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把烟扔到地下
“就是…”林深想下一个定义,却被一声呼唤打断。“阿深!”顾淼淼声看去,眼前一亮。对面走来一人,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
前用线条勾勒出几只小怪兽的模样,下身穿一条黑蓝色的牛仔,脚上踩一双普通的球鞋,像是从大学校园走出的清,他挥手走过来,笑的肆意,一双明眸锃亮,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顾淼淼悄悄“哇”了一声。
林深的手轻轻抖了一下,他站起来,拉过顾淼淼:“这是我女朋友,顾淼淼。”合拢手掌指向对面的王子:“这是我弟弟,王子。”对面的人笑着点头:“你们好,我是褚良,林深的笔友。”林深的脸立马拉下:“褚良…”
没想到他居然不怕,反而笑的更开怀:“怎么,我说的不对?”顾淼淼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褚良性格温和,说话轻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顾淼淼和王子都对他一见如故,只有林深…
“你说我和阿深是怎么成为笔友的?”褚良看着顾淼淼,笑意盈盈地说。林深咬紧牙关:“没人问你。”
“他高中时候发表了一篇哲学评论。正巧我看到了。被他的观点折服,就给杂志社写信,求他们帮我转交给他写的信。”顾淼淼睁大眼:“他收到信后给你回信了?”褚良皱眉,摇头:“当然没有。”顾淼淼点头,这才是林深的作风。
“那后来?”“简而言之,我锲而不舍地给他写信,终于感动了他,给我回了一封信。从那以后,我们就成了笔友,经常写信讨论哲学问题。”林深嗤笑一声:“我不是被感动,是被你烦的。”
褚良毫不在意:“随便你怎么说。”他转过脸面对顾淼淼:后来我们换了电话,偶尔通电话,只是不太频繁。
直到有一年,他突然频繁给我发消息,那时候我就猜到,他谈恋爱了。我当时还想,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立志不归于平凡的林深甘于做情的俘虏。”
褚良看着顾淼淼笑,顾淼淼感到脸颊一阵滚烫。林深见他逐渐兴奋,在心里暗叫不好,抬手按下桌上的服务铃。
穿着青花瓷服饰的服务员走过来,笑容甜美:“您好,请问几位点些什么?”林深指了指褚良:“先给这位先生上盘卤鸭舌,再来一份芙蓉杂烩,特色血旺…”他看了看对面形容憔悴的王子:“再来四份竹筒骨汤。”
“好的,请稍等。”服务生走后,褚良啧了一声:“鸭舌?”林深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浓茶:“补补。”褚良毫不计较,反倒是点头:“的确该补补,万一不小心说错话。”他顿了一下,突然暗恼道:“对了。
阿深,你还有样东西留在我这。”此话一出,林深的脸色变了。褚良的手伸进子口袋中,顾淼淼好奇地抬头去看。
只见他从子里拿出一只镶了硕大蓝钻的戒指出来,顾淼淼长大了嘴,价值不菲的戒指就这样被装在口袋里?不对,她后知后觉,眼惊讶地盯着那只钻戒,他说,这是林深的东西,一时间,在场的几人均愣住。褚良却好像没察觉到诡异的气氛。
“三年前你让我找的,后来又变了主意,让我扔掉,但这么值钱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丢。”他把那只闪烁的钻戒放在林深和顾淼淼中间:“喏,物归原主。”
***褚良却好像没察觉到诡异的气氛。“三年前你让我找的,后来又变了主意,让我扔掉,但这么值钱的东西,我怎么舍得丢。”
他把那只闪烁的钻戒放在林深和顾淼淼中间:“喏,物归原主。”顾淼淼盯着从国外漂洋过海的钻戒,脑子一阵阵嗡嗡的。迷糊糊中,她抬头问林深:“你买戒指干嘛?”买戒指能干嘛,她明知故问。
林深不敢看她的眼,死死盯着对面一脸和善的褚良,当下起了杀人的心。一般人被林深这样盯着看,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可褚良心态极好,一双弯月牙般的眼晶晶亮。王子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三人一出戏。
“阿深…”顾淼淼等急了。林深的喉结上下滑动,犹豫该不该说出真相,却又被褚良抢先一步,他长手一伸,把那枚钻戒重新握回手心。
“哎,我刚才开玩笑呢,这枚戒指是我在香港的拍卖会上买的,想给你们看看成。”顾淼淼扭头,眼中带着不悦。
这个人真是,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么?亏她还以为这人不错,现在看来也恶劣得很。褚良见顾淼淼生气,两颊微鼓,一双眼瞪着他,他伸出在她面前晃了晃:“生气了?那我把这枚戒指送你就当赔礼。”
他说着真把戒指往顾淼淼跟前推,顾淼淼吓得往林深怀里躲。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能收。
何况,她收他的戒指,算怎么一回事。王子看着褚良,像看大街上奔遛鸟的变态。林深一把拉过顾淼淼的手,这下眼里只剩冰碴:“再闹,我就把你送回南极。”褚良无所谓得耸肩,但也当真收回了手。
被褚良一闹,顾淼淼这下再也不敢八卦。整顿饭眼观鼻,鼻观心,只有褚良食甚佳,一盆血旺大半盆都进了他的肚子,吃的脸颊红扑扑的,看起来反而更清纯可人。
吃到一半,褚良出去抽烟,林深也跟出去。顾淼淼看着两人的背影,心理暗自比较。这次她总算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瞧了瞧林深,觉得还是他最好。外冷内热的性格,总比扮猪吃老虎的小白花好。王子忙完一整天,电量终于耗尽,一个人可着一瓶白酒,一杯接一杯,看得顾淼淼眼晕。
她抢过来酒杯,又被他抢回去,一来一往,顾淼淼不知不觉便被他说服,两人一人一杯换着来。褚良走出门,从口袋中掏出烟,自然地递一给林深。林深不接:“戒了。”
“什么时候的事?”“不久前。”褚良叼上烟,在风里红色一闪一闪。“因为她回来了?”“在她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戒了。”“你今天脾气这么好,有问必答。”褚良笑得得意:“我还以为你要秋后算账,没想到居然这么平静。”林深撇嘴一笑:“我怎么能和你一个孤家寡人计较,你都这样了。
作为朋友的我,总该让着你点。”都怎么样了呢,无非是被亲弟弟拍了照卖给对手,差点断送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褚良吐出一口烟,这次笑得有些心酸:“我这不是好好的?”林深点头:“这倒是该好好感谢杨老板。”
杨闳彦,正是买下那些照的,褚良的死对头。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弯的,林深也知道他觊觎褚良已久。这次的事情,半推半就下,褚良被他睡了一次,现在不清不楚地拉扯着。一提起这事,褚良还是生气,他把烟扔到地下,用脚碾灭。
“别提他。你这个人也真是不逗,因为我差点暴你曾经计划求婚,就对跨越远洋来看你的朋友睚眦必报,太不地道。”林深摆手:“彼此彼此。”褚良轻笑一声:“你总算活过来了。不再是那副鬼样子。”顾淼淼回来了。林深又成为有的人。
两人眼神交接,无需多言。褚良抖了抖一身的烟味:“你要是想把人娶进门,该抓紧了。这可不是玩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