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但不強求

　　“父亲，你在说什么？”明珊一脸茫然。戚祺年道：“说？你之前在阳台外，不是和袁公子相谈甚？”是聊了几句。

　　但远没有到相谈甚的程度吧，见他反应这般大，明珊突然就不想解释了。顺着他的话道：“原公子确实不错，是个有见识的人，听说他去英国留过学。”

　　“不过就是个拿家里的钱去国外挥霍的二世祖罢了。”他嫌弃地说，几步走到明珊跟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问：“你真看上他了？”明珊抿着挣扎几下，没挣脱。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她这身子早就没资格和谁成亲了。戚祺年却以为她在默认，顿时气急败坏道：“我不准，没我的允许，你谁也不准嫁。”明珊冷笑“父亲是要我一辈子当个老姑娘吗？”

　　他想也不想道：“不行吗？有我养你一辈子就够了。不用别的男人来参和。”＊＊＊自从强要了女儿的身子，戚祺年已然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看待，她就是他的，她的身子也只有他能看能碰，其他男人是连靠近都不允许的。

　　所以当戚祺年发现明珊躲在阳台外跟个男人有说有笑时，他心里登时就烧起一把无名火，差点当场气炸，居然有人敢觊觎他的人！

　　更让他火冒三丈的是，袁进那个商也看到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说话，还傻不拉几地过来和他说，那两小年轻看着就很登对嘛，要不索把亲定下了。戚大帅表面看起来八风不动，稳重如山，心里早就破口大骂。

　　定他娘的祖宗十八代！老子看起来是需要和你这种矬子结亲的人吗？！狗娘养的！敢觊觎本大帅的心肝宝贝小祖宗，你们袁家父子是活腻歪了吧？信不信老子把你们的头崩下来喂狗！心里骂了。戚大帅的表情才没那么难看。

　　只是淡淡说：“这事我做不了主，还得回去和我夫人商量商量。”明显就是句搪的话，袁进皮笑不笑地陪着打哈哈：“应该的，应该的。”

　　没过一会，戚祺年就以头疼做借口，去了休息室。头疼不假，是被那小祖宗气的。结果把人找回来问情况，她居然默认对袁家那臭小子有意思，戚祺年这下不止头疼，他心肝脾肺肾都疼！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戚祺年搂着女儿一起跌坐到沙发上，捏着她的下巴警告。“凭什么，我也想嫁人，过正常人该有的生活。”明珊反驳。

　　戚祺年像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冷笑道：“那你真该出去好好看看外面，正常人过的都是什么生活，战、饥荒无处不在，每天活活饿死的不计其数，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般锦衣玉食？”

　　明珊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些她何尝不知道，她从小生活在乡下，见过凄苦的人更多“可这些并不是你强我、困住我的理由。”她是他的女儿，不是她的子。

　　他对她所做的一起，都是在把她往绝路上。“那你还想怎样？事已至此，你还想带着被我睡过的身体，去和别的男人睡吗？”

　　他话音未落，明珊已经开始掉眼泪，她双手握成拳头，胡乱砸着父亲的膛和肩膀“都怪你！都怪你！全都是你的错！”莫名其妙就夺走她的清白，还不只餍足，一而再地强要她。

　　被她这一哭一闹，戚祺年心里的火气登时消去一大半，搂住女儿的就要去亲她，但嘴巴还没碰到她，就被她用手推开了，他也不恼，只是再次警告道：“以后看到那姓袁的臭小子，马上要离他远远的，听到没？”

　　明珊咬着下不肯出声，就要和他拧巴。戚祺年气急，伸手拍打一下她的股“听到没。”明珊突然被打股，脸色涨得通红，干脆扭过脸去，看都不看他。戚祺年轻哼…道：“既然说不听，那就只能一顿了。把你了也就老实了。”说完。

