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总是很主动

　　那父女两人就进入了一个死循环，如果这段感情，他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人不屈服，那根本没有任何存活的可能，她又不是只会主动出击，也会迂回战术。周岚宽在她告白之后就表现出和她冷战的迹象，正面行不通。

　　她就会破釜沉舟的迂回。周岚宽是混乱的，当周舟吼着说出那句表白，她说自己爱上了自己的父亲。

　　他伸手打了她一巴掌，想让她清醒，而这一巴掌，狠狠打在的何尝不是他自己的脸上，除了上失去理智时打过周舟的股，这是周舟第一次被父亲打。打过之后周岚宽整个手都是抖的。懊悔的事太多了。

　　也许是他对她的病态的望，在不知不觉的考前治疗中给了自己女儿错误的导，让她误以为恋上、爱上了自己的父亲。

　　周岚宽是不相信周舟爱他的，至少，不该是男女之爱，她是一个有着大好年华的青春少女，不该为一时的望支配，这大概只是雏鸟情节，他最先带给她两的快乐。

　　她依恋上这份快乐，却误以为自己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可小孩子不懂事，他一个快四十的男人还能和她一起不懂事？虽然，愤怒之下。

　　那被彻底忽略的那一丝丝的窃喜，潜意识里被女儿爱上的爸爸不知道有多高兴，他不是没法回应这份爱，但是只要有所回应，必然就会越错越深，最终无法挽救。周岚宽想及时止损，就像周舟料想的那样。

　　他想冷处理一阵子。周舟总能去他，她疯起来就要把周岚宽也疯，她手里掌握着成绩单，掌握着可以改变两个人命运的生杀大权。周舟说：“我让你丢脸了吗爸爸？”

　　“爱上自己的父亲不配好好生活吗？我们注定没有以后了吗？”“可我也是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啊？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不然就这样吧爸爸，你可怜可怜我，分给我一点点爱好吗？”“帮我度过这最后一年，像爱你的女孩一样爱我、宠我。直到我考出去这个城市。”

　　“我保证，过了今年，我考出去了。再不会纠你，如果我们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那我也不会再回来，我们就此了断。”

　　“求求你了。爸爸。就这一年，透支以后我们的岁岁年年，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要多勇敢，才会在表白被了一巴掌之后，仍旧坦的站在爸爸面前，问他，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在流泪，心大概在滴血吧。周岚宽，少女卑劣的父亲，不会忍心拒绝吧，或者根本不想拒绝吧。

　　那就这样吧，不会再糟糕了。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就像周舟说的，发展到这一步，就再回不到从前了。既然结果必然是就此了断。

　　那剩下的这一年，这透支了之后岁岁年年的爱的一年，又有什么不能足她呢。多荒谬，刚下定决心冷战的周岚宽，又会被周舟三言两语驯服。没过一个周末。

　　他从一个不懂事的女儿的悲愤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生无可恋的少女的限时男友。周岚宽最后的挣扎无非就是提了几个无关痛的条件。

　　1、人前仍是父女。2、爱只发生在必要条件下（考前释）。3、高考结束，关系终止。怎么会同意？是真的舍不得，明知道是错的，还是卑鄙的贪恋这转瞬即逝的爱意。

　　知道留不住，还是想留下，哪怕只是一点点存在的痕迹，这不可说的卑劣的望。周岚宽也想明白了，他知道，他的女儿不可以再回来了，在她考出去之后。

　　在她拥有广袤的舞台之后，海市将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会毁掉父女两个人简单的、窸窣平常的拥有的一切，他会提供周舟大学全部的生活费和学费。

　　会给她能扬帆起航需要的一切，除了他自己，他只能把自己割裂在她的未来之外了。这更像是他的“死期”这仅剩的不到一年时间，又有什么不能给她呢。

　　＊＊＊高三，这本该就是一段被所有人铭记的珍贵记忆。它是那么宝贵，充着青春的活力与情，拥有无数的憧憬和未来，而这段记忆对于周岚宽和周舟而言更是弥足珍贵。珍贵到不能再多一人去分享。

　　两个无比亲密的人，突然转变成另一种亲密关系，会有尴尬期吗？也许多少有一点吧。周岚宽答应这荒谬的约定后的第二天早上，周舟就快的融入了自己的新角色，其实对于周舟来说，女朋友和女儿不要做太大的改变，高中之后，她本身就粘周岚宽，现在只是更黏人了。

　　之前每天早上也会和爸爸说再见，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索一个告别吻，再道再见。周舟亲的自然，周岚宽接受的…也没那么难看。男人心里是美滋滋的甜，深处却藏一针，在这份甜里搅，又有一丝的疼痛。

　　“早安”“午安””晚安…”每一份都那么甜，他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但答应女儿的事，真的有每一件都做到。周岚宽答应做她的男朋友。

　　就真的笨拙的在做这个年纪男孩子该做的一切，对于周岚宽一切也是新奇的，他和屈兰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合适、责任还有望。曾经的周岚宽其实是企图进入屈兰的精神世界的。

　　他也做过一些自认为浪漫的事，但于屈兰而言，追求的境界不同，她不屑去回应，所以终究是没有共鸣的。周舟是不一样的，自己的女孩，她对周岚宽的任何事都有回应。

　　周家的窗帘，高三那年再没拉开过，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两个人会尽情的亲吻拥抱，去感受对方的爱意。

　　周岚宽会送周舟她喜欢的雏菊，在屋子里的花瓶里，当然还有热烈的红玫瑰，看到鲜花周舟就会特别开心，会忍不住冲到爸爸怀里，和他亲亲。雏菊是不可言说的爱，而红玫瑰代表…我爱你，每一天。

　　是的，爸爸，我也爱你，每一天，他们两个有时候就刚刚好谁也不会打扰谁，只是二人三餐四季的平淡美好。

　　偶尔周岚宽也会陪周舟复习到深夜，在她疲惫的时候端来洗好的水果，在她忙的时候，他就只是默默的付出，偶尔加班周岚宽累了回家倒头就睡，周舟也会细心帮他准备晚饭。

　　有很多的温情，两个人在一起后，几乎每天吃过晚饭都要腻在一起，周岚宽坐在沙发上，周舟喜欢窝在他的怀里，拉拉扯扯一阵，周舟会讲讲学校里的趣事，还有最近的烦心事。

　　周岚宽偶尔也会说说工作，但他更喜欢听周舟在怀里嘟囔着琐事，怀里的，开心和不开心都有人分享。

　　她喜欢冲进他怀里，跳到他身上，用全是的肢体来表达她对他的迫切渴求，她喜欢从后面抱他，把头埋在他的后背去感受他的心跳。

　　她总是窝在他怀里，一转身就能吻到他炽热的，怀都是少女的芬芳，她总是很主动，眼睛里总像种了星星，闪闪发亮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周岚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