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梦里全是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信我…陈浩南不仅杀了蒋先生。他…他还强我…我做他的女人…”说罢一行眼泪及时雨一样的下来,乌鸦看着都有点佩服这个三级星的演技,真是自然。
“不可能!南哥他怎么会!”此时大天二和包皮也坐不住了。“他陈浩南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我想山应该最清楚,想当初他勾二嫂这件事在你们洪兴闹得沸沸扬扬,这么快就忘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你们洪兴还真是大度…”笑面虎一脸鄙视的看着众人。
他递过去的那份录影带就是铁证,此时陈耀站起来看向乌鸦和笑面虎,语气有些愤怒:“我们洪兴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轮不到你们东星在这里指指点点,慢走不送。”
乌鸦和笑面虎对视了一眼,带着方婷和一众兄弟下了楼,目的已经达到,这回就等着他们洪兴内部狗咬狗吧。
***只短短几月,江湖变幻莫测的速度令人咋舌,借口在台湾呆着的骆驼得知了港岛方面的消息,只叮嘱乌鸦处理干净不要被人抓住把柄。
等事态平稳了自己就回来,乌鸦内心不感叹骆驼对外只是表面义气,实则内里就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最近洪兴放出了对陈浩南的江湖追杀令,四处都有人在找他。
但一周前陈浩南已经被乌鸦秘密安排送到金三角,关押在荷兰期间被强制染上了毒瘾的陈浩南,已经彻底沦为丧家之犬,乌鸦称霸港岛的计划已经开始收网。
东星手底下的大部分生意已经转型,全是合法合规的正当经营,同时也开始涉足证券、休闲娱乐产业和房地产,一些不正当的资金也通过投资大陆市场开始洗白。
97将至,香港政府严厉打击毒品易和黑帮势力,洪兴的重要经济支柱受到重创,加上如今内部纷争不断,群龙无首,一时间这个港岛第一大社团变得风雨飘摇。
东星却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中迅速崛起,风头一时无两,不仅掌控了洪兴之前的大部分地区,澳门和台湾也有他们的一席之地,财力和实力逐渐远超洪兴。
骆柄润执掌东星几十年,现在依旧是东星的坐馆,只不过社团大部分事务他都交给了乌鸦打理,下一任的坐馆人选,几乎是毫无悬念。乌鸦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社团的发展中,东星社正式开启集团化发展。
除了少部分在东南亚的业务,他已经开始把目光投向内地市场,深圳、东莞的娱乐业还只是初步试探,如今他已经是站在地下世界顶端的男人。
他却还有更大的野心想要实现。古惑伦和四海都很疑惑,自己大佬到底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近女的,都快变得跟何勇一样立地成佛了。表面上看起来他在一心壮大东星的势力版图,却总是像在刻意转移注意力。
就和自己过不去一样,没事的时候就找何勇在他自己的黑虎拳馆练拳,一打就是一整天,直到两人都累瘫在擂台上大汗淋漓。古惑伦有点不敢相信,他宁愿将自己困在牢笼里,也不想让她再受到半分危险。
那个富豪千金对大佬有这么大影响力吗?不知不觉,林舒雯也已经在全球各地有时装周的地方飞了大半年,林柏兴时常劝她回到香港工作,她却一直找敷衍着没有答允。
期间林舒骏和子何宝妍到洛杉矶看过她几次,Vicky也趁假期在洛杉矶陪她呆了一阵子,大部分时间林舒雯都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偶尔会和朋友一起去泡吧喝酒,身边也不乏优质的追求者,可她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一天凌晨,乌鸦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摸索着正想要挂断,迷糊糊中却按到了接听键。
“陈…天…雄…”乌鸦差点被对方刺耳的尖叫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了看来电号码,又贴近耳边仔细听。
“陈天雄你这个大混蛋…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啊?嗯?你被仇家追杀跑路了吗?啊?!你这个扑街怎么还没被砍死啊?!”这刁蛮又无理的语气。
他再熟悉不过,脸上不苦笑了一下,心里微微有些酸楚。“舒雯…你在哪?又喝酒了?”乌鸦有些担心,打开头灯坐起身。
“我在家啊!我没喝醉!”林舒雯倒在沙发上,双眼微闭,蹬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嘟着嘴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责怪:“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给我打电话…也不来见我,你怎么这么讨厌?!”
“…我也觉得我很讨厌。”乌鸦的语气充无奈。此刻真的很想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对自己发脾气,他点燃一支烟,叹了一口气说:“舒雯…如果能早一点遇到你该有多好。”
过了几分钟,对方已经没有回话,乌鸦喊了半天她的名字,却只听到她在话筒里均匀的呼吸声,乌鸦不嘴角上扬了一下,臭脾气大小姐居然睡着了。
“林舒雯,我爱你…”第二天,乌鸦约了Vicky在她公司附近吃午餐,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和林舒雯分手那。
“说吧大佬,有什么想让我透的?”Vicky见两人盘里的意面都吃了一半,乌鸦一副心事重重又说不出口的样子让她有点想笑,八成又是问林舒雯的事。
愣了几秒钟,乌鸦放下手里的叉子,开口问:“舒雯回香港了吗?”“没啊…怎么她告诉你她回来了吗?”
Vicky喝了一口茶,眼里有些惊讶,林舒雯回来一般都是先告诉她。“今天凌晨她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喝得很醉。”
乌鸦靠坐在椅子上,表情变得有些失落。Vicky无奈的摇摇头:“上个月我才去LA陪过她,喝醉了好几次,还总吵着要见你。”
“你要是有空就去看看她吧。就算不是情侣也还能做朋友啊,她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喝酒,喝醉了就发酒疯,拜托你管管她。”Vicky半开玩笑的说着。有意试探他,总算靠他们两人体验了一把苦恋的滋味。
乌鸦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离了一般,只有无尽的空虚感觉。洛杉矶的清晨,海平面渐渐冒头的光呈现出瑰丽的放状,鱼肚白般的云层缓缓被海风吹散,天空从浅紫过渡成舒的蓝。霞光温柔的洒在整个客厅,酒醒后的林舒雯只感觉头痛裂,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来。
看着地毯上几个空空的红酒瓶愣神。望着别墅外的海景,好像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全是他,无法忘掉的他。突然间泪水滴落在手背。这种疯狂想念的滋味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忘,却逐渐演变成了与俱增寄身在心里的一种病。
***1997年12月,香港富豪林柏兴因为贿赂罪被扣留在台湾的新闻爆炸的传遍香港,这一年的林家虽然过了亚洲金融危机,却也并不能全身而退。
林舒雯两前接到大哥林舒骏的越洋电话,现在已经抵达香港转机,准备赶最早一班飞机去台湾,今年父亲林柏兴把目光转投到宝岛台湾,却因为土地纠纷被人构陷,对方控告林柏兴贿赂地方官员,已经被扣留在台湾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