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陈可哅口一怔

　　最后在校方的努力调解下，以周振宁道歉，写保证书，记大过，陈可记小过，以及周振宁和陈可家承担李楠的所有医药费，暂时解决了此事。

　　陈爸爸下午还特意去接周振宁和陈可放学，毕竟才出了那么一件事，担心有人会伺机报复两孩子。回到家，陈可妈妈做很一大桌好吃的，特意把周振宁爸妈和周振宁叫到家里吃饭。

　　而晚上周振宁和陈可也都没去上晚自习，陈爸爸的意思是晚上他和周振宁爸爸都是晚班，接不了他们，这两天先缓缓，不急，反正也就是个晚自习，少上那么一两天没事的。

　　晚饭吃到七点半才收工，陈爸爸和周爸爸收拾了下，就一起去厂里了。两人都在同一个车间，周爸爸还是车间主任，而陈可，端着个高脚凳来到走道，陈妈妈自己的围裙给她系在脖子那，拿着剪刀帮她修头发。

　　周振宁站在自己家门口斜靠着门框，偏头看着她，楼外两棵上了年岁的大柳树上，蝉鸣一声洪亮过一声，那是求偶的鸣叫，每年夏天都叫那么腾，而他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对她的渴望一直那么压抑着…

　　＊＊＊周振宁有些出神，忽然听到自己妈妈手机响，这个点，明显是二楼的刘阿姨打电话来催她们去打麻将，他垂下眸，转身回屋进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没多会果然就听到自己妈妈出门叫陈妈妈的声音。

　　“三妹，小刘打电话来问今天还打不打？”“打！等我帮可可把头发修了…马上就好了哈。”“妈…你悠着点，别给我剪废了。就剩那么一点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自己剪的时候怎么就不悠着点，那能洗的！”“恶心死了。洗了我都不要！”

　　“你那么牛，现在又怕什么？”“我哪是牛啊，那是嚼过的呀！”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周振宁觉得，陈可跟她妈妈真的是有些犯冲的…周振宁开着电脑，拿出书，摆出以一副在复习的样子，过了十分钟这样，他妈妈探进头来。

　　“振宇。”“嗯？”周振宁回头。“妈妈要去打麻将了。今天没上晚自习，你自己要好好看书。”“已经在看了。”“呵…妈妈知道你自觉，就是提醒一下哈…哈哈…妈妈出门了啊。”

　　“嗯…早点回来，别玩太晚。”“是啦是啦。”周妈妈缩回脑袋，拎着小钱包就去叫陈妈了。

　　陈可那边还在跟陈妈妈抱怨头发剪得太丑了。陈妈妈才懒得理她，捏起小钱包就往外走。“你头发从小我都是那么剪的，就没丑过，现在丑了的话绝对是你自己长丑了。还怪我！”

　　站在卫生间看着镜子的陈可一口血，明明就是她忙着去打麻将没好好剪啊！她刚想再顶两句，结果外面传来‘砰…’的关门声，显然她妈妈已经赶着去打麻将了…

　　“真的是…”陈可蹙眉噘着小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这样一会怎么去找周振宁？他会不会看到她这个发型都提不起趣了？

　　对于他被记大过这件事，陈可心里是有些过不去的，总觉得要不是为了她，他根本不会存在那么一个污点。以后考大学，也不知道人家学校会不会因为看到他有那么一个大过，对他有什么成见，所以她是有些想补偿他的。

　　但他什么都不缺，好像除了那点事，她也做不了什么…难怪不管书上还是电视里，动不动就是以身相许，赌债偿，主要是简单实用不费脑…陈可洗了澡，换上睡衣，擦了擦头发，见这会半的状态还不错，没之前看着那么挫，松口气摸出门。

　　对面周振宁家门没关，隔着一条走道，是半透明的防蚊纱帘，每到夏天，他家都喜欢这样开着门通风，屋里就没那热。陈可深了口气给自己打气，走到周振宁家门前开纱帘进了屋，随即就听到他房间传来游戏音效声。天天没事也不见他复习，就是打游戏，学习还那么好，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她走到他房间门口偏头朝里看，灯开着。同样穿着睡衣的他坐在电脑前，一手握着鼠标，一手按在键盘上，很专注的样子。

　　＊＊＊显示屏上显示出的游戏世界，光线很暗很暗，是在一栋废弃的建筑里面，主视角在往前移动，没一会前方就出现了一个由两双腿拼凑出的怪物。严格来说，是下半身，两个只穿了蕾丝内的女人下半身，还沾着血渍，看起来畸形恐怖。

　　但又因为是女人的下半身，那种女特有的曲线轮廓混合在这种畸形的恐怖元素里，诡谲得让人忍不住好奇，想多看两眼…就在这时，她看到屏幕跳出了背包，周振宁在各种武器里，选了一铁一样的东西。

　　然后界面转换，视角里人物握着铁向前移动，朝那只‘合怪’身上敲了上去。屏幕里顿时血浆四溅，夹杂着诡异的惨叫声，没几下那只‘合怪’就躺地上了。陈可正看着。

　　早注意到她来的周振宁头也不回的说：“站在门口干嘛？要看不会进来看？”他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陈可轻瘪了下，就觉得他很装。

　　现在这又没其他人，他什么样她还不知道么？因为心里揣着点有颜色的东西，加上也很久没来过他房间，陈可是有些局促和紧张的。

　　他的房间和她的很像，也就是一张小，靠靠窗的地方一张书桌，不同的是他的书桌比她的大，也比她那多了一个书架一台电脑。也因为这些东西，他房间空间也就比她的显得更狭隘，带着一种迫感。

　　其实陈可也有些搞不清楚这种迫感，倒底是来自房间的狭隘，还是心里有…她走到书桌前，在他沿坐下，一边想着要怎么开这个口，一边看向电脑。

　　这时周振宁控制的人物视角打开了一扇门，屏幕忽的黑了下来，出现几个脚印作为过度，随即画面再度亮起，场景变成一个类似楼梯间的地方。

　　一个身形格外高大，身上挂着一条沾血污围裙，头戴怪异头罩的男形态怪物，正拽着一个护士怪物的头，往自己垮下使着劲儿一下一下的摁，虽然只是动作，也没什么点。

　　但这样的组合这样的动作，外加男人，女人带着挣扎味道的呻咛音效，简直了！陈可眸顿张“你妈知道你玩这种游戏吗？”特么的还不关门，声音开着。

　　也不怕被听到啊！周振宁手指‘啪’一下敲在存档键上，情画面顿时定住，跳出几个英文选项，而他也轻抿着薄转过头看向她。他那目光里看着明明没什么，很平静，但却好似又藏着什么，陈可口一怔，喉咙忽然就有些发紧。

　　“这种游戏是什么游戏？”周振宁微微偏头看着她问，声音有些低…陈可眨了眨眼，目光有些飘的小声说：“情…还暴力。”

　　“这不是单纯的情和暴力，里面的怪形象是游戏男主对的压抑和罪恶感的组合。”“…”压抑和…罪恶感…陈可心跳莫名漏了拍，随即发现周振宁看她的目光沉了下来。

　　“这个游戏呈现出的表世界和现在的我很贴切，所以我特别喜欢。”“…”陈可微启，缓缓垂下眸。还表世界…玩个情游戏都能解释得那么艺术…周振宁一直是可以的…＊＊＊“别以为你低着个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淡淡瞥她一眼，视线一转回到游戏上。真希望他就是那个怪物，她就是那个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