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依赖爱恋

　　看到楼下的殷商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他们卧室的方向看了过来。“啊…”宛宛一紧张，里剧烈颤动，绞得常深差点出来“哥哥，哥哥他看过来了！不行！不行…”

　　常深适时将窗帘全部拉上，安慰她：“宛宛忘记了？我们家的窗户从外面看是看不到里面的。”

　　“呜。”常深哭了妹妹，没一会儿就心疼了。身下加快了速度，次次到底，最终抵着宫口了出来，两人缓了一会儿，常深才拔出来，低头看着妹妹红肿的口缓缓出白色的体，身心畅快。宛宛累极了。刚醒来就被哥哥摆，现在洗完澡喝了粥又上睡了过去。

　　常深换了身衣服才下楼，殷商还没走，在客厅里坐着。看见常深下来，他推动轮椅过来，依旧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求他让他见宛宛。

　　“她不想见你。”常深只有这个答案。殷商眼里带着卑微的乞求：“我不让她看见我，我只看她就好了，她是不是还在睡？我偷偷看她一眼，就一眼。”殷丽媛也在沙发上坐着。

　　殷商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如果说一开始她对他还不冷不热，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不免得态度转变了些。殷丽媛想开口替殷商说句话，已经做好了被常深再次拒绝的准备，但没想到她还没有开口，常深就痛快地答应了。

　　“五分钟，别吵醒她。”殷商愣了。常深抬手看了一眼腕间银色手表：“倒计时。”殷商立即反应过来，转着轮椅的轮子猛地往电梯的方向滚去。卧室门口，殷商手搁在门把手上，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小心翼翼推开门。卧室很暗，落地的窗帘厚厚的，遮住外面进来的光。

　　殷商来不及适应这里面的光线，转头到处寻找他心心念念的身影。上隆起了一小块，头边开了一盏昏暗的小夜灯，美好安静的女孩累得沉沉入睡。屋内还有好过后的暧昧香气，殷商却来不及介意，他全身的注意力全被被子下的女孩吸引了，他轻轻滚着轮椅过去，滚到了边，看到了把他疯的女孩。

　　殷商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还在跳，全身上下的感官好像在这一刻全部消失，全世界只剩下面前睡得香甜的女孩。跨越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他受了整整三年的折磨，一度崩溃，发疯，终于再见到他的宝贝。

　　他的宝贝，他最爱的，唯一爱的宝贝。殷商眼珠子一动不动，视线定定落在她的脸上，连眨眼睛都不舍得。

　　＊＊＊殷商喃喃开口，细声唤她的名字：“宛宛…”但上的女孩无知无觉，手攥着白色的丝绒被子，胳膊处的睡衣袖子往上滑了一大截，出一段的手臂。

　　殷商的余光看见，眼眸动了一下，随即整个心脏都停了一下。怎么回事？记忆中白皙水的手臂眼下布了伤痕，一条一条纵横，如刺一样，扎痛他的眼。殷商以为自己看错了。

　　滚着轮椅往前凑，眼前的一幕更加清晰。没有看错，他没有看错。不仅是手臂，就连她的小手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手指头有还未好全的裂痕，丑陋地攀岩在她的身上，有几个手指头还微微变了形。殷商想要伸出手去触摸，但刚一出手，就像触电一样缩了回来。

　　他颤抖地去掀开她的被子，被子下松松垮垮的睡衣像个大麻袋一样套在她瘦小的身体，轻薄的睡衣贴着她，的肌肤，能看见的全部看得见。殷商懵了。

　　好一会儿，他的注意力才慢慢转回到她的脸上，发现了刚才他激动之余没有发现的细节，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本来就小的脸蛋现在还没有他巴掌大，皮肤暗黄，一头漂亮的长发也变短了。

　　微卷的发尾枯黄燥，即使刚经历了爱，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以前，以前他的宝贝都是一掐就能出水的。浑身都软绵绵的，白白的，圆润得抱起来非常舒服。

　　她没有好好吃饭吗？又耍小子娇气挑食了？常深没有养好她吗？常深就不管管她吗？他的宝贝那么爱美，什么都要用最好的，裙子也要买最贵最漂亮的，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像个受尽了欺负，被人捡回来的小猫。殷商头疼，炸裂一样疼，这个猜测和想法让他快要崩溃。

　　“宛宛…”他叫她，他想叫醒她，他想亲口听她说这三年她躲哪里去了。为什么他哪里都找不到？他撑着轮椅试图站起来，却没能站稳往前扑了过去。柔软的被他的力道扑得动弹了一下，梦里睡着的女孩开始不安起来。

　　眉头皱起，嘴巴下，隐隐有要醒来的样子。“宛宛？乖宝贝睁开眼睛看看哥哥？”殷商使全了全身的力气，撑着身体过去“乖宛宛，我的乖宝贝，怎么啦？醒醒好不好？醒醒看看哥哥。”殷商想要伸出手，但他完全做不到，一但他出一只手他就会失去平衡整个人到她。

　　他此时此刻从未如此痛恨自己，思夜想的妹妹就在眼前，他想触摸她，想要抱抱她，哄哄她，但他做不到，他没有能力做到，他是个废人！

　　上宛宛的呼吸开始急促，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殷商说的话，但她已经开始害怕地叫喊。“…哥哥。”殷商眼里迸发出强烈的光：“哥哥在，哥哥在…乖宝贝哥哥在呢！”

　　“让哥哥抱抱你，抱一会儿…”宛宛还是没有听到，一直在焦急不安地喊哥哥，眼看就要醒来。

　　卧室门忽然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进来，后面跟着常家老宅的管家。常深向边走过来，淡淡对后面的管家吩咐：“推殷先生出去。”

　　“好的。”管家过来想将殷商按回轮椅里。但殷商死死扒住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皱眉呼喊的女孩“不，我不走！她在叫我！宛宛在叫我！”管家是个块头大的中年男人，殷商一个残疾人，即使奋力反抗，但依旧被他按回了轮椅。

　　轮椅转了个方向，管家快步把人给推了出去。殷商不甘心，出了卧室门还想扭动身体往回看，却看到了能让他心底滴血的一幕。

　　卧室门半掩，房内常深轻轻把梦魇的女孩拍醒，女孩朦朦胧胧中看到是他，巴巴的伸手搂着他的，脸泪痕窝进他怀里，低声啜泣“哥哥。”

　　“乖没事，哥哥刚才一直在。”女孩哭得伤心极了。不知道她梦里梦到了什么，紧紧抱着男人不放，依恋又紧张。殷商眼底的光一点一点暗淡，心口像被人剐了一刀，风被挤进来，在里面呼啸，空得没有一丝温度，她喊的“哥哥”不是他。

　　她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他已经，从她的心里淡出了吗？殷商想起以前她总爱黏着自己的日子。常深忙起来三天两头不见人。

　　她就会跑来他的公司，跑去他的别墅找他，即使他那个时候想拉开和她的距离，没对她有过什么好点的脸色，但他那时心底是开心的、快乐的。

　　那种隐秘的快乐只有他知道。只有他知道他多么期盼看见她，怀揣着不怀好意的秘密看着她对自己撒娇讨好，依赖爱恋，但他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