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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可是没了顾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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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一口咬住顶端,磨出她的阵阵呻。笑声震,他说得毫不避讳:“白又怎样?”抱抱捂眼:大家理解一下深狗。毕竟忍了两年…***白阳光正盛,这深山中的一草一木都似有灵,长了眼睛看着他们,顾淼淼羞得脸通红。

  “白,林深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林深一口咬住顶端,磨出阵阵暧昧声。笑声震。他说得毫不避讳:“白又怎样?”林深一碰,顾淼淼就软成一团,原本的推更像是,两只手不知不觉中搂住林深的头,十指陷入他发间。

  一阵阵润触感袭来,顾淼淼似乎躺在一片温暖沼泽中,从内往外渗透出润和柔软。倏尔,林深的动作停下。顾淼淼垂眼看他,双眼一层水雾。

  “嗯?”林深的笑意从嘴角眉梢透出,好不得意:“小猫,你这样…真是让我太有成就感了。”顾淼淼臊得恼羞成怒:“你…”你你你你半天,大脑依旧沉浸在之前的快乐中,挤不出任何一句有效的攻击。

  一手指戏剧地抖啊抖,被林深一把握在手心里,怎么挣也挣不出,他笑意收敛:“走吧,嘴馋的小猫,现在该去办正事了。”林深在前面走,顾淼淼跟在后头,赌气不肯牵他的手。

  一步跟一步,顾淼淼在后头,踩着林深的影子,颇有几分阿Q当爹,自娱自乐的精神。林深察觉到她在后头的小动作,任由她去。绕过一排屋子,后院中只坐落着一间房,门前三层石阶。

  王子坐在最上面的那层,双手向后撑着地,下巴向上微抬,一副头正好,不妨浪费好时光的模样,他看见林深和顾淼淼,抬起一只手装模作样地挡在额前“啧”了一声。

  “不一样了。”顾淼淼不知道他说什么不一样,只是看见他这样便来气。大步迈出,越过林深,先走到他跟前:“你打算什么时候走?”王子摇头:“我说了又不算。”

  “你说了不算,谁说的算。”王子的眼神轻飘飘落在林深那:“没谁。”他这次看上去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之前林深不在,他敢张牙舞爪,作威作福,一看到林深,便收敛不少。这次看到林深,居然都不怕。这只能是与某人有关。

  顾淼淼叹一口气:“她又怎么着你了?”王子抬头,瓣微启:“没什么。”顾淼淼见他这样,也不想再催他。拍拍双手刚打算坐下,被王子拦住。

  “先别管我,你进去看看,属于你的那盏长明灯还亮着呢。”“长明灯?”顾淼淼有问题,第一时间抬眼看向林深,但他反常地躲开了她的眼,皱起了眉,顾淼淼察觉到不对,爬起来转身往里走,门虚掩着,一推便开了,她听到林深在身后说了一句:“要你多事。”

  一推开门,顾淼淼愣住,一排长木桌上摆着整整齐齐,大大小小不一的油灯,下面有一块窄窄铜牌,刻着各名字。王子的声音淡淡的:“你的灯在左数第六个。”顾淼淼从左数数到第六。

  果真,牌子上刻着她的名字。“这叫长明灯。”王子总能找准时机,每次在顾淼淼开口前,他便能给出答案。

  “长明灯?”“点一盏长明灯。等所爱之人归来,她一不回,长明灯一不灭。”顾淼淼有些震惊“她一不回,长明灯一不灭”那这盏属于她的长明灯,亮了多久?

  “你的长明灯,点了整整两年四个月零七天。”两年四个月零七天,她和林深分手已经这么久了。“啊!”王子发出一声痛呼,顾淼淼转头往外看去,林深从王子身边越过,踩着脚步稳稳走进来。

  顾淼淼突然红了眼,带上哭腔:“你是不是傻?”林深叹一口气:“你哭什么?”顾淼淼不是一个坚定的人,大学时被路上狂热的教徒拉进教堂,在那一瞬似乎真感受到神的存在,当下决定要做一个虔诚的教徒。可这个想法生出没两周,顾淼淼便因为各种繁琐的事放弃。

  她生怕自己的懒惰被神看到,降罪于她,拉着林深要安慰,那时他是怎么说的:“傻子,那都是骗人的。”

  顾淼淼眼泪掉下来,搭搭地说:“你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骗人的么?”林深不知怎么被她逗笑,上前把人拉进怀里抱着:“骗人的也好,至少…让我有希望。”

  我多怕,你是真地打算放弃我,再也不会回来。该用哄用骗么?我曾经犹豫过,但是我不舍得。所以,我宁愿点一盏长明灯,等一个契机,好在,我等到了。

  “希望”两个字带着颤抖,听得顾淼淼心肝肺都在疼,她呜哭的更起劲,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骂:“你这个傻子。”林深搂紧她,转头看向那盏火烛依旧旺盛的灯。

  “我不傻。”***顾淼淼埋在林深怀里搭哭着,想起他们分手后,林深独身一人来深山老林,点一盏长明灯的情景,她的心像被人拿着刀子捅进去,顺时针搅,搅够再一刀挖出来。

  心被挖出来,鲜血淋漓,依旧跳的起劲。窄窄一屋中不知有多少盏长明灯,不知有多少失意人。

  两人刚分手时,顾淼淼刻意埋藏起来的疼,经过两年四个月的发酵,变成一种酸意,遍布她全身。该怎样无助,他才会投向这样一种近乎可笑的信仰。

  时隔两年四个月零七天,顾淼淼此刻才觉得遍体生疼,她哭了太久,久到林深担心她不过气,他松开手,放在她肩上,把人拉开。叹一口气:“还没哭够么?”顾淼淼诚实地摇头,嗒嗒间逞强回答,冒出一个鼻涕泡泡。

  “没。”她抬手去擦,林深先她一步,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别再哭了。”顾淼淼哭得起劲时不觉怎样,此刻稍稍冷静下来,后知后觉自己在王子面前丢了脸,她羞赧地扭头去看,刚才还坐着人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不知他何时离开。

  一室灯光,一室心醉。顾淼淼一想起,他曾在这祈祷,祈祷她回来,酸意便一个劲上涌,她鼻子,缓解酸意:“阿深,你多久来一次?”

  “平常不忙的时候,一个周来一次。忙起来没休息时间,就一个月来一次。”“那谁给这些灯添油呢?”顾淼淼记起进门时看到的那人,可不像一个有耐心给这么多灯添油的人。“这的主人。”“那个凶巴巴的人?”

  “是。他也点了一盏长明灯。这的夜夜太长,他闲来无事,索帮我们一起续灯油。”他也点了一盏长明灯?看上去那样冷心冷情的人,也在等一人归来嘛。

  “那他等的人回来了么?”她问。林深摇头,看向中间的那盏灯。“没呢,不知他还要等多久。”坚定如林深,也曾在深夜中不知所措。

  开了几个小时车来到这,在这屋中,两个失意人共享一瓶酒。林深问他:“你说,会不会这样一等,就是一辈子?”他喝的多,却清醒的过分。

  “不知道。”林深的心不断往下坠,又听他说:“等一辈子又怎么样呢?”他笑,好像喝醉了。林深也笑。

  这盏长明灯会不会一点就是一辈子?林深不知道,不确定,这些不确定引致在他体内招摇冲撞的不安和恐惧。没了林深,顾淼淼依旧可以活得很好,可是没了顾淼淼,林深却生活的不太好。顾淼淼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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