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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是为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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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海深仇还未报,她无甚儿女情长的心思。“在想什么?”闵宵吐出尖,细细啄吻她的颈间,红,吐息灼热,身情气息。郁晚有些,偏头躲了躲,她又想起他说的“各取所需”闵宵看着清冷,其实是个重的人。

  或许并非假话。面上覆下阴影,重的气息靠近,郁晚伸出手指抵住落下来的,拢了拢半褪的衣裳“今晚没有人来。”她留意了。屋顶没有动静。闵宵停下动作,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郁晚,似一池幽深的水,将她卷进去。半晌。

  他突然张开,舌头卷着指尖将她的手指含进口中,牙齿咬着指节轻轻地磨,他握住她的手腕前后施力,她的手指在他口中进出,舌头灵活地舐指身,将指都沾

  他上越发地,眸越发地深,吐出那两淋淋的手指,声音沙哑“我想要。”他俯身对上她的,停在呼吸相闻的距离,眼睛仿佛带钩“你想不想?”

  郁晚脑中昏沉,那抹微弱的理智与挣扎瞬间被浓重的淹没,本能带着她朝那早已抵着她的硬伸出手。与手一同覆下,帐中息迭起。*暑气已消,寒气未起。

  正是宜人的初秋时节。头尚在东山巅上,黄澄澄的朝晖笼着南苑,染彩的草叶披着水,拂面的晨风带着蒙蒙薄雾。

  外间仆人往来,备早膳的,洒扫的,办事的,步履踩着一的开头匆匆行过。房门自里敞开,余光里人影晃动,芳姐儿停下手里的扫帚准备给宵公子问安。方直起身,脸上热切的笑意生生僵住。

  那半月前匆匆见过一面、让宵公子金屋藏娇的女子正站在廊下,对着初升的头抻了个懒,嘴里还惬意地喟叹一声。郁晚一转头,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惊愣的脸。

  她赶紧收了动作,两手迭在腹前,端出闺房小姐的姿态,带着得体的微笑盈盈上前。“姑姑,我姓郁,敢问您怎么称呼?”芳姐儿是个经过事儿的,方才一时失态,立时回过神来,规矩做了个礼,恭敬道:“姑娘客气,叫奴婢芳姐儿就行。”

  起初这郁姑娘刚来,府里人纷纷揣测她是何来头,有老爷在先,自然都当宵公子也是将人叫到府里,第二便将人送回去。可到如今她已在府中住了半月,宵公子事事上心,不像是寻作乐的水情缘。

  一想到这位姑娘许是未来的少夫人,府里上下明里暗里再不敢对人不敬。郁晚随和笑着。“芳姐儿,我来府中有段日子了,但还未到处走走,可否给我指些解闷的地方,以免冲撞了人。”

  芳姐儿心道这姑娘也是个谨慎识礼的“姑娘有心,还请切莫去北苑,老爷不喜生人靠近。再有西苑也少去为好,东苑和南苑可随心赏玩。”郁晚道一声谢,心里摸了个七七八八。

  北苑是闵祥安住的地方,这西苑又为何不能靠近?芳姐儿未提及,问她显得多话不识礼数,郁晚转身回房。闵宵已经穿戴整齐,今穿了身月白的衣裳,越发衬得他容貌昳丽,身姿俊雅。

  她心上一动,没忍住量看好几眼。话还未问出口,视线里的人已走至近前,未发一语地揽过她的,俯身吻上她的

  “嗯…”郁晚舒服地叹一声,舌头被含着细细地,杂事抛之脑后,身上晕晕沉沉。亲了半盏茶的时间,她上红肿发麻,腿也有些僵,闵宵终于放开,抵着她的额头平缓息。

  郁晚靠在他怀里,脸上有些热,白做这事比晚上越发难堪,她不腹诽,闵宵怎做得这般顺手自然。

  瓣覆上一手指轻轻抚着。闵宵沉声开口“今要出门一整天,晚上回来得晚。”不知是不是错觉,郁晚听出几分落寞和厌烦,她未多想,想起芳姐儿的话,便问:“你可知闵府西苑住的什么人?为何府上的洒扫仆人让我不要去那处?”

