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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利用感情践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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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表哥,别动。”苏谩眸光颤动,她笑意盈盈地威胁他。姜见月本不想这样,然而苏谩这张嘴委实太。反正如他所说,永平侯不让她回去,那么多得罪一下苏谩也就无妨了。姜见月知道自己是在意气用事,可被压抑久了。

  人心总是会扭曲的,她想到从前听说很多寡妇自尽或者幽怨弃妇投井自杀的故事,无论是上吊还是投井投湖,死后的尸体都是一样的扭曲、一样的面目全非。

  被压制到极点,临近崩溃却还是不敢反抗未免太可怜了。忍是毫无用处的,这是姜见月在荒废的光中得出的道理。所以她选择将一切怒气全部对准那些迫自己的人。

  “别紧张,我又不会真的杀你,只是…”清脆的巴掌声,苏谩脸上立马出现红痕。“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姜见月的声音比刀尖还要冰冷。

  苏谩嘴里噙着血,终于抬头正眼看姜见月,她声音愈冷,面上的笑意便愈盛:“不劳你费心,我当然知道沉珏上头还着沉湖。”

  “是谢殊对吧。谢家三郎借住在沉家,你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苏谩面目表情道“谢殊是身份高贵,可惜他无实权。

  他这样要怎么带你回京城?不会指望他娶你吧?”他也许自认为自己如往常那般高冷,殊不知脸上清晰无比的巴掌印很滑稽。苏谩没意识到,他一直指责姜见月勾引人、不守妇道,可他竟从未质疑那些被她勾引的男子。

  而姜见月已经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虽无实权,但显然还是谢家人,她的猜测是对的。所以。

  他和李迟为什么要来青州呢?这二人必是太子一分量不轻的人物,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他们亲自来?而这件事情又是否会对陆行她们不利?苏谩留意到姜见月的出神,立刻抓住时机要夺她手中的匕首。

  可姜见月从未掉以轻心,轻而易举地躲开。这次,匕首贴着苏谩的喉咙。呼吸时,皮就在刀刃下动。

  在姜见月的目光中,匕首银光衬得苏谩那张面容白到一种极致。***究竟是匕首银光令苏谩恍惚,还是姜见月的目光令他恍惚。苏谩好像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不…其实是有的,他的狼狈总与姜见月有关,在呼吸与死亡中间,苏谩不能免俗地向生的方向靠拢,他屈辱地安静下来。

  “太子应该正在拉拢我们家吧。高高在上的苏家公子愿意给我带信,倒也不是因为你和姜泽的关系有多好,是你要拉拢永平侯府。姜繁重要,而姜泽是永平侯世子也不能怠慢。”

  如今他们一上一下的姿态,使得高高在上这个词变得可笑,充讽刺意味。“如你所说,谢殊不过是没有实权的世家子弟罢了。这可不是他告诉我的。”

  姜见月回答了苏谩眼底的震惊“要怪就怪你身边的那个侍从,他的态度太明显,我猜不出才奇怪。”苏谩想到随从那句“沉夫人怠慢不得”…

  “姜见月,我不会追究你今的言行。”他艰难地开口,总感觉脖子上已经划出血痕了,却见姜见月目光幽幽。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状况。”她钳制住他的肩膀得他站起来。苏谩站在那,除了紧皱的眉头好像与平常无异,他还在试图劝说姜见月,只是不待开口,姜见月就把他推倒在地上。咚的一声后,她跨坐到痛得直气的苏谩身上,这一声很响,惊动了屋外的侍从。

  “不说你没事的话,他们就要进来了。”姜见月漫不经心地提醒。苏谩在疼痛与屈辱中有想过不管不顾让外面的人直接进来,在下人面前丢脸和在姜见月面前丢脸他选择前者。可惜也许侍从还没进来,匕首就先刺入他的身体,他只得放弃。

  “我和姜小姐有要事商谈,任何人不得入内。”苏谩废了好大劲才保证自己的声如常,因为姜见月实际是坐在他的腔处,很难呼吸,她冷眼看着他强撑。“你要什么?”再开口是虚弱的气音。“我要你想办法让我与李迟接触。”

  你疯了三字差点口而出,苏谩仰望着姜见月,她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遗忘的回忆破土而出。小叔和宋嘉琉成亲后,苏家与姜家的走动也频繁起来。

  双方都是世家大族,均有利可图。哪怕宋嘉琉成亲不久就去世了。哪怕当初为了宋嘉琉寻死觅活的小叔也已经续弦,他们两家还是像亲戚一样走动。

  所以他经常能见到姜见月,甚至知道姜见月的小名叫迢迢。可他讨厌姜见月,从见到姜见月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讨厌她,她身上看不出半分女子该有的娴淑美德,她活泼好动,却耀眼得像个太阳。

  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和她玩,这些孩子里没有苏谩。因为同样的,姜见月见到苏谩的第一眼也讨厌他。有次几家人一同去城郊骑马,苏谩也在。

  不过那的孩子都以姜见月为首,所以他不凑热闹,只在一边看着。有人要他一起来,他摇摇头拒绝了。回忆里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那他站在马下,姜见月高坐马上:“他又不擅长骑,叫他干什么?”

  居高临下的姿态,苏谩从未像讨厌姜见月这般讨厌一个女孩,那回去后,他私下练了许久的骑,却永远赶不上姜见月。

  世人皆说苏家郎君不喜骑,却不知他也曾为骑努力过,只是无能罢了,他和姜泽关系不错,也曾暗暗提过几句。没想到姜泽也颇为赞同:“迢迢确实被宠得太过了,然而家父家母溺爱女儿,我这个做哥哥的也疼她,要做些什么更不可能。”

  当得知姜见月犯错被足后,苏谩心想永平侯夫妇终于做了称职的父母,而在姜泽那打探到足与姜见月同人偷情有关后,苏谩于心中冷冷地想。

  她那般子果然会铸成大错。像是多年坚持的真理终被验证。姜见月嫁离京城那,苏谩难得有了强烈的喜悦情绪。如今那的喜悦成了笑话。

  她确实生活的不如意,可她还是昔日那个姜见月。苏谩久久不说话,姜见月不耐烦地用匕首拍打他的脸。

  “你自己都说了。李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坏女人。”苏谩闭上眼睛,不看近在咫尺的刀刃。也不看居高临下的姜见月,她嗤笑一声:“我只要和他有接触,你在想什么。”刀尖在苏谩面部上空游弋,只要姜见月一个手抖就会划出血痕。姜见月想,苏谩装得云淡风轻,好像很无畏。

  “你的睫在颤抖。”低低的话语似一条潜藏暗处的蛇,突然精准地咬中命脉,击碎苏谩强撑的自尊“恐惧是无法隐藏的。”他的呼吸越发艰难。

  象牙白的脸浮现扭曲的表情,显得病态。苏谩无论如何装作高蹈于世的样子,实际都只是一个庸俗、傲慢、愚蠢、自大的男人罢了。用刀背刮去他面上的汗水,姜见月在想,她讨厌他,就应该让他付出一些代价。

  如何报复一个男人?如何使一个男人痛苦?话本里常见的手段是,利用感情践踏他的心,这样的故事还真不少。譬如被冷落忽视的子以死亡唤醒丈夫心中的爱意。可惜此时斯人已逝,空余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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