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唾棭绵密茭融

　　他弯下身子，微微低首，缓缓地靠近她。两人视线相在一起，他看见她眼瞳里自己的倒影，无比清晰，目光也不放柔了。如粼粼月泻进她的眼底，她的心里。

　　身后是灯火通明的旋转木马，两人宛如浸润在一张旧的胶卷相片，浮凸的颗粒质感。暗的身形剪影渐渐靠近，一道朦胧的轮廓。拍了几张以后，沉之越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她叫他。

　　“哥哥…”她的声音轻得宛如呢喃，他抬眸望过去，只见她低头含了一口冰淇淋，柔软的就贴了上来。

　　他还来不及反应，她包裹着冰淇淋的细滑舌尖就挑进了他的嘴里，一点点地在他的齿之间融化。冰淇淋的是冰冷的，而她的舌尖却是火热的，冰与火的织，领着他一点点品尝那微苦的甜味。

　　一如他们之间的感情。巧克力的味道还未能细细回味，她就离开了他的。“哥哥，不喜欢吃巧克力冰淇淋的话…”她直视着他，一只手仍按着他的肩膀，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肢。

　　忽然，游乐园的上方，一枚烟花猛地窜向夜空，升到顶端倏地绽放，色彩缤纷的尾焰向着四面八方散开，在烟火五光十的光芒里，程思予的脸忽明忽暗。

　　她踮起脚尖，了他嘴角残余的冰淇淋，眸光娇俏而狡黠。周围所有的声音，如被驶过旷野的列车带走，只有她轻柔的话语，响在耳边。

　　“那哥哥…喜欢不喜欢吃我嘴里的冰淇淋？”＊＊＊烟花表演还没有结束，沉之越就将程思予带离了游乐园，他开车的时候依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但程思予从他微微泛红的耳，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氛围，她在等待红绿灯的间隙，将自己的手指伸到他的面前，有两沾上了融化的冰淇淋。

　　“有巾吗？”她故意问他。沉之越低头扫了一眼，默然不语。他开车的时候戴了一副金边眼镜，整个人显得斯文有礼，但眼神却是清冷淡漠，那种强烈的反差带来一分不动声的感，让人心弦一动。

　　他没有犹豫，舌头卷起她的手指，就开始轻轻地。舌尖滑动过一的手指，将上面乌的巧克力酱一一净。头部轻摆，又将她的手指含在间，使劲地，眼睛还故作正经地扫过她的脸。程思予被他看得脸颊飞红。

　　但仍强装镇定地望着他。灵活的舌尖沿着她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动，过的她的手心，又落在了她纤细的腕间，他滚烫的贴上了她跳动的静脉，热的舌尖缓缓地舐上去。热力一点点熨烫，仿佛想要透过血管蔓延下去。

　　将她整个人灼烧起来，程思予凝视着他黑沉如夜幕的眸，整颗心不住地加速跳动，仿佛已经顶到喉口，堵着说不出话来。

　　一只手紧紧地捏住座椅的边缘，才不致全身颤抖，终于他的放开了她的手，侧身过来打开她前面的置物箱，出一张纸巾递给她。回身的时候，他飞快地在她的间啄了一下。

　　“喜欢。”他说道。“你说什么？”程思予不解地问道。“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清亮的嗓音被得低醇。

　　在狭小的空间里如电窜身般，让人酥麻。程思予想起来了。是她刚才游乐园的时候问的，那哥哥…喜欢吃我嘴里的冰淇淋吗？他当时一直沉默不语，所以，他的意思就是，他喜欢吃她嘴里的冰淇淋。

　　明明是刚才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挑逗他，现在在车里却完全是反过来了。沉之越的每一个举动，对她来说都是无声的蛊惑。程思予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预感没有错。

　　她刚进家门，打开灯，心仍在怦怦直跳，根本不敢去看身后的男人，她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向周围扫了一眼。刚想找个借口回房。

　　他就跟了过来，低头咬住她手里玻璃杯的杯沿。程思予心头一跳，倾斜杯身，让水一股股地入他的间。

　　离她手不远的喉结滚动，顶着薄薄的肌肤上下来回，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他喝完以后，起身拿过她的杯子，放到了前面的茶几上，拿出手机边划拨屏幕，边低首走向她。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整个客厅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只剩下一盏小小的壁灯。“哥…”程思予还在不知所措间，就被他到了落地窗前，两只手被他钳制，分在身侧贴上玻璃，他眼睫轻垂，乌黑的眼瞳似深夜的海，暗涌翻滚。

　　“我还没吃够。”程思予杏眸微睁，似懂非懂地凝视着他。“…你嘴里的冰淇淋。”他低头含住她的下，放在齿间轻轻啮咬，让她不由自主地启轻。

　　舌尖轻松地就探进她柔软润的口腔，炙热气息攻占入内，肆意掠夺她所有的呼吸，她整个人被在玻璃窗上，双手被他扣住，被他吻得整具身躯都在上移，根本无法抗拒这个灼热的吻。

　　她微微睁眼，长睫轻颤掠下浅影，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正认真地吻住她。高的鼻尖顶住她的脸颊蹭动，紧闭的眼皮轻微跳动着。

　　双不住地辗转摩挲。沉之越感觉到她的凝滞，停了一下。长睫一掀，缱绻的眸光连，在她间吐出热的呼吸。

　　“怎么了？这个时候还要分心？”低哑的嗓音，透出他此刻厚重的望。“我没有。”她口是心非地答。沉之越轻笑了一声，把她的身子反转过来，让她直面外边的风景，从后面贴近她的身体。

　　“喜欢吗？我长大的城市。”程思予抬眼，整个城市灯火辉煌，繁华似锦，远处的灯带还在一闪一闪地跃动，就像是小时候在玩具店里见到的水晶球音乐盒，里面罩着个五光十的世界。摇一摇，就有不同的变化。

　　“程思予，你知道吗？你来我的身边我很高兴。”他反手扣住她的手，紧紧握住。身子前倾下滑，一只腿曲膝顶进她的两腿之间，在她耳后温柔地轻声细语。

　　“你的到来，是我这二十七年来最快乐的时刻。”＊＊＊你的到来，是我这二十七年来最快乐的时刻。透过玻璃的反光，程思予见到沉之越映在上面的脸庞，温柔而真挚。

　　“只要我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他的吻自后轻轻印上了她的肩，随着纤长的脖颈缓缓上移，她的角划出一个清浅的弧线“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哥哥爱我，永远地爱。”

　　沉之越的吻顿了一下，长睫之中眸光转，似在思索着什么。倏地，他抬了抬眉骨，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一下将她的手掌按在落地窗上，从后面并进手指住。

　　“好。”另一只手扳过她的下巴，沉之越侧首，从身后吻住了她的嘴。这个吻很温柔，他着她的瓣，撬开牙关扫过她的口腔，勾住了她的舌尖，细细地。

　　舌亲密纠，唾绵密融，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开始凌乱起来，绵长的吻结束的时候，程思予倚在窗边轻轻息，下巴轻抵。

　　沉之越开她散的长发，开始亲吻她的后颈。火热的舌熨过细腻的肌肤，一点点地在她的身体之上，漫起足以燎原的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