  “我来府上鲜少走动,不知西苑住的何人。”他沉片刻,揣测道:“大抵是闵祥安的儿子闵霖。”郁晚一怔,当初她就是将闵宵误当成闵祥安的儿子绑上山去,后来做了那些亏心事。

  “她们让你不去那处,许是因为闵霖重病在身,不便见外人。”“他生的什么病?”闵宵摇头“不知。我只知晓有这样一人。但从未见过。”

  郁晚惊诧“闵祥安将他藏得这般深?”既是这等看重,若她真从闵霖下手,闵祥安定做不到坐视不理。探听得明白,郁晚心下有了几分打算,身上一动,才觉闵宵将她抱得正紧。

  “再抱一会儿。”他闷声道。*郁晚午间睡的时间长,醒来时头昏得厉害,心上有些空,房里空的,已将近整没见过闵宵。

  她缓了缓心绪,拣上一柄轻罗小扇,娉娉袅袅地慢步出门。芳姐儿说不去西苑为好,未说去不得,既是如此她便大大方方地去,惹事了便说不知者不罪。从南苑出来,郁晚一路上赏花扑蝶,寻着花与蝶不动声地往西苑去。

  府里往来的人暗里瞟着眼睛往她身上落,自以为掩藏得好,实际都让郁晚收在眼底,除了这些伺候人或办事的丫鬟小厮,她更将隐蔽些的武仆看得明白。

  从南苑到西苑,武仆数量渐次增多,略一数有二三十来人。郁晚咂舌,闵祥安当真如水般花银子雇人,武仆可比普通奴仆贵上数倍,心里怕成这般,做了何等亏心事他比谁都明白。

  行了一炷香的时间,西苑就在跟前,外头围了十数武仆,一见她那目光便如利箭般齐齐来。郁晚佯装大惊一跳,面上惶恐,颤颤巍巍地想离开。

  但奈何走了太久的路腿脚酸得厉害,不得不在近处的亭子里歇上一歇,她轻轻给自己打扇,按着小腿,眼睛不动声地转动。秋里蝉声零落,偶有一只开嗓,唱上几句便没了音儿。

  湖边的风徐徐拂来,吹干身上的薄汗,清又温润。这般秋日确是宁静又闲适,郁晚坐了片刻,又蕴出懒懒的困意。眼皮开阖之间,蓦地迸出一声尖嗓怒嚎:“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呀!”郁晚身上一震,瞌睡瞬间没影儿,竖了耳朵去听,那声音正是从西苑里发出来,说话的人边嚎边跑,后头似有人追着。

  “别追我!别追我!哇…”里头的人崩溃大哭。围在外间的武仆听见声音立时抖擞精神,注意力也都移到里间去。郁晚心下有了个判断,这人八成正是闵霖。

  这是生了什么病?嗓门听着浑厚有力,跑得也快,不像是重病身,正思及此处,那怒嚎声已到苑门近前,不过几息便冲出来,外间的武仆立时上前堵住出口。

  “让我出去!让我出去!”郁晚蹙眉看着。冲出来的人二十五岁上下,身材矮小敦实,确实与闵祥安长得相像,他被武仆拦了下来,撕心裂肺嚎着。脸上通红,涕泗横,一身锦衣被扯得凌乱,眼见出不去便赖皮般直直往地上软倒,周围的人极力将他扶起来。

  郁晚看得心闷,闵祥安怎这般对自己的儿子?莫非是他自己不敢出门,打着为他儿子好的名头把人囚在苑中,将人生生疯?难怪芳姐儿不让她来西苑,原是为着她好,此情此景当真惊悚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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