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愿承认
只见秦律之环顾四周,眼神落在李期矣身上片刻,微微挑了挑眉,轻勾嘴角,举着酒杯,没有半句代,甩掉身后的一众男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向他们的卡座。
“hi…”空气都静止了。“怎么?不我?”詹妮看见偶像可激动:“怎么会不,律姐快来坐,我们一起喝!”
秦律之被詹妮拉着坐到了卡座最中心的位置,李期矣和赵欣洋在最左侧的角落,中间间隔着好几个人。刚刚和秦律之对视的那几秒让李期矣感到很不舒服,他有一种直觉,妖的眼神不纯粹。
他在妖眼中,是猎物,她和众人聊了一圈,仿佛最后才注意到他和赵欣洋。“妹妹怎么称呼?”她在问欣洋。欣洋似乎有些紧张:“律姐,我叫赵欣洋,你叫我欣洋就好。”
“你长得很漂亮,我可以加你微信吗?”她从来就是这么直接。众人倒一口气。谁不知道,秦律之是双,喜欢英俊的男人,更喜欢漂亮的女人。詹妮也惊住了。吓得直哆嗦,眼神不停地往李期矣和赵欣洋二人身上来回瞟。
赵欣洋倒是想加美女的微信,美女都喜欢和美女玩…但是…李期矣…她看了一眼李期矣,有些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里充了警告意味:你敢拦我试试看!
李期矣没作声,默默地看着妖的小把戏,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却要加欣洋的微信?“当然可以。”于是,二人互换微信,就在此时,闫思帆来了。
人还没到,就听到他的大嗓门…“宝妮儿!我被教授拖住了!迟到了!太对不起了!我自罚三杯!”他甚至没有落座,也没有看在场的人,很豪迈的拿起离他最近的酒杯,猛地灌了三杯,那个酒杯,是秦律之的…众人又是倒气。
等他喝完酒,定睛一看,秦律之面带笑意的同他对视,他的脸“唰”的一下,就像掉进了红色的染缸,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
詹妮害怕秦律之生气,连忙走到闫思帆身旁,对着他的肩膀,猛拍一下:“你这个大头虾,天天糊里糊涂的!谁让你自罚三杯了。带礼物就成!你拿了律姐个人的酒杯,还不赶紧和人道歉!”
闫思帆这才回过神,知道自己喝了美人儿的杯子,脸颊越发烧了去。傻乎乎的鞠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一向,”他磕磕绊绊的,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又继续说:“我一向鲁,没什么顾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秦律之笑得可媚态,哪里有半丝生气的痕迹。“可我放在心上了…怎么办?”秦律之娇嗔反问。闫思帆更慌了,他天天在法学院那个和尚庙,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妹子,上来就把人给得罪了。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再自罚三杯吧?”不等回答,他这次长记了。找了一个干净的酒杯,猛灌了自己三杯。秦律之低眉浅笑,一脸娇媚,一副很大度的样子,娇声道:“算了。放过你好了…”
闫思帆面颊一红,那美人姑娘的每一个表情,都看着顺眼,一时不觉痴了。心都软了。李期矣看到自家兄弟那电车痴汉般不值钱的表情,默默抬手捂眼,无语至极。
他觉得丢脸,祈祷闫思帆没有看到他,不要上来和他打招呼。可世事往往不随人愿。闫思帆六杯酒下肚,有些混沌,手足无措,左顾右盼。
正找寻座位,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的兄弟仔,他高兴坏了。激动道:“小祺祺!你竟然会来酒吧?!我在系里都找不到你,可想死我了!”李期矣的心咯噔一下,果然,他的直觉从不骗人,今晚他确定!肯定!一定!又!会!丢!脸!
人好像总是喜欢和自己反差很大的人在一起,这似乎是一条隐形定律。李期矣也不例外。闫思帆他活泼,热情,主动,智障,他一开始很嫌弃他的聒噪,可后来,他习惯了,而且觉得这样,好像还不赖,那些需要动脑子的事。
他来做,那些他面子薄做不出来的事,闫思帆做,就这样,久而久之,他俩成了法律系的黄金搭档。李期矣最看重闫思帆的简单纯粹。
他喜欢简单的人,不喜欢在人际关系上过多的浪费脑细胞。闫思帆极真诚,如果闫思帆饭卡里只剩十块钱,他都会刷两个鸡腿,回宿舍的时候,分一个给李期矣。
从小养尊处优的李期矣,没有感受过这种纯粹的情谊,这也是彻底打动李期矣,让他卸下防备的原因。闫思帆虎头虎脑的,很壮实,只能算长得周正,比不得秦律之身边的那些大帅哥。
如果不问他的专业,大多数人都不会把他和法律系扯上关系,他大一那年,很多专业老师都以为他是学体育的。
他冲到李期矣身旁,紧紧地箍住李期矣的脖颈,上来就是一个锁喉,只听他高声唱道:“兄弟抱一下,说说心里话。”看高高在上的李期矣一脸抗拒的魔幻场景,众人都在笑。
赵欣洋和詹妮都习惯了,在旁笑都懒得笑了。很默契的走开。秦律之微勾嘴角,她灵机一动,微微一笑,坏念头升起…秦律之捕猎,从来都是声东击西,从布陷阱开始…***
那天晚上,从妖加入詹妮卡座开始。这边就变得异常热闹。妖很懂怎么控场,不得不说,妖情商很高,会说话,很幽默,周围的人只围着她转,或者说,她天生就是中心,她在哪,焦点在哪。
她有意无意的拨闫思帆,闫思帆像个傻子一样就范。才短短一个小时,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着了魔一样,李期矣想,或许妖真的会勾引男人法术。
妖酒醺,慵懒的扭着肢说要去厕所。闫思帆见状赶忙上去扶,二人的身体紧贴,近乎严丝合,只见秦律之整个人都依偎进思凡怀中,有些懒懒的抬了抬眼皮,瞟了瞟李期矣,那眼神充挑衅和蔑视。
李期矣觉得分外刺眼。十分担忧闫思帆。妖整晚都在有意无意的勾引闫思帆,闫思帆常说自己在法学院那个和尚庙,等将来发大财了。一定要和最漂亮的姑娘结婚生娃娃,虽然不愿承认,但妖的确是很符合闫傻“最漂亮姑娘”的标准。
李期矣的心绪全在卡座很远外的厕所里。闭着眼睛,心都在为闫思帆担忧。傻子的智商怎么和妖比,怕是会被那妖玩的连渣子都不剩。
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分钟。李期矣对时间一向感,从他们出去,到他们回来,他的注意力,不着痕迹的一直停留在手表的走钟面上。
闫思帆眼神都是离的,像是被蛊惑到被勾了魂的傀儡,呆愣着。坐在李期矣身边。“祺祺…我恋爱了。”被妖施了咒术的傻子。李期矣已经注意到了闫思帆喉结处,那碍眼的紫痕。
那傻子没有谈过恋爱,这充情味道的吻痕,罪魁除了那妖,还能是谁?那形状,显然是整个嘴包裹住喉结出来的…仅仅只是想象妖搂着他人种草莓的画面…李期矣,硬了。
第二次见面回忆暂停,让我们把视线转回现在…李期矣是唯一一个让她主动在手机上发信息的人,他竟然敢不回她?都纠了大半年,才睡了一觉。怎么都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