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王嫄推开手

　　在体内都留了一夜了。可谢暄装作听不懂，顶着张清风明月的脸，一本正经地提议：“皎皎，那要不要白天和晚上都含着。会不会容易些。”含着什么？含着他，还是含着。萧皎皎羞捂脸，娇娇骂道：“谢如晦，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小声咕哝了句：“哎，顺其自然吧。”谢暄抱着她就往车室内的软榻上，说着就要往她身下探“顺其自然哪儿能行，我们要强制受孕。”萧皎皎夹住他的手，软声求饶：“不要了。

　　如晦，昨晚都被你肿了。还疼呢。”讨好地送上两片红，哝哝撒娇：“好哥哥，让我歇歇吧。”

　　＊＊＊桓五送来的一众小女郎，多是自小流离失所，如今无处可去的。早早被父母卖掉，记不清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在秦楼楚馆浸多年，得桓五之手才有幸离风月场所，躲过被无数嫖客欺凌辱的命运。

　　风怜在院中提出可愿给二两金，放她们返还归家时，只有一两个怯生生地站了出来，其他的都坚持要留在清澜院，为仆为婢甘之若饴。

　　此逢世，外面多的是吃不、穿不暖之人，能留在琅琊王家，也是一件生平幸事。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任由朝代变迁，皇权更迭，琅琊王氏始终都立在士族门阀的顶端，傲视天下。

　　民间更曾有百姓笑言，宁为王谢家奴，不为天子朝臣。纵是家奴，底层的庶民也要挤破了头来求个位置，就这样，清澜院里又多了一批素衣婢女。王珣御下较严，院里的婢女不准浓妆抹，花枝招展，统一着青纱、饰珠钗，仪容素雅清淡。

　　因不是家生子，婢女资质才华参差不齐，风怜按照以往的惯例，请来教习琴棋书画的师傅，对新来的女郎悉心教养。婢女们做完了活计，闲暇时会在后院湖边的柳下素手挑弦，泠泠清音。

　　或是拿几本书卷，几人一起轻咏慢。末夏初的午后，天并不是很热，柳梢上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湖中的芙蕖出尖尖小角，有蓝色的蜻蜓歇在上头。王嫄躲在假山石里纳凉，听着湖边婢女的嬉笑软语声，没由来的生起羡之意。

　　知他蓄养美婢，知他规矩甚严，却不知他对待下人婢女也是这样周全妥帖。清澜院婢女的生活，倒比她旁支庶女的日子过得还要潇洒恣意。

　　王珣过来的时候，就见王嫄双手托腮，神情愣愣的，不知在想着什么。近来她总是如此，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

　　走过去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揽住女郎纤细的身，王珣微笑打趣：“嫄嫄，我最近又没碰你，怎么还这么累？”郎中说他要节制身体，清心少，两人近来一直分房而居。

　　王嫄娇嗔过去一眼：“想什么呢，昨晚没睡好罢了。”顺势而为地倒在他怀里，凝视他温润漆黑的眼睛，娇软着声：“王珣，我也想做你婢女，不想做你妹妹，做妹妹一点都不好。”

　　“怎么不好了？”王珣挑了挑眉毛，含笑道：“做我的妹妹，我天天伺候你不好嘛。”轻佻地勾起她的小巧下巴“做婢女，嫄嫄生得这么好，不怕被我送人啊？”

　　之前因她推拒崔家婚事，王珣特地送过去两个美姬，给崔家老郎君赔礼道歉。王嫄恍然，此时湖边传来那群婢女的吴侬软语声，她听得心中有些酸涩“忘了。你不仅爱收美婢，也奉行礼尚往来，常给别人送女郎。”

