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似忍不住般
而你帮天凌进入MMART的物集群,扩展生意,我们约定形婚,你生你的娃,拉我当名义上的爹可以,而我只是需要你这两个月配合而已,互惠互利,哪里占了你的便宜?”
“唔…对!那是在我不知道你要达到的目的前,想我一个大T,和你这个大直男假装情侣,睡在一屋,我就头皮发麻,还要你侬我侬实在做不到,我想…”她促狭一笑方继续:“你也做不到不是?”
对方斜暼了她一眼,恹恹道:“尽力。”“切!”她往那人脸上了口烟,身体凑上去,果然,对方一脸嫌弃着向后退,却被她抓紧衣襟靠了上去,两人生硬地依偎着。转身背对阳台,轻声细语,状似亲密,其实是同时发现了楼下眼神杀人的小家伙。
“凌风,你考虑一下做全套?”她坏笑着。红在他脸颊轻点了点,感觉却好像…吃了个苍蝇,果然,对方眉头也皱的更紧了。
“留个咱两的后,你的我的,一家人妥妥的。”都知道这几年天凌在他带领下逐渐壮大,原先说是卓式的附属,这几年已有门派另立的架势,想他一个武夫出身,却混成了文武双全。
虽然知道他师出名人,但后天的努力勤勉,加上一点运气,一点天赋,筑成这偌大家业,如果传给一个没血缘的女娃娃,多可惜,特别是对方还对他,居心叵测。止住揩油的手,他主动靠近她的耳垂,吹气如兰:“做梦。”
“哎,我说你这人…”她尬笑着推开他,两人一前一后再次转身对着阳台,只见那孩子已经开始整理花园,下手又快又狠,就两人说话的当口,一片栀子花丛已被她连拔起。
“小姐…”跟在她身后收拾残花的菲佣有些战战兢兢。男人望着那片雪白吐了口烟气,烟雾中表情晦暗不明。“瞧这娃娃怨恨的,啧啧,你真不考虑考虑?毕竟自己养大的,多干净,比起…”言又止。
“你少管闲事。”那人冷冷抛下一句。“是是是!经了昨天,也知道你不容易,护她那么紧,她却不领情。”
“我不是个合格的家长,这么多年东奔西走,没关心过她的学业,参加家长会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更不要说陪伴,也许是这样,她才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摇了摇头,垂眸弹了弹烟灰,有些沮丧般回答。“可你为她赚了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凌老板,可以了!”
“是吗?”自嘲般反问。“我觉得你没问题。甚至有些委屈自己了。”他挑了挑眉示意。“反正换了我,放一个这样的尤物在身边,肯定是把持不住的,也真服了你!对了。岚,能介绍我去吗?”
“不能。”他按灭了烟头,转身准备离开。“你这衰仔,凭什么啊!”她哀嚎着跟在他后面。
那人却突然转身,两人撞了怀,他及时搂住了她的,俯身向下,凑着她的,氤出个风人,却暗涌动的诡笑来。
“因为,那里不适合你这种家生乖乖女。”她还乖?妈呀,那岚,究竟有多?!***是夜又变天了。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她被噩梦惊醒。是小时候那场车祸,夺走了她亲生父母两条命,独留小小的她在这冰冷的人世间。记忆犹新,在凌风收养她前,她曾被转送过另一个寄养家庭。
但那家很快有了自己的孩子,又以她性格不好为由,将她送回了福利院,她才五岁,就知道什么叫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她也记得第一次见到凌风时的情景,清冽朝阳下,那时的他年轻俊美,风天成。
当然小时候她不知道这些华丽的辞藻,只觉得他好看,格外好看,特别好看,她也记得他望向别人时温柔缱绻的模样,专注人,能把她的心融化,那时她的小脑袋里就有个念头,如果他能变成自己的,该有多好?
让他天天那样望着自己,比泡在糖果堆里都甜。谁想有朝一美梦成真,他对小小的自己伸出手,友善笑着说:“素素,叫爸爸。”十岁前。
她跟着他东奔西走,那时他经营着几家连锁武馆,身兼数职,经常是卓式和店铺两边奔走,为资金,学管理,有时忙起来。
她留睡在武馆里冷硬的休息长凳上。十岁后,随着卓式分拆上市越做越强,天凌也在不断转型,做卓式的裙带安保公司,在其强大的资金支持下,很挣气地一家家噬着繁城内竞争对手的业务,又慢慢扩展到物业管理。
接着便是随地产的兴起赚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越做越大,越做越强,到如今这个局面,比起卓式的集团航母还有距离,可也隐隐有了开枝散叶之势,是这城,乃至全国叫得出名号的企业。
她忘了自己对凌风的感情是怎么从依赖变成依恋,十岁前她经常随着他抛头面,是被他的生意伙伴,同事下属调侃的小拖油瓶,但两人之间却真有几分相依为命的父女情,而十岁之后。
随着他事业的蒸蒸上,他两聚少离多,虽然物质上从不曾亏待她,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拉越大。
她并不清楚这几年他的经历,却肯定知道他过的并不快活,富贵险中求,卓式的慷慨,皆有原因。每次卓叔叔主动来找他。
她都紧张到能犯心悸,世人眼中的卓叔叔是天之骄子,商界奇才,可他们不知道,风云叱咤的金龙也有肮脏龌龊的事需要人处理,而凌风就是他最信赖的左膀右臂。不知道多少次。
她扒在通往书房的楼梯口努力往里瞅,试图分辨他俩的窃窃私语,最终少不了被发现,印象最深的是每次他转身关门时被氲出的灯光拉得又长又暗的身影。
那样萧瑟冷硬,仿佛隔绝天地。曾经有那么一回,真的差点出人命,他被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养了几天的伤,好了许多,他躺了几天。
她就衣不解带在跟前照顾了几天,只知道自己一辈子过的眼泪都没那几天多。***这几年卓叔叔已不再夜深造访,两人都是体体面面赚大钱的人,过去曾经,只留在她的午夜噩梦里。
然,她的父亲这几年眉宇间却越来越凌厉,几分白手起家生意人的精明事故,几分居高临下上位者的疏离傲气,还有另外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暗沉。
曾经朝阳下温柔缱绻笑着的少年郎,变成了喜怒不形于的深沉模样,再不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也不见他年少时无知的莽撞,对她,更是见招拆招,打得一手好太极,心里的真意,如云遮雾绕,无法让她猜透。
有的时候对她也会有几分奇怪的真情,会钳着她的下巴,固执地抚摸一处,有时候,会任她伏在腿上,亲昵为她顺发,但也就仅限于此,不曾再近,而她却越来越贪恋,越来越恐惧。
贪恋,是因为爱而不得。恐惧,是源于那场暗夜掩饰下的偷窥,将她的父亲,卓叔叔,洛姨之间的奇特关系掀开一角-父亲细长的指尖似不经意般划过洛姨的嘴角,为她拭去那处残留的可疑红汁。
而洛姨顺从乖巧地依偎在卓叔叔的怀里,不知为何眼神涣散的吓人,却如嗷嗷待抚的雏鸟般张了嘴,试图再次捕捉成鸟的抚喂…于是父亲又喂了她一颗东西,指尖便一直留恋盘旋,最终似忍不住般,生生戳入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