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会捏会掐

　　“你见过？”桓五郎惊讶。谢暄眉目淡然“她就是之前找我的那个王家庶女。”王家有个庶女向谢二自荐枕席，这事桓五是听说过的。

　　他神色凝重，小声嘀咕：“王嫄，这名字听起来好耳。”眼珠子转了转，桓五一拍大腿恍然大悟：“这不是我九弟常挂在嘴边，想纳为妾室的小庶女嘛！”谢暄也疑惑了。

　　“她和王三？”桓五直截了当道：“我去寻她问个清楚。”…王嫄碎步缓行，桓五郎很快追上。

　　在人身后开门见山就问：“你叫王嫄？”闻声稔，王嫄好奇回头，见来人，心里只觉尬然无比。谢二她没勾到手，桓五在楼见过她佯装婢女，和王珣黏黏糊糊搞在一起。

　　王嫄深了一口气，上前，澄澈的眸子怯怯地眨了眨，规规矩矩见礼“两位郎君好。”桓五郎不与她客套，直白问：“你和王三怎么回事？”桓五这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王嫄怔了一下，柔柔一笑，推道：“这个…阿嫄不好说，桓郎君还是有空问三哥哥吧。”桓五郎轻蔑地笑笑，眸光如刃，语气笃定：“王三可做不出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定是你这个不安分的庶女爬了兄长的！”

　　被桓五劈头盖脸上来一顿质问指责，王嫄也羞恼了。面上的笑意敛去，抬头直视桓五锐利的目光，细声细气道：“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三哥哥都没说什么，桓郎君一个外人在这儿急什么眼。”

　　当今世道士庶之别，嫡庶之分，桓五郎平所见庶子庶女，哪个不是低眉顺眼，低声下气，任打任骂也得向嫡支赔着笑脸，鲜少有见王嫄这般身份低微，还牙尖嘴利、锋芒显的女郎。

　　桓五郎气急，指着王嫄破口大骂：“勾不成谢二，你就攀附我九弟，身为世家女郎，水性杨花，放无。如今勾搭兄长还振振有词，你这种妇就该拖出去打死！”

　　“五郎，别太过了。”谢暄见形势愈演愈烈，拉住桓五，劝解道：“还是问问王三怎么回事。”

　　“问什么！”桓五郎没好声气怼谢暄一句，恨恨地瞪着王嫄，往地上啐了一口：“我九弟个大傻子，还当你是冰清玉洁、无瑕之璧，心心念念想纳你为贵妾，谁知道却是个自甘下的玩意儿！”王嫄还没来得及应声。

　　只听一道温润的声音遥遥传来：“五郎，你说谁是自甘下的玩意儿？”几人回头，绕过几株梅花老树，王珣白衣款款，踏雪而来。桓五郎走过去，愤愤道：“王三，你来得正好。

　　你还不知道吧，你这好妹妹厉害得很，一边跟你勾勾搭搭，一边还和我九弟私下传情！”怕王珣不信，桓五又补了句：“她前几还和我九弟传信。”王珣闻言不恼，只是含笑看着粉衣女郎“嫄嫄？”

　　这是要个解释的说法了。王嫄低头，不敢看王珣的眼睛，小小声地说：“我和桓九只是平常的书信往来。”如此心虚，桓五郎望着王嫄冷笑：“你嘴上说得清白，你心里清白吗？

　　你敢说你不知道我九弟对你的心思。”有王珣在，王嫄不敢和桓五狡辩桓九之事，只好低头不语，默默装死。桓五郎又瞪向王珣，直呼其名，忿忿不平地骂：“王珣，你是缺女人缺疯了吗，上哪个不好，偏偏睡自家庶妹！

　　兄妹伦，乃家族奇大辱，你仕途前程不要了吗？谢二猪油蒙了心，我看你也差不离了！”都是多年至好友，王珣被骂也不在意，心平气和地微笑点头：“五郎言之有理，但我行事自有分寸。”