　　他真的动手要去掀明珊的裙子，他有的是法子治她。明珊吓得赶紧伸手住自己的裙摆，颤抖着声音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这里不是好的吗？只有我们两人。”可一墙之隔外就是宴会大厅啊，那么多人，明珊想想就觉得恐怖，她无法强硬阻止父亲，就只能委婉去说服他。

　　“不要…”“那你得跟我保证，以后别再提嫁人的事。”戚祺年和她谈条件，她其实早就没有这种念想了。刚才也是只和他顶嘴而已，她依旧没有吭声，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戚祺年心情大好，忽地就凑过来亲她的嘴，明珊没防备，被他亲了个正着。“别动，不给就让我尝尝小嘴。”说着，他捏住她的小巴，用力地亲过来。

　　明珊伸手去推他，挣扎好几下都没睁开，最后只能任由他亲，只是嘴巴闭得紧紧的，怎么也不让他的舌头进来。

　　一个亲嘴，亲得像在打架，戚祺年还乐在其中地亲了许久，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忽然他又来了别的兴趣，搂着明珊站起来，说：“来，父亲教你跳舞。”

　　留声机仍在响着靡靡之音，戚祺年搂住女儿的，托起她的手，教她摆架势。“我…我不会。”明珊有些着急。

　　“无碍，跟着我迈步子就行。”他说。明珊毕竟是女孩子，对这些新奇的事物抱有好奇心，很快便被父亲搂着转起圈圈来…＊＊＊这一晚，父女两的心情皆是大起大落，情绪几经波折，最后在舒缓的音乐声中找到一点难得的平衡。戚祺年一贯给人的印象，便是专制霸道，脾气差还没什么耐心，他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

　　但在教女儿跳舞的时候，他却意外地好脾气，就算脚背被女儿连着踩好几下，他也是半点不在意，反而是轻声地哄她继续跳，在这之前，他可从未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戚祺年自己也觉得奇怪，还有点想不通，但他也懒得深想。

　　他就乐意宠他的小祖宗怎么了？最好能宠得她在上变乖变听话，好让他想怎么就怎么。

　　明珊其实在学了一下后，就不想继续跳了。实在是这个跳舞的姿势，让男女双方贴得太近，让她感觉不太好，所以在一支歌曲结束后，她便说自己乏了。想回家休息。父女两都以为，袁崇新这个事件会就此揭过，不会有人再提起。

　　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有后续。两天后，宜城最有名的媒婆竟然上门来了。当穿得花枝招展的媒婆被领到清园时，明珊和林氏都惊呆了。没想到只是随父亲去了一次舞会，就有人来问亲。林氏倒是高兴，精神也好了许多，让明珊搀扶她去正房见见那媒人婆。

　　等问清对方是哪家公子，才知道居然是宜城的富商袁家，那媒人婆能说会道，将袁家的公子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若是错过这门亲。

　　那就是天大的损失。明珊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她想起在舞会的休息室里，父亲可是对此大发雷霆过的，若是他知道袁家让媒婆上门，不知道又要怎么折腾她。这般想着，她心里更慌了。

　　林氏对媒人的话倒是很感兴趣，可她是个后宅妇人，长期因病卧，和宜城的富太太圈没什么集，所以不了解袁家，也不好做决定。“这事我还得和我家大帅商议，到时才能给你个准信。”“好的好的。那我就回去等夫人的好消息。”

　　媒人婆兴高采烈地来，高高兴兴地走，明珊心里却是愁得很。林氏咳了几声，喝了口水，才好奇地问明珊那位袁公子如何，听说两人在舞会上见过面了。明珊摇摇头，说：“母亲，我与他不合适。”林氏不乐意地说：“哪里不合适？我家姑娘这么温柔漂亮，配谁都合适。”

　　“他是留过洋的，说话做事都很新式，我与他交谈过，感觉很不适应。”简单来说，就是观念不合。

　　不过就算两人各方面都很合拍也没用，戚祺年是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的。听女儿说不喜，林氏虽觉得有些可惜，但她也不强求，她想女儿以后定要嫁个合心意的如意郎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