　　世家里郎君互赠美貌姬妾是常有的事，王珣只作淡然“必要时无奈之举。”看她低眉垂眼，咬着粉。

　　他捏她腮颊，笑了笑：“嫄嫄吃醋了？我养伤呢，素了好久，连你都没碰。”王嫄想起父亲新纳的一房小妾，听说才年方十五，比她这个庶出女儿还小上两岁。

　　心有愤懑，看他笑容也是不悦，没好脸，也没好声气：“现在不碰，谁知道你以后沾不沾，世上的郎君都是喜新厌旧的禀。”王珣不知她怎么脾气又上来了。

　　不想争执，直白了当道：“对女郎，我还挑的，那些乡下来的土包子我看不上。”“土包子，我也是土包子，你别挨着我！”王嫄更生气了。从他怀里一下挣出“谢婉那种名门贵女才与你这种人相配，你虚伪，她端庄，天造地设一对！”

　　王珣面色一沉，冷了声：“王嫄，你又闹什么脾气？”“我闹了吗？”王嫄嗔目对视，眸子里寒光潋滟，隐有挑衅之意“说几句实话而已，怎么，这你就听不得了？”

　　王珣侧过了脸，冷静地劝告：“想要什么就直说，拐弯抹角使子我不想哄着你。”架子摆得这样高，还着她做什么。

　　王嫄咬牙，眸中泛泪，转身大步走“我什么都不想要！”刚踏出一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肢，挣脱不得，他身形颀长，将小小的她拥在怀里，微微叹息，终还是低下头颅温温存存地哄着她：“嫄嫄，你的嫡母从小亏待你，不是我的错。

　　你想学棋琴书画，可以跟我说，我不会看不起你，只要你想，我愿意亲自教你。”几滴温热的泪珠从腮边滑落，打在他手背，王嫄不语，下咬得沁出血丝，就是可悲又可怜的自尊心作祟，旁支庶女幼年的待遇连他清澜院的婢女都不如。琴棋书画，技艺平平，骑御礼，一窍不通。

　　华服美貌之下，骨子里都透着不受家族宠爱的浅薄和鄙。王珣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抹去她的眼泪，温声细语：“我知道你从前受了很多委屈，同宗同族，王家每年举宴的次数不少，你及笄后我才第一次见到你。”

　　见王嫄脸色好转，王珣抱着她又在石凳坐下，耐心安抚：“嫄嫄很坚强，不想嫁给崔家老叟，就偷偷自己想办法。”掐了把她间的软，略带调侃的意思“就是办法有点蠢，这样的身子给了郎君，哪个还舍得丢下你。”

　　王嫄被他抓得的，按住他的手，终于开了口：“你就只馋我身子吗？”“人比身子有趣啊。”王珣微笑。在她皱起的小鼻子上刮了下“表面上唯唯诺诺，乖得不行，实际上是一只牙尖嘴利，乖悖难驯的野猫儿。”

　　王嫄瞪着圆圆的眼珠，忿忿驳话：“你不坏吗，我一开始就是被你外表名声给骗了。什么琅琊君子，你就是伪君子，大变态！”

　　想起过去两人相处他始终居于上风，又恨恨补充：“你心都是黑的，就知道迫我，强我屈服你！”王珣爽快认罪，态度诚挚“嫄嫄，那以后换你来迫我，我愿意屈服你。”“你想得美，我才不给你机会。”

　　王嫄骄傲扬眉。＊＊＊温香软玉在怀，王珣挑开她的衣襟，低头盯着双里那道雪白沟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我就想要呢？”

　　王嫄用手掩住口，不地挣扎“你干嘛，这还在外边。”她身子挣动，乌浓鬓发间一碧玉花簪摇摇晃晃，险些就要坠下摔落，王珣眼疾手快，掌心向上接住那发簪。

　　长发在他怀中散落，手持簪子的人却不给她绾发，而是拿着那物什划开她的衣裙，尖尖的一头落在她前的樱豆上。尖被他戳得轻微刺疼，更多的是酥麻的感觉，王嫄推开他的手，软软嘤咛：“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