

　　许轻宁摇摇头，又点点头，模棱两可。“点头摇头是啥意思啊？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没想想好吗，还要这样浑浑噩噩吗？”

　　方老师恨铁不成钢，急得拍桌子。片刻，许轻宁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了句：“想…”“既然想，你就得努力啊！不能再足于合格了。知道吗？”许轻宁面无表情，眸子垂下看着地板，点点头，说：“老师你不会叫家长吧？”

　　方老师讪笑两下，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敢，但是老师知道你其实是个好孩子，也很聪明，老师说的话你一定听得懂，老师相信你。”许轻宁正想回课室，方老师又把她叫住了。

　　说：“我听说你最近和隔壁康明学校有个学生走得很近啊…老师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人，你们俩现在还是学生，要以学习为重，知道吗？”许轻宁点点头。

　　突然在思考是不是自己太高调了点。许轻宁回到课室，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昨晚季风给她上了药，青紫的淤血，黄的药水。

　　在洁白纤细的腿上显得有些狰狞。拿出镜子放在课桌上，镜子里映出她凝重的表情，侧着脸翻开耳朵后面，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淡粉的伤疤，平时有头发和耳朵挡住不太明显。两年前的回忆一下子浮现在眼前，许轻宁仍觉得心有余悸。

　　今天她没有打游戏，在课桌上趴了一整天。“小宁，放学了。我扶你去校门口吧。”李潇潇拍了拍许轻宁的肩膀，许轻宁缓缓抬起头，眼神朦胧。许轻宁冷不丁地问：“潇潇，我和季风是不是太高调了？”

　　“你才知道吗？他这么大摇大摆把你背进来，又天天搁那校门口等你，能不高调吗？”李潇潇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噗嗤…哈哈好吧。”“一提季风你就笑，真的是。”李潇潇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