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即使是情卻

　　“伍爷…救我…救我…宝宝…痛…痛啊！”该如何是好？“呜…来人啊…”泪水沿着面颊滚滚流逝，绝紧紧地拉扯着帐子和单，可是下体滚出的却还是只有那鲜血。

　　“绝！”而此刻，丁伍与葛亦琛却同时赶到。“救我…救我…”绝的嗓子已经嘶哑了。下体已经痛到极点，而孩子，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产出。

　　生产，便是让自己的宝宝与自己分离，原来，分离竟能带来如此大的悲痛…是否每个拥有孩子的女人都会经历如此般的疼痛？他本不用经历如此磨难，可如今，他却在与死神追逐。

　　“呜…伍爷…救我…”不知痛晕过去了多少次，绝口中呢喃的，却是他唯一信任的男人名字，他害怕，害怕独自一人面临如此大的困难。

　　“男人都出去！”可他必须独自面临这个困难。当然，他的悲鸣还是能传出屋子，让外面的两个男人听见的。

　　“救我…啊！伍爷！”如此撕心裂肺的嘶喊又怎能不牵动男人们的心？“保大人。”也许，这两个男人从来没有如此迅速的统一口径过，在他们看来，孩子，永远都是其次，可是他们不懂，对于绝来说，孩子已经重要过其他。

　　“啊…宝宝…”紧紧地捂住肚子，绝只是用想方设法地用力挤着孩子，只希望能够快点将其产下“啊…啊哈…”大口地着气，可他已快没有力气。

　　“深呼吸，深呼吸！”产婆不断地帮他顺着气，而大夫更在外面为他熬着药。“救救我…救救我…”等待绝的，又是怎样的结果？濒临死亡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孤寂、疼痛、绝望一点又一点地摧残着他的意志，他无暇顾及产婆会对他一样的体制发出怎样的鄙夷，如今，他只不过是如一个普通的母亲一样，经历着那一生中最痛的磨难。

　　“伍爷…”声音已然沙哑，自己的身子有多冰冷，他自己也似乎能感觉得到，他，是否又快要被死神追上，被拽入那黑暗的间？“保大人！”男人们的呐喊传了进来，这像是拯救他的信号，但又像是要将他推向那痛苦的深渊。

　　“不行！不行！”绝猛烈地摇着头，他恐惧死亡，可他更怕先让自己的孩子去面对那冰冷的死亡世界。

　　鲜血从自己的下体滚出，孩子，似乎就离出口只有一点点的距离，他只要再努力、再加把劲，他就能拥有他自己的孩子。

　　“啊！”撕心裂肺的喊声破门而出，这岂止是揪起了男人们的心，更是将他们的心扔在了地上猛烈穿刺一般，生命，来的是那么地不容易。绝用尽全力进行着那最后的努力。

　　可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孩子，似乎已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可他，却为何感觉不到更多？黑暗，已将他笼罩…

　　“绝！”又是谁在呼唤他？“晴空…”可在他的心底，如今却只惦记着。自己那唯一的宝贝。朦胧间，他似乎又看见了自己的小宝贝，可是…什么也无法去想，他彻底陷入了那昏之中。

　　“嗯…”呻仿若那隔世之音从喉底深处涌出，带回的不仅是那陷入回忆的思绪，更是那酸楚的心情“空儿…够了…”泪，滑落而下。“公子…”女孩的轻声呼唤，更是折磨了他的心。“为何…”当年，他到底做了怎样的一个抉择？

　　“啊…”如今的身体还滚烫着，而他的身子，只因身旁的这个女孩而无法恢复，持续着那高温。燥热，绕了他的身，焦虑更是捆紧了他的心“秦空…你可知，当年我为何要留你下来…”

　　女孩望着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只因为，你有着这样一个名字…和我的孩子…一样的名字…万里晴空…但…又何处晴空？”缓缓地闭上了眼，绝，似乎不愿意再去回想。

　　“哦…”可身旁的女孩，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轻声应道，眼底闪过的那一丝意味，绝没有察觉。“对不起…伍爷留你，不过是要弥补我罢了…”“哦…”女孩还是只是轻声应答，良久的沉默，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因那疼痛而搐。

　　“难过，就请继续当我是您的晴空…”轻轻搂抱住上的这个男人，秦空轻声道，看似温柔的举动，可却透着一股子冷漠。

　　“抱我…不够…抱我…”似乎是触碰到了记忆深处的底限，绝在事过十余年后，终于崩溃了，他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我的孩子呢…”当年醒来，只剩下他一人。“葛亦琛带走了…”丁伍的回答，可是他知道，丁伍在说谎，可是谎言，却是拯救当时他唯一的办法。逃避了十余年，压抑了十余年如今，全部都爆发了。

　　“那是上天在惩罚我…只因我一直说我是一个男人…我没有资格成为女人生育一个孩子…”也许绝自己也没有想过，这样的一句话，他会是当着一个还算是孩子的陌生人说出来。

　　“您错了…”秦空轻轻抚摸着绝的背“我是您的晴空…爹爹…”俯身，吻住了绝那眼角的泪珠“喜欢被空儿这样吻吗？爹爹？晴空永远都陪着爹爹，这样吻爹爹好不好？”

　　少女柔情，温柔似水，短短几句话，却胜过起它。“空儿…”仿若是陷入了幻觉一般，卷缩在了她的怀里“永远…都陪着爹爹…”

　　“嗯…空儿永远都陪着爹爹…”吻是那么地火热。可是话语却又似寒冰一般冰冷。情爱本简单，可为何在绝的这一席话后，她就让这一切都变了？着他的柔，着他的玉肤，着他体内所有的望，将他牵引至那疯狂。

　　“爹爹是空儿的，空儿，会好好让爹爹舒服的…”短短的数分钟，秦空的想法便被彻底改变“爹爹有空儿就够了…是不是呢？”手，将怀里男人的衣衫统统扯开。

　　“啊…”呻，再次从他的喉底深处汹涌而出。第一次，第一次俯视男人，不，身下的这人，不仅仅是一个男人。

　　那晶莹剔透的肌肤甚至比女子的还稚，那粉柔软的嘴比女子的还可口，那如湖水一般的双眼比女子的还惑。

　　可就是这么一个绝的男人，夺走了女人的权利。晴空…秦空…听似相同的呼唤，却让她牢牢地记住了她不过是一个替身的事实。万里晴空，竟无她一朵朵小小白云的容身之地吗？

　　“唔…”身下的这个男人却已在她的掌控之下，高连连。也许，她还是有机会，如同老鹰一般翱翔在这天空之中。

　　“爹爹…原谅我…”轻声呢喃，柔软的舌尖滑过了他那感的耳垂，不过，都是彼此利用罢了…罢了…真的吗？秦空一边吻着绝那滚烫的雪肤一边想着这个问题，她想留下来。

　　在菊庭，在花町，在京城里创出一番天地，她可以利用这收留她的人们吗？本没想过这些问题，可为何。

　　就在刚刚绝着泪向她道德一声对不起后她的心底便闪过了这些想法？还略带有一些叛逆与报复的感觉…“空儿…继续吻爹爹…”绝的声音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干净，即使是情，也是仿若那见底的溪水一般，徐徐入了她的心。