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算没有帮忙

　　除了没有继续用后背式，能想到的姿势我全部玩过一轮，总共了三回，才安抚我狂躁的心。清洁完身体，把莹莹放在我身上，还不停止的亲吻她的发际额头，耳鬓厮磨让我心满意足。

　　“你一定要平安，我在多伦等你。”莹莹对我说。一定，一定为了你平安归来。＊＊＊回到多伦三个月，好久没有跟哲也分离这么久，实在对他思念的紧，还好这几年来对生活点滴，时时用画作钜细弥遗记录相处的片段，可以常常翻看。

　　“思儿你看！”我把思儿放在我的腿上“这幅是我跟你父亲成亲那天的样子，整个院子都挂红灯笼跟红丝带，喜气洋洋的。

　　等父亲打胜仗回家，我们也布置成这样子接他好不好？”小思儿不到三岁，似懂非懂看着我点点头“红色漂亮。”

　　他指着我穿着红衣的样子，知道红色漂亮，听着他的童言童语，天真无，实在可爱，我笑着回应他。尔图喜形于的进来内厅禀报“夫人，金帐传来消息，王爷打了场胜仗，不即可归来。”

　　我抱着思儿说：“思儿，你父亲要回来了！他打了胜仗。你想念他吗？他要回家了。”“很快可以见到父亲吗？”思儿问。“嗯…很快，我们一起布置庭园。”思儿点点小小的蘑菇头。“几回到多伦？”我用轻盈语气开心的问尔图。

　　“估计一个月。”“开始装置起来，接王爷回府。”尔图喜悦的领命下去，忙忙碌碌的两个礼拜过去。

　　其实府里侍从众多，也不需要我来忙碌，只是想要随着一些琐事让日子过得快些，平常哲也不让思儿跟我们睡在一起。

　　他说思儿是男孩子，又是将军之子，不可以扭扭捏捏，从小就要独当一面，哲也快要回来了。让思儿在正殿跟我一起睡，看着思儿睡的小脸，才三岁，鼻子就跟哲也一样锐利的鹰钩，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

　　我却睡不着。哲也快要回来，应该是大喜事，心却成天扑通扑通的跳，不踏实的感觉。

　　“叩叩叩”“深夜是谁会敲门？”红花领着尔图进来。“夫人！”尔图头大汗，一脸焦急。尔图附在我耳朵说了一句。

　　“什么？！”我不敢置信。尔图低声量再说了一遍“王爷跌落深谷，凶多吉少。”“不是战胜吗？”我摇摇晃晃跌坐在地。

　　“怎么会…”“详细情况不清楚…”尔图沉默。“生要见人…”后面的话我说不出口，鲠在喉里，泪已无声低落。尔图见我如此伤心模样，也拿不出主意，叮咛红花看着我，之后只能告退，再想办法多打探消息。

　　“夫人…地下凉，不要坐太久。”红花在旁边提醒。整个人不只冰凉，早就没了感觉，窗棂外飘着红色丝带，好像在嘲笑我乐极生悲，格外讽刺。

　　第一章昨晚得到哲也战死的消息，整个人如同行尸走“怎么会！”怎会此番离去便成永别，至今还十分震惊，沉溺于哀痛当中。没多久尔图遣开所有人“夫人，这里的钱你收好，必要的时候带世子逃走，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起来。”

　　虽然哀痛，还有孛思特需要照顾我，打起精神问：“发生什么事了？”“金帐里有我们的探子，传讯来，大汗要收养世子，把夫人送给其他将领。”

　　“收养世子…”我虽然不过问朝堂上的事，也懂得一些常理，惊讶地问：“大汗要抄王府？”这是怎样的一盘算计。

　　“我想是的。”低头思索，已经没有时间去悲伤了。上一次出逃我一个人，孓然一身，这次带着我跟哲也的儿子，无论如何想尽办法，也必须冲出一条活路。免得夜长梦多，赶紧跟尔图开始谋划，他建议我往南走，大汗并非真心要收养孛思特。

　　只是为了防止孛思特继承哲也的力量坐大，我们往南走，一方面减低大汗戒心，一方面离多伦越远，比较容易隐姓埋名。当天下午，我们就准备好离开的细软，带的全部都是布衣裳，我记取哲也跟我说过，天马易行踪。

　　虽然天马一千里迅速也十分耐骑，一切小心为上，特地寻来一般马匹，准备一早趁着天刚透光就出发。

　　“夫人这是一百万两，你收好。”尔图帮我把钱放在棉布袋里，厚厚的一迭银票。“那你呢？我逃了。你该怎么办？”

　　“总要有人留下来殿后。而且，大汗要抓的是你们，我在大汗眼中不值一文，应该不会有危险。”尔图安慰我说：“况且，王爷赏赐过很多东西给我，不会落到身无分文。”

　　点点头不再多说，我连需要逃跑都是经过尔图提点，相信他一定做了最好的安排，看着孛思特睡的脸，我跟尔图都睡不着。一起等待破晓之时，突然之间，外面有人在大声的说：“你们不能闯…”伴随一些尖叫哭喊声“不能进去…”

　　“来了！大汗竟是连一天也等不了…”一排金帐卫军，把尔图倒在地，抓住我跟孛思特，像逮小一样，从后面钳住双手，孛思特刚被吵醒，见到如此大阵仗，虽然没有哭出声，但已经吓到脸泪痕“思儿，不怕。”

　　我试图用平静的声调安慰他，他乖巧的点点头。我们两个被放上密闭的车，虽然我的手被反绑，还是尽量跟思儿靠近，柔声安慰他。

　　这些卫军很是奇怪，并没有对我们搜身，路程已过一天，这根本不是去金帐的路上，金帐跟王府都在多伦里面，来回不到一个时辰，我双手被反绑，该如何带着思儿逃跑，一直在苦思办法，到了一个地方，一名卫军随便丢了一个大馒头进来，还有一个干扁的羊皮袋水囊，只有思儿的手被松开，让他拿着吃。

　　卫军丢东西进来的瞬间，瞥见外面黄沙片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母亲，吃。”思儿乖巧的问我要不要吃。

　　“我不饿。”只要了口水来喝，叮咛思儿把没吃完的馒头放到衣裳里收起来，一天只有这一餐，必须要保存食物。我们停在此处，外面的卫军也在休息。

　　正当我苦思不得的时候，两三个卫军突然进来把我的眼睛蒙上，却只带走了思儿“母亲。”思儿大叫。

　　“你们放开他。”我双眼被蒙看不见方向，急得往前冲，被猛力推回，丢在车板上，无法挣脱，思儿叫唤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好心焦，却没有任何办法。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打斗声，眼睛被蒙，双手被缚，还被放倒在板子上，我一点点挪动身体，想要去踢门，至少可以趁离开这个牢笼。

　　忽然间，门被打开，有一个人把我抱出去，替我解开蒙眼的布条，跟反束的手，是一群半蒙着脸只出眼睛，五六人的轻骑兵，我不认识任何兵，加上蒙脸实在也难以辨识。

　　不过，既然他们救了我，应该是友非敌，我用沙哑的声音恳求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能不能借我一匹马，我得去救我的儿子。”看起来像首领的男子，拿下蒙脸布，走过来对我说：“你不能一个人去。”

　　“不行，他才刚被带走，趁还赶得上，我得去找他。”虽然一望无际，黄沙漫天，不能放弃任何一个找到他的机会，我语气昂，就算自己身陷险境也没有这么激动过“就算没有你的帮忙，我也要自己去找。”说完，转身就走。男子从后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