　　“你有分寸？”桓五郎嗤笑反问，讥诮道：“我看你是嫌头上太干净，等着被人绿。你这个妹妹，就是个四处留情的妇！”听到“妇”二字，王珣皱眉，目容微沉。

　　正诘问：“桓五，古人尚说，朋友不可欺，王嫄现在不止是我的庶妹，还是我房中的女郎，你这样说，置我的颜面于何地？”桓五郎没想到王珣会替王嫄开口驳话，一时楞在原地。空气中都凝结着沉默。

　　谢暄轻咳一声出来圆场，拍了拍王珣的肩膀，温声说：“桓五也是心直口快，阿珣你心里有数就行。”眼看雪越下越大，梅花簌簌而落，几人衣发上都覆上一层红和白。谢暄本是风雅郎君，笑着与桓五、王三提议：“此际天寒。

　　正宜红泥小火炉，梅雪煮温酒。走吧，不争执了。一起去喝上几杯。”＊＊＊入夜刮起了风，呼呼作响，吹一院飞雪，冬寒凛冽。寝房铜炉里燃着暖炭，熏得室内温暖如。

　　两人都已洗沐干净，榻间萦绕一股淡淡的清香。王嫄乖顺地伏在郎君膝头，由他质问，任他训话。“为什么还和桓九纠不清？嫄嫄你是不是不长记？”“我没有，哥哥。”王嫄摇头。

　　她穿一身轻薄的桃粉浴衣，领口半敞，丰的蹭在王珣腿边，她低声：“没有纠不清，我都很久没有和他见面了。”

　　“没有，为什么还会传信？”王珣含笑注视她，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若桓五不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这样瞒我？”他眉毛秀。

　　此刻微微上挑，不经意出一点上位者的高傲和讥诮“还是你根本就如桓五所说，是个四处留情的妇，谁有权有势给你点好，你就能张开腿给谁。”

　　王嫄粉翕动，嗫嚅着：“我不是…”王珣抚上她的小巧小巴，挑起，捏紧“是我足不了你，你才这么饥渴？”

　　他手指修长有力，腮颊的肌肤被捏得生疼。王嫄圆眸中蓄了泪，娇声含无限委屈：“哥哥，我不想做脔，我想嫁人，我总不能这样跟你一辈子…”

　　温热的泪珠滚下，落在他指尖，王珣松了手，撇开眼不看她，淡声：“你想嫁给谁？桓九？”柔软的身子贴了过去，雪白的堆在他膝上。

　　王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哥哥，我近来结识了个末等世家的郎君，来自州郑氏，那郑郎君有龙之好，与其门当户对的嫡女都不愿嫁，郑家寻思着求娶个高等世家的庶女做儿媳。”

　　王珣不动声，语调平缓：“你有想法？”“这样的人家…”王嫄说得很慢、很慢，扯开间的衣带，贴他贴得更紧了。“嫄嫄就算嫁过去了。也只是占个嫡名头，清白身子还是留给哥哥的。”说着。拉他手探入衣领，一团白雪在他掌心摩擦。

　　王珣并起双指，夹住她一点嫣粉尖，看到王嫄吃痛蹙眉的表情，他笑得温和大方：“容我考虑考虑。”没想到王珣这么好说话，王嫄一怔，又唯恐有诈。

　　但面上还是做出了欢喜的神色，手摸到他下“哥哥…”王珣会意一笑，抱起人扔到榻上，欺身了上去，温柔体贴地褪下她的薄衣“你躺好，我来。”他衣衫齐整，头伏在她颈间，细细碎碎的吻一直下移，落在锁骨、肩头，在沟里舐。

　　乌黑的发丝蹭过白雪，得红豆颤颤立，埋在前的人低笑一声，张口含住一侧的珠，他第一次这样吃她。

　　以前会摸会，会捏会掐，但从来没有这样放在舌之间，深深地。舌头绕着红豆打转，不时还用牙齿轻咬，